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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就是有时加班什么的,去不了。”
“不过,我听说健身房里有好多同志,到时你被人勾去怎么办?”我坏坏地笑着对他说。
“你这个小脑瓜啊,不知成天在想什么,哪有那么多同志啊,就是有,你以为人人都是花痴啊?”
“我就是作个假设嘛!”
“南说,你以前可是只猛虎呢!是真的吗?”我接着说。
“呵呵,你听他胡说,我这样子象是猛虎吗?”
“我看也不象!我怎么也没法把老绵羊和猛虎联系起来!”
涛哥笑着用双手勒紧了我的腰!很痛!我裂嘴咬牙没吱声。
他笑着看我,慢慢地把手松开了。
“绵羊就绵羊吧,只要你认可就行了。”
我笑着没有说什么。
“呵呵,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涛哥问我。
“别成天吃那个烤面包了,做点饭吧。”
“行,我来做,弄一个菜就行。”
“我把头紧贴着他的头轻声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说不上理由。”
“你可要小心点,我可不是好人啊。”我坏坏地笑道。
“能有多坏?你才多大,再坏能坏哪去?”涛哥笑答。
“呵呵,就是吓唬吓唬你,让你别小瞧我。”
“你呀,坏是谈不上,但是鬼心眼却是不少。”
我得意地笑了。
这就是我们的幸福片段。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涛哥的工作都挺忙的,跑步是没有实行,因为每天回来都挺累的,早上恨不得多睡会儿。
那一阵忙得,有时大礼拜也要加班,就这样,很久没和森和南他们聚会了。
等我们忙得差不多了,想起找他们聚聚时,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却说有事,不太方便。
就这样子,找了他们几次,他们都是如此,我心里有些不快,但也不好说什么,涛哥说,可能真的是人家俩人忙着呢!那就过一阵再说吧。
那天天气挺好的,下午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我接到涛哥的电话,他说正在往我单位这边赶过来,问我方不方便出来。
我说有什么急事吗?
他说,要是能请假就请假,要是不方便请假,你下班后自己先回家吧,我有事出去下。
我问有什么事,他说回头跟你说。
我当然有些担心,所以就和主任请了个假,主任答应了,让我做了交接,就让我走了。
我飞奔到楼下,就看到了涛哥的车,上了车我刚坐稳,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句话,他就起动了车。
我看他的神情不太好,不免有些惊异,平时他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一般的事都不会引起他过大的情绪变化的。
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了?咱这是去哪?”
他没有看我,过了半天才说:“去医院,小南割脉了。”
(十九)
到医院时,守在南哥床前的是他表弟,不见森的人影。
南的表弟是大学毕业后来本市谋职的,以前我们也见过几面,不是特别熟,但也算认识,他应该对南和森的关系是了解的。
他轻声和涛哥说:是森发现的并把南哥送到了医院,因为发现及时,只是失了些血,没有大事。
他还说:是森打电话让他来的,南醒来后,森就走了。
因为南本来就是个沉默内向的人,所以他的朋友圈子并不大,他表弟知道涛哥和南走得很近,所以他就联系了涛哥。
南的左手腕处缠着厚厚的纱布,他的脸色看上去苍白而毫无血色,眼睛也黯淡无光。
我心里很难受,他曾经是个那么清秀而多情的男人,现在却被生活折磨成这个样子!
