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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幢房子,一些人就眼红,编了谣儿来骂我们,好像公安局就不能享受享受,只配艰苦奋斗!”越说越激动,脸色也因此而绯红起来。
马千里就附和着说:“难啊,做人做事哪能不难?畜牧局做了制服,有人就不服气,说不就是个阉猪佬吗,穿了制服吓唬谁?不几天谣儿就出来了,说:‘猪儿猪儿你莫口安,老子今儿着了装。代表人民代表党,割你的*割你的卵。’”
吴得远哈哈大笑,说:“这谣儿我听过,要用湖北话说才有味道。畜牧局的蔡局长气得当时就把制服脱了,说日他娘,老子不穿这身皮了。”
气氛这才开始有了融洽。马千里举杯道:“喝酒。光顾扯闲篇,菜都冷了。”
吴得远就高叫小姐,说把空调开足点,把残席撤了,再换几个热菜来。
热菜上来,吴得远站起来,弓着腰亲自给马千里布菜。马千里益发觉得他今晚必有名堂,心里猜测,就虚抬左手,做出婉拒的姿势,说:“这么客气,倒叫我不自在了。”
吴得远说:“吃吧吃吧。这野生山龟壮阳,对男人最补了。”
马千里笑着说:“要壮你壮,我壮了没得地方消化。”
吴得远说:“又谦虚不是?什么年代了,还能饿着?”
马千里仍只是笑,并不搭话。
吴得远似笑非笑,说:“别饿坏了。饿出病来,还得自己掏医药费。”
马千里再举酒杯,说:“老兄的金玉良言,一定牢记在心。”
喝过酒,吴得远说:“上河多一些像你一样的企业家就好了。财政有钱,经费能足额拨付,我保证把积案一个不少全破了,也少受些窝囊气。做人嘛,哪个想做矮子,不想做长子?”
马千里说:“我哪敢称‘家’?办企业其实也不难,最重要的就是要用心。把市场研究透了,把技术研究透了,见招拆招,什么样的企业搞不好?”
吴得远说:“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你看市里现在有几家像样的企业?光应付下岗工人闹事就够我这个公安局长忙的。要是市里的领导都像你一样是经济方面的行家,能把市里的经济踏踏实实搞上去,那就真是上河之福了。”
马千里说:“我能管好一个企业,不一定能做一个好官员。这中间差距大了,可比性不强。”
吴得远顿了顿酒杯,认真道:“做官比搞企业容易多了。虽然以前接触不多,但我听很多人说起过你。以你的能力,为什么不能更上层楼?”。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上河图 将相无种(4)
马千里心里吃惊,却神色不动:“谢谢你抬举。我本一农民,能混到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家祖坟开坼,祖荫庇护,已经欢喜不尽了。我一无背景,二无实力,借用市长的一句名言,是五强的妈洗澡——那……什么都没得,还想着更上层楼,哪天把脖子想歪了,只好说是胎生的。”
吴得远斜着眼,说:“你嘴巴子严实。不管怎么说,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马千里猜不透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索性把话说破:“你把我搞糊涂了。只有你关照我的,我能关照你什么?”
吴得远定睛盯住他,半天才说:“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两会’马上就要召开了,人大代表们都嚷嚷着要选你当市长。”
马千里大吃一惊,连忙收摄心神,讷讷着说:“这事开不得玩笑!”
吴得远一直紧盯着他,看他脸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才忽地笑了,说:“这事我敢骗你?骗你的牛*日!”
马千里也是人大代表。市委市政府的许多会他是懒得参加的,但人大会他从不缺席。在他看来,虽然不畅通,但人大仍是传达民意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径。这些年*进程加快,*意识深入人心,代表们也开始大胆发出不同的声音,行使监督权。广东省的人大代表敢于激烈质问政府官员,否决政府不合理的决议;沈阳市的人大代表就对法院的工作报告投了反对票,甚至在全国人大的投票过程中也出现了反对票、弃权票。马千里认为,这些都是可喜的变化,是国民素质提高、*意识增强、国家走向繁荣的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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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吴得远喝完酒,马千里打电话叫来司机,把车交他开回,自己打出租到了夏馥的住处。夏馥住在金井小区,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布置得简单舒适。换完鞋,夏馥替马千里把大衣挂上,说:“要你少喝点,怎么又是酒气熏天?”
