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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耕,细细地耙,开春后又精心锄了两遍。实指望这囿子地能给他多打些粮食,却不想分开了家。也罢,总算没给外人,可是,汗水落地摔八瓣,辛辛苦苦,一镢一锄干出来的粮食却不能亲口尝一尝,心里总不是个滋味。想归想,干归干,娇阳下,他那黑黝黝的光脊梁在麦垅间一刻不停地朝前移动着。
铁匣子那脱了臼的左胳膊才好,握起麦把儿来有些吃力,她时而悠动一下胳膊,接着又挥起镰刀。
金锁望望头顶那红艳艳太阳,又望望这一眼不到边的麦田,皱起眉头,一脸的熬煎。在心里埋怨他爹,你种这么多麦子干啥?
天快黑时,麦子割倒在地里,打成了捆,就等着往回拉了。金锁慢吞吞走过来,说:娘,借我50块钱,买油。
铁匣子一听借钱就傻眼了。此时,她才发觉上了儿子的当。没有油,三轮车开不动,麦子就拉不回去。眼看着山背后那灰蒙蒙的云团翻滚着向这边铺过来。只得从身上摸出50元钱。
金锁接过钱,嘻嘻一笑,说:我有了钱就还你。一转身,踢翻了汤罐。
铁耙子气得:你下的那是啥**羔!
铁匣子把镰刀朝地上一摔:你撒的是啥**种!
铁耙子无奈地长长嘘了一口气:啥也不说啦,是咱上辈子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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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白露种高山,秋分种平川”,节气就是庄稼人的时刻表。眼下还不到播种的季节,这个空闲时段,娘们儿就又搓起了麻将,杏儿是场场必到。这些日子,杏儿手气背,只输不赢。她想歇歇手,到县城去逛逛,顺便给金锁找点活,免得他整日闲得象个大尾巴蛆。
杏儿来到梳装台前,拔去头上的发卡,松开那马尾披肩发,重新梳理着。在这屋里,有几样东西看上去是别具匠心的。这别致典雅的梳妆台就很新潮,三面镜子影照着她那俊悄的脸蛋儿,连脑后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就是要打扮得与众不同,让那些男人们看了就眼馋,就心里痒痒,时赏语叫“心动。”还有那张大包床,深褐色的,漆得光彩照人。她仔细地计算过,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人活着就是为了享受,不能太亏了自己。再就是那台18寸彩电,虽说有点过时,那罩儿却是她精心设置的。一朵硕大盛开的牡丹栩栩如生,旁边各插着一瓶绢制的含苞待放的红玫瑰,给这苇席吊顶的屋子里增添了不少艳丽。她把那乌黑的秀发拢向头顶盘了个卷云式,一只仿钻环式发卡套在发间,用一根长长的仿玉发簪横穿发卡,在簪子的末端垂下一个坠件。她对着镜子端详,又纠正一下那簪子,便站起来。随着她身子的移动,那簪子上的坠件儿一步三摇,显得她是那样的不胜娇柔又楚楚大方。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小手包就出了门。
杏儿来到城里,直奔“如意旅社。”在家时她就盘算好了,她知道这旅社的赵老板是个老骚狐。当初,她和金锁给这旅社粉刷房间,赵掌柜趁着金锁不在场,就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她又不好发作,便借着转身之机把那粉刷也带过来,粉浆滴滴答答洒在赵掌柜身上,他逃也似的跑出房间。对于这种人,近不得,惹不得,叫他看得着沾不上才行。
赵老板一见杏儿来了,笑眯眯地迎过来,相互问侯两句,杏人便言归正传,说明来意。赵老板略一寻思,说:行,这个忙我帮。便端来两杯茶水,放在当院石榴树下的茶几上。
杏儿刚坐在茶几旁的凳子上,赵掌柜坐在她对面。尚未坐定,从门外就走进一位大腹翩翩的人。这人,中等个儿,很富态,西装革履,左腋下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公文包,一付盛气凌人的样儿。
赵老板眉开眼笑地起身让坐,招呼着:毕老板来了!坐,坐!
这毕老板稍稍一点头,毫不客气地坐在赵掌柜的那个凳子上。
杏儿很知趣的微微一笑,把赵老板的那杯茶水往毕老板跟前移近一些。
毕老板瞧着眼前这位花枝招展的女子,嘻笑着说:哟!柜上添了个女招待?
