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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给瑕穿上裙裾,绕着那堪比女子的细腰几圈,用红带固定后,取过一条红黑相间图纹的缚带(如同宽腰带),束在腰间,再在那缚带上挂上一串翡翠玉璧腰佩。
花舞咬着手指,她许久没有如此这么紧张过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她初次登台时,坐立不安。即使是顶替的,容貌若是下乘,太宰大人也不会容许。
当丫鬟牵着一副女子装扮的乞丐出来时,花舞一颗悬着的心才猛地落地。她没有眼拙,这乞丐长得还不错,只要经过她画上妆容,梳一个坠马髻,绝对不会逊色多少。
“公子,这身衣服倒是很合适,就和量身定制一样,这么梳洗打扮,倒俊俏起来了,比起那院子里的小倌丝毫不逊色。”这话没有恭维,花舞是真觉得这乞丐比院子里那些娘里娘气的小倌好太多了,这乞丐即使穿着女装,也没有那些人的女气。
“是吗?不过姑娘,我真的要走了。”缅着脸回道。其实他更想问,小倌是什么?
花舞笑得恣意,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你看你头发还没梳好,小怡,你还愣着做什么?”语气微重,瑕听那语气,本来要走的心踌躇一番,怕连累那叫小怡的姑娘,只能留下来让人给他梳发。
瑕感觉自己的头上一重,不解的问道:“姑娘?”
“公子莫担心,小怡这是给你带着冠帽。”花舞解释着。
瞎子就是有瞎子的好处,任人摆弄。
当丫鬟在他脸上抹东西后,他的语气才断然起来,“姑娘,这是做什么?”
花舞挥手让丫鬟停止动作,见那瞎子的样子,再糊弄下去只会适得其反,反正瞎子这样子已经能唬得过人了,目的已经达到,她巧笑道:“公子,小怡是看到你脸上还有点脏,才会用东西帮你擦去,现在已经好了。”从袖中拿出一点碎银子到瞎子掌心了,“这是小女子报答公子的,请公子不要推却。”不等瑕拒绝,就对小怡说:“你出去让轿夫侯着,就说送公子会早上那地方,知道吗?”
“姑娘,知道了。”小怡神会的低头道。
轿夫?可是狗儿与他说的,只有有身份人才能做的轿子,必须要四个轿夫同时抬起的那个轿子么?
“姑娘……”
“公子,好了,小怡已经回来,就让她在前面带路,如何?”
他无措的答应。
丫鬟带他坐进轿中,“起轿!”话音一落,瑕连忙抓住两边,在晃荡中希望轿子可以快点。
过了两三刻钟后,瑕才觉得有些不对,这么久了,怎么都该回到他乞讨的地方了,可是这轿子却没有停住的预兆。
“姑娘。”
……无人回应,他继续叫道:“姑娘!”依旧无人回应,他只得大声叫道:“停下来!”
在轿子里传出男人的声音时,轿夫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可是刚刚那声音可是十分大声,是男人的声音,错不了!
可是……明明他们接的是花魁啊!前后两人都茫然的对视,唤来前面骑马的人,“赶紧去禀告大人,轿子里的人似乎是男人。”
“不要管里面的的人,计划不变到宫门。”
“是。”
太宰大人早就在宫门口等好,只待轿子前来,再过两刻钟,他选的美人就能进宫了,锦绣前程仿佛就在眼前,细眼眯笑起来,合不拢嘴。
一匹快马向他奔驰而来,他细眼一看,居然是自己派去接人的侍卫,不由担心的想,难道是出了事?!
侍卫快速落马,跑到太宰面前,“太宰大人,事有不妙!”侍卫见太宰后面全是守宫门的侍卫,不敢大声说,只得贴近太宰耳边说话。
太宰在听见侍卫的话后,脸顿时阴沉下来。
如果回去接回正主,那么就会错过入宫时间,别提升官了,禀告上去,丞相大人会剥了他一层皮,不接回正主的话,一旦被发现,就视为欺君,两难!
