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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贵妃自幼没有亲人,如今一听花行云一句“拜见姑姑”,顿时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是……”
“侄儿……”
“把楼上的人都给本公子抓起来!”
花行云刚刚开口,楼下便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安月嘴角一抽,这四公子可真是找死,让他带人过来竟然还真的带来了,更要命的是在花行云认亲的时候!
此刻,花行云与西陵归脸色黑了下来,如此时刻突然来了个搅局的,任谁也高兴不得!
不过瞧着安月一脸抽笑的样子,西陵归心中自然也有数,怪不得刚才让他的人退下去。
“哪个不要命的来妨碍老子的好事?”
花行云脸色阴沉,气哼哼的爬了起来,扭头便冲向了外头,青净向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当即也跟了出去,瞧着这两个暴脾气的人出了门,安月都有些怜悯那四公子。
楼下,司家四公子一脸气派的坐着,身边带来了十几名捕快信心十足。
“让你带人来你就带人来,你是真傻吧!”青净叉着腰笑道,脸上的胡子不知怎的掉了一半,看上去十分喜感,而那妖娆的面孔也露出了不少。
四公子一瞧,顿时眼都直了起来,利索的站了起来,眯着眼走到青净身边,眼神不停的打量着,很快便说道:“原来是个姑娘家的,既然来了这青楼想必也是出来卖的吧,本公子出价五百两,你和那位美人儿一起跟着本公子走吧!”
青净眼睛一瞪,瞬间往那装的一本正经的脸上碎了一口唾沫,那四公子刚要发飙,便被青净一个飞腿踹了过去,“你才出来卖的呢!老娘刚才饶你一命你还来劲儿了!找死是不是?”
花行云眯着眼,扬起一丝痞笑,问道:“你说的美人儿是谁呢?”
花行云话刚说完,安月与灵贵妃等人也从楼上走了下来,那四公子傻乎乎的明不清局面,捂着被踹的胸口,骂道:“你们这群饭桶,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不要伤了那位大美人儿!”
“妈的!老娘踹的轻了!”
青净一听,又冲了上去,花行云一脸坏笑,“一边儿呆着去。”
花行云的实力除了西陵归以外根本无人可比,轻轻一扣便将青净甩到了一边,自己则慢悠悠的走到了被一群捕快围在中间的四公子附近,眼神瞧着自家姑姑看了一眼,考虑到她的承受能力,还是考虑着不要太血腥,将他的最新的得意之作拿了出来。
安月一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花行云手中不过是缠成火柴盒大小的奇特丝线,而丝线里头则挂着无数倒勾,额,说白了,就是钓鱼钩!
彩楼之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谁都看得见站在安月旁边的正是西陵归,虽然那四公子之前吼了两声,可哪个捕快敢当着西陵归的面抓人?而且现在就算花行云已经走到了眼前他们也不敢多有动作,瞧着西陵归一双危险的眼神盯着,直接颤抖的跪在了地上,给花行云让出一条畅通无阻的路。
无论是安月还是西陵归,都不是善男信女,所以一瞧着花行云手里头那有些渗人的倒勾,像是看戏一般并不吭声。
俗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这男人千不该万不该卖了人还反悔,而安月既然都让他走了自己却又死心不改的跑回来,更不该的是在花行云一脸悲戚准备认亲的时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原本安月心里头想着这人算是司脂姻的侄子教训一下算了的,可现在看花行云这副模样,便知是不可能的了!
花行云若是真动起手来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仅仅一瞬间,原本还在花行云手中的倒勾转眼连着丝线一起缠在了四公子的身上。
“啊——”顿时一声凄厉的声音叫了起来。
花行云坏笑的将那桌子上的布扯了一块塞进了他的嘴里,立马清净起来。
这倒勾被这种奇怪的丝线缠着,似乎这四公子每挣扎一分,丝线便会融化一般缩小一分,连同着倒勾一起镶进了肉里,看上去无害的小东西,谁都没想到有这么残忍的作用,一分分的深入,血淋淋的场面十分骇人。
安月瞧着也有些无奈,其实这人倒也没有坏到一定要这么折磨的死的地步,只可惜他除了得罪她以外,还得罪了两个杀神。
“带下去吧。”西陵归似乎也不想让灵贵妃被这场面吓着,便对着那群捕快吩咐道。
顿时,无数人松了一口气,连忙扛着四公子飞快的离开了彩楼,移动之下,那倒勾直接彻底埋入了肉色之中,越发疼痛。
“这里也不是说话地方,儿子请母亲回府细谈。”西陵归恭敬说道。
一句户让那彩楼的老鸨顿时打了个激灵!
