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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为娶我而努力,像我现在卑微的身份,在这讲究门当户对的封建社会里,要嫁给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让我每天都活在希望里。
这天他难得有空,说要带我上街逛逛,自从上次出去,我都没机会出去过呢,于是我叫上丽云和我一起去,当然,玉生肯定是少不了的。
快到中秋了,街上来来往往的很多人,还有很多卖月饼的,我和丽云各买了一块来吃,味道还不错,和南方的月饼差不多。前面有个小店是卖首饰的,丽云一下子就把我给拉了进去,程珏和玉生也只好跟了进去。
“好漂亮!”丽云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我也很高兴的在旁边看着。
“喜欢就挑几件吧。”程珏宠溺的看着我。
“好。”我应着,眼睛忙个不停。其实我都喜欢,那些花纹或古朴或精致,可也不能都要啊,况且又带不回去,否则我肯定发财了,唉,还是算了吧,程珏给我的那些已经不少了。所以虽然我贪婪的看来看去,却一个也没挑,丽云倒是挑了个镯子,两朵珠花,两支簪子。
“你真不要?”程珏奇怪的看着我,明明我那么兴奋的样子。
“不要了,家里已经很多了,我又戴不了那么多。”其实我一直戴的就是那朵玉花,其它的都没戴过,往头上插太多东西总是觉得太重。
程珏继续盯着我,我再冲他肯定的点头。然后他笑了,让玉生付了钱,温柔的拉着我的手走了出来了。
“小兰!”
刚出门口就听见有人叫我,寻声望去,一个着粉衣的圆脸可爱小姑娘在那娇笑,那不是李雁是谁?
“小雁!”我高兴的叫起来,没想到每次上街都能遇到她。只见她羡慕的看着我的手,这才意识到程珏还在拉着我的手,赶紧挣开。
“珏王爷好!”这才注意到李雁后面还站着个紫衣的漂亮女孩子,皮肤白净,细眉凤目,身姿纤细,柔如弱柳扶风。
“原来紫娟也在这里。”程珏冲她微微含首。看来他俩是老相识了。
“这位是?”叫紫娟的女孩儿看着我,上下打量。
“这是我们兰夫人。”丽云抢着说。
“噢?是吗?”紫娟有些惊讶的看向程珏。
“唉呀,真的吗?小兰你太幸运了,恭喜你啦!”李雁也在一旁大叫。把我弄了个大红脸,看向程珏。只见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还真是有几分相像呢。”紫娟再看看我,突然慽慽一笑。
程珏脸色一沉,不语。
紫娟却柔柔的看着他,“我们要去一品居喝茶,要不要一起去?”
“是呀,小兰我们一起去吧。”李雁也在说,可是眼睛却一直在看着程珏,那样子就差没流口水了。
“谢了,我们还要到那边走走,就此别过。”程珏也不等她们反应,拉着我的手就走。我回头看着李雁,“下次吧!”李雁冲我点了点头。看向那旁边的紫娟,脸上表情黯然。
程珏拉着我的手急急的走,脸色有些阴沉。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他拖着我的手有点疼了,我使劲的挣开。
“噢?”他好像刚反应过来。“你们还想去哪?”
“我们还是回去吧。”看出他心情不好。
“不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还想到胭脂铺去看一看呢。”丽云却是不同意。
“好,那我们就去胭脂铺吧,我还没见过兰儿涂胭脂呢。”程珏又恢复了常态,冲着我柔柔的笑。却让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颤,刚才,他到底是怎么了?
