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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进来时就看到她扶着玉瓶和玉朝的手,绕着堂屋中央放冰山的铜鼎散步。
他走过来挥走玉瓶两个,亲自扶着她。
“怀的这个累不累?”他问。
李薇一手在下面托着肚子,摇头道:“不累,这都第四个了。”她是真习惯了,现在已经开始算预产期了。这个孩子怀得时间还算好,生的时候是在十月,那时天就凉快下来了,坐月子时是十一月,正是空气干燥的时候,不容易捂汗,月子也坐得轻松。
散着步,李薇就想起弘昐的事了,她也不铺垫一二,直接就对四爷道:“有了二格格当例子,我想给弘昐身边也理一理,爷您看呢?”
她这里想起一出是一出,亏得四爷反应也快,马上明白了,点头道:“你看着办吧。不过弘昐身边也就两个奶娘还留着,嬷嬷不是早就撵回去了?”
当年弘昐往前院搬的时候,四爷就说不必带那么多人,因为有弘晖搬家带太多人的事,四爷的话说的就有些重,李薇索性一气把人全撸了,就留了两个奶娘和四个丫头看屋子,弘昐是光杆司令搬到前面去的,身边的人一个没带。
李薇这才把她的盘算说了,这次她不是想整弘昐的奶娘和丫头,而是他身边的太监们。
四爷一怔,她继续道:“弘昐搬过去时才三岁,现在也有三年了。虽说六七岁不算大,可也不小了。我听说那几个太监给弘昐的哈哈珠子脸色看……”
就是下马威而已。弘昐身边八个太监,四大四小。大的当保镖,小的当玩伴。哈哈珠子们一来就抢了小太监们的活。弘昐当然更乐意跟哈哈珠子玩,虽说都是奴才,但太监们是在府里侍候的,哈哈珠子却可以跟他到外头去。
日后哈哈珠子们长大了,就是他的臂膀。
再说四个哈哈珠子在自己家也是从小开蒙读书,当小少爷捧大的。跟弘昐更有共同语言。
李薇从赵全保嘴里听说弘昐身边的同福等四人联合起来欺负哈哈珠子,同福他们在府里人头熟,哈哈珠子虽然是弘昐的奴才,家却在别处,而且这世上能看得起太监的人还是少数。他们被欺负,往轻了说会跟弘昐身边的太监不对付,往重了说,说不定就会对弘昐有什么心结。
她怎么可能看着不管?
再说同福四人的手段,同喜等四个大太监干看着不管,未偿不是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弘昐渐渐长大,同福四人伴着阿哥长大,慢慢的就能把同喜几人挤到一边去。毕竟同福他们是陪着弘昐玩大的,论感情肯定是他们跟弘昐的深。
同喜他们想当忠臣,就要把同福四个打成奸臣。
弘昐年纪小看不出来,李薇到底跟玉瓶和赵全保他们打了十多年的交道了,自认还是能看清这群下人心里的盘算的。无非就是一样:主子身边就留他一个就行,就信他一个人,别的统统滚蛋。
李薇说到最后还小小的刺了四爷一下,道:“爷身边只留一个苏公公,我可不想弘昐身边也只能留一个人。”
四爷还在想回去好好审一审苏培盛,怎么弘昐身边的这个事没报上来,听她这么说,轻笑着拍了她的手一下,道:“调皮,敢拿你家爷开玩笑了。你身边也只有一个玉瓶,怎么不见你着急先把自己身边的人也理一理?”
李薇笑了。真是当主子当久了就知道,下头人分好几个头反而太复杂,天天替他们断官司就断不完了。只留一个,让他总辖下头所有人,既轻松又方便。只要主子不糊涂到真把这一个当心肝看,有了他就不听别人说什么了就行。
何况一个玉瓶,一个赵全保,他们互相就打不完了,再分一个只会让玉瓶和赵全保先联手把第三个人压下去。
四爷道:“既然你有了主意,就这么办吧。几个奴才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就算真办错了也不要紧,奴才是使不完的。
110、生子 。。。
柳嬷嬷又带着玉瓶开始收拾产房了。
自从她到东小院后;这是收拾第四次产房了。柳嬷嬷都觉得这里有她一多半的功劳,说出去她侍候的主子不但有了四胎;个个都平平安安生下来;健健康康养大。
就连正院那边的庄嬷嬷也曾悄悄来问过她,可有什么秘方没有。
柳嬷嬷秘方是真有两个;可惜一直没用上。不管是固宠还是求子,李主子压根不用她多事,人家自己就什么都给办完了。
搞得柳嬷嬷只能在侍候主子养胎坐月子上能一展身手;平常都是闲在屋里听奉承的。
可哪怕是一闲好几年干听奉承不干活,她也不乐意离了东小院。开玩笑!她也是跟着大嬷嬷从宫里出来的,在宫里什么没见过啊?空有位份没宠爱的主子;就是个嫔是个妃,她们都不乐意去侍候;宁愿跟着受宠的主子,哪怕是个庶妃是个贵人呢?
