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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用处,本宫不想这一步就丢了一枚好棋。”
宫娥审思:“萧充媛虽不是皇上的心头宠,但平日循规蹈矩,在皇上心中是个不理外事,一心只爱伺候花草的老实人,又是太子生母家的人,总得给几分薄面。况且,这回不过‘实话实说’,告诉了郦贤妃一人。就算皇上怪责,也只会迁怒郦氏乱给皇后您报告。”
但愿如此……洗象节刚一过,望着天气就奔凉了,蒋后拂袖起了身,进内室去护理秀发,再不理闲杂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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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法殿,这是初入宫到现在,一直刻在心上、铭记不能挨边的地方。
刚出图华宫,还没下阶,谢福儿醒过来,脊背一直:“奴婢得先见皇上!”这话刚刚不敢说,怕越发激出了皇后和贤妃的怒气,可现在又不得不说,因为责罚就要来了。
昨天还高兴那人可能走出自己的生命了,这下真是乐极生悲了……
现在还不能叫他走出去啊……回来、先回来啊您!
一名年长宫妇见她不消停,恶声恶气骂了两句。
另一名姚姓宫人跟谢福儿同住西殿,年纪小,心肠软一些,把她拉到自己这边,边走边小声劝:“见皇上哪有那么容易,就连皇后贤妃她们都得提前几个时辰去叫人禀,别说咱们了,中间一层一层的,一时半刻也难得见到。”
谢福儿想想也是,皇帝就算愿意帮忙,叫人过来自己也受了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拉住姚宫人:“姚姐姐,帮我找找卢太姬。”
卢太姬?这可是蒋皇后看见都得客气说话,荣淑长公主都得讨好的后宫奴从第一人。姚宫人有些惊讶,又犹豫了。
谢福儿跟姚氏相处了这些日子,知道她同是官员家中的女儿,父家兄弟跟谢爹爹同朝为官,素有交情,拉她袖子又恳了几句。
姚氏只得应承回来路上去碰一碰,但撩了个活话儿,不一定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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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了敬法殿,两名宫人跟执法殿人交代几句,离开了。
敬法大殿位处东南一隅,空旷森严,隔着一堵墙是阳武门,这道门的名字叫得浩然正气,其实是专门运送在宫中身亡的人尸身出宫。
今天生意清冷,没有受刑人,只有谢福儿一个,就连想先观摩一下,心里垫个底都没机会。
谢福儿默默掐手指,就盼着姚氏能找到卢太姬。
偏偏卢太姬就算愿意来,腿脚也没有皇后的诏令来得飞快。
不到两刻,图华宫那边传了蒋后口谕,杖刑三十。
谢福儿脸一下子就白了,别说三十,若打得重,一棍子下去就得去了回。
刑房内,刑官左右伫立,举了五爪龙纹金杖,中间置了一张条凳,上面残留着些深色的揩不干净的可怖污垢。
谢福儿双手一进殿就反绑成了个死结,背在腰后,被一名内侍推到了条凳边,还没回神,裙带被人解开,裙子哗啦一声,掉了下去。
那名内侍还在继续,连中裤都不放过。
谢福儿□只留一条亵裤,一片凉飕,一下子就大叫起来:“脱裤子干什么!”
进了敬法殿的人,管他平时多风光,进来就说明犯了大忌,失了宠,但宫里变迁说不准,不一定没翻身的一天,内侍向来都是既瞧不起,又得掂量着不能太过分,免得日后被报复,尤其这宫女是皇后那边来的,还是个五品令侍,不好不回应,不阴不阳地说:“您说干什么?不脱裤子怎么挨板子?您这是第一次光临,不熟,多来几次就习惯了哈。”
话音一落,将谢福儿活活摁在了条凳上,命人分开两条白花花的藕柱锦绣腿,绑在凳子腿桩上,最后一条贴身亵裤刷的拉到脚踝,使了眼色,叫刑官扬棍,趁肉还热乎着,赶紧行刑。
谢福儿眼前金杖一晃,挥舞过来,脚丫子乱蹬,大叫:“等一下!劳烦把奴婢敲晕!晕死为止!”
