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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挥手,身后的千人就迅速将周围给包围了起来,西楚皇知道情势不对,他现在并没有占据到有利的一方,伸手指着纳兰池怒火冲天道:“孽子!朕后悔没有早日杀了你!你以为就凭……就凭……”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西楚皇话说到一半,突然双腿一软,推倒眼前的御案瘫坐了下去,旁边的几位受宠的妃子立刻要上去扶他,却也同样双腿一软,整个人往后一靠,摔倒在地。
“皇上……”下面的朝臣们看皇帝那副模样,都想上前,岂料还没有迈出一步,纷纷像喝醉了酒一样浑身无力的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冰冷的雪水瞬间便侵透了身上的大氅。
除了花迟和叶飘飘,纳兰痕三人,以及没有喝酒吃肉的数百个禁卫和纳兰池的人,其余的人全部倒在地上。
“你……你下毒!”当朝丞相满脸冷汗,忍不住指着纳兰池叫道。
纳兰池哈哈一笑:“嗯,本太子就是下毒了,可千万别说本太子卑鄙,不然这解药可不多,本太子一不高兴,说不定就把解药全毁了。”
“卑鄙!卑鄙卑鄙!”
兵部尚书的儿子看不惯纳兰池的龌龊行径,咬着牙朝纳兰池高喊,纳兰池也不恼,只是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柄弓,再拿出一支箭。
搭弓,瞄准,射击,“倏”一声狂呼而去!
他的动作仿佛慢镜头般,做的十分缓慢而悠然,可那利箭射出去却如同流星坠落快而迅疾,噗一声就从兵部尚书儿子的胸口穿透过去,直直射进他身后的树上。
一口鲜血急喷,兵部尚书的儿子当即死亡,兵部尚书赶忙趴过去,抱起自己的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周围人霎时惊骇惶恐!再无人敢出一声去挑战太子的权威,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西楚皇气得咬牙切齿:“纳兰池!你该死!”
相比较西楚皇气得面色铁青的脸,纳兰池倒显得镇定惬意,云淡风轻笑道:“父皇,你比我更该死!父皇可知道,这西楚有多少人想要你死吗?自儿臣懂事以来,西楚在父皇手中繁荣昌盛,不得不说父皇是个好皇帝,可父皇杀亲弑臣,残暴不仁到了丧尽天良的地步,所以父皇并不是一个好君主,今日,儿臣不过是替天行道!”
纳兰池的一番话说的完冕堂皇,为自己逼反找了一个大快人心的借口,可是西楚皇杀亲弑臣却是不争的事实,对于这一点,全西楚的人都知道。
“放肆!你敢这样置喙你父皇!”西楚皇被说中真相,一时间气得怒发冲冠,直指着纳兰池的手掌青筋砰砰直跳,“来人,给朕杀了他,杀了这孽畜!”
他的话一出,对面的千人御林军腰间长剑齐齐拔了出来,那整齐的刺耳的锐利声音划破天际,光是听着音色就仿佛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一样寒凉,准备听话上前迎战的禁卫走到一半,脚步霎时又顿了下来,不敢上前。
毕竟一二百人对千人,完全没有可比性的数目。
而周围的士兵却是一动都不动,西楚皇看到这情况,朝他们大吼:“一群饭桶!还看什么!都给朕上!杀了他!”
士兵还是不动,若是到现在西楚皇还不明白,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这些士兵也是纳兰池的人。
纳兰池扫了他一眼,轻蔑地笑了笑:“父皇,孤立无援的滋味如何?”
“孤立无援?”西楚冷笑了下,目光从前方移到叶飘飘和花迟几人身上,“姑娘,两位公子,医者宅心仁厚,朕以为你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皇上以为,凭我们三人能对付身前的二千多御林军?”叶飘飘闻言轻笑,不答反问道,想了想,她又继续说,“皇上可以等,如果我没有猜错,皇上方才的信号弹可是安全的发了出去,你的烈火铁骑相信应该很快就会来了,而再过不久,武林盟主也会来,到时皇上一定可以轻而易举的反败为胜!”
