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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面朝着自己的时候,他就会因此自己把自己吓得再也睡不着,因为他害怕他老婆突然睁开眼,然后一脸似曾相识的对于他说,记得帮我找帽子。
胡宗仁说,精神病医院我们虽然没去过,但是有过一些了解,不过为什么那个病人送去了医院就不来缠着你了,这我就不大明白了,鉴于之前的情况来看,它好像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才对。我告诉胡宗仁,因为精神病医院通常伴随着治疗还会有一些内服和注射的药物,这些药物可以让病人的情绪得以缓解,同样的,也有安抚和麻痹的作用。我猜测的话,应该是这个病人入院以后,使用了什么药物之类的,肉体和灵魂都被束缚住了吧。
安医生说,总之当时我得知已经入院之后,特别请我一个在那所医院工作的好朋友,帮我特别留意一些这个病人的情况,而理由我只告诉他因为这是我以往的病人我需要监控他们的治疗情况之类的。我问安医生,所以你这次找我们来,其实抓不抓鬼倒不是主要的,你是希望我们能够借由抓鬼这件事,解开你自己的心结对吗?
安医生低下头,然后点点头。
胡宗仁对安医生说,那好吧,你把那个病人的医院名字和地址告诉我们一下,我们会尽力把这件事查个清楚的。我点点头,虽然安医生归根结底的理由有那么一点显得自私,但是我却不知为何对他充满了理解,因为我想像得到,如果是我自己的话,大概也不过如此吧。于是安医生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桌子跟前找来一张长方形的白纸,大概是以往记录病理的。写上了地址和电话,递给我以后对我说,这个电话就是我那个朋友的电话,你们到了那儿以后就给他打电话,他会带着你们去找那个病人的。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我实在没办法再面对一次那个容貌了。
我接过字条放在包里,然后问安医生,我有最后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当时你在窗口看见的那个鬼影,你还能够想得起他的样子吗?安医生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有些痛苦的对我说,不是想不起来,而是那个感觉太过奇特,总觉得这张脸非常深刻的在脑子里,但是要细致的去想,却很难想得起来。不过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那个笑容,每个人的五官生得不同,基本上是很难出现同样的笑容的。我问他,是不是先前录像里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安医生说是的。
我没问题要问了,只是在临走之前,按照惯例对现场做了一个布局,我先是在房间里寻找了一阵,在不少处地方都找到了鬼魂的痕迹,这个鬼魂给我的感觉是有点糊涂,但是即便再糊涂也无法放下自己的执念,而他的执念,我认为是那顶帽子,但是却还没有办法确认。
直到在窗户上画了敷,地毯下埋了香灰,胡宗仁还在这个房间范围内几扇门的门方顶端贴上了几张各不相同的符咒,然后叮嘱安医生不要关上窗帘,随时打开房间里的灯,要让这几张朝着一个方向的符咒透过落地窗玻璃的反光可以互相管制住对方。
胡宗仁说,对于现场,我们只能做这么多,在我们没弄完之前,你就万事小心一点吧,祝你平安。
第一百三十七章。【案十八】精神病院
本来祝你平安是一句非常寻常的祝福,但是这样的话在我和胡宗仁口中说出来,往往就多了一层恐吓的意味在。我还好一点,起码我长得还比较慈祥,胡宗仁的这句祝你平安,一下子让安医生有点着急起来,他略微慌张地问胡宗仁说,是不是我这个情况很严重啊,你都在祝我平安了。胡宗仁白了他一眼说,我是真的纯粹祝你平安而已。
我忍不住好笑,然后我提醒大家,差不多到点了,该吃饭了,吃了再动身吧,于是安医生很懂事的带着我们到附近一家鱼庄吃了一顿,然后还细心地替我们付了停车费后,我们才离开。
