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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水中嬉戏,也有年轻人用滑水板在水中滑行,做高难动作,即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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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沉醉在龚雪的声音里,吴谦旧话重提:“慧慧,我对你是真心的,考虑考虑吧,我等你的电话。”
我想了一想,说:“我喜欢购物,我更喜欢钱,保罗满足我。”
“钱?”吴谦好笑,对龚雪说:“钱咱有呀,一会你带她见识一下,什么叫有钱人,咱不比保罗差。”又对我说:“钱没问题,下一个。”
“保罗有很多很多车,都是我喜爱的名车,他说可以送给我。”
吴谦若有所思了半天,才苦着脸说:“美女,船行不行?我有好多好多船。”
“得了吧你,”保罗得意的看他笑:“难道你要美女开着破船游玩意大利?”
我和龚雪被逗笑,她告诉我,威尼斯是禁止一切车辆入市的,我们平时的的士,也是这里叫做贡多拉的船,游客坐船穿行狭窄水巷,欣赏两岸古老庄严华美的建筑,别有一番情趣。
我们终于来到吴谦的赌场。
我一直以为赌场是见不得太阳的地下活动,在中国到处都是打赌、扫赌的标识语,不想在这里,竟然是如此直白与辉煌,高高的建筑哥特式风格,墙壁全是镀金的铜雕,宽大的拱形门前,是各种肤色各国的美女相迎,进入大厅,便是安全检查,有高大威严的保镖手拿检测仪器扫描,再过安全门,一切的金属物件,照相机、摄影器材不得入内,严谨的不是进入赌场而是一个国家的机场安全临检。进入虎口大厅,才是来到了闪耀光芒的内部,到处是闪着金光的筹码,有戴兔耳朵女郎穿梭于客人之间奉上酒水,换得小费,大厅里的筹码以美元计算,最高是五百美元。二楼是包间,可以有认识不认识的两人或是四人在牌桌上厮杀,每牌桌十万美金起,高不封顶。三楼却是贵宾VIP与高级会员才可以入内,都是些达官显要与富豪一掷千金的地方,保镖都是配有枪支的,龚雪说,安全,保密是他们的责任也是规矩,不管谁进来了这里,都是无名无姓,只有逍遥快活。四楼更是重兵把守,原来是清点库,不时会有现金送上来,清点之后,再由中央银行派来直升机,载往它们该去的地方。
龚雪把眼光从监视屏上转向我,说:“这里是销金窟,人间的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26
我们在威尼斯停留了一个星期,其间由吴谦龚雪带领乘坐贡多拉转遍了大街小巷,在穿黑白相间的艄公掌陀风琴手优美的音乐声中欣赏美如梦境、伟大古朴的建筑,在凤凰歌剧院听我不懂的歌剧,也在赌场流连,尽情的挥霍金钱,体会那种心提到嗓子眼,呼之欲出,呼之即落的刺激,龚雪说的不错,这里是天堂。
我们终于告别吴谦和龚雪,开始继续意大利之旅,我们去到都灵,在这里我见到了终年有积雪的阿尔卑斯山,山脚下绿色骤然,山半腰白云缠绕,山顶却是白色不融化的积雪,美得像是一幅画。
和意大利其他城市一样,这里依然是众多的文艺复兴时的建筑,广场,教堂,还有美食。参观埃及博物馆、萨沃伊家族画廊、皇室兵器收藏馆,古老的教堂和宫殿,看包裹耶稣尸体的床单,还有尽情摘食孟菲拉多葡萄园的葡萄,看酒农酿制工艺繁复的葡萄酒,坐着游艇在马吉奥雷湖中晒太阳。
翡冷翠,是佛罗伦萨的另一个名字,更富有诗意,这个城市是欧洲艺术文化的中心,有数不尽的雕塑和绘画作品,真幸运我看到达芬奇的惊世之作,《最后的晚餐》、《安吉里之战》和全世界连小孩子都知道的有着最美微笑的《蒙娜丽莎》,这个喜欢穿粉红色上衣、胡子染成五颜六色的怪才,不但是多才多艺的画家,还是寓言家、雕塑家、发明家、哲学家、音乐家、医学家、生物学家、地理学家、建筑工程和军事工程师,太多的“家”让我头昏,真是不明白,惊奇,感叹,这么一具小小的身体怎么可以承载那么多的创作,他更是意大利人民的骄傲,在佛罗伦萨到处都是以他名字命名的红酒、家具、餐厅、酒店甚至机场,中国人熟悉的“老人头”便是他的自画像。
看看阳光下的蓝天白云,色彩鲜艳的墙壁,深红色的屋顶,保罗告诉我,是佛罗伦萨的标志色彩,满目的浮华。
在安科纳我和保罗挽手沿着狭窄的街道缓缓而行,观摩如诗如画的小镇罗瑞特,还在有众多世界名牌的服装店里尽情购物,在阿拉卡特餐厅享受晚餐,迪斯科俱乐部参加狂欢大军相拥慢摇,静夜里品尝一杯浓咖啡,还有令我深深着迷保罗的激情。