涛哥坐在他床边,说了几句关切的话……说真的,这种情况,我们都不知应该说什么。
涛哥对南说:“什么也别想了,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南惨笑了一下:“谢谢,我没事。”
接下去就是沉默,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涛哥说到外面吸支烟,我就在南哥的床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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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南哥,他也在看着我,我轻轻握住他的右手,他冲我笑了笑,虽然笑得很勉强,但我还是受到些鼓舞,我说:“南哥,快点好起来,记得还有我们。”
南开心地笑了。
慢慢地,他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开始直视天花板,象是对我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没什么,只能怪我自己太死心眼,一切在当初就已经注定了,他知道我也知道,只不过是我太蠢,不肯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南的声音很微弱,但字字仍很清晰。
我轻声对他说:“哥,先别说了,你现在这么虚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回头再和我说。”
“让我说吧,我没事。”
我只好默默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南又开始说:“我从来不会去妒嫉女人,因为我知道不管他怎么换女朋友,最终都不会爱上她们。但我有时还是于心不忍,有的女孩很痴心,她们为他流产,忍受他的冷漠,仍然苦苦等候。这也难怪,谁让他那么优秀,又有谁会不动心呢?这么优秀的人注定不会在谁身边停留,所以我觉得我是幸运的,他给了我这么多年。
但是我还是贪心,想要更久甚至是一生。”
我心里非常非常难受,我握紧他的手说:“哥,我明白,我都明白,你先别说了,等你好了咱哥俩再好好聊。”
但是南象没有听到我的话,仍然自顾自地在诉说着:“虽然我总是提醒自己,总有一天他会离我而去的,我也总是认为,到那时我能挺住,但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发现我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了。生和死对我而言,没有区别了。”
我的眼泪已经充盈在眼眶,我强忍住对南说:“哥,求你了,你别说了,我明白,我都明白。。。。。。你要想开些,你还有亲人,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南把目光移到我脸上,慢慢地对我说:“放心吧,凛凛,我没事,人,不可能死两回。”
我哽咽地冲他点点头。
后来南就那样看着我,半天都没有再说什么,过了好久,他的眼中流出泪,用右手握了一下我的手说:“凛凛,要多保重啊,这是一条。。。。。。不归路。。。。。。”
我再也忍受不住,站起来,走了出去!
那天,就站在那个医院的走廊里,我一遍一遍把马上要喷涌出来的泪水和哽咽往回咽!
我不能让自己太失态!我不能想象,刚刚踏上这条路的我,面对别人的伤痛,就会痛哭流涕!
不!我决不能这样,这样对我来说。。。。。。太残酷了!
如果我这样,我不知道我以后的路要怎样走下去!
涛哥后来跟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你进去看看南哥吧,他就进去了。
那天涛哥留在了医院陪床,本来我也要留下的,但是涛哥执意不肯,他说没必要,他让我回去休息了。
那晚回到家以后,我洗也没洗,感觉浑身筋疲力尽,我就那样和衣躺在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正好是大礼拜,我起早去了医院替换涛哥,让他回去休息。
南哥的身体没有大事,他想回家,但是他的血压很低,精神也差,所以我们劝他在医院住两天,没什么事了再回家。
下午南的表弟来了,后来涛哥也来了,每次来人开门时,南哥的目光都会满怀希望的迎上去,但最后又都会失望地收回来。
我们当然知道他希望见到的那个人是谁,但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和涛哥在医院走廊站了一会儿,涛哥说:“到现在森也没来,太说不过去了。我去找找他,你在这呆会儿。”
我看着他,沉默片刻后说:“趁南哥的表弟在这,我也想跟你去。”
涛哥看了看我,答应了。
他打森的手机,半天,森接了,涛哥问他在哪,他说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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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哥问方不方便过去,森考虑片刻后答应了。
森在几年前就已经辞职自己单干了,他在三环的一座大厦内买了一间写字间,自己开了一家科技公司。
周六他的员工都休息了,只有他自己在,看到我们到来,他客气地打着招呼,森让我在外间坐一下,如果有人来,请通知他,我答应了。
涛哥和森进了他的经理室。
我悄悄地在靠近经理室门口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开始他们的声音还算平静,我听不太清楚,但后来声音都提了一个高度,我就开始听得清楚了。
“他为你而自杀,现在在医院!你却能抽身走掉!人不能无情到这个地步吧?”这是涛哥的声音。
“他现在情绪不稳定!身体也虚弱,你觉得我在那里合适吗?不会引起他更大的情绪波动吗?毕竟一切都不可更改了!我只希望他能尽快冷静下来!”森的声音。
“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为什么非要闹到决裂的地步?”
“这一点我已经和小南说清楚了,我不想对外人再解释什么!”
“我是外人,但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见证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