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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徐徐而行,眼看马上就到了一处岔道口,突然一个颠簸,白马扬蹄,仰天一声嘶哮,马身上破出一道血洞,鲜血四溅,猝然嘶叫着倒了下去。
马车骤停,叶飘飘几人在车内一阵晃动,知道是有人来了,叶飘飘掀开帘子,和花迟几人下了马车。
前方,密密麻麻的江湖人士围住了去路,四面八方都包围了起来,就连屋檐上都尽是人影,个个手中拖着大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街道上的人群纷纷尖叫着跑开,不到眨眼功夫,整条街的百姓都空了。
叶飘飘的视线从众人身上逐一扫过去,皇帝的人并没有出现,前面的人基本上都是练武场参加盛宴的一些江湖人士,差不多有二三百人。
“姑娘,流冰剑你是从哪里偷来的?还不快交出来!”为首的人看到叶飘飘下车后,不由一声怒吼,仿佛对她的偷盗行为相当愤然。
什么!偷的?
“笑话!”叶飘飘简直要被他蠢哭了,想厚颜无耻的夺剑就来光明正大的凭武力夺剑便是,却又非要面子找出个这么没有水准的理由给旁人看,蠢到掉渣了好嘛!
智商啊!智商!
“既然说我是偷来的,有种的话,你们就来从我这里偷走!若偷不走,今天我必要你们全部殒命!”
叶飘飘环视着众人,嘴角轻扬,分明是笑着的表情,那声音却冷得如同冰雕碎裂,冒着股莫名的寒气,敢觊觎澹台逸的流冰剑,她一定得好好伺候一下他们。
为首的人一听这话,也不再多说,挥舞着手中的刀大喊着朝叶飘飘几人扑了过去,他一动,周围的几百人都在同一时刻动了。
数不清的刀光寒刃接连涌来,叶飘飘轻声道:“宝贝,进马车去,不要出来。”说罢,手中铃铛一出,红羽丝直接铺天盖地的袭去,花迟和雪恨两人也是飞身对上,蛟似游龙的手段出手便是数条人命。
这些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小虾米在叶飘飘和花迟,雪恨三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动辄就是人头落地,鲜血横飞。
不到片刻,方才还来势汹汹的众人死伤了大半,地上鲜红一片,全是粘稠的血液,风一吹来,腥味便快速的蹿入鼻息。
就在此时,空荡而冷肃的街道前方,一队人马猝然出现,迅速的朝斗得不可开交的地方行来,刀光剑影中,那支队伍瞬间就到了眼前,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约莫有数十人,均骑着彪悍的高型大马,及至众人跟前,那队人马停了下来,为首的人忽然沉下音色一声大喝。
“都住手!”
这大喝声虽然寻常,却有一股隐埋的强大威压朝周围扩散,武功弱的人直接被这股威压震得吐血,众人心下一骇,纷纷退开暂时休战。
而纵观四方,数百人如今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转角处全是死尸,叶飘飘几人也退飞到马车旁,看向眼前的人。
来人差不多有三十几个,均是面色冷沉,一身气息凛冽而强势,为首的人稳坐高马之上,面容俊美如画,斜飞入鬓的眉,挺直的鼻梁,皙白细腻的脸庞棱角分明,透着一股独特的冷峻,乌黑琉璃的深眸,泛着水粼一样的迷人光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人一等的唯我独尊之势。
无一不在张扬着独一无二的铅华和威严!
“参见盟主!”
那些江湖人士一见到来人,忽然双手抱拳,弯下腰齐声道。
叶飘飘眉宇一拧,又缓缓舒散开,勾起唇角轻轻笑了,原来是纳兰乐菱的师父,武林盟主——傅凌天!
095 敢伤她,本座屠你满门!
他一出现,方才还杀气沉沉交战的两方霎时就停了下来,那些江湖人见到他乖顺的跟什么一样,伏着身子恭恭敬敬的。
“傅凌天,你终于出现了,速度倒是挺快嘛。”雪恨凝望着眼前的人朗声道。
叶宁掀开帘子盯着马背上的人,考虑着要不要配合纳兰乐菱的儿子身份来忽悠一下众人,看着对面的人笑得十分诡异。
叶飘飘则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好整以睱地打着傅凌天,暗暗赞道:不错不错,长得好看,年纪轻轻的武功又好,和乐菱倒是挺相配的,看乐菱总是护着她师父,想必对傅凌天也是有好感的。
这厢在打量,傅凌天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双冷淡的眼几乎带着一丝逼视,低声问了一句。
“是她吗?”
