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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僵直地站在门口,一时间失去了思想的能力。他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晃得他难受,还有那紫紫的一块,一跳一跳地刺痛着他的眼睛。夏河的心里有一种想走过去抚摸它的冲动,但却迈不开步,他觉得自己的脸也一定涨成了那种颜色。
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中午,夏河看见了赤裸着上身在阳光中熟睡的苏晴。她趴在那儿,背部的线条流畅优美,窄窄的腰部在身体的中间坍塌下去,而下面被被子盖住的部分又高高宽阔的隆起,那曾经令少年的他久久难忘的丰满而芳香的乳房,被她压在了身下,只在腋下挤出了一块圆润饱满的白肉。
夏河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他的目光痴痴地、依恋般地停留在苏晴的身上。
就在这时,苏晴醒了。
夏河又在学校渡过了一个魂不守舍的下午。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成熟的女人的身体,他交过女朋友,那是一个有着黑亮短发、俏皮眼睛和温柔嘴唇的女孩,是他同年级的同学。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做过很多事,接吻、拥抱、抚摸,只是没有走那最后一步,虽然那女孩一直强烈地要求夏河“要”她,但夏河没有,他不敢,他还是一个孩子,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并不清楚,也就是说具体到行动上,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要”她。而且,对爱情的梦想使他立志要两人洁身自守,直到结婚的那一天。
放了学,夏河一个人在学校外面的小花园儿里怔怔地坐着,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中午发生的事,虽然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他能记住的只是满窗的阳光和那个裸着上身的女人,还有她身上那块紫红色的伤痕。
日落的时候,夏河才往家走。他想,如果他要是有地方去的话,他宁愿不回家。他不知道苏晴会怎么和父亲说起中午发生的事,他怕父亲再象昨天那样狠狠地打他一顿。
其实中午也没有发生什么。苏晴醒了以后,发现了门口的夏河,吃了一惊,她说你怎么会在这儿现在几点了。夏河说我回来看看我给你买了药我不知道你在这儿睡觉。苏晴说那你下午还有课吗有课你怎么还不走一会儿你该迟到了。夏河就走了。他出门的时候还听见苏晴说晚上你早点儿回来别老让你爸着急。
夏河进门的时候,老赵正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桌子上摆着给他留的饭菜。
“爸。”他叫了一声。
“怎么又这么晚回来,吃饭了没有。”老赵问,也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夏河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老赵又说:“先吃饭吧。”夏河放下书包,开始吃饭,他真的有点饿了。老赵在一边看着他:“凉不凉?凉就热热再吃。”“不凉。”“你的胳膊怎么样了?还疼不疼?”“没事儿,好了。”“还是上点药吧。你不是都买了吗。我都听你阿姨说了。”夏河放下饭碗,老赵见状说:“你吃你的。”夏河又端起饭碗接着吃饭。
“你能这么做,我很高兴。”老赵继续说:“她虽然不是你妈妈,咱们也是一家人。你也大了,该懂事了,要好好念书,放学以后别老在外面玩,早点儿回来,做完功课帮着阿姨干点儿活儿。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到黑龙江插队了……”夏河松了口气。
这天晚上,夏河又做了他以前经常会做的那个梦。一个白色的、又轻柔又丰满但脸部却很模糊的女人体,围绕在他的身边,忽远忽近,时而把他抱在怀里,时而抚摸他,时而又把他压在身下,让他觉得无比的温暖和舒服,可这次不同的是,那个身体有时太沉重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却怎么也醒不了。
第二天早上夏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内裤和床单上又沾满了那种凉冰冰、粘乎乎的东西,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有些忿忿不平地想,这鬼东西总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来,这太不公平了,简直令人厌恶!