宫里什么都没宠爱要紧。
庄嬷嬷想让她去正院侍候几年,大嬷嬷也问过她的意思,可柳嬷嬷一点都没动心。
说实在的,不管在哪儿,她都只是个嬷嬷。福晋能给她的和侧福晋给的没什么不同,所以自然要捡高枝攀。李主子这枝够高了,她既然攀上来了就不打算再下去。
这产房冬夏布置起来讲究不同。冬天是怕寒,夏天就是怕潮热暑气。虽然到主子该生的时候,算着天也该凉下来了,但凡事都有个万一。她先预备上,总比到时主子发动了她这边还没准备好强。
她带着几个小丫头拿醋、石灰等物把屋里阴湿积水的地方全都处理一遍,还要挨个的敲砖听声,怕里头是空的存了不好的蛇鼠虫蚁。
到了下雨的时候还要来看这屋里有没有漏水的地方。
从产房里出来,大嬷嬷正在等她。
大嬷嬷如今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当年生三阿哥时被四爷给分到这边来,她就算半个小院的人了。后来三阿哥渐大了,大嬷嬷就还挪回前院去帮着福晋管事,可回去后的大嬷嬷也觉得不太得劲了。
她倒是不想脚踏两条船,可在外人看起来,她确实是猪八戒照镜子两边不是人了。幸好她还算有积威,毕竟是从小侍候四爷,还特意从宫里跟了来的。福晋高高的供着她,庄嬷嬷几人都是她手底下混出来的,现在见了大嬷嬷还是心肝颤,哪敢跟她呲一呲牙?
只是大嬷嬷还是收敛了点,没再像以前似的管正院的事。
大嬷嬷心里是已经认了李侧福晋了,虽然不太甘心,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再回头转投到福晋身边?不说她拉不拉得下脸,只说福晋能不能扶起来?她实在是没信心啊。
侧福晋好歹有宠,人也不精明,换句话就是好摆弄。主子心和手都宽,下人才好施展。
福晋虽然无宠,可手紧,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人。她底下的人要敢瞒着她做点小动作,她嘴上不说,心里是肯定会记下一笔。像大嬷嬷这样的资历、来历都够分量的奴才,福晋是不会希图收到手下的,她爱用的都是手眼心神全都顺着她,听她的人。
大嬷嬷度量再三,还是安心留在侧福晋这里吧。过日子不就图一舒心嘛,她侍候了四爷一辈子,要不是从小处起来的情分,像四爷这样性子的人,她是真不愿意再侍候第二个!
何况四爷那是主子爷,大嬷嬷侍候主子是她身为奴才的命,没得挑没得选。换成福晋……她可不乐意冲她屈膝。
所以,这次李侧福晋又有了好消息,大嬷嬷也是欢心鼓舞不已。她没急着往东小院跑,而是安稳坐在正院。东小院有柳嬷嬷、玉瓶和赵全保呢,里外都严着呢,她过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就留在正院里,也好镇住一些牛鬼蛇神。
今天来找柳嬷嬷是因为月分上差不多了,她过来问问准备得如何?
柳嬷嬷一进屋,就道:“老姐姐,我就猜着你快该来了。”
大嬷嬷端坐在榻上,扬扬下巴指着下首示意她坐下,问道:“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您就放心吧,从主子有了好消息,产房就预备上了。过了一春一夏,该修该补的都弄好了。我正想着是不是这会儿先叫两个人住进去带点人气,毕竟也有三四年没住人了。”
产房算是污秽之地,从二格格在那里落地起就留出来了。叫主子们住进去不合适,改做他用也没必要,东小院也不差这一间屋子。
结果隔个两三年就要用一回,今年都是第四回了,连柳嬷嬷都要感叹这屋子专门留出来真是太合适了,说不定这孩子接连不断就有这产房的一份功劳呢。房子有灵,既然专做产房了,可不就要常用常新才好?
大嬷嬷点头道:“应该的,叫两个干净丫头进去住一住,记得先算过她们的八字看有没有妨碍的。”
过两天,李薇听玉瓶说已经叫玉烟和玉水住进去了,笑道:“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