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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墨宸峻愤怒之极,“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
冷琬心倔强反击道,“我有一个男人便算贱,而你有那么多女人,你又好到哪里去……彼此彼此,墨宸峻,甚至,你比我更贱!”
“你……”墨宸峻的胸口忽然阵阵缩紧,他执剑的手有些发抖,咬牙瞪着冷琬心,目光如两道锋利的冰凌,直直的刺向冷琬心的心口,“说,那个男人是谁?”
冷琬心依旧是浅柔的微笑着,“我爱那个男人,我是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他,我又怎会告诉你他是谁!倘有一日我能出了这地狱般的漠王府,我定会去寻他,一辈子守在他身边,任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墨宸峻黑如深渊的眸死死的盯住冷琬心,因她的话而气愤不已的他,执剑的手似乎在渐渐加力……
冷琬心轻轻闭上眼睛,剑锋抵在喉间的疼痛,让她仿佛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可是她此刻对死亡已经毫无畏 惧。,能给这霸道不可一世的漠王戴上如此一顶绿帽加以羞辱,看着他暴怒不堪气息紊乱的颤着双手,她只觉得畅快……
不料忽然间,那利剑却抽离而去,只见墨宸峻捂住胸口,“好,很好,冷琬心!既然如此,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你!暂且留你条贱命,本王定会查出那个男人,不仅要你生不如死,还要让他和整个东峪都为你的浪荡行为付出代价!”
他说完便愤然撤剑回鞘,决然转身离去,受尽折磨惊吓不堪的冷琬心一下子瘫倒在床上,一直强忍的屈辱的泪水,此时方才缓缓的一颗颗淌落……
迷迷糊糊间,似是有人在帮她处理颈上的伤口,接着便听到了阿音的哭声和柳玉的叹息安慰声……再次清醒的时候,天已大亮,她撑着疼痛的身子刚刚起身,一旁伏在床边浅睡的阿音便醒了过来。
“小姐,昨夜你……你……”阿音哽咽着,说不出话,冷琬心淡淡一笑,“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昨晚怕是又麻烦柳夫人了吧?”
“除了她,这府里也没有人能帮我们,不然你的伤可怎么办。”阿音不由落了泪,“小姐,不如我们逃出去吧,有柳夫人的帮忙,我们一定能想办法逃走,我实在害怕这地狱一样的王府会要了小姐的性命……”
一夕为奴
听了阿音的话,冷琬心的目光淡然宁静,“倘若能逃,我当初就可以不必嫁过来。若是真的逃了,你觉得漠王会放过东峪吗?我怎能因为自己一人而害了整个东峪?如今除了面对,我已经没有路可选,好在还有皇后,还有宁王,府里又有柳夫人,我们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阿音难过的说不出话,冷琬心此刻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如今那墨宸峻知道自己不贞是绝对不会再碰自己了,那么很快她也就不再是玫妃那一干女人处心积虑算计的对象,说不定日子反倒简单了。
墨宸峻再能给她的折磨,也无非就是体罚劳累皮肉之苦,这对她来说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万一她能拿到那面铜镜找到邬珺山,再“死”一回,把这冷琬心的尸首留下,她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就一切圆满了……
“阿音,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倘若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好好的服侍柳夫人,想她应该能够保你衣食无忧安稳的生活……”她还没说完,阿音立刻捂住了她的嘴,“不要说了,我早说过无论生死我都永远伴着小姐,我不要你再说这种话!”
冷琬心看着她满是血色指痕的脸,心底一酸,刚要开口再安慰几句,忽听门外一声大喊,“东峪冷氏是哪间房?冷氏何在?”
那是一个老婆子的声音,而一听这口气,便知自是没有好事。
阿音有些慌,冷琬心却淡然的整了整衣服,前去打开了门,“我就是。”
门外的两个婆子上下扫了她几眼,其中一个恶声道,“玫侧妃吩咐,从今日起,你便到伙房上工,既是此后做了下人,就休要摆你这娇滴滴的架子,否则有你苦头吃。”
还不等冷琬心开口,阿音便是一脸愤然,“伙房?我家小姐有伤在身,那么脏的地方伤口感染怎么得了?”
说话的婆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感染?莫说感染,就是死了也只能认命!这就是奴才天生的命!哪里轮的到你这小蹄子说话?!”
