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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喝止对方,却被李承宪趁机将舌也伸了进来,滕翼更是手足无措,张大眼睛看著李承宪的脸在眼前极近的地方,近到反倒看不分明,只有一双眼睛无比清晰,深深的望著他,深邃无底,仿佛要将自己全部吸进那眼瞳中去一般,里面荡荡漾漾,粼粼闪闪──全是深情。
滕翼仿佛被那双眼眸定住了一般,无法反应,任由李承宪在他口中索取,灵巧的舌探过口内每一处,仿佛在他心上舔过一般,又是痒,又是酥,又搀著些不知何物的情绪,吻得滕翼的心也跟著一点一点颤了起来。
直到被吻的全身无力,喘不气来,滕翼才悚然一惊,我在做什麽?!
慌乱间猛推李承宪一把,正一掌推在李承宪伤口处。
李承宪正吻到情动,突然被一把推开,毫无防备之下伤口剧痛,吃痛下当场惨叫一声:“啊──!”
滕翼又羞又怒地站起身来,听到李承宪惨叫,心下不忍,随即又想到,这人自从受伤以後越发不老实了,疼死他活该!於是横下心来,冷哼一声,甩下帘子出去了。
17
滕翼走出车厢,听到李承宪在里面惨惨的呻吟,狠狠心不去理他,从旁边兵士手里牵过一匹马,翻身骑上。想想自己现在定是面色酡红,让人见了徒惹人笑话,再加上与瑞王等人也不算熟识,便不与他们同行,远远地坠在李承宪马车後面,想著李承宪若有事自己也能马上赶过去。
行不多时,旁边又有一人一马赶了上来:“李夫人?”
回头一看,来人一身简装素服,眉目秀丽,正是瑞王。
滕翼回了声:“瑞王殿下。”滕翼本不是中原人,对於中原的王爷自是没什麽敬意的。
瑞王也不介意,笑道:“李夫人怎麽没在马车里陪承宪?”
滕翼被他说的脸一红,答不上话来。
瑞王见状,笑得更欢:“李夫人不要介意,承宪这人虽然平日里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其实私下里为人滑头的紧,很不老实呢。”说罢又盯著滕翼神色古怪地笑。
滕翼双颊直烧得厉害,心想难道刚才我跟李承宪在马车里的情状都让这人偷听了去?想想又不像。再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更是羞赧。然而抬头看见瑞王的一脸坏笑,又心有不甘,反击道:“瑞王怎麽也没在马车里?怎麽不见你那个不离身的跟班?”
瑞王愣了一下,道:“你说阿克?”说罢紧张得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影子,这才放心地说:“马车里闷死了!阿克以为我不会骑马,才总是让我坐在马车里不准出来。他哪知道亦鸣早就教了我了!他去跟亦鸣商量行程了,我正好出来放放风。”
说罢瑞王一脸自得地笑著,鼻子都扬得高高的。看得滕翼心中奇怪,这瑞王是中原的王爷,是这一行人的首领吧?怎麽反倒怕一个小小的侍卫?不过见瑞王为人随和没甚架子,笑起来更是亲切又真诚,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滕翼不禁对他更有好感了。再加上李承宪现在伤势已无大碍,滕翼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忧心忡忡,不愿与人交往,此时见瑞王言语随和有趣,待人又好,便与他交谈起来。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滕翼对瑞王更为喜欢,瑞王也喜欢滕翼简单直率的性子,不一会儿两人便熟识了。
说笑间,瑞王突然停下来盯著滕翼上下打量,滕翼被他看得奇怪,问他:“怎麽了?”
瑞王又盯著他的脸仔细看了许久,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滕翼奇怪:“滕……滕丽,李承宪不是介绍过了吗?”
瑞王摇摇头,道:“滕丽是李承宪未婚妻的名字。我问的是你叫什麽名字?”
“我问的是你叫什麽名字?”