“死了……”
侍卫小声说:“太宰大人不必低落,属下听闻其他大臣也有送脔|宠进宫,而您只上报了进贡的人数,没有明确指明是男是女,不如将错就错来的实际。”太宰出事,他也难逃罪责,为了活命,他别无他法,“太宰大人,我已经命轿夫前来,不必担心。”
“也只能如此了……”太宰唉声叹气,一早上的好心情瞬间被埋没。
轿夫如时到达宫门前,停下轿子,“禀告大人,因为里面的人路上太过吵闹,谨防隔墙有耳,所以我们将他打晕了。”
“罢了罢了。”太宰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垂头丧气的说,“将轿帘打开。”
轿夫拉起轿帘,太宰凑上前去看那穿着一身女装,晕过去的男人,姿色尚可,不算太差,勉强勉强吧。
他现在可是进退两难啊。
第八章
本来是打算买通宫里检查处子之身的嬷嬷能让花舞浑水摸鱼的进宫,没想到……倒是阴差阳错,行了方便。
太宰大人朝那接待女子入宫的嬷嬷看了一眼,咳嗽了两声,嬷嬷悄悄走了过来,带着太宰大人到宫门前去,进入专门用于检查身子的屋子里去。
近卫抱着没有意识的瑕放到椅子上,嬷嬷一手抓住那昏睡没有动静,即使身穿女装也能依稀分辨是男子之身人的下巴,待嬷嬷看见那并不明显的喉结后,陡然松开,看着那盘着坠马髻的头自然的往一边歪扭去,“太宰大人,你之前和奴婢说的可不是这样。女子奴婢尚有办法,男子嘛~”看向一脸泰然的太宰大人,“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嬷嬷,现在可容不得你后悔,人我已经送进来了,怎么处置是你的事,只要甭弄死就成。你可以将他和其他女人一样放于后宫之中,也可以将他安置于脔|宠之间,在此之前只需要在他手臂上做个印记,你我都好做。”不管男女,入宫时都必须做上一个标记。
脸撇过一边,嬷嬷重重呼了口气,再多不愤也只能往心里咽去,她们这些嬷嬷人微言轻,除了奉命,还能做什么挣扎。
当即就挽起那失去意识之人的右手广袖,手触及那人手掌之时,嬷嬷拧了拧眉头,默不作声将那以朱砂为食的小壁虎碾碎入药,而后只需点在手臂上,从此臂上就会留下一个殷红似血的斑点的守宫砂作为印记,“太宰大人可满意了?”
“满意,很是满意。嬷嬷,这是你应得的。”太宰大人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放下心离开。
嬷嬷冷着脸看着那太宰大人的背影,“来人!”四名守在门口的宫女走了进来,低着的头一直没有抬起过,“将这人抬到封澜宫!”
“是,嬷嬷。”宫女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因为她们都知道,想在这皇宫安安稳稳的活着,就要管好自己的一张嘴巴,至于为何那一身女子装扮的人要安排进封澜宫,不是她们关心的事情。
封澜宫,自凌国开国以来,便一直是皇帝为宠幸的脔|宠所在之地,与其截然相反的则是昌澜宫,昌澜宫是未受临幸的女子(尚不可算作妃嫔)暂时的安置点。
小喜子是到晌午的时候才知晓,本来他要是去昌澜宫伺候太宰大人举荐的女子,本以为终于有了出头之日,没曾想居然会临时指派来这个没有出头之日的封澜宫。
凌国建国五百年,期间后宫妃嫔无数,可是能数得上有名的妃子却十指可数,那其中愣是没有一个封澜宫出来的人,并不是皇帝不喜男色,而是男子入宫加上被宠幸的时间,待还未大宠之时,身体的柔韧就失去了一大半,失宠随之伴来。
听闻早前先皇倒是有个极宠幸的男子,当时那男子在宫中可谓是连皇后都要忍让三分,可惜,那男子终也是个没命享的,被人指控杀害皇嗣,先皇就算再怎么偏袒,在这事上也不能徇私,服侍男子太监宫女通通被拉出乱棍打死,而那男子的结局则是被拉到大理寺,被廷尉大人当场判处极刑——千刀万剐。
一时间封澜宫当值的人都人人自危,自此之后被分派至封澜宫的太监,几乎都被认定为没有出路,想要被升为大太监赐姓那些都完全属于奢望。
小喜子推开门,“公子好。”懒散的请安,没想到等大半天腰都酸了,也没有人回应他,小心的抬起头,只看见红色的床褥隆起,他不耐的上前,只看到披散在枕头上的后脑勺。小喜子嫌弃的看了眼那晦暗无光的发色,几乎控制不了的想要吐槽。
前些日子也有人送脔|宠进来,哪个不是男生女相,全身白嫩白嫩,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