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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而立揣摩着廖远山的心思,试探地说:“廖书记,你还在想那些事情呐?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一想,心里肯定难受。”
构思花果长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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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远山叹口气说:“能不难受吗?主观上,我总是希望把工作做好,可总是出这样那样的娄子,不顺心呐!蓝调事件,还有何为易的事情,你说我冤不冤?尤其是何为易,我是一直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得过他任何好处。我那么信任他,器重他,他却存心让我栽跟头。这人心啊,怎么让人琢磨得透!”
盘而立直爽地说:“那就不琢磨,凭良心做事。只要凭良心,心里就踏实。”
廖远山想了想,看着盘而立说:“老盘,当时我就应该听听你的意见,问问你反对何为易当总指挥的理由。当天晚上,你还给过我电话,我却依旧固执已见。我还很自信,觉得自己的眼光不会错,感觉不会错,结果却上当了。对了,老盘,你现在说说是什么原因。”
盘而立愤愤不平地说:“我反对是因为我了解他。老何那个人很有城府,时不时表现出清高的样子,表面上好像很讲原则很正气。其实我知道,国道工程的时候,有人告他贪污受贿不是没有根据的。后来,简存谦被查处,他却平安无事。再后来,市纪委专案组的结论也说他是清白的。但是我不认为他真的没有问题,而是他周旋得好,隐藏得深。我早知道,他是个阳奉阴违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家伙。”
廖远山惊问:“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盘而立反问:“我能说吗?我说了,你能听得进去吗?”
廖远山无语良久。
盘而立提醒说:“廖书记,你有没有感觉,老何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廖远山眉毛一拧,沉吟说:“是的,我也觉得有些蹊跷。说不定,何为易也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他贪财,收受了翟语录的贿赂,他以为翟语录跟他是一伙的,没有防备,这也是他一口咬定不知道翟语录偷工减料的事。我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样分析的话,翟语录是故意陷害何为易。那么,陷害何为易对他有什么好处?”
盘而立感叹说:“老何倒了,别的人都没事,他翟语录更是毫发无损。天衣无缝啊!”
廖远山还是疑惑:“到底为了什么呢?”
盘而立说:“这还不明显吗?老何出了事,谁最脱不了关系?不就是你吗?幸好发现得早,要不然,豆腐渣工程建成,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廖远山喃喃地说:“果真如此。”
盘而立长叹一声说:“廖书记,你太善良,太没有心计了!不管这些猜测对不对,起码也是给你提了个醒。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廖远山点点头,说出一句自己都吓了一跳的话来:“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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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直老龙河(1)
老龙河在长岭镇田心村拐了一个大弯,多走了三里路,而且河道从农田中间穿过。按照整治计划,直接把河道拉直,只需要铲平一座小山头,不占用农田。大家都说这个规划好,田心村的村民也很赞成。
这天,廖远山到田心村施工段,发现小山包原封不动,工程没有开始。找来负责这段工程的施工队负责人一看,原来就是侯通天。
廖远山心下生疑;侯通天不是在南水镇坝子村河段吗?怎么这里也是他承包的?他的工程队有多大?忙得过来吗?记得当时投标的时候,这段是另外一个工程队中标的。因为工程特别重要,廖远山记得很清楚。
侯通天嘿嘿笑着解释说:“没错,原来是镇建筑公司承包的。可是,转让给了我。”
“转让?”廖远山很吃惊。
侯通天轻描淡写地说:“廖书记,这是小事情,您管的都是大事,所以没有跟您汇报吧。我说,廖书记,工程给谁做不是一样做?按时完成就行了。这又不是没有先例的,修建国道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多得很。有时,最后接手的那个施工队,可能前面已经被转手过四五次。这件事情你问问侯书记,他知道。”
没多久,长岭镇书记侯一科赶到。侯一科说:“镇建筑公司拿下工程,事实上自己并没有力量完成施工,因为他们上半年在深圳有个几千万的大项目,根本顾不上这里。当初投标,目的也是中标后转让的。挂的依旧是建筑公司的招牌,实际做事情的是后来接手的。”
廖远山严肃地问:“那么,谁为工程负责?”