安医生提供的那个医院地址,实际上和他公司是在同一个区,但是这个区却出奇的大,除去问路找路的时间,以及红绿灯和堵车,我们在路上整整耗了两个小时才到。我虽然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医院,但是对于这个医院的大名却是早有耳闻,医院修建在半山腰上,虽然是医院但是风貌和早期的集中营有些类似,高高的围墙,围墙的顶部有绞成圈的铁丝网和碎玻璃渣子,甚至在这面墙的外侧,还有一层电网作为护栏。在医院门口的导视图上看到,这个医院一共两个大门,正大门也就是我们目前所在位置的这个,是专门提供给家属或者别的医院交流学习时进出的通道,而另一个通道是沿着一条小路直接通往病区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送病人去的一个专用通道,当然是说那些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病人,而从图上一看就能得知,那个地方甚至还是发生骚乱或是火灾的时候,用于逃生的紧急通道。
由于坐落在半山腰上,加上层层设防,那么自然是为了防止有病人随意走出医院,因为精神病人往往做出一件事的随机性较强,并且法律上来说,是比较宽容的。我和胡宗仁把车停在一个空旷的小坝子上,这里是专业的医院,所以人流量当然不如那些三甲医院那么火爆,相反的,显得冷清,也适合病人的康复。
下车之后我让胡宗仁按照安医生提供的电话打过去,在外边等了十来分钟后,一个身穿白大褂,岁数看上去和安医生差不多大,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瘦男人走了出来,我们自我介绍了一下,当然是在这位医生能够接受的范围内,我们说我们是受到安医生的委托,来看看这个病人,顺便了解下情况。那位医生自称姓杨,他很快带着我们到了病区的接待处,从内部系统里查到了那个病人的所在病区,然后有些为难的跟我们说,这个病人一个小时前才刚有人来探望过,所以如果我们要探望的话,可能要多等等,要给病人留足够的休息时间。
胡宗仁和我都是一惊,说还会有谁来探望?杨医生看了看来访记录后说,和病人的关系写的是夫妻。于是我知道是那个病人的老婆来看望来了,胡宗仁赶紧跟杨医生说,请你告诉我们一下他太太的电话号码,反正都要等,如果要等很久的话,我们也希望跟他的家属聊聊。
由于是受人之托,所以杨医生也并没有拒绝,加上胡宗仁的这个要求其实也是合情合理。于是我们很快拿到了电话,杨医生告诉我们,他手里头还有点事,等待的时候就不陪我们了,等会大约在2个小时后,我们再给他打电话就行。于是我们答应了,我和胡宗仁就又回到了车上坐着抽烟,顺便给那个女人打电话。
在电话里表明了来意之后,她听说我们是安医生特别安排过来探望她老公顺便了解病情的时候,她很是高兴。于是我们说能否见面聊聊的时候,她非常乐意的答应了,甚至不要我们下山去找她,而是自己立刻打个车上山来。她说自己反正也没有走很远,不麻烦。于是我和胡宗仁在车上等她,半个小时以后,她到了医院门口。我去门口把她给接了进来后,到了车里,可能是我们长得没有医生那种知识分子的模样,她还是有点诧异。胡宗仁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说谎话的话,可能换来的也是谎话,毕竟一家人还是要袒护一下的,于是胡宗仁直接告诉了她我们的真实身份和职业,并且为了向她证明我们没有说话,胡宗仁甚至还让那个女人看了看我们随身带着的一些玄学上的东西,由于医生和患者之间有不成文的保密协定,所以我料想这个女人对于自己丈夫的具体情况恐怕也所知不多。为了不造成她过度的惊慌,我略去重点的跟她说明了一下她丈夫的情况,只是让她了解到,她老公其实并未是真正的精神病,这是为了让她对丈夫健康情况放心,其次是她丈夫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鬼上身的关系,而这并非无法可解,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同样也是在给她希望。
虽然她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的,但是我这么温和的表达显然让她接受起来容易得多。她开始向我和胡宗仁询问一些她自己比较关切的问题,例如会不会对她丈夫产生什么伤害之类的。我和胡宗仁都没有正面回答她,因为在没做完之前,我们不敢给任何人一个肯定确凿的答复,这样的希望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不能给,而是不敢给,原本就行走在边缘的人,不要再以任何方式让别人抓到把柄了。
很快我和胡宗仁从这个女人口中得知了一些连安医生都不知道的具体情况,例如这个病人本身体质偏弱,出生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