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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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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登徒子一样。

  我本来想当场叫宾客拉住他,可那一瞬间,我居然胆怯了,算了,等她出来再说吧。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犹豫和怯弱,成了我再不能抹杀的遗憾。

  后来,我被锢在京郊的太仓行宫。八条铁链束在我早就不能动弹的身体上,穿透我的琵琶骨,将奄奄一息的我钉死在墙上时,我还在想,要是当天,我趁她还没进去时就拉住她,或者比他早一步进去。

  我跟她的历史会不会改写?

  沉思中,茶肆的年轻小跑堂拎着茶壶过来给我斟热水。

  皇城脚下的市井小民胆子肥,见我看得出神,不屑地笑了,说话也流于猥琐:“公子在茶肆坐了几天了,看上去也不像外地人啊,怎么还大惊小怪?五二精庐的学子们模样都出挑,要不是男儿身,光凭家世和仪貌,进宫给皇帝老当妃子的资格都是有的。这个刚进去的也不算什么,比您相貌都还差一点儿呢!”

  当我的私人横着眉去责骂那跑堂嘴碎时,我的眼神又凝住了。

  在她进去后不久,又有人进去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是主子模样,身影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身后跟着细腰白皮的中年男子,一双精干眼四周不断探望,不是中常侍胥不骄还能是谁。

  我差一点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了下去。

  他隔月会出宫亲巡皇城,体验民生,并不算稀奇事。

  宾客显然也注意到了,比我更加恐惧,从桌子对面伸过手来,拉住我的腕子,哎祈求:“太子,回宫吧,撞上了不好。反正知道了谢小姐会来书院,咱们改天再过来。”

  是啊,不好,我在他面前,是半点差池不能有的。

  我被宾客拖着回了宫。

  第一次见面无果,却也成了我终生一份悔怨,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

  我跟她真正的相见,是从第二次开始。

  我表白了身份,她很惊愕,惊愕是因为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却不是因为我的身份。

  我直截了当地轻吐出那个害得我错找了许多年的乳名:“福宝。”

  我告诉她,我要找皇太后做主,要娶她。

  成婚后,她还笑着跟我说,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追女孩竟然这么快刀斩乱麻!还真是接你爷爷的代啊!

  恋爱经验?追女孩?

  我花了一辈子,都没法子完全明白她说的那些奇形怪状的话。

  但是就算再花十辈子,我也愿意听她说。

  呵,她果然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孩。

  当时她叉着腰,指着我的鼻子:“我说太子,您不觉得太快了点吗,我跟您才刚认识啊!我连您是个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敬称,没有行礼。可是我要敬称、要行礼作什么呢?这样的人,我见得还不够多吗。

  我吞了口唾,说:“你错了。”

  她的眼睛很漂亮,笑的时候像月牙儿,稍微一瞪,又像个小鹿,嘴巴再一嘟,没人会舍得违逆她的心愿:“我哪里错了?”

  我鼓足勇气:“一,我跟你早就认识了;二,多少夫妻都是婚后才熟悉的,不缺咱们这一对,你不妨试试。三,我什么样子,你至少是知道外在的,应该还算吓不死人。”

  天知道一朝太子跟一个姑娘说出这番话,得要消耗多少热量!

  如果这就是她说的“追女孩”,那我这辈子除了她,再也不要追第二个人了。

  好辛苦。

  她哑然看着我,然后嘲笑地撇下我走了。

  我锲而不舍,逮着机会就去五二精庐门口碰她。

  直到终于有一天,她没有嘲笑我了,却哭了。

  我慌了,手忙脚乱找帕子,没有找到,用袖子去给她抹眼泪。

  她唏嘘:“要是……我不是个好女孩呢?”

  “你怎么会不是好女孩?女扮男装不是什么大事,女皇帝那阵子,女人都能当天子。你是官家千金,你饱读诗书,你长得漂亮,你心底善良,要是嘴巴不那么厉害就更加好了……”我把世间一千万种好搬到她前面,只求她少流一颗眼泪。

  她噗呲一声笑了。

  笑完了,她的脸色又白了起来,捏着衣服角,不讲话。

  我不懂她有什么难言之隐,那时我只觉得,她十几岁而已,就算比人家闺女见识多一点,也还是个没出阁的少女,能有什么大事?

