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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到极点!他和云玉真奸夫淫妇,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迟早有一天,我非得把他们两个都亲手剁为肉酱不可!”
独孤盛又是干笑两声,道:“宇文伤那老鬼,武功之高,已至于不可思议境界。即使是你祖母,也远不是其敌手。这次陈胜想要去挑战他,纯粹就是找死。那也用不着策儿你亲自动手了。”
独孤家家主虽是独孤策的亲爹独孤峰,但论武功却是独孤峰之母尤楚红稳坐第一把交椅。尤楚红年纪已经有七十多快八十了。她六十岁时因自创“披风杖法”差点走火入魔,虽幸及时自救,但仍留下后遗症,不时复发,状似哮喘。但仍是武林中公认的天下三大女性高手之一,实力深不可测。
独孤盛和独孤策都是独孤家的人,对尤楚红的实力,自然比外人更加清楚。独孤盛认为宇文伤的武功更高过尤楚红,而单单尤楚红的武功,就足以击杀宇文化及有余。如此一来,陈胜对上宇文伤,自然更加没有生还可能。这是非常简单而清楚的对比。
独孤策仍是愤愤不平,很是抱怨了几句。独孤盛又劝了他几句,随即道:“其实云玉真那女人看上了陈胜,对我们未必也没有好处。策儿,这几日我仔细想过了。‘杨公宝库,和氏玉璧,两者得一,可安天下’。那日宇文化及所出动追捕的钦犯,据说其中一个就是高句丽弈剑大师傅采林的徒弟,人称罗刹女。‘漫天王’王须拔曾经得到过来自宝库的一块宝玉,追查之下发现,拿出这面宝玉的人就是罗刹女。陈胜既然杀了宇文化及,那么很可能也从罗刹女口中,得知了杨公宝库的秘密。”
独孤策从小被作为未来阀主培养的,自然不是蠢人。独孤盛还未说出下面的话,他已经明白了。当即脱口叫道:“伯父你的意思,是利用云玉真那淫妇,去探听陈胜的口风,看他究竟知不知道宝库的秘密?”
独孤盛沉声道:“就是如此。虽然都说宝库玉璧,两者得一,可安天下。不过照我看来,还是宝库的重要性更加大一点。要争天下,和氏璧不过起个锦上添花的作用罢了。当年先帝杨坚手头没有和氏璧,还不是照样统一天下?但起兵打仗,可是一日都少不得钱粮。我们独孤阀虽然富,历年积蓄也有限。若是能够得到宝库,那么原本五分成功机会,至少也可以提高到七八分左右。”
顿了顿,独孤盛又阴恻恻道:“策儿,你不妨去云玉真哪里,命令她用美人计接近陈胜。仔细探听杨公宝库的秘密。若然成功的话,哈哈~日后你爹当上了皇帝,你可不就是太子了么。”
独孤策叹了口气,苦恼地道:“但云玉真那淫妇现在分明看上陈胜了。如何还能让她替咱们办事?”
独孤盛冷笑道:“云玉真这种江湖女子,最注重实际不过。只要你向她剖析清楚厉害关系,让她知道陈胜这位亡国太子已经命不久矣,她自然会清醒过来,回心转意了。然后你再适当给她点甜头,不管她将来想要封妃做嫔,都胡乱答应了再说。嘿嘿,哪还怕她不帮我们做事。
独孤策喜滋滋道:“对对对,就是这样。伯父,还是你有主意。我这就去。”迫不及待就推门而出。瞬间远去了。独孤盛摇摇头,随即哈哈一笑,盘膝坐下调息运气,房间内就此再没有了声息。
工房之内,陈胜离开铜管,小心翼翼地用软木塞重新把管子塞好,回头笑道:“了不起了不起。陈公,你的手艺确实绝了。距离这么远,居然还能把独孤叔侄的说话传送得这样清楚。”
陈老谋得意地笑道:“这算得了什么?当年建造临春、结绮、望仙三阁的时候……”话才说得半句,他忽然又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过去的事,现在无谓多提。殿下,你也听得很清楚了。和独孤阀合作,就是与虎谋皮,使不得啊!”
陈胜笑道:“放心。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叔侄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我还会上当吗?至于杨公宝库……陈公你更加不用担忧。他们打听不到什么的。”顿了顿,陈胜又问道:“陈公,这船上所有房间都安装了这种铜管,所有人的动静你都听得到?”
