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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与三位女性的情感纠葛:雪落无声 作者:于江
故事讲述了萧笑天不堪回首的人生历程,展示了萧笑与三位女性的情感纠葛,揭示了萧笑天身为大地市市长是怎样一步步走进被称为“时代风云人物”。其中充满了其与东方竹、朱沙的感情纠葛,以及对马搁浅经理的拉拢行贿所产生的复杂矛盾的心态。情与法的较量、生与死的较量、人性与邪恶的较量,该何去何从?雪落无声……
中国文联出版社 出版
雪落无声 第一部分 一章
一
太阳依然那样执著一如既往地从东方升起。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
二
萧笑天和往日一样,匆匆吃完早点,然后从衣架上取下风衣,然后拿起沙发角边的公文包,然后匆忙走出家门。
站在大门外,萧笑天竟然发现车没有来。
他即刻紧缩眉头。
司机从不迟到,今天居然没有按时来接他。
不像话!
他正要发怒,却一下子忍了回去。
他仿佛这才想到,车不会再来了。
从今日起,他不再是市长了。
他就是一个萧笑天。
一个刚吃过早点的萧笑天。
他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眼睛直视前方。
他就这么站着,站了许久。
许久……
雪落无声 第二章(1)
一
萧笑天神情有些木然地伫立在那里……
这儿是上下两层二百六十平方米的独栋楼房。
此处东邻广场,背靠群山,西五百米处有一个人工荷花池,是全市环境最美丽的地段——每到荷花开了的时候,就知道了什么叫锦上添花。
这儿是大地市高层人士居住的地方。
萧笑天扫视一眼门前的花园,仿佛第一次发现这个花园好大,花的种类好多,能够叫上名字的却寥寥无几。
时下,虽然已经立春,但是这儿还没有透出多少春的气息,冬的严寒依然笼罩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被罩在塑料纸棚里的,叫不上什么名字的花儿,大概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欣赏时就已经凋零。
一些零碎的,红色的、白色的,已经开过的花瓣还在顽强地延续着最后的生命。
花匠呢?
他今天也没有看到花匠按时到来。
花匠还会继续来管理这个花园吗?
……
一切都是那样的美丽。
也是那样的失色……
唉,他不由得,不,是莫名其妙地叹息一声。
他抬眼望着跳进视野里的大自然,面对眼前的一切,仿佛别有一番从未有过的感慨:生活原来是有颜色的,就像他此时看到的大自然一样。
于是,他这样想:也许生活该从头开始,但他却感到有些迷茫……
二
室内。
萧笑天不得不回到屋里。
独自坐在二楼书房的沙发上。
看上去仿佛什么也没想,但心里却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很懵懂,这个不自在究竟来自何处?
他真的说不清楚。
许久,他抬眼巡视着书房,书房好大,书柜装饰了整个一面墙壁。宽大的写字台占据了室内大约三分之一的面积。一对蓝布沙发摆放在与书柜相对的地方,沙发前放着一个玻璃茶几,上面放着一套看上去比较考究的陶瓷茶具和中华牌香烟。
他伸手拿起香烟,但又放下了。
他很少吸烟,烟大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回想起来,萧笑天来大地市已经七年。
在这七年里,他一直坐在市长这把交椅上。
在这个书房里,他曾接待过无数次客人,三教九流,门庭若市。
因而,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孤独和失落,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茫然……
其实,这种感觉几个月前他就已经有了。
尽管那时他还没有退位,但是换届的工作早已未雨绸缪了。
当然,凭萧笑天的年龄和实力,他完全可以继续担任大地市市长,可谁也想不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主动向上级组织提出让贤。
还没有到正式换届呢,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
从那时起,他便感到来家里的人突然变得稀少了,而且越来越明显。最让他不明白的是那个马搁浅。
马搁浅为什么也不来了呢?
