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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朔却是听若未闻,一个劲道:“他打你,他打你。”
一旁的陈一一本来心情恼怒,听了这番情形,便知道自己方才太过兴奋以至于惹来误会,只得认命得爬起来道:“算了。”
若非兮见他一身狼狈,心里登时歉意飙升:“陈少爷,青衣不是故意的,青衣……”
陈一一摇摇头,看了看自己浑身的泥土,无奈道:“神仙妹妹,看来我们这击掌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你可得记得,你要跟我做朋友的,一生一世都不背弃。”
若非兮忙点头:“是,绝不背弃。”
“好,我可记住了。”陈一一苦笑了一下,说道:“脏成这样是不能见人了,我先去换一身衣裳。”
若非兮点了点头,见陈一一离开了院子,转过来看向段景朔,他依旧是痴痴傻傻的模样,对着一根香蕉舔了又舔,吃得津津有味,若非兮叹了口气,扶着他坐到椅子上,自己坐到对面的竹梯子上认真看他:“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想起我们从前三击掌,所以才不让我跟陈少爷约定,我还以为你是在吃陈少爷的醋呢。结果原来是我在自作多情。”
说到这里,若非兮微微摇了摇头:“你现在傻成这样,我的确不应该对你有什么企图的,傻瓜,笨蛋,你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呢?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个时空有多么寂寞,面前的人来来去去,可是谁也走不进我的心里,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却变成傻子,段景朔,你倒是好,笨了,什么都不管,我呢,我还要继续过我的生活。想想,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云兮给我做什么时间机器,否则的话我应该在2060年舒舒服服得过我的宅女日子,什么黑玉梅花,什么龙子,什么一统天下,都只是我做的一个梦而已。”
两个一摸一样的人
此刻的段景朔已经吃完了他的香蕉,拿着那香蕉皮抛来抛去,玩得好不乐乎。
“大笨蛋,你现在快乐吗?”若非兮忍不住问,似乎是问他,又是在问自己,时空机器只能让一个人穿越,但是就算是在2060年,也还没有将人的神经复原的技术,就算有,段景朔又真的可以通过时间机器到达她的时代么?毕竟这只是她的一个梦,万一段景朔也像所有的幻影一样,一触及现实里的一切,就在瞬间化为乌有,那么她该怎么办?
这是个不能尝试的问题,她不能失去他,她赌不起他的失去,是的,就算是在梦境里,她也爱上了梦里的这个人。即便是幻影,依旧无法自拔,容不得任何差错,如果可以,若非兮甚至愿意永远活在这个世间,只要是跟他在一起。
其实,关于段景朔的痴傻症,若非兮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可以找到她那吃闲饭的师父,雾枫仙人,便什么都解决了。
可是那师父,到底怎么才可以出现呢?
若非兮情思翻转之间,陈一一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回来,见到若非兮坐在竹梯子上对着段景朔神色呆滞,便开口道:“神仙妹妹,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蓝惜儿让你去拿不了,晚了可不好。”
若非兮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忙告辞,匆匆忙忙就离开了陈家。
蓝城有一个特点,就是无论在那一天,只要天气晴朗,那么街上必定是人头攒动,一点也不显寂寞,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表情,有因为得到某种便宜而欢喜的,有被人说了一通而生气的,有遇上不如意而来此散心的悲伤,也有想是被要求跑腿儿不情愿的,还有面无表……
若非兮被不远处那张熟悉的脸庞所吸引,她本能加快步伐想跟过去探给究竟,谁知没走几步,便与人撞个正着,对方手上的东西散了一地,若非兮无奈,只能边道歉,边蹲下腰帮对方捡起来,却不料,有人在耳畔道:“是青衣姑娘么?”
若非兮早已习惯了这个名字,听到之后本能抬头看去,愣了半晌,这才笑道:“司公子。”
看着面前这张与段景朔一模一样的脸庞,若不是之前已经在陈一一的院子里见过,这会儿还真会再次误认。不过见过一次,若非兮对此人便更熟悉一些,故此在双方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若非兮便对自己的再次认错感到可笑,咋一看去他们确实是很像的,不过有的东西,还是无法改变的,下一回见到,就算段景朔穿上面前这个人的衣裳,若非兮也绝对不会再认错人的。
司徒锦隆对再次见到青衣倒是意外之至,初次见面,这名女子在他心里已经刻下深刻的烙印,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让手下一路跟踪。但是上一次的跟踪并没有跟到最后,她相识的人功夫了得,竟然在暗中就将他的手下打伤,如此看来,眼前的这名女子定然有不可思议的后台。
“青衣姑娘的病情可好些?”