西陵将军的母亲?那、那不是传说中的……灵贵妃?
最近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她没死,竟然是真的!?
“也好。”灵贵妃看向花行云,又道:“路上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灵贵妃一应,众人才起身回府,安月走至最后,瞧着那老鸨看了两眼,并未发怒,这买人卖货并不是这老鸨故意而为,而且就算她不买,这京城这么多青楼,少不了要抢人,主要也都是那些人贩子影响太大了,若是想杜绝此事还得从人贩子出手才对。
相反,这老鸨的态度正适合做生意,到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唯独那下药有些过分了,所以安月也只是对她小小的惩戒了一番,并没有下狠手。
回将军府的路上,安月这才清楚了花行云的真正身份!
按照花行云的意思,先皇在时,煜壬公被人陷害,抄家流放,只是这流放路上,被人劫杀,只有两人逃过一劫,一个是当时在外求学的小公子,另外一个则是重重困阻之下,被下人带着逃出的花倾城,煜壬公一家被人灭族之后,先皇才发现悔悟过来,彻查之后才知是冤案,心中悔恨,便将在外求学的小公子请了回来,本想重用,却被小公子拒绝,最后也只是让他当了下一任的煜壬公。
这新任煜壬公与先皇有杀父之仇,不过这花氏一族世代忠良,自然不会做出任何有辱家门的事,最后在先皇的允许之下去了北方,几乎如同销声匿迹一般。
至于那位幼(和谐)女花倾城,被下人带上山的时候应该出了什么意外,让她一个人被狼群收养,巧合之下又入了宫门。
灵贵妃落入狼群之时并不是一个婴儿,但许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所以对自己的身世一点记忆的都没有,就连名字都不记得,这新一任的煜壬公后来无意中得到了她的画像,见她与母亲有些相似才起了怀疑,查探了许久,更是找到了当年那个带着灵贵妃逃跑的下人。
只可惜,当灵贵妃的身世被查出来的时候,她人已经“不在”了,煜壬公在北方也算小有势力,但是在这京城却没有丝毫办法,而且北方弈城条件艰苦,在他的带领之下日子才好过起来,实在不忍心放弃百姓回到京都,直到这花行云长大成人学的一身本领才放任他出来寻亲。
安月听完左右的经过,泛出一股心酸之意。
灵贵妃的命途多舛,能活下来算是一个奇迹,只是不知道她以后会是什么打算。
当花行云讲完这一切,灵贵妃一直都未张口,虽说她有儿子有丈夫,但实际上她的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是没有家的,甚至觉得狼群才是她的亲人,西陵归是她的儿子,起码这件事她一直都是清楚的,可花氏一族不同,突然知道他们的存在,无论是谁都接受不了。
更重要的是,老煜壬公,也就是灵贵妃的父亲,是因先皇昏庸而死,而她更是因为先皇才坎坷一生,如此一来,灵贵妃曾经当作依靠的皇上,则成了她的仇人,这让她更加心灰意冷。
安月这三个小辈也都明白灵贵妃此刻的心思,各个闷不吭声,到了将军府之后,灵贵妃才主动开口说道:“灵贵妃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被皇上处死了,我,该是花倾城,既然兄、兄长在北方,归儿,我看明天你便派人送我过去吧,不能侍奉父母终老已经是我的罪过,绝不能让兄长心有遗憾。”
安月有些诧异,虽然早就猜到灵贵妃不会回宫,可选择去北方却有些在意料之外了。
要知道北方乃是苦寒之地,条件也不如这边要好,路途又是十分遥远,可不是什么轻松的行程。
“姑姑这样大可不必,前些日子侄儿已经将您应该还生还的消息传了过去,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