赵老板急忙解释:她叫杏儿,是这儿的老主顾。接着便说明她的来意,话里话外在求毕老板照顾。
毕老板一边听一边点头,两眼不住地在杏儿身上滴溜溜地转。
杏儿岂是那种怕人看的女子?她端端地坐在那里毫无惧色。有问必答,谈笑自如,而且毫不回避他的目光。
杏儿的落落大方反倒使得这位久经世故的毕老板相形见拙了。他如今开矿山,揽工程,财大气粗。钱对于他几乎是多余的东西,而如此大气的女子他却从未见识过,一时间竟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便应道:好!搞定了,我那矿上也正需要一辆三轮,报酬好说,亏待不了你。
杏儿一连串地谢谢,起身便要走。毕老板连忙劝阻:不急,吃了饭再走,我请客!”
杏儿摇摇头,抿嘴微微一笑,一挥小手,娇柔地:拜拜转身走去。
毕老板也举起他那蒲扇般的大手,随和着:拜他被杏儿柔情似水的目光与她那婀娜的身姿迷住了。不由地在心里说道:真是个尤物!
几天后,金锁开着三轮车来到毕老板的矿上,毕老板安排他到食堂干杂活,买菜、拉煤、买粮,活虽不重,钱却不少挣,一月1500元。他想回家看看,毕老板却不答应,说:“矿上离不开,实在不行就让你媳妇来,给你一间屋子。她要想干活就给她找点活干,也能多收入些。”
金锁万没料到老板对他如此照顾,当天便回家把狗狗交给他娘,把杏儿接来矿上。
毕老板在簸萁坪开铁矿、选铁粉,食堂和矿工的住处在簸萁坪左畔。办公的地点在右畔,有两排房子,前排是办公室,后排住着毕老板一家和司机,还有几间库房。毕老板让人归弄出一间库房给金锁住,这间屋子的门正好对着前排毕老板办公室的后窗户。
杏儿无轮到哪儿都很上眼,光她那漂亮的脸蛋儿就赢得了不少回头率。毕老板总是隔着窗户窥视她那窈窕的身影。他索性打开窗户,在窗前踱来踱去,看来是在思考什么,而他那的目光却始终不移地瞄着对面那扇门。
他这点小把戏怎能逃过杏儿的眼睛,就那天在旅社与他短崭的接触中她已把他看透了。她时而往门前泼一盆水,时而出来看看天气,时而蹲在门外洗衣裳,她并不背向他,而是侧着身子,并不特意去看对面那扇开着的窗户,当她与他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时,便很自然地飞给他一个微笑,随即避开他的目光,做自己的事去了。
毕老板隔着窗户观赏杏儿洗衣裳。她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秋衣,系在牛仔裤里,显得十分性感。额头的一缕发丝随着她身躯的晃动,自如地悠荡,宛如风摆杨柳。袖口挽到肘上,露出莲藕般的胳膊,倩细的手指揉搓着衣裳,轻柔而潇洒。杏儿拧干衣裳,搭向横在两排房子之间的铁丝上。那根铁丝高了点,就在她举起衣裳,胳膊探向铁丝的一刹那,腰部自然地向前弯屈,胸部便高高地挺起两个浑形的球圆,倩细的腰身,圆圆的臀部……
他已按奈不住那种冲动,直想跳出窗户,但他没有跳。他虽然是情场老手,但对杏儿这不热不凉不阴不阳的态度却琢磨不透,他总觉得她那笑中分明隐藏着什么,却又不敢断定她是在对他用情,心里痒痒得跟猫抓似的。
毕老板只所以表现的如此谨慎,是他俱内。他老婆二妞,当年也是个大美人,十八、九岁上就跟他走南闯北打天下。而今发富啦,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柔和的抛物线,一走动,那身肉颤动得就跟凉粉似的。她虽已叶老株黄,醋劲儿却不减当年。二妞可是个染房门前的槌布石什么大棒槌没见过?毕老板把库房挤出一间给金锁住,她就觉得不对劲儿,又见杏儿如此标致耀眼,心里便明白了**。
二妞心知肚明,却不露声色,她明明看到了自己的丈夫与这女人眉目传情,却徉装不知。嘴上和杏儿妹子长,妹子短的,暗地里却在等待时机,该出手时就出手。
金锁是个大傻帽儿,下工回来见毕老板还在窗前踱来踱去,便故献殷勤地走过去,说:“老板!还忙着哩?”毕老板点点头。金锁接着又说:“有空儿过来坐。”毕老板不耐烦地摆摆手。
一天,两天,第三天毕老板就再也忍不住了。杏儿那含情脉脉的微笑让他实在是难以忘怀,晚上他与二妞在一起,咋也觉得身边是一堆肥肉。今天,他决计要“火力侦察”一下。
毕老板焦灼不安地等待着。他见杏儿端着脸盆去接水,便在屋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