听司锦隆问起自己的病情,若非兮笑道:“青衣已经痊愈。”那一日在客栈里休息了一下,身体已经好多,当夜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若非兮压根就忘记自己生病的事情,现在突然问起,这才有了一点儿印象,不禁笑自己乌龙到了极点。
若非兮看着眼前与段景朔面目相似的男子,心里反而对他的来历多了几分好奇,便小心翼翼道:“不知公子是哪里人,看起来不像蓝城人士。”
司锦隆点了点头道:“我是来这里做生意的,这蓝城是第一次来,青衣姑娘觉得面孔生,那是自然。”
若非兮不禁好奇,却也不敢胡乱问,遂没话找话道:“公子做的应该是药材生意吧?”
司锦隆一听,便微微笑道:“青衣姑娘为何会认为我做的是药材生意?”
“上次听您的手下说是您给我把脉开的药方子,而且非兮也闻到,公子您身上有一股药香味,本来以为公子是位大夫,但是公子又说您是生意人,所以便胡乱猜了下,不知青衣可说对了?”
司锦隆赞许笑道:“青衣姑娘冰雪聪明,在下的确做的是药材生意。不知青衣姑娘对药材可有研究?”
若非兮摇摇头道:“青衣对药材不熟,只知道当归,葛根,菊花,甘草之类的日常之物。”
司锦隆点了点头道:“也好,不与药材接触,也可少受一些病痛之苦。”
闻言,若非兮好奇道:“公子您身体不好么?”
若非兮话音刚落,跟在他们身后的下人之一便厉声道:“放肆,我家公子身体安康,怎么容许你如此乱言。”
然而他的气焰还未升起,便被司锦隆的一眼而缩回脑袋,不敢再出声。
若非兮一阵莫名其妙,反是司锦隆不好意思道:“家仆顽劣,请青衣姑娘切莫见怪。”
听到他的话,若非兮跟着嫣然一笑道:“公子说那里的话,其实青衣也不过是个下人。”
“哦?”她的话让司锦隆颇感意外,他没有料到面前这么个玲珑剔透,谈吐大方,不拘小节的妙女子居然会是身份卑微的下人。
若非兮迎着他的疑惑点点头,俏皮道:“青衣的确是下人,公子是否因青衣的身份打算看低青衣呢?”
司锦隆如若非兮预料中的摇头,严肃道:“这样一来,我反而更佩服,青衣姑娘的主人必定是一位高人,竟会有这般灵巧的女子愿意受之驱使。”
若非兮并不打算将蓝惜的身份告诉眼前的男子,一来,她不知道这名叫司锦隆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若非兮还记得当日他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那微微的停顿,叫自己的名字也会停顿,显然是有意隐瞒。二来,另一件宝物还在蓝家,此刻实在不应该招惹更多的人,能避免就避免。
可是,这样一来,要怎么回答眼前这名男子呢?若非兮登时苦恼,但是她不敢犹豫太久,面前的男人心思明锐,一迟疑,就会被察觉出破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尖叫挽救了若非兮的窘境。众人的视线随着那个声援看去,便见到一名妇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周围的人都闪到一边,对着当前的情形指手画脚。
若非兮想也不想,便要冲过去,却不料,身旁的司锦隆比她速度更快,已经由着手下排开众人冲上前去。号脉,探问,手势娴熟,未几,便见他其中一名手下背气那老婆婆离开。
司锦隆却走回来道:“青衣姑娘还是及早回去,回去之后务必沐浴更衣。”说罢,他又抬起头,朝四周的人道:“各位回去之后,也一定要沐浴更衣,今日的衣物切忌与其他衣裳混用。”
见众人迎合,他便朝若非兮道别,之后,匆匆随仆从离去的方向追赶。
之后,周围的交谈声便传入若非兮的耳朵里。
“我昨天看到隔壁阿城他爹也是又吐又发抖的,不知道这个是什么病啊?”
“啊,阿城他爹也这样吗?前天看阿琴也是这么个情况呢?”
“不止不止,我还听说……”
这样的话一说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