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老赵看得开,他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着急也没有用,把人盯紧了就成。千万不能让他一个高儿蹿了逍遥法外。”
张处长二话没说,安排老赵的小组继续监视刘远樵的动向,其他小组原地待命。
次日中午,正当我们备受煎熬的时候,侦察员小尹急匆匆回来报告说,由金瑞集团投资建设的国展中心工程要搞奠基仪式,刘远樵邀请了各界人士参加庆典,其中还有一个来自日本的商贸团体。日期就定在了后天上午九点五十八分。
侦察员的汇报引起张处长的警觉,他问道:“日本商贸团体有几个人?名单你掌握吗?”
“名单和照片都被我们拿到了,在这里。”侦察员小尹打开一个档案袋。
张处长仔细把资料和黑白照片看了看,递给我和小佟,让大家传阅。我对照资料研究后,没看出所以然来。商贸团体里一共十二人,大部分是男人,只有两位中年女士,从容貌上观察,她们与被通缉的田中美作差异很大。佟剑锋抬头望向我,充满质询的口气问,你看出来了吗?
“不是田中美作,她的左眼角有颗黑痣。”
“你确定吗?”佟剑锋又问。
“肯定不是她,我对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看我的表情很不自然,佟剑锋抱歉地笑笑,说道:“我有种预感,这个连环案子快接近尾声了,田中美作也将出现在我们的视野。”
“这是你的预感吗?”
“是的。我的预感一直很准!”他非常自信地说。
佟剑锋的目光充满了自信,他没有继续看我,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口上有两盆九月菊,枝头上的花蕾刚刚长大,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要开了。这两盆菊花是佟剑锋从家里拿到单位的,他妻子非常喜欢菊花,自从妻子去世后,他每天到单位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花盆前出神地观望着,仿佛菊花里藏着妻子的魂魄一样。
洛兵在那边不明就里地惊叹道:“你们快看啊,菊花就要开了。”
“是的,菊花又要开了。”佟剑锋的心情格外宁静,他拿起帽子,自言自语地说。他和张处长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看见他们走下楼梯,洛兵满脸疑惑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老赵瞅瞅她,没有吱声,继续靠在椅子里吸烟。
洛兵问我:李凯,你说呢?
我说:洛兵,你说的没错,菊花是要开了。
第十六章 步步为营
“喂,你好。”
下班后,我没有坐单位的班车,独自沿着江边的长堤散步。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不说,精神上还非常地紧张。刚走了几百米,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对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可以断定不是柳晓菲,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络我了,她一定非常怨恨我。我想解释,可惜她不听我的解释 。
“你好,哪位?”
“我是……萧蔷。”
“啊?原来是你!”我惊讶地说道。“你、你现在在哪里?”
“在你的床上。”
“我的床上?”
“对,我自己开的门,这种防盗锁结构很简单,不用钥匙也可以打开。”萧蔷的话语里带有不易察觉的得意。
“你找我有事吗?”
“没有事就不可以找你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好吧,我现在就回去。”
“好,我等你。”
萧蔷挂断电话后,我站在原地独自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跑到凯莱酒店的门口叫出租。开出租车的司机是个新手,开车速度慢不说,还特别喜欢聊天,一路上,我都没搭理他。
他很知趣,没再继续烦我。
当我进入客厅时,看见萧蔷在沙发上优雅地坐着。她的发式没有变,长发披肩,嘴唇上涂了淡淡的口红,左手托住香腮,表情十分平和地看着我。
她在笑,然后,声音轻柔地说道:“坐吧。”
她眼前的茶几上摆着一瓶细高的酒瓶,盖子已经打开了,在瓶子的周围还有四碟下酒菜。菜不是她做的,碟子上有陶然居酒吧的标记。陶然居是黄河路上一个毫不起眼的西餐酒吧,餐品的价格非常昂贵,我只和萧蔷去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
“我给你带来一瓶酒,算做见面礼吧。”她丝毫没有躲闪我疑惑的目光,把透明无色的清酒倒入高脚杯。
“你倒说话啊,怎么了?”
“萧蔷,你真的是日本人吗?”我直截了当地问。
萧蔷对我的问话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很干脆地说:“是的。”
“难道田中美作的话都是真的,你也加入山口组了吗?”
“我说没有,你信吗?”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
“真的?”
“真的。”
“那好,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我叫田中百合子,生于日本东京,从幼年就开始学习忍术和剑道。我的启蒙老师是一位华裔,汉语是向他学的。山本次郎谋取会长的位置后,我一直和母亲在一起四处躲避追杀。之所以选择你保存‘半岛铁盒’的钥匙,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很聪明,你的职业很具有隐蔽性。别怪妈妈,这是我的主意。我相信你,所以才把你作为计划的一部分。请原谅我,只有你可以在山口组毫不察觉的情况下,把钥匙带到这个城市。”
萧蔷的话并没有解除我的疑惑,我不解地问:“你们不怕我把钥匙交给警方吗?”
“你不会的,因为我了解你,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萧蔷摆弄着手中的钥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微笑着说:“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我吞咽下一口清酒,喉咙在烈酒流过的瞬间有一种被烧灼的痛楚。看我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我说我没有爱过你,你信吗?”
“你到底爱没爱过我?”我颤抖的声音终于从喉咙里鱼贯而出。
“爱过。”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萧蔷的眼睛里有种非常茫然的神色,或者她不想对我说出心里话,然而,却在此时此刻脱口而出了。
“那么说,你选择我作为这个计划的诱饵是无心的吗?”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不信任别人。”
“你在说谎!”
(。。)
“我没有说谎,母亲和我要为田中家族复仇,必须这么做!即使不是选择你,也会选择别人。这只能怪缘分,如果我爱的不是你,那就好了。”她对此坚决否认,语调非常的急促。
还是不要谈这个话题了,和女人谈爱情是一件很累的话题。如果爱,就是爱了,如果不爱,还需要谈起吗?我的潜意识里,更想把这份感情隐藏起来,不是不敢爱,是不能爱,到眼前为止,我所面对的事情太复杂了。她的家族、她的过去、她的身份,我都不曾了解,我有什么理由去爱这样一个女人呢?
萧蔷看我不说话,就时不时地在我们面前的杯子里倒酒,很温和地笑着,偶尔还用手指轻抚着嘴角,好像在思考什么。末了,她说:
“你觉得男人和女人分几种?”
我疑惑地问:“你说呢?”
“生活中,女人分两种:1。喜欢你的女人;2。不喜欢你的女人;男人有两类:1。坏男人;2。看上去很像好男人的坏男人。”
“那么,我属于哪一种男人呢?”
“你属于后者,一个看上去很像好男人的坏男人。这与你的职业无关,是你的性格决定的。”
“啊,我懂了。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样的。”听到萧蔷对我的评价,我很失望,她这样说的意思比较模糊。她聪明就聪明在这里,对话简捷,而且过于含蓄。
“我要走了。”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问:“你要去哪里?”
她没有回答我,摆弄着手中的钥匙,目光突然浑浊不定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她咬紧嘴唇问道:“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去哪儿?”
“日本。”
“这……我没有思想准备,让我仔细想想吧。”我不曾料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只好敷衍她,显而易见,以她的聪明,已经意识到了我在寻找一个托词。
萧蔷有足够的钱去她想要去的地方,她可以活得很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