保罗最终带着我来到了罗马,一个充满神秘、精美还有残忍的城市。
而我终于不是在电视上而是亲眼看到凯旋门、万神殿、大竞技场。
我体会到了人们口中“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到处都是古遗迹,半塌的建筑,揭示战争的残忍,还有斗兽场。斗兽场是古罗马举行人兽表演的地方,这个像足球场那么大、曾被自然灾害、人为破坏呈阶梯状的半塌圆形建筑裸露在眼前的时候,耳边仿佛响起了几千年前观众席上那些疯狂嗜血的人们残忍的吼声,还有角斗士为了活命不得不与野兽甚至同类厮杀来博取王公贵族们的变态嗜好,残忍血腥,看看脚下的泥土,仿佛还有斑斑血迹。
“我非常不喜欢来这里。”保罗拉着我,走在阶梯上,俯瞰整个斗兽场,长久,“这里只有死亡,残忍。”
看着阳光下保罗分外俊美的脸孔,耀眼。
握紧他的手,偎向他,说:“保罗,此时此刻,我们多么幸运,我们远离残忍、死亡。”
保罗抱紧我,吻吻我的额头,低下眼睛,看着我,轻轻地说:“姐姐,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我们不要浪费生命,还有,让我爱你,不要拒绝我。”
看着保罗深情的凝视我,心中蔓延无法控制的柔情,眼中升起水雾,朦胧中看着他,抬起手指用触感临摹他的轮廓,语声有些暗哑:“保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向一个比你大五岁的女人示爱。”
“如果你所表示的是怀疑我是否清醒,我非常乐意向你提供我的私人医生还有精神专家的证明,我非常正常以及清楚的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没错,姐姐,我爱你,我在向你示爱,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无可救药的、无法控制的,对你一见钟情了姐姐。”
“……这很困难,保罗,给我时间。”
“姐姐,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这是多么简单的事情,让我来爱你,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我要你像所有女人依赖男人那样依赖我,时间不是问题,现在我比较迫切需要的,只是你简单的点点头,姐姐。”
我可以依赖他么?我要把自己彻底的交付给他么?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全世界女子梦想中的白马王子,我不是灰姑娘,我没有水晶鞋,可是我有一个比王子还要完美的男人,爱着我。我当然会点头,我已经三十岁,不再年轻,而且,不管以后会怎样,眼下我实在不想再次孤零零的独自一个人,面对寂寞的生活。
保罗面上的微笑渐渐扩大,最后狠狠吻我,惊喜的大声问:“姐姐?真的?我没眼花么?你点头了是不是?”
游人很多,看着我们,我不好意思。
保罗契而不舍,继续追问,围着我转,不停问,是不是?是不是?
我只好无奈的再次点头,这个傻小子立刻抱起我开始转圈圈并且大叫:“齐慧慧答应我了,齐慧慧爱我。”
什么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造谣!
没想到他还没疯够,他用英语、意大利语告诉周围的人,说他今天求爱成功,要他们作证,并且又开始长久的吻我,周围有人鼓励他,比吻更长久的掌声来自热情的游人,我再也受不了,拉起保罗,在他的笑声中,火速逃离。
保罗带我来见一个据说挑剔的服装设计师,一个大胖子,身材矮矮的,像是一棵改良品种的葡萄树,几乎秃秃的脑袋上油光发亮。他正在围着我转,用胖胖的手不停的摸下巴,眼光像是刀子一样割在我的皮肤上,被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上下打量了近乎三十分钟,快要崩溃。
保罗惬意的坐在男人豪华却凌乱不堪的沙发上,看手中的时装杂志。看看我,遭到我的眼刀,站起来,对男人说:“皮埃尔,怎么样?两天时间。”
被称呼为皮埃尔的设计师翻翻眼睛,用生硬的中文说:“老天,我可做不出来。”
“怎么可能?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