  就算有大事也不怕,有我啊,傻女孩。

  **

  那天回宫后,我向皇祖母请了婚事。

  自从皇考驾崩,皇祖母对我一直有歉疚。

  这种歉疚表现出来就是无止境的疼爱,尽可能的满足。

  她是元老重臣家的嫡女,谢太傅跟太后共历几朝,关系不赖。

  男扮女装、私入官场对于一个四夷来拜、八面共襄的盛世皇朝,不算什么污点,尤其时下又被一些墨客在传颂赞许,享负名声。

  这样一个天之骄女入主东宫,掌原配正印,是个根本不用耗太多唇舌,没人敢质疑的事。

  陈太后问:“麟奴,你是真的心仪谢敬乔的女儿吗?”

  我点头:“是。”

  皇祖母微笑地说:“好,奶奶无论如何都给你谋下这笔亲事。”又托着我的手,目泛泪光:“哀家的孙子要成家立室了。”

  我从皇祖母的脸上看到两种神色,一种显然是高兴。

  还有一种是,隐忧。

  成家立室,代表成人,我这一脉,就要开枝散叶,我会有自己的儿子,龙椅上的那个人,看我的目光,会更加尖锐敏感,不会再用一个小孩的标准对待我。

  他会忌惮我和我诞下的儿子,孙子。

  **

  她得到我请婚的信后,我们又私下见过一面。

  是她主动托人找的我,这叫我很激动,也有些奇怪。

  一见面,她没有哭,可脸色却比那天还难看。

  她说不能嫁我,我冷静地问她缘故。

  就是这天,她告诉了我,她在书院失贞的事。

  风气开朗的朝代,对于女子贞洁,并不看中,前朝历代,在宫外嫁人生女后再嫁天子当皇后也有。

  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管哪朝哪代都是不愿意戴这顶屈辱的帽子的。

  我脑子空白了一下,但就这么一下,然后第一次把她强制箍进怀里,低喃:“我不管。”

  她再也没有说话了。

  我知道,这一刻,我赢了她的心。

  那个人,就叫他去死吧——

  回宫的路上,我沉默寡言。

  一直到含丙殿,坐到虎皮榻上时,我的脑子已经清明起来了,从她的描述中,思路渐渐理顺。

  我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

  手心的瓷盏被我捏得让皮肤泛白,然后重重摔到地上,裂成七八快。

  我的眼睛在充血,门口的宫女偷偷看我,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碎片,因为胆战心惊,手指被尖利的缺口给划破,渗出血珠。

  就像是她被他率先开拓过的完美娇躯,汩汩流出处女血一样。

  我心里那一颗隐秘的仇恨种子,这一刻,开始发芽。

  **

  我叫她托病,不要去群芳荟。

  这样在婚前,就能避免跟他碰面。

  又催促皇祖母去紧逼圣上下婚旨,还去拜求了蒋皇后。

  两宫一起助力,他怎么样也会买账。

  他坐上这把椅子,大半靠的是人心。

  没了人心,他难得长久。

  这点,他明白得很。

  蒋氏这个女人,呵呵,打从皇考没了,圣上跟她有间隙,这几年,就好像失去了七情六欲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余下一具空壳。

  对于我的请求,她意料之中的不冷不淡,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我打发了所有宫人,告诉我想要的女孩曾经受过圣上的宠幸,并瞒着人。

  她的眼神中有诧异,有不安。

  我屈膝落在地面,袍袖拂过茵毯,双掌撑得直挺,虔诚地看着她:“母亲,儿臣求你。”

  她身子一抖。

  我没有叫她母后,而是叫她母亲。

  这个母亲,她听得明白,我是以孝昭帝的儿子,在称呼她。

  我的生父,始终是她的原配丈夫,还爱她不浅。

  对于女人来讲,那是一辈子忘不了的。

  **

  婚旨终于下了。

  皇帝就是皇帝,对于在宫外宠幸过一次的女人,始终是露水姻缘。

  旨意宣达时,我舒了一口气,甚至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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