阿音不服气的还要争辩,冷琬心拉住了她,淡淡道,“知道了,请二位领路,我们这就过去。”
“算你识相。”那婆子一哼,水桶粗腰扭着向外走去,阿音担忧的看着冷琬心,冷琬心只是安慰一笑,便从容的跟了上去。
除之而后快
伙房是整个府中活计最多最累的地方,而灶炉间又是伙房中最脏最磨人之地。冷琬心和阿音便被两个婆子安排到了灶炉间,负责劈柴生火。
冷琬心和阿音哪里干过劈柴这种粗活,更别说烟熏火燎的点火生炉,不一会的功夫,连早饭都没有吃的二人便累的连气都喘不匀,更何况冷琬心的颈上还有伤口,虽然伤口很浅,可是这般脏累的环境下,她自是吃不消。
看着冷琬心渐渐惨白的脸色,不光阿音紧张不已,就连灶房的伙计也心有不忍,几人明知这两个女子是被罚到此地受罪,若是动了恻隐之心恐会受了连累,可看着二人渐渐支撑不住的样子,终于还是不忍心,寻了个干净的地方,给二人拿了些吃的,让她们稍稍的休息起来。
“小姐,你还能坚持住吗?”阿音握着冷琬心发颤的手,冷琬心自嘲的虚弱笑着,“我怎么这么没用,这点活就把我累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因为你有伤在身,而且还中着毒啊!”阿音哭了起来,“我这便去把柳夫人找来,兴许能有用。”
“这定是漠王吩咐的,柳夫人哪能帮得上。”冷琬心摇摇头,“算了,不要去为难柳夫人了,更不能连累她。”
“总得一试才知道,总不能眼睁睁等死啊!”阿音忽的站起身,“小姐,你等我,我去求求柳夫人!”她说完便向外跑去,伙房里忙碌的人知道她是去搬救兵,却谁也没有阻拦。在王府里自是看惯了主子间那些明里暗里的你争我斗,对那些惨败弱者的可怜下场,大家都还是有几分同情心的。
“姑娘,你在这里好生歇息就是,只是你稍稍警觉些,若是看见管事儿的过来巡查,你就起来装装样子,别让她们逮到又白白吃苦就是了。”一个老妈子好心的说道。
冷琬心笑着点点头,“谢谢您。”
老妈子随即转身离去继续忙碌起来,冷琬心听见她自言自语的叹着,“多标致的姑娘,只是可惜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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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用过早膳的墨宸峻,因前夜怒气未消,脸色依旧阴的吓人,一直察言观色的玫妃,悄悄走到他身旁,为他斟了一杯清茶,柔声道,“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已经听闻他昨夜从西苑冷琬心处暴怒而归,而院中自今天一早便传出风言风语,说是漠王昨夜差点亲手杀了冷琬心,玫妃心中自是暗喜,想不到这个东峪四公主虽是美貌却这般不讨王爷欢心,比那七公主还要容易对付……那么她也便可以尽快将她除之而后快,以免将来与她有争宠的机会。
墨宸峻端起茶,只是冷冷的说了句,“退下。”
玫妃讨了个没趣,悻悻的低声说道,“是。”她屈身向他行了礼,“妾身就不叨扰王爷了。”说罢她直起身子要退后几步告退,却忽然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幸好身旁的丫头及时扶住了她,她纤手抵住额头,一脸的惊恐,“王爷恕罪,是妾身失礼了。”
墨宸峻看着她,满脸的嫌恶之色,“真是添乱,赶紧滚出去!”
玫妃那一双水汪汪的美目几乎要垂下泪来,她委屈的咬紧了唇,一旁的丫头为她抱不平,低声的申辩道,“王爷莫怪主子,全是因为昨日主子被那西苑的冷媵姬所伤,这一夜身上疼痛难忍,连觉都没有睡安稳。”
墨宸峻厉目一扫,“你说什么?”
当面是人,背后是鬼
那丫头立刻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请王爷饶命,奴婢本不该插嘴,只是奴婢实在不忍主子受这等委屈!”
玫妃连忙制止道,“玲子,不许多嘴!”
墨宸峻眯起黑眸,语气有几分怀疑,“本王叫你调教冷媵姬,怎么,你反倒被她所伤?”
“回王爷,是妾身愚笨,妾身未能做好王爷所嘱之事,昨日只是教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