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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酸!
夜临关上门后就对着凌渊晟行了个礼,“老爷,属下刚刚得罪了。”
“无碍。”都是为了效果,这些是必须的。
夜临听这话才敢起身,然后摆出个为难的纠结神色,“老爷,那个孔才木让属下给他个解释。”
“什么解释?”
话差点哽在喉咙,夜临犹豫了许久才继续开口,“老爷忘记中午之时将那孔才木带来的女女支扔到楼下了吗?”没给他一点救活的机会。那汐秋虽然是一个女支女,可是就因为把他的‘男宠’推倒在地,也不至于被……
“老爷,属下觉得这话不合适,可还是想说,”夜临看着那看着其他处的凌渊晟,“——您鲁莽了。”
凌渊晟也知道自己鲁莽了,可是却绝对不会承认。眼角扫了一眼自己的手,对隔了四个时辰前发生的事还是觉得不对劲。在那个卑贱的瑕被那女人推倒的时候,自己居然出手扶住他了,即使在心里自己说再多遍,自己只是扮演着侍从的角色。
“啊,公子没事吧?!”
凌渊晟放下瑕,阴沉着脸不由分说就将那满目假意有‘惊恐之色’的女女支从二楼的窗口处扔了下去。
拍了拍手对夜临低头道:“大人,奴才鲁莽了。”
“你做的好,城主大人觉得呢?本官的男宠可不是谁都可以欺凌的,打狗也得看下主人是不是?”
城主青着脸,一旁的孔才木也一脸的忧桑之色,另外三名女女支更是直接捂住嘴,魔怔了。
这场吃饭自然是不欢而散了。后来城主胡光和小舅子孔才木都像他说不能纵容奴才乱杀无辜,还有什么汐秋虽然犯了过错,可是罪不至死。
在他们统一的惋惜后,夜临才知道他们这样的原因。那个汐秋的确是卖艺不卖身的,就是因为这样,这些得不到手的人就更加的垂涎,没想到这还没到手,美人就香消玉殒了。
为了个女女支就和他讨说法,夜临也只能无奈了。
这城主胡光的脑袋真的不灵光啊,让他更加好奇凭这副脑袋是怎么躲过先皇,到了现在还能隐瞒着金矿的事情。
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凌渊晟手放在没有点燃的香炉上,烛火在他的脸上明暗不清,“朕不会让区区一名女支子爬在朕的男宠之上。”即使他不稀罕这人,即使这人的出生比那女支子还低贱,即使这人如今扮演的只是一个钦差大人的男宠。
可是以往的主子只会顾全大局,断不会……为了一个男宠而差点露出了马脚。夜临将自己想要说出的话藏在心里。
另一边赶路的是浩浩荡荡的使臣军队,虽然只有200人,在一起出现时也是颇具震撼。
凌祁看着马匹后的几车粮食,慢下奔跑的速度,一脸若有所思。
“八王爷在想什么?不知可否和草民说说?”紧随其后的慕阳封也跟着慢了下来。
凌祁只是随意的瞥了他一眼,就甩了一鞭子向前面驰去。慕阳封撇了撇嘴角,看着逐渐拉开距离,也忙着挥动自己的马鞭,奋力赶上。
明日便能到达秦饯城,真不知道那和哑巴一样的八王爷这么急是做什么,别看八王爷一天到晚都不吭声,其实慕阳封很清楚,这人和他那皇兄、如今的帝王如出一辙。
不过,这人绝对比那人更加——仁慈。
宋书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骑着马能跑就已经不错,可是看自己已经拉后非常多,他又不得不忍着大腿的伤口,挥起一鞭子。
他从启程的第一天就想和那粮车一起进退,毕竟那地方很轻松,更不用受这份罪。
远在皇宫的太后则在凌祁离开了八天内郁郁不欢,每日几乎阖眼就看见一片血色。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靠着安神茶睡一会儿,到了后面安神茶都失去了效果,沐荷见此也忧虑,太医也束手无策,“心病还需心药医,微臣惭愧。”
沐荷将香炉中带有安眠成分的熏香点燃,“太后,夜已经深了。”所以该躺下了。
太后还带着尾指套的手在烛火中越拉越长,眼睛下留有一串青黑,证明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沐荷,哀家的祁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奴婢不知。”
“是啊,你不知道。”太后似自语的回答,然后突然直起身子,“沐荷,立刻唤皇帝过来,哀家要好好的问一问。”