滕翼闻言心中大震,口中讷讷不成言语,身子摇摆不定,几乎摔下马来。
瑞王慌忙伸手去扶他,两人都是一个踉跄,才勉强稳住身子。幸好两人速度都不快,才没什麽危险,否则不单滕翼,连瑞王这个刚学会骑马不久的人也会跟著摔下去。
瑞王嘴里直呼“好险”,又看滕翼一副失了神般的无措表情,叹了口气道:“你真以为自己的身份无人识破?那帮武将粗人傻里傻气的分辨不出也倒罢了,总有认出来的啊。湛城里的许先生早就识破了你的身份,我也是从他那里听说的。”
滕翼闻言又是一惊:“那……那许大哥他……”
“他虽看出来了,却也没说出去,自是有他自己的考虑。只是他曾将湛城内部的信息用密信告知我,你的事他也曾提到。”看看滕翼神色紧张,又道:“不过你放心,许臻的密信只有我一人看过而已,别人并不知道你的事。”
滕翼仍是不安,问道:“那你……你会不会……”
瑞王答道:“你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自是不会声张出去。”又看看前面不远处李承宪所乘的马车,叹口气道:“至於他会不会知道,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事了。”
滕翼抿了抿唇,道:“不会的,滕丽其实是我姐姐,我已经托人送信回家了,等家里送姐姐上京,我就跟姐姐换回来,他……他不会发现的。”
瑞王看看滕翼,又叹了口气,心想,你难道真的认为李承宪会看不出来?自己放在心上揉进眼里,心心念念不敢或忘的人突然换了个人,难道你真的以为李承宪会感觉不到?又看看滕翼的神情终是不忍,道:“罢罢罢,你们的事我也无从管起,随你吧,只要你自己到时不会後悔就好。”
说罢,见滕翼仍是倔强抿紧双唇,又道:“我提起此事,也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既然谈得来,结为朋友,起码应该知道对方的姓名吧?”
滕翼闻言又是一愣?朋友?
看滕翼仍是一脸茫然,瑞王温和地笑笑,道:“我叫辛太安,你呢?”
滕翼审视瑞王的笑容许久,终是回答道:“滕翼。我叫滕翼。”
瑞王听滕翼终於肯回答,很是高兴,脸上又绽开一朵笑靥,道:“滕翼?滕翼!原来你叫滕翼!”
滕翼听了却是心中一震。
滕翼。
自己最熟悉的这两个字,有多久没听到了?
没想到在中原,在李承宪身边,在未敢向李承宪说明真相之前,自己居然还能听到这两个字?突然间又有些明白瑞王为何要趁自己独自一人时找自己攀谈了。他是不是听到了自己想要被呼喊的心声?
然而终究还是有一丝遗憾。
滕翼看了看远处李承宪的马车。
(。。)
自己最希望听到的还是那个人的声音。
想要听那个人叫自己,滕翼。
很想很想。
每次听那个人温柔地叫著自己姐姐名字的时候,就很想很想,想得都要发疯了。要用全部的力气控制住自己,才能阻止自己将真相冲口而出。
可是终於还是屈服了。
想著就这样吧。
不再想要辩解,不再想要申明。既然一开始就认错了,一开始就错过了解释的机会,那就这样吧。
乖乖的被他拥抱,被他疼惜。被叫成姐姐的名字也无所谓。
因为实在是害怕看到李承宪发现自己被欺骗後愤怒的脸。害怕到连想象都做不到。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很奇怪,但是不想去辨明自己的心情。总觉得那太复杂──也太可怕,一旦看清就再也无法回头。
所以就这样吧。
等姐姐来了,两人换过身份,将错误彻底纠正过来,自己会回西夷去,回去大青山的怀抱,跟这里再也没有联系,跟李承宪也再没有联系。
瑞王在一旁看到滕翼脸色数变,终是凄苦不堪,也忍不住叹息,轻轻唤他:“小翼。”
滕翼闻言抬头,看著瑞王关切的表情,神色渐渐坚定:“谢谢你,太安。”
18
晚间大军扎营休息,瑞王又与众人去看望李承宪,李承宪见瑞王进了大帐还未来得及理自己,反倒先与滕翼打招呼,两人“小滕”、“太安”地你来我去,看得李承宪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心想这两人什麽时候熟成这样了?
待瑞王一行人走了,李承宪几番开口想问滕翼怎麽回事,滕翼还记恨著日间之事,一见李承宪就想起马车里的那个吻,面皮发烫,也不理李承宪,归置好东西,贴著李承宪床沿打地铺睡下了,翻个身,将一条後背亮给李承宪,摆明了不想跟他说话。
李承宪欲言又止,终是没说话,翻个身也睡了。
次日起床,大军拔营继续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