侯一科摸棱两可地回答:“镇建筑公司负责,侯通天也负责,都负责吧。”
廖远山厉声问:“你负责吗?”
侯一科怔了怔,答不上来。
廖远山指着前面的小山包说:“这里是整个老龙河整治工程的重点,工程量大,难度也大,机械、技术尤为关键。万一出错,工程进度跟不上,将影响整个工程的完成,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侯通天点头哈腰说:“廖书记,您就放心吧,不是吹牛,我的工程队设备、人员都不比镇建筑公司差,再说如果没有的,我可以租借,需要什么人也可以请,出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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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远山追问:“什么时候开工?”
侯通天爽快地说:“很快,明天就开工,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是个好日子,嘿嘿,大工程得挑个好日子,顺顺利利的,对吧?”
回到工程指挥部,廖远山叫来韩思智和另外几个指挥部的工作人员、工程师,问他们知不知道田心村河段工程转让的事。大家没有立即回答,从神态上看,他们是知道的。
韩思智说:“我也是昨天刚听说的。以前也有这样做的。在建筑行业,这种方式很普遍。”
廖远山强调说:“大家都清楚,田心村这段工程至关重要,要把山头炸掉,铲平,爆破,挖掘,要求施工单位必须有相当的实力。”
整治老龙河工程总工程师张国年接着说:“廖书记说得对,难度是比较大。不过,侯通天的工程队实力还是有的,他这个工程队很多年了,在丰安算是资格比较老的。还有,他以往做水利工程比较多,老龙河的修护,可以说以往基本上都是他做的。他还是熟悉老龙河的。”
站在张国年旁边的是工程师李俊才,他和张国年一样,都是从县建委临时抽调来的。李俊才说:“田心村河段的工程主要是土石方,如果说难度,可能爆破上难度比较大。不过,侯通天他们以前做过类似的工程,应该不成问题。”
廖远山征询地看着韩思智。
韩思智说:“反正都已经定了,既然侯通天说他自己有能力,张工和李工也认为可以,我的意见是先这样做着。我们每天派人到那看看,多督促,多指导,发现问题,及时解决。”
廖远山想了想说:“好吧。韩局长,你一定要多看着点。也请各位多多费心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廖远山还是放心不下。他总觉得,侯通天这个人怪怪的,有些浮夸,不踏实。后来又想,也许是自己的偏见,因为听说过侯通天与钟铁威的瓜葛,先入为主了。也有可能,侯通天尽管以前在承包工程的过程中,使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但他做的工程也许还是行的。廖远山尽量往乐观的方面想,可是,心里还是沉甸甸的,压着一块石头。不,压着那座山头,田心村那座山头。
接下来连续几天会议,廖远山忙得一塌糊涂。休息的时候,打电话给韩思智,询问老龙河那边情况如何。韩思智回答说,一切正常。廖远山特别问,田心村那边怎么样?听韩思智说施工顺利,才稍稍安下心来。
星期天早上,廖远山准备回一趟省城的家。几个会议刚开完,可以松一口气。儿子廖望星期天生日,田豫清来过两次电话提醒他,如果能抽出时间,最好回去看看,廖望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见父亲了。廖远山放下电话找出日历看,才发现,自己真的将近一个月没有回家了。“日子过得真快啊!”他感慨地想。以前,总是盼望周末,一个星期好像很长。来了丰安后,日子突然变短了,好像没做什么事情,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这次回去,争取带廖望到野生动物园转转,小家伙有这个心愿已经很久了。妈妈要带他去,他就是不肯,并说,野生动物园那样的地方,一定要跟爸爸去才有意思。
拉直老龙河(2)
廖远山简单收拾了一下,匆匆走下楼梯。司机许诚辉已经把三菱吉普车停在楼下。上车后,廖远山问许诚辉,儿子生日,买什么东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