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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萝出去后,枪长忽然间想到万一阿萝跑去报公安呢?那时老子就真的死定了,想想不放心,但是又不敢出去,现在他的胆子一下子就变回了小贼状态。
差不多一个小时阿萝才回来,枪长终于松了口气,心道:幸好老子的牛奶火腿肠给的足,不然她真去报公安了,拿了剃刀,进去就把一头“秀发”刮个精光,看看觉得跟坐牢时差不多,但镜子里显出来的是龙成飞的样子,枪长不禁有些苦笑,怎么每回干事都是“龙成飞”呢,一戴上这个面目,艳福也跟着来了,先是大林,现在又是阿萝。
阿萝买回来的是一个淡蓝壮色的有色眼镜儿,枪长戴上后,又把昨天从小洋楼里穿出的红花格子衬衫撕破了,弄一块布往头上扎去,穿上新的牛仔服后,这么一看,嘿,还真有点酷毙的味道,阿萝则看得格格发笑,觉得这阿哥太有意思了,头上弄块花花布,还戴个眼镜儿,不过,看起来真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枪长在卫生间里,房间里,一再对着镜子打量,总算找回来了一些信心,帮阿萝把一套牛仔裙穿好,就这么让长发披着,两人站在一起,还真像极了一对恩爱的小情侣,枪长得意地笑笑,这回看你们怎么办?
但是去搭旅游车始终是不敢了,最好是自己弄辆车开着,戴美同行,要是问起来,老子带女朋友出来自助旅行!可车到哪儿弄呢?不能偷了,要是偷的话人家一抱案肯定歇菜,让阿萝把钱拿出来,自己的银行卡是不能动了,用陈重生身份弄的钱是存在瑞士银行的,嗯,去办个现在的卡,然后通过电话银行转帐过来不就有钱了吗?
第九章 赴港(上)
“阿萝,嗯……你看阿哥现在四处乱逃,带上你会非常辛苦,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我在省城开过一家公司,现在仇人四处在追,我给你写封信,然后你照着地址去找到这个人,他会把你安排好的,我出去最多一年就回来,对了,我是去美国,你跟着我肯定要吃尽苦头!”枪长尽量摆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他希望阿萝能听从这个建议,不然麻烦太大了,这次被人摆了一道,枪长的多疑性格注定了不可能带上阿萝,想到自己被阿萝带来的公安捉走,生怕忍不住杀人泄愤! 阿萝定定地看着枪长,从这个男人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种复杂的东西,阿萝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决心,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也有他的道理,阿萝眼含热泪看着枪长:“阿哥,我一切都听从你就是,我不知道美国在哪里,那肯定是很远的路,阿哥让我等,我就等你一辈子!”枪长轻轻地抚着阿萝细柔的面孔:“傻阿萝,我最多不会超过两年就回来了,我还有家人,有事业摆在这边,不可能丢得下,你放心吧,今晚的夜班车直达省城,我送你上车,然后你就拿着我的信去找人,记住了,路上别跟任何人说话,也别相信别人,直到你见着了我让你见的人,一切都听他的安排。”阿萝点点头,枪长不敢再看下去,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透出纯朴和宽容,如果不是被逼到这一步,相信她会永远生活在那小村里。
枪长找到宾馆的专用信纸,开始给吴文冰写信,请求她将阿萝安排在天圆公司上班,另外把阿萝教会如何生活,他想来想去,反正阿萝一走就没人再知道他的行踪,吴文冰就算要出卖他也没有办法。但是凭直觉,他相信吴文冰一定会善待阿萝!
