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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男子放下他之后,便从袖子里取出一颗形状怪异的东西道:“我正愁找不到药引子,你出现得真是时候。”
闻言,段景朔顿时陷入一阵迷雾:“药引子?”
“对,你也知道,你的血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对这颗万年灵芝来说,是刚刚好。”
段景朔糊涂至极:“前辈,何谓刚刚好?”
“你不知道不要紧,只要给我你的血,三滴,三滴血就行了。”
“前辈,您要我的血做什么?”
“糊涂,自然是救蓝城的百姓,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死在这场瘟疫里吗?”
“可是我的血……”
“这么多的人,就算抽干你身上的血也不可能全部救得了,但是有了这颗万年灵芝就不同了,我只要拿它的一半,用你的血做药引子,中和之后倒进这井水里,便可以将治着蓝城所有百姓身上的瘟疫,如此说,你可明白?”
盗宝被抓
“晚辈明白。”段景朔说罢,走到万年灵芝前,待对方将之一分为二后,便将自己的血滴在上头。
随着一片红光,那灵芝竟由黑色变得鲜红,青衫男子微微一笑,对之捏了个咒,那灵芝便碎成上万个碎片,落到井中,那井水碰到了这些仙物竟然冒起气泡来。
青衫男子拍了拍手,转身朝段景朔微笑道:“很好,很好,非兮这丫头选男人的眼光果然不错,你的血还可以起死回生的功效,这令我太意外。”
段景朔踌躇了下,道:“前辈,晚辈恳请您一件事。”
青衫男子早就猜透了他的想法,替他说道:“你是要我对你血液的功效保密?”
“是。”段景朔毫不迟疑点头,自小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同他人极不相同,不仅毒物的毒奈何不了他,相反,只要他的一滴血,就可以化解其毒性,不论是任何毒,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事情。自小就生活在那种黑暗的地方,段景朔对自己的安危有着最强烈最本能的潜意识,故此他总是极力掩盖,今次要不是若非兮受伤,他是决计不会败露的。
话已至此,段景朔再忍不住问道:“敢问前辈是?”
青衫男子笑道:“区区不才,道号雾枫。”
雾枫,如此熟悉的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过?思索间,段景朔才发现,那自称是雾枫的青衫男子已经飞到了半空中,朝段景朔道:“告诉我那徒儿,为师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让她好生照顾自己,别再生出这等意外来。”
段景朔在他飞去之后,猛的将这个名字与一个封号挂上钩、
此人,莫不是,传说中的雾枫仙人?
段景朔曾经自主人口中听过这样一位高人,说其行踪不定,生性更是难以揣测,之前倒是与容家有过一段交情,却未想,竟然是收容霏惜为徒,那么,他又是否知道,如今在他面前的乖徒儿,其实并非真身,她的来历蹊跷得很?
蓝城的这一场瘟疫来得快,去得也快,自从蓝府的人在一夜之间病愈之后,便有官府的人来此查探原因,最终被他们发现,真正可治愈这场瘟疫的灵药竟然是来自蓝府并不常用的水井。
于是乎,当第一个人借着蓝府这口井里的水而病情好转之后,每日在蓝府面前排队等着喝水的人日夜不息,惹得蓝惜那财迷老爹忍不住生起卖水的主意来,而这个想法的苗头一冒出来,便被蓝惜一把掐断。
蓝惜对这个视金钱如生命的老爹实在是没辙,一口就拍掉了她老爹的主意道:“爹爹,先前我们蓝家府里上下都得了瘟疫,差点就全部跟着下黄泉,但是为什么如今却没事了呢?还不是因为老天爷开恩,特意给了我们一口水井,还不是因为老天爷相信我们在康复了之后,可以代替他的旨意造福四方,你倒是好,又想着如何赚银子,您就不怕老天爷一怒之下,报应在你身上么?”