“太后,魏公公前几日就回复您了,说陛下偶染伤寒,正卧床,太医说不能出门。”
“哀家就不信了,他的身子还能比哀家还不利索。”太后说完就挣扎着想要起身,沐荷连忙扶住,“太后,太医说您应该好好的休息,您再不能入眠的话……”沐荷欲言又止,“就只能用那东西了。”
“哀家断不会用那玩意儿!好了,哀家不去了,扶哀家到内室去。”
“诺。”
丞相府一片宁静之色,对比之下太尉府就显得偏暗色了。
太宰夫人小心的端着茶到太宰的位置上,茶盏没事她立马放松了下来。近日来不知道太宰是怎么了,一直都阴阳怪气的,大半个月了也没见得好,她原本以为是朝堂上有些不快,后面才知道并不是。
太宰突然抬起头,让她猝不及防,脸上那块痕迹没来得及遮掩,见太宰嫌恶的转过头,太宰夫人难堪的撇头不语,眼睛慢慢起了雾气。
“夫人,为夫如果到时连累了家里,你不要犹豫,赶紧逃跑。”
湿润着眼眶回过头,哑然的说道:“夫君为何这么说?”
“正所谓大难来时各自飞。为夫也就顺口说说,夫人记着便是。”
“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夫君,妾身希望您老实告与,而不是到了某一天来个晴天霹雳。”
太宰迟迟没有答话,太宰夫人就越发的不安,拧着自己手里攥紧的帕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夫君,可是和那日舞姬前来之事有关?”
“你别乱猜了,出去吧,为夫想好好静一静。”
敏感的太宰夫人隐约的知道,两者必定有所相关。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
无力了。。
第三十五章
夜临这几天尽责的扮演一个贪官的角色,凑上来的孔才木自然而然变成了后面付钱的人,有个冤大头在后面跟着,夜临没有客气的买了些贵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要说孔才木做着自己习惯做的事情中,唯一有个不满的就是跟在那钦差大人身后的侍从,那侍从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对他‘爱理不理’。不对,他可是比那人高级多了,应该是不懂得礼数。他命令侍从提个东西,那人直接充耳不闻,让他一度独自一人提着一堆东西,好在后面他学精了,直接在城主府找来了个几个人分担分担。
不过辛苦还是有代价的。
孔才木笑得就像偷腥的猫溜进城主胡光的书房,将端着茶杯出来的城主夫人吓了一跳。
城主夫人看茶杯没事,才松下神色,看着孔才木直接责备道:“弟弟,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鲁莽?姐姐和你说几次了,城主书房不是自个家里,一定要先敲门。要是今天里面的人不是我,会有多失礼你不知道吗?不小心得罪了你姐夫的客人,到时姐姐都保不住你。”
对于自个姐姐一向的唠叨,孔才木基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看姐姐有点消停了,忙将她拉出来,“姐姐,你再这么多话,姐夫迟早烦了你!冀安城除了姐夫不就我最大了吗?有什么好怕的?”
城主夫人听见这话立马停止要继续说的话,可是又忍不住再说上一句,“你有这个醒悟就好了,我可是听说你对三品官都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我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你姐夫是城主,你和那些人示弱,那些人会怎么想?”
孔才木唯一不怕的就是自己的姐姐,他斜睨了几眼城主夫人,然后直接关上门,扣上门栓。
“对你姐姐好点,要知道你现在能这么衣食无缺,都是靠着你姐姐。”城主胡光打了个哈欠,满脸横肉都跟着颤了遍。
说得好像多心疼姐姐似的,有本事以后不要和我一起逛花楼啊!孔才木暗暗揭了城主的老底,脸上却挂着求赞赏的笑容,喜颜于色的说:“姐夫,你知道我这几天干嘛去了吗?”
城主胡光尾指放在鼻孔处,敷衍的回道:“还能去哪儿?”
“姐夫,我去陪钦差大人了!”
鼻孔内壁顿时痛楚传来,等城主把尾指探出来时,就看到指甲缝里有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