内侍脸色一变,骂道:“嘴欠!果然就是个该打的性子!”朝刑官吼道:“还不即刻行刑!”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腿不好,估计赶不过来了(‘ε’)
谢谢唫銫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9 00:52:20
第32章 调岗
卢太姬是在五龙金杖打下去之前到的敬法殿。
老宫妇一声阻喝威严有力,让谢福儿热泪盈眶。
人间总有奇迹在哇。
刀下留人这种戏码宫中时有发生,监刑内侍并不惊奇,但也没叫刑官松绑,只迎上去,拜了一拜,“太姬怎么亲自过来了,是不是皇上那边有什么手令口谕,”
卢太姬不置可否,瞥一眼条凳上捆得像待宰生猪似的谢福儿,问,“领了个什么罚,”
内侍拢袖禀,“谢氏女是图华宫那头送来的,以职位懈怠、侮慢圣体的罪行施三十杖刑。”
卢太姬背手径直走到刑具架前,回头又望了一眼刑官拿着的杨木棍子,摇了摇头。
杖刑的刑具材料很讲究,打得最疼的莫过于钢棍,下手狠点,一棍下去就得五脏俱裂,吐血毙命。
其次是白腊木做成的刑棍,这类木头硬软适度,有弹性,棍棍吃进肉里,叫人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另外就是杨木、松木,用得最多。
最轻的则是藤条,杀伤力最小,打得再重也就是起些红艮子。
同样是杖刑,材料不一样,打在身上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上面施罚的贵人们哪管得了用什么材料,都是刑官们自行拿主意,通常是看受刑人的性别和级别。
内侍见卢太姬表情,明白了,叫刑官换了藤条,又耳语了两句。
卢太姬又说:“老身跟谢令侍说两句话,不知道能不能通融。”
刑具都自选了,还有什么不能通融?内侍让开小道:“请便。”
还说什么劳什子话啊,不是该直接放了吗?谢福儿趴在条凳上,眼巴巴看卢太姬蹲下|身,贴耳过来,轻言细语:“孩子,挨过你爹娘的打吗。”
谢福儿哪有心情跟她唠嗑家常,点头摇头都不知道了,卢太姬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皇上如父,皇后如母,天下哪个孩子没有挨过父母的打,你就当是在家里一样吧,可别记恨了。”话刚一落,手滑到谢福儿j□j的腰臀上,抹了一把。
谢福儿臀上一凉,毛孔齐刷刷闭紧了,又马上烧起来,火辣辣的,十分厚重,有股做发热面膜的感觉,不过这面膜却是敷在屁股上。
卢太姬豁然起身,对内侍朗朗开声:“用刑吧,触了国法宫规,就该整肃,刑毕送往永乐宫,由圣上亲自验刑。”
刑官得了指令,再不迟疑,藤条高高扬起来,刷的落下,啪嗒甩到了谢福儿臀上,立刻突出一层鲜明红痕,旁边刑官开始唱数。
第一下抽得谢福儿魂飞魄散,主要是紧张,可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痛,屁股刚刚的那股烫感越来越汹涌,热到极处,整块腰臀都麻木了,压盖住了用刑的痛觉。
谢福儿咬住袖口,硬挺着脊骨,生生挨了十下,轮到第十一次藤条甩下来,小腹一坠,有什么往下涌,用刑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手中棍子一滞,回过头,喊:“大人。”
条凳下集了一小滩血。
谢福儿嗅到微腥气,听到周围议论,心里一紧张,眼翻了白。
一名刑官蹲身伸指,往她鼻下一探,报告:“昏了。”
内侍一怔,卢太姬也没料到,亲自上前一查看,嘴角一勾,挨个板子老天爷都给她开道,小妮子倒是运气好,不早不晚,正赶上了月信,收敛笑意,回头:“敬法殿不是有规矩吗?刑徒用刑中如若出血致昏迷,除非不可豁免的重罪,再不可继续用刑,否则就是类比民间私下蛮刑了。”
内侍反应快,清了清嗓子,喊:“刑毕,松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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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宫正殿这边,皇帝正阅奏章,胥不骄从殿门口上阶,低声禀说:“太姬已经把人带回来了,这会儿在偏殿。”
皇帝头一抬:“打了?”
“打了。”胥不骄闭住气,偷瞧皇帝脸色,拣好听的安慰:“听说本来是三十,结果一半都没挨到,运气好,出血了,昏了,免了余下的刑——”
话没说完,皇帝笔一丢,变脸了:“你在跟朕开玩笑吧,这叫运气好?”
“圣上别急,不是受伤!听太姬说是谢令侍被抽着抽着……来那个了!再说了,太姬老辣又细心,什么想不到?都安排好了,提前擦过了蟾酥膏。”胥不骄伤不起啊,舌头永远赶不上天子情绪变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