苏晴后来一直在想,那天中午她能够如此地镇定自若,完全要归功于她当时尚未清醒的神志。也就是说,那时她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醒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看见了一个人站在门口,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老赵没有去上班。
令她倍觉尴尬的是后来,当她看清门口的那个人是夏河的时候,她一惊之下坐了起来,这使得她的身体完全地暴露在夏河的目光之下,她那对丰满的乳房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上下跳动了几下之后,傲然无畏地挺立起来。
苏晴永远也忘不了夏河当时的神情,他专注地看着她的前胸,看着那两只白兔般扑出的乳房,他看着它们跳跃、颤动、然后归于平静、然后无声地挺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热爱与渴望,那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那是一个饿了很久的婴儿,终于看见了母亲的乳房的那种渴望,充满了欢欣的渴望。
苏晴觉得内心深处有一根尘封已久的弦被轻轻地拨动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令她在那一刻有点儿神思恍惚起来。
然后苏晴就飞快地拉过被子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加上她和夏河之间的简短对话,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秒钟之间。后来的日子里,苏晴经常会从夏河的眼睛里看见这种渴望的目光,这使她有点儿害怕看那双眼睛。
苏晴发现夏河变了。他开始在饭桌上讲一些学校里的趣事,每天也不再很晚才回家,还抢着干一洗碗擦地之类的家务活儿。苏晴觉得他还是在背后注视自己,与以前不同的是,当两人的目光相遇的时候,他却不再逃避,而是专注地看着苏晴,倒把苏晴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苏晴还发现,老赵不在的时候,夏河总是很活跃,走路上窜下跳,说起话来也眉飞色舞,真正地象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可老赵一回来,他就变得“老诚”起来,说说笑笑间,少了那种飞扬的神采。苏晴看得出来,夏河是真的怕他父亲。这又何必呢?她想,如果我以后要是有了儿子,我就不让他这么怕我,我要和他做朋友,做最好的朋友。
于千千
圣诞节的前一天,千千一个人去逛街,她想买些贺卡和礼物,送给远方的朋友。
走在寒冷凄清的大街上,千千发现已经是冬天了,今年是怎么了,连我最喜欢的冬天都被我忽略了。最近工作太忙了,千千每天回家都很晚,即使有那么一两天不用加班,也是筋疲力尽,回到家后,饭也不想吃,只想睡觉。有时躺在床上睡不着,千千就想,我这样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我每天这么辛苦地工作,难道就是为了糊住我这张饥饿的口吗?那我这饥饿的精神又靠什么来填补呢!
千千想在明年辞掉这份工作,好好思考一些问题,但她还是下不了决心,毕竟她是一个现实的人,她不能象苏晴那样随心所欲地生活。
在这种时候想起苏晴,让千千不免有些伤感,去年圣诞节,她们俩儿在一个酒吧里对烛畅饮,和其它的节日狂人一起,闹了一个通宵。那时,苏晴还没有结婚,而千千也还没有沦落到替人卖命的地步。此一时,彼一时了,千千想,不过这一年的时间,也让我长进了不少,人,就应该常更换一下环境,多尝试一些自己没有尝试过的东西,人挪活树挪死吗。
千千漫不经心地边走边想,猛然发现一个人的背影很眼熟。“苏晴”她叫了一声。
苏晴正和夏河兴高采烈地聊着,听到叫声,转过了头。她看到了千千,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大衣,黑色的手袋,还有那黑色的长发和苍白小脸,她身后是冬日浅灰色的天空和一排渐次远去的栗色的树干。“千千,你怎么在这儿!”苏晴奔了过来,每次见到千千这种一身素黑的小寡妇似的打扮,苏晴心里就别别扭扭的,她拉住了千千的手。
千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身后走过来的夏河。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从他的眼睛里你就能看出来,高个子,瘦瘦的但很结实,深陷的眼窝里一双黑亮的眼睛,高高的挺拨的鼻子,显得无比的英武,只是背稍稍地有点儿驼,使整个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很精神。
“你看什么呢?”苏晴问,“那是老赵的儿子。”她转过身去叫夏河:“夏河,过来。”还没等夏河走到跟前,她就指着千千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叫干妈。”夏河看了千千一眼,叫了声阿姨。
“哎?怎么回事?”苏晴假装绷起脸。
“行了,苏晴,别闹了。”千千说。
苏晴笑了起来,“你来买东西?”她问千千,“晚上有没有时间,上我们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