马搁浅中等个子,被酒撑大的肚子,圆鼓鼓地挂在胸前,显得十分滑稽有趣。他的脸形,那嘴、那鼻子,特别是那眼睛,长得极像林彪。简直是林彪的一个翻版。
往日里,马搁浅三天两头,有事没事总往萧笑天家里跑,对萧笑天是关怀备至。他经常说的一句话:
“萧市长,您把我当儿子,一辈子我都听您的。”
有一次,萧笑天陪完客人刚回到家,马搁浅随后又来拜访他。他一边把马搁浅让到沙发上,一边说马桶堵了,他要先打个电话,请物业来修一下。
马搁浅一听,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按住了萧笑天正在拨打电话的手说:
“萧市长,不就是马桶坏了吗,我来修。”
于是,两人去了卫生间,萧笑天指了指马桶,说他早晨不小心将一只牙刷掉里面去了,看不见了。
马搁浅弯下他的脊梁,低头看了看没有冲干净的马桶,但他的确没有看到有什么牙刷。于是,他把毛衫袖子向上一推,正要下手,被萧笑天阻止了。
雪落无声 第二章(2)
“这可不行啊,怎么能让你下手来掏马桶呢?”
马搁浅奴颜媚骨:“萧市长,您又把我当外人了?不是说过了您要把我当儿子嘛。”
马搁浅一边说着,一边早已经把手伸进了马桶。
萧笑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去看马搁浅在忙活,去看他的脸,感觉那张脸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就像浸在水中的什么影子,飘来荡去,似有若无。可是,他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样子,完全是一副不受欢迎的样子。他突然想,如果是换了别人,他会毫不犹豫地轰他出去,可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对马搁浅不这样做。是因为他喜欢他吗?那么他又喜欢他什么?是阿谀奉承?是,看来是这样的……天哪!……
马搁浅很有耐心地慢慢摸索着,不多一会儿,他还真的把那只牙刷掏上来了,他仿佛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哈哈,萧市长您看,我把它掏出来了,它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怎么样萧市长,做您儿子我还算够格吧。”
萧笑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见马搁浅的毛衣袖湿了一大片,于是就赶紧去找出自己的一件让马搁浅换上。
而马搁浅却说:“萧市长,不用,我不怕冷,虽说是三九天吧,我都出汗,不信你看。”
他这样说着,抹一把额头,然后把手伸给萧笑天看。
萧笑天看看他那干燥的手笑一笑,什么都没说。
萧笑天在默默地想着什么,仿佛是回忆马搁浅所给他留下的几种印象。
他越想越觉得好像哪儿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哪儿不对劲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而这个感觉究竟来自他自己,还是来自马搁浅?
他一点也说不清。
唉,人哪……
尽管如此,萧笑天最终还不得不说马搁浅是“好样的”。
说这话是在三个月前的时候,萧笑天为一个特困家庭安排子女就业到马搁浅公司,先是通电话,一开始马搁浅十分痛快,萧市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后来什么都变了,马搁浅对着话筒,拖着声音说:“哎呀,现在公司需要高等人才,你这个不符合标准,这样吧,等再研究研究,通过了马上给你回话。”
(。。)
一周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马搁浅始终没有给萧笑天一个明确的答复。
萧笑天不信这个邪。虽然早在几年前就有人提醒他,说像马搁浅这样的人,转弯是相当的快,无论是做事还是做人没有一点真诚可言。他想,即使是这样,但现在还不至于吧?因为他这个市长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只要他还在位一天,马搁浅一定会听他的。
于是,他亲自去找马搁浅。
他们恰巧在马搁浅公司门外相遇,也恰巧是马搁浅刚坐进奔驰车里的时候。
两人的影子就是这样出现在对方的眼睛里。
马搁浅忙摇下车窗的玻璃,探出半个脑袋,眯着眼睛对已经走下车来的萧笑天说:
“还是为那事啊?”马搁浅第一次这样对萧笑天说话没有任何称呼。“我们研究过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