当晚枪长给阿萝五千块钱,让她一路上别乱走,到了车站就打计程车到信上写的地址找人,一遍遍地叮嘱,最终阿萝能把全部过程说出来,枪长才放心,边陲民族的性情耿直,不会遮遮掩掩,阿萝想到就要离开枪长,哪里管得别人看不看,紧紧地搂着枪长,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枪长是她的依靠,枪长不动,也没伸手抱阿萝,他现在心里觉得有点搞笑:老子也成了电视主角,妈的,幸好阿萝长得还算漂亮,不然肯定会人笑话死了。眼睛四处乱看,见几个人时不时用眼角往这边扫,枪长拍拍阿萝的背:“好了,车要开了,去吧,在省城等我,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送走阿萝后,枪长回到宾馆,打整了一下行李:两套换洗衣物,两张储藏卡,三张身份证,还有一个电话本,指南针,地图册,新买的手表,手电筒,还有几块自己压缩过的面包,水壶,感冒药,消炎药,止血带,纱布,棉花,小瓶酒精,止痛药,一把本地民族做的小弯刀,弯刀可以别在腰间,林林总总的杂物收拾起来,刚好装满一个背包。
枪长之所以把阿萝打发走,就是觉得买车根本是条死路,从公路走,在本省范围内估计是不可能了,水路没有,航空想都别想,阿萝一走,枪长就可以一个人轻装上阵,要打就打,要跑就跑,反正这方圆几百平公里,四处都是热带雨林,随便一钻就让人连屁都嗅不到。
等过了晚上十一点,枪长背上背包就去退房,服务员很是奇怪,现在退房?枪长也不管她一脸惊奇的模样,现在的枪长头上扎着头巾,一身轻便的牛仔,脚穿旅游鞋,看上去非常洋气,还带点阳光活力,服务员把剩下钱退还给枪长后,微笑着说:“欢迎下次光临!”枪长一时心痒,伸过手去,那服务员只好伸出手来跟他握了一下,刚想抽,枪长把退出来的钱,大红有两百多的,一下推到她面前:“你的态度真是让人怀念,这是给你的小费。”眼睛死死地看着对方,服务员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被枪长握着,抽也抽不动,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枪长笑道:“再见了,美丽可爱的小姑娘!”放开手后,潇洒地转身离去,等枪长走后,方才回过神来,张口就骂道:“神经病!”看看面前的钱,觉得这人真奇怪,莫名其妙地给自己小费,要给就给收拾房间的或者帮忙拿行李的,但看看还不错,有收入就是好事,刚要把钱收起来,枪长又折回来了。
看着去而复返的枪长,服务员一下子就呆住,枪长笑道:“你骂我神经病,我要拿回两百!”说完,真的就伸手把两张一百的拿回来,只余下几十块零钱,枪长歪歪嘴,颇为邪气地说:“你的电话是多少?”那服务员傻子般的摇摇头,心里羞愤已极,枪长收起钱再次笑道:“你再骂我的话,我就投诉你!”
枪长这次真的离开了,因为一直没有听到服务员再骂,他想想还是到那个小洋楼去,嘿嘿,去看看那娘们儿今晚是不是一个人?心里打定主意,迈着轻快的步伐就朝那晚的小洋楼走去,到了院外,见楼上的灯还亮着,枪长集中听力,仔细地听了一会儿,确定附近没人了,这才嗖地一声翻过院墙,然后再腾身上了二楼,卧室里没人,枪长听到卫生间传来放水的声音,估计正在洗澡。
枪长在心里想道:“老子反正都是通辑犯,反正都是龙成飞的样子,怕什么呢?”这么想着,更是绝定要干点什么坏事,干点什么呢?嘿嘿,那娘们的身材这么好,老子不干她,搂着睡一回也好,就这么搂着,要是不动手动脚的怕是不成,可是一动就肯定要出事,算了,偷看几眼,等会儿摸摸过把瘾吧。
溜到屋外的卫生间窗口边,一手挂住屋檐,往排气窗口瞅去,那女人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胸前,全身雪白无暇,这会儿正仰头闭眼,慢慢地享受着热水的冲激,枪长看得鼻头发热,妈的,真要人命,这种地方也有绝色啊,悄悄地吞了口水,心里很是矛盾,老子要不要把她干了呢?
就这么看着那女人一会儿搓胸一会揉背,弯下腰的时候可把枪长看得差点晕了过去,等里边的人关了水,开始擦拭水渍时,枪长像只猫一样就翻了出去,背着背包就一阵狂奔!心里不断地骂自己不是人,怎么能偷看人洗澡了,就算看了也不能就这么跑啊,老子又不是没当过**犯,现在还用得着再**么?用得着么?心里很是看不起这种念头,**女人是件痛苦而快乐的事,唉,不**,还是不**好,老子把这个地方记住,将来一定要把这娘们儿抢来干一回!
他的逃亡计划很简单,直接出这里出去,往广西方向走,然后再到香港!到了香港弄个新身份证,再花点钱整容,那时老子就是另一个身份了,嘿嘿,回来就收拾赵实国!
这一路开始,枪长一直沿村落山野往东走,每天差不多能赶一百公里,一星期下来,枪长的体能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最佳状态,刚开始的两天很是受不了,但随后就慢慢习惯了,心想老子从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