马千里说:“酒倒没喝多少,刚刚冷风一吹,酒翻上来,胃里有点不舒服。”
夏馥说:“去洗个澡,水已经放好了。”
马千里说:“等会儿,我有话说。”定下神来,一点一滴把情况和夏馥说了。
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在一起了,彼此都很饥渴,但此时却没有欢愉的心思。
夏馥道:“这事得慎重,处理不好后患无穷。”
马千里右手支着脑袋,皱着眉头说:“这事不但麻烦,处理起来还不知如何着手。市长副市长的选举,事先都是由上级定好了人选,实行等额选举的,人大代表表决基本只是履行程序。由代表联名推荐参与选举的也有,好像还没得成功的例子,而且那被选下来的人下场只怕好不到哪里去。这也是中国吏治的一个弊端。现在怎么办?我们既不晓得这事是真是假,也不晓得是一些什么人在操作此事,我又不能跑到市委市政府去表白,那样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夏馥也急,却说:“急也急不来,先把情况弄清楚再说。”
马千里沉思良久,说:“如真有此事,曾玉书和孙希涓肯定知情。”
夏馥精神一振:“何以见得?”
马千里说:“他两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也晓得,在上河我真正的朋友不多,特别是掏心掏肺的朋友。这曾玉书是我在政府办时的同事,现在合江做县委书记。他在合江经营多年,树大根深,但卡在年龄坎上,升迁无望,平时牢骚满腹,对市里的工作思路颇多微词,难免不会弄出点事来。孙希涓在教育局当局长,一到年底就到处救火,上面下面都怪他办事不力,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除了这两人,不知还有人没得?”
上河图 将相无种(5)
“吴得远算不算一个?”
马千里说:“我正奇怪,这吴得远平时眼高如顶,不大容易看得起人,怎么突然和我套近乎?”
夏馥开玩笑说:“你是未来的市长,他当然要巴结。”
马千里喝了一大杯水:“你还有心情图嘴巴子快活?像他这样的老江湖,在官场沉浮大半生,官场的游戏规则当然了如指掌。他决不是巴结什么未来的市长,只怕另有所图。”
夏馥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你这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前段流传公安局长要换人,说是从下面县里调个书记来当局长。市里对公安局的工作一向不满,尤其是袁之刚,为了公安局做房子的事,把吴得远骂得狗血淋头。吴得远是不是因为这个,故意和市里闹别扭?”
马千里说:“有可能。市里一直没找我谈话,估计吴得远没把情况向市里汇报,有心看热闹。”
两人默然良久,马千里才说:“和省里沟通一下,看能不能问点情况?”
夏馥说:“明儿吧,现在太晚了。”
欢愉的过程中,夏馥说:“我倒希望你当市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马千里批评说:“注意力集中。”
夏馥就集中,扭动如蛇,吟唱如丝。
在宾馆里,两人是在一起洗的澡。刘红红替他擦背,他就替她洗头。洗澡的过程中,两人忍不住又做了一回。在满池的温水中,她的乳房随水波动,如活了一般。再到床上,两人就从容多了,刘红红仍是叫。小玉是不叫的,也不敢叫。丁凤鸣感到莫大的刺激,做得就很舒畅。
第二天,丁凤鸣睡过了头,上班就迟到了。唐诗看他脚步疲软,一脸倦容,说:“生病了?生病了就请假嘛。”
丁凤鸣指指里间,要她小声点。唐诗果然就小声了,说:“昨晚没回家?嫂子都打几次电话了,看样子蛮急的。”
丁凤鸣说:“昨晚和朋友喝酒,手机没电了。”
正说着,电话响起来,唐诗说:“你接吧,肯定是嫂子。”
果然是小玉,说:“昨晚去哪里了?也不来电话,都急死我了。”
丁凤鸣说:“昨晚手机没电了。这会儿我上班,回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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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一分钱都没得,吃饭了吗?”
丁凤鸣心里有了惭愧,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
小玉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