周围受伤的众位江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问的是谁,他左手边的一名男子打马上前一步,与傅凌天并排,微微伏身恭敬道:“盟主,杀死纳兰痕,又伤了纳兰小姐的正是这名女子,还有……”
“还有什么?”傅凌天冷声道。
那男子抬眸瞧了叶宁一眼,又垂下眼睑,抿着唇,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说,最终还是迟疑道:“还有那个小孩……说是纳兰小姐和……和您的孩子?”
周围的众江湖人士一听这话,纷纷抬头望着傅凌天,他们都是刚从宫内出来的,宫内发生的情形他们一清二楚,这小孩的确是纳兰乐菱与盟主的孩子无疑,他们也奇怪盟主什么时候有了儿子,一时间都想从他口中确实。
那禀报的男子亦是混在人群中进了皇宫,宫内发生的事他也清清楚楚,此时看傅凌天沉下的脸色,他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窥视。
傅凌天脸色的确不好看,黑沉如水,凝视着马车上的叶宁,一双漆黑琉璃的眸子仿佛卷起了狂风暴雨,手中气息微涨,隔空一掌便朝叶宁击了过去。
众人看到这情况,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怎么盟主要杀自己的儿子?
花迟身影一闪,白袖轻挥,一手抱住叶宁,一手隔空对了过去,顿时将那股猛烈的波动化为无形。
“傅凌天,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了,将怒气撒在小孩身上算什么本事。”花迟声音淡凉如水,一袭白衣仙气飘然,望向傅凌天的视线云淡风轻,却掩盖着不为人知的厉杀。
傅凌天只扫一眼,便知道眼前这几人的武功不弱,看到对面的人护着被称为自己儿子的小孩,刹那间便联想到,这小孩绝对是他们的人,很可能是他们用的计谋来引他上勾。
原本就冷淡的眼越发厉寒如锋刃,目光从花迟身上游移到叶飘飘身上,紧盯着叶飘飘,傅凌天凝声道:“姑娘,纳兰乐菱可在你马车内?不知她哪里得罪了姑娘,让姑娘对她赶尽杀绝!”
“她没有得罪我,只是我喜欢这样做而已。”
叶飘飘笑了笑,看他那副隐忍着怒意的神情,估摸着今天要想带着纳兰乐菱离开是不可能的,傅凌天就是为乐菱而来。遂袖手一挥,红羽丝忽然飞离出去,插进马车内。
众人只见一根极细的红丝线穿过马车帘布伸过去,不及眨眼功夫,又收了回来,那红丝线的顶端带着一根银针。
所有人都没有明白她是何意,定定地看着她,却猛然听到马车内一声急切的呼喊。
“皇兄!”
听到这声焦急熟悉的呼唤,傅凌天眼眸一沉,锦赤色的大氅袖摆一甩,一道汹涌的内劲狂烈朝前笔直袭去,撞上叶飘飘身后的马车。
“砰”
一声震响,马车顶盖和四周轿壁因这股震荡轰然碎裂,碎片朝四面八方飞散出去,只剩下马车底盘矗立在远处,没了顶盖和轿壁的遮掩,纳兰乐菱和纳兰痕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那一掌内劲虽足,却暗暗掌握了力道,致使马车四壁破散,也没有伤到里面的人分毫。
众人望去,只见纳兰乐菱一手抱着纳兰痕,一手捂着自己的后颈,听到这声震响,猛然抬起头看向四周,目光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彪悍马背上的俊美男人身上。
“师父?”纳兰乐菱微睁大眼睛,似乎没料到师父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头发凌乱,衣裳上还沾着血迹,脸上血痕和泪水交织出一道道干纹,唯有那双透亮灵动的眼睛闪耀着倔犟,还渗着几许难过,忧伤和憔悴。
傅凌天握缰绳的手指一颤,向来冷硬的心微微一紧,漫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疼痛,脚尖在马蹬上轻点,他身影忽地凌空而起,掠至纳兰乐菱身边。
“乐菱,是他们把你伤成这样的?”他的声音冷肃,弥漫起一股难捺的杀气,意有所指的看着叶飘飘几人。
在他眼里,他这个徒弟从来都是爽快干脆的,像个男孩子一样精练而利索,她喜欢所有一切刺激的东西,骑马从来只骑最快的,喝酒从来只喝最烈的,便连杀人也只喜欢用最快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