106 父子设计围困烈火骑兵
“你认为本太子,会蠢到等烈火铁骑赶来?”纳兰池伸手勾了勾,曲柳闲会意,握紧手中的竹浪剑从人群中朝西楚皇靠近。
纳兰池领来的一千御林军毫无疑问是曲柳闲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曲柳闲投靠了太子,西楚皇此时心急如焚,如果不能想办法拖住纳兰池,那么他今天势必要死在这孽子手中。
原本胜券在握的他,眨眼情势就急转直下,西楚皇迫不及待的望向叶飘飘,刚刚才得到长生不老的秘方,他还有很多伟大的计划没有实现,他不能死!他是要长命百岁的人!绝不能死!
“姑娘,两位公子,只要救了朕,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西楚皇看着三人满脸殷切,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渍,他的后背也已经全部被冷汗湿透,风一吹来,就有一股透骨的凉。
叶飘飘的目光落在旁边易容成雪恨的纳兰痕身上,看到他一双好看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父皇,他的眼里盛满了畅快,悲悯还有难过。
“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纳兰痕突然低低的开口,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父皇苦笑了一下,那个男人曾经叱诧四海,是他和乐菱生命中最大的依傍,可他却冷漠的抛弃了他们,他就像天上的神,不需要任何人的亲近和讨好,似乎是无所不能,可是今天,这座神却倒下了,成为他亲生儿子手中的一块鱼肉,任纳兰池凌迟刀割。
父皇,你可有想过,在你有生之年也会有这样任人羞辱的一天……
纳兰痕很想再大喊着讽刺他几句,可是他扯了扯嘴角,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看着西楚皇颓败的样子露出悲伤的笑容。
尽管那个男人已经一败涂地,可他却还是自己的父亲,尽管父亲已经不认他,可他骨子里仍是流着父亲的血,这个认知让纳兰痕厌恶并痛苦着。
“别看,别想,所谓因果报应,这都是他自己一手作出来的。”不作就不会死!西楚皇六亲不认,又怎能指望纳兰池对他手下留情,上粱不正下梁歪,这些都是西楚皇自食恶果。
叶飘飘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纳兰痕的肩膀,转而走向西楚皇,在他身边蹲下,与他对视,压低声线道:“皇上,我知道西楚国国都的所有药材进出都由药师掌管,但实际决策权却在你这里,若我说我要你整个西楚的药材商业链呢,皇上给是不给?”
从来西楚不久,叶飘飘就让西子夜去打听查探关于西楚药材生意的情况,直到前些天西子夜才从中摸索出,原来这药材虽然表面上是由药师打理,实际操控人却是西楚皇,无论是任何决策还是商家合作,都是只认令不认人,而那个令,就是西楚皇手上独一无二的一块鹰状的商徽。
西楚皇果然是个老谋深算的老东西,不但掌握西楚政治大权,私下里却连商业大权都要一手暗抓,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于是就找药师出面当挡箭牌,难怪他对药师深信不疑,看来药师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
这也就难怪像他这样一个残暴无情的君主,却能在皇位上稳坐这么多年而屹立不倒了。
这些年,不仅是西楚国都,几乎整个西楚的药材都是通过西楚皇的手进出,真是只老狐狸!
不过,这也更加深了叶飘飘要得到这个药材管理权的决定,既然幕后之人没有暴露,那么只要有商徽在,**oss无论是谁都没有关系,反正他们只认徽不认人。
“你……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了叶飘飘的话,西楚皇有一瞬间的惊慌,毕竟这件事他做的隐秘,除了药师无人知晓,他苦心经营了多年才大概将西楚的药材门路探清楚,现在她倒好,张嘴便是狮子大开口要吞并他所以的努力。
曲柳闲早已经站到了一旁,看到两人交头结耳,又见西楚皇一脸惶恐,立刻上前一步,抽出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飘飘姑娘,皇上大势已去,你何必让自己搅进这趟浑水中。”
他的话是好意提醒叶飘飘,她是个局外人,最好两不相帮,免遭殃鱼之苦,自从对叶飘飘的看法改观后,曲柳闲是打心眼里欣赏她的那份豪气和干净。
叶飘飘瞥了一眼曲柳闲,微微冷笑了下,视线凝向西楚皇,露出不屑的神情,扬声叹道:“皇上好好想想,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若连命都没了,那些个东西可就……”
“你来,朕告诉你!”
西楚皇打断叶飘飘的话,咬牙望着叶飘飘,他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