“好罗!”丽云雀跃,跑到前面带路。
穿过一条大街,到了一家胭脂铺,花容斋,听丽云说是大都最大的一家胭脂铺。里面各式胭脂,粉底应有尽有,可惜我平时都不用这些的,所以也叫不出名来。丽云在那看来看去,还一边试妆,忙得不亦乐乎。我则站在一旁看,程珏站在我身边。
“你不试试?”程珏问我。
“算了,把那么多东西糊脸了,皮肤都没办法呼吸了。”我摇头。
“皮肤也要呼吸?”程珏奇怪的看着我。
“是呀,皮肤上有毛孔,是通过毛孔呼吸的,这些东西都把毛孔堵住了,就不能自然的呼吸了。”
“毛孔?脸上有孔吗?我怎么没看见?”程珏凑到我脸上看,有热热的气息喷在了我的脸上,让我心中一荡。
“那当然,只是太小了你看不到罢了。”
“看不到你怎么知道?”程珏不放过我。
“听别人说的,呵呵。”要怎么跟他说呢?总不能说是用显微镜看见的吧。
“道听途说。姑娘家还是上点妆比较漂亮。丽云选好了吗?”丽云面前堆了一大堆的东西。
“好了。”丽云今天的心情真是太好了,不停的笑。
“老板,把这些都来上双份。”程珏指着丽云挑的那些东西。
“哎,好咧!”老板高兴坏了。
“王爷,我真的不要。”在众人面前总是不好意思喊他的名字。程珏装作没听见转身就走,只是,看见他的背影竟有一丝的落寞。
于是回去的时候,玉生的手上拎满了一大堆的大包小包。
第十五章 梦醒
每天在程珏身边醒来,每天早上一个缠绵的早安吻,让我快忘了自己是谁了,只是一味的觉得幸福,满足。
这天照例是和丽云在房中一人占据一方桌子练字。
“兰夫人,府中来客人了。”红柳过来通报。
“客人?可是王爷不在府上啊?”我奇怪的看了丽云一眼,按理,王府上的客人,哪里是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可以随便见的,怎么竟来通报给我听了。丽云也奇怪的看看我又看看红柳。
“是刘太傅家的小姐,说是要见兰夫人您呢。”
“刘太傅家的?我不认识啊?”我更惊讶,在这除了李雁我可不认识谁了。
“就是那日在街上见到的紫娟姑娘。”丽云轻轻的提醒。
“噢,原来是她?”我眼前浮现出了那一个皎好的面容。真的很奇怪她为什么事情找我呢,毕竟和她只有一面之缘。
“那她现在在何处?”我问红柳。
“在荷园的亭子里。”红柳恭敬的说。
我和丽云慢慢的向荷园走去。这是王府的一大景色,一片宽阔的水域栽满荷花,其中有回廊曲折而过,虽已是秋日,没有了满塘的荷花,荷叶田田加上些许的残叶,却也有种别样风韵。远远看见荷塘上暗香亭内站着位紫衣女子,娉娉亭亭,有秋风拂起她的衣衫,竟是那样的飘逸美丽。
“这紫娟姑娘真是很美呢。”我轻叹,丽云却皱眉不语。
渐渐走近,紫娟回过头来看我,那目光竟有种淡淡的哀伤。
“于姑娘?”
“是。”我微微低头。
“原来,他从未忘情。”她看我良久,突然说道。
“什么?”我一时没听懂。
“你有几分象紫玉,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紫娟依然看着我,像是研究什么东西似的。
“噢?”我惊愕的看着她。
“紫玉是我姐姐。如今的玉妃。”她眼光从我身上移开,慢慢转身向那有些潇瑟的满塘荷叶,眼神却似乎落在了很远的地方。“也是,珏最深爱的人。”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她这是,在和我述说程珏的不为人知的让人心痛的而又特意深深埋藏的过往吗?
“记得当年,我和姐姐在宫里伴读,和珏,八王子和十王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是多么快乐的日子。一直以来,珏和紫玉都是很要好的一对,也是最般配的一对。我虽然也喜欢珏,但是我也只有祝福他们,因为紫玉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美丽,文采音律女红,样样第一,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可是先皇却把紫玉指给了太子。”她停了一下,仿佛回到了那个永久的记忆里。“三年了,珏从不接受任何人,包括我。而你,他凭什么会接受你呢?那天只不过匆匆一瞥,我就明白了,你,只不过是个替身。”她的目光又回到了我身上。
替身,替身,我只是替身?我木然了,心里好象突然空出了一块似的。
“我不想他继续沉沦下去,我也不要他找这样的一个替身,我想假以时日,他是可以忘怀的,否则他将不能开始新的生活。”
“你是想要我离开他?”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
“是的。我看得出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总不想做个替身,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里吧。”
“要是我不答应呢?”声音还是那样的空洞,不像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一样。
“我只是建议,也是求你。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你。”
我呆呆的坐在了石櫈上,紫娟看我不说话,就慢慢的转身走了。我只是呆呆的坐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小兰。”丽云担心的叫了我一声,一抬头碰上了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