听着女儿的一番斥责,原本蠢蠢欲动的蓝老爷吓得立即把蹦出来的念头给缩回脑子里,连连道要再派几个人去协助发水。
看着这对父女的争执,若非兮只觉得好笑,可是心里也不得不为蓝惜所说的那一番话而怀疑起来。
这一次化解危机,自然不可能是老天爷出的手,可若不是老天爷,那又会是谁呢?若非兮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师父雾枫仙人,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将一切掌握在手了,但是他来了为什么却没有同她打个招呼。
还有,那一夜,当她病重陷入昏迷之际,迷糊间还是有听到有人在她的耳畔对话,因着意识微弱,并未听出声音,但是她可以确定的确有人来过,因为次日她的身体就逐渐开始复原,而醒来的时候,喉咙中海残留着一股血腥味儿。
然而若非兮到底还是没有将这个问题深入研究,因为当前,她还有另一件事情,需要做。
手表已经回到她的身边,里面的工具齐全,想要进入蓝惜房间去找那一份宝物并不难,更何况因为近几日送水,蓝惜虽然通常要到三更半夜才会回房休息,若非兮则因为装病,每次都早了那么些时间,她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将另一件宝物拿到手。
时间一日日溜走,她已经不能再拖了。多一日,整个蓝府的人就多了一样危险。若非兮不想,也不能继续拖延下去,她甚至认为,此次蓝城的瘟疫,也并非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可是出手人的目的是什么,若非兮却无法猜透。
是夜,凉如水,若非兮换上上次段景朔送给她的那套夜行衣,登时觉得自己冷得不得了,忙将保护膜一并取出来套上,这才敢披着夜行衣出去。
蓝惜的闺房与若非兮住的睡房距离并不远,因为是新来的,又蒙受蓝惜的厚爱,故此若非兮并没有如其他人般住进下人房内群居,如此一来,对若非兮的行动反而方便,她也就不用担心同一件屋子里的人对她的行为有所怀疑。
有了隐身衣,若非兮自然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而躲躲闪闪,但是因为整个府里的人都还没有入眠,为免装上人,她也只能穿着滑轮鞋从屋顶进入蓝惜房间内。
屋子里除了月光,就是一片黑暗,若非兮一靠近,怀里的冰魄菊花就开始散发起热量,那微弱的光芒透过黑衣发出来。若非兮见四下无人,便取下隐身衣,翻找出透视板,往蓝惜床上一遮,层层棉被顿时如同被移动开般,下层的床板清晰可见。
若非兮忙将透视板的透视深度再度加强,未几,便见到一束幽兰光芒透了进来,若非兮心一喜,记住了方位,赶紧收起透视板,转而取出穿越环朝那束幽兰光芒透过来的地方探去,那一朵姿态孤高的紫晶赫然呈现在眼前。
若非兮心一喜,果然是四大圣物之一的紫晶,那残缺一半的花蕾正昭示着它的真实,若非兮伸出手,正要触碰,忽然之间,房门被人用力推开,光芒越移越近。
若非兮顿感不妙,手却没有丝毫停顿,抓起那夺紫晶便套到隐身衣之下,而后转过身。
整个屋子已经通明,熟悉的脸庞就在她面前露出愤怒而不解的神色看向她。
待见到随后进来的常曲散,若非兮暗自叹了口气,果然,常曲散到底是没有放松下对她的怀疑,而如今,她又被抓个正着,接下来如何解释,恐怕他们都不会听了。
“青衣,为什么?”蓝惜颤抖着的声音里透着被背叛的悲凉,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关爱有加的女孩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虽然不知道青衣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到她的房间里出现,可是只凭这一身黑衣,蓝惜对她的信任就已经消失殆尽。
若非兮平静道:“小姐,青衣绝对不会害您,请您相信我。”
“非兮姑娘,那么您又如何解释您现在的情况呢?”常曲散到底是出声了,且咄咄逼人。
对常曲散口中的称呼,蓝惜显得吃惊不已,她转过头看着蒙住脸,紧紧露出两只眼的青衣道:“非兮姑娘,舞技天下第一的非兮姑娘,是她?”见常曲散点头,蓝惜更是不可思议:“非兮姑娘的美貌与舞技,皆是天下无双,可是青衣她……”
“非兮姑娘,若可以,请您取下您的面纱让您的大小姐看看您真实的模样吧。”常曲散说着朝若非兮走近一步。
若非兮看着这些人神色镇定的样子,心里思虑着,想来他们一定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所以才会如此平静,便也不怕,伸出一只手,拉下脸上的黑布,随即,她听到一阵倒吸口气的声音。
月光下,若非兮晶莹剔透的肌肤被蒙上一层莹莹的光芒,那绝美双眼,微微蹙紧的眉头,流盼着一股迷蒙而蛊惑人心的忧愁,更莫说精致的五官,以及与生俱来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连蓝城第一美女蓝惜也被压得姿色平平。
蓝惜总算明白,为什么青衣素日里总是用长长的刘海遮住半张容颜,为什么总是一色青衣,身形卑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