陈老谋捻须笑道:“正是。不过其实也是当初造船的时候,老臣一时技痒而已。老臣自己本身可不是那种爱听人闲话的八卦性格。所以严格说来,这套偷听装置做好以后,还是第一次动用呢。”
陈胜点点头,道:那么,云姑娘的房间,也有这种装置吧?在哪里?我想听听。”
陈老谋心下一紧,问道:“假如……假如帮主答应了帮主独孤策,那么殿下你……”
陈胜漫不经心地道:“那么我和她之间,就是敌非友了。我是如何对付敌人的,宇文化及正是榜样。”
陈老谋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了。他加入巨鲲帮二十多年,从小看着云玉真长大。几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女儿看待。听到陈胜把宇文化及拿出来做榜样,陈老谋禁不住神色黯然。
但在他心目中,始终陈胜这位南陈太子的地位才最重要。别说只是把云玉真当成半个女儿看待,哪怕自己的亲生女儿,只要她会对太子殿下的安全有丝毫威胁,陈老谋都毫不犹豫,就会来个大义灭亲。
第一百零六章:一见钟情误终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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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陈老谋还是毫不犹豫地,就走到房间另外一个角落,把墙壁上挂着的某处宫殿设计图纸放下,赫然又显露出另外一根传声铜管。然而才刚刚把软木塞子拔下,陈胜和陈老谋两人,登时就被同时大吃一惊。
从铜管之中所传出的,赫然是一阵同时混和了急促喘息的细细呜咽之声。刻意压抑的声音柔媚得惊人,似乎满含苦闷意味,却又似乎充斥了难以言述的欢悦。足教人乍听之下,便会本能地感觉心跳加速。
陈胜下意识回过头来,和陈老谋相互对望一眼。陈老谋满面尴尬,躬身道:“殿下,老臣年纪……年纪也大了,精神不好。夜一深就想休息。容老臣告退。殿下,您自己随意。”也不等陈胜答话,他已经活像逃命般匆匆退出工房。顺手把门关上。
陈老谋离开,铜管之中所传来的声音,无形中更显得清晰了。此时此刻,铜管里已经不只是女儿家的呻吟,更多了某种意义不明的唧哪水响。原本极力压抑的哼声转成断断续续的气音,偶尔夹着一声宛若百灵鸟般的婉转娇啼。娇躯在椅子或床榻上前后上下用力摆动,带出了阵阵“吱嘎~吱嘎~”声音。
再过半晌,铜管里的声音陡然拔得高了八度,忘情地放开嗓门,发出“啊~啊~啊~”的阵阵急促娇呼,声音间隔越来越短,终于相互连成一片,再也不分前后。静夜之中听起来,简直惊心动魄。足足过去了至少半盏茶时间,声音方才逐渐低沉下去。床榻摇动的嘎吱声同时宣告终止,却又传出了“嘭~”一下轻响。仿佛是悬起至半空的娇躯因为力尽而重重落下。然后,便又是阵阵筋疲力竭的剧烈喘息
虽然只闻其声,未见其影。但正因为如此,反而更有了许多纵横想象的余地。回想起红粉帮主平日里圣洁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那副帮主模样,再联想其她此刻该是衣不蔽体,浑身无力地瘫痪于床榻之上,身上津津地尽是滑腻香汗,眉宇间恍恍惚惚,偏又显得出奇轻松满足的那副神情……不知不觉之间,陈胜竟觉得自己顶得很是有些难受。
这还没完。才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刚刚才攀上过绝顶高峰的身体,仿佛已经缓过气来了。她腻声娇吟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啊~是……就是哪儿了!进去一点……再进去一点……好硬……好长……好冰啊。不……不要那里……是……啊……好厉害,再来,再来……”
声音断断续续,根本不成语句。铜管旁边的陈胜听了,却完全可以理解得到她的意思。她连声呼唤太子殿下,那么岂非是在幻想之中,把陈胜当成了幻想对象?想到这里,无形之中,陈胜呼吸也禁不住越来越是粗重起来了。
就在此刻,突然又有阵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紧接着,就听见独孤策大声叫道:“玉真,玉真?妳在里面么?”
正在不断喘息的美人儿闻声遽然剧震,立刻就从那销魂境界当中退出。匆匆翻身坐起窸窸窣窣穿衣的动静之间,门外她那贴身婢女云芝的说话声及时响起,道: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