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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把自己在女神殿的“旅墙”经历的奇妙事件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当然,为了防止误导浅浅和姐姐的记忆,我隐去了和神殿有关的事情,把这说成是自己突然记起来的。浅浅和姐姐认真听完,俩人等了足足两分钟都没说话,浅浅在用指头顶着下巴四十五度角望天,可爱的跟正思考人生的小松鼠一样,姐姐大人则皱着眉头,用食指按着眉心,良久之后俩人同时摇头:“不记得!”
果然,印证了最高生命女神的猜想!
假如当时我们遭遇的真是跟深渊相关的东西的话,那东西显然已经破坏了当时身为普通人的我和姐姐大人以及浅浅的记忆!
“不过我倒是记得那之后的几天,咱们那片好像流感挺严重的,”姐姐大人说道,“差不多半个老城区的人都身体不舒服,不少人甚至大病一场,你和浅浅都请假没上学,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后来当地报纸好像都说了……”
“报纸!对了,报纸!”我顿时一拍脑袋,赶紧接上了精神链接,给西维斯发个短信,“西维斯,帮忙让情报方面的专家活动一下,找一份十五年前的k市本地报纸,大概日期是九月到十月之间,具体日子我不确定……”
找一份十几年前的报纸可是一件听上去灰常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普通人恐怕压根想不到这事儿怎么办,但交给军事情报部门的专家,这就完全不是问题了,西维斯甚至只动了动手指头说了一句话就搞定了我交给她的任务:
她指着灵梦说:“去,把射命丸文找回来。”
作为一只天狗,作为一只有理想有抱负有进取心有谦虚的学习态度,热爱报纸热爱八卦的天狗,射命丸文有个不得了的爱好,那就是不但采访新闻,还收集旧闻——她爱剪报。
我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事儿的,反正到现为止,据说文文已经快把整个k市有史以来能收集到的报纸都给收集了一套,在时空管理局分给她的福利房里,厚的能顶在中东地区搭盖防御工事的剪报集据说能从地下室一路堆到二楼天花板上去,一听说终于有人能认同自己对新闻业的热爱,天狗少女这个感动啊,开着一小卡车就把自己的藏品给运到我家客厅里来了,急的我差点揍丫的。
在“资深文字工作者”(文文自称)的帮助下,当年的报道很快被翻腾出来,一个新闻触目惊心:《城区突发反季节流感疫情,请广大市民注意天气变化》。
看到这个标题我就决定从此以后再不相信报纸上写的东西了。
“看,这里有一行字:……部分患者现精神恍惚症状……从新街桥看南城区,天色阴沉……异常天气来袭,注意健康……”
看完之后我表情肃穆地跟姐姐问道:“你说,都精神恍惚了,这帮专家是怎么判断这属于流感疫情的?”
没人搭理我的疑问,姐姐只是点了点头:“看来当年还真有这么件事,不过我都快忘光了。阿俊你说自己还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我点点头:“今天又提起了深渊深潜船的事儿,我怎么总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呢?”
“那就是有关联呗。”浅浅立刻摇头晃脑地说道,但很可惜,这丫头的思维方式是世间万物都随时能联系到一块,所以不作参考价值。
“时间不太对的上,但深渊这种东西,好像不能用常理衡量,要是说当年真的有深渊出现在k市的话……这怎么可能呢,那时候咱们还都是普通人,真跟深渊接触一次早就没下文了,”姐姐自嘲地摆了摆手,“而且这么多年风平浪静,深渊力量会这样吗?在一个世界露了一面,然后什么都没做就突然又走了。”
“这个先不管,咱们现在就认准一个假设:假如深渊当年真的在咱们三个身边出现过一次,那我听到的到底是什么——直说了吧,我联想起深潜船航行日志里面提到的‘喊话’了,话说十几年前听到的那不至于就是深潜船发出的信息吧。”
可能是刚才和塔维尔接触,让我的思维也一下子拓展起来,这胡思乱想加脑部的也差不多能当剧本看了,对当年回响在脑袋里面的信息,我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深渊深潜船。不过对这个猜测,显然谁也是不敢肯定的,只能说有可能是这样:深潜船在深渊之门里面发出了一声喊话,但这声喊话因深渊内环境的扭曲而被延迟了数万年之久,直到十几年前,它才突然从另外一个来去匆匆的深渊之门中冒出头来,传到了我这个潜在虚空生物的脑海里。这样一来,倒是符合塔维尔“所有深渊之门内部连通”的猜想,除了没法解释当年降临在k市的深渊力量为啥消失之外。
脑补完这些,我顿时就感觉这事儿简直是太戏剧化了!
正在我感叹于人生就是一部狗血剧,不是a型就是b型(话说狗好像没有血型……咱研究这个干啥!)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了林雪的声音:“哦,你们在这儿啊,聊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当场差点喷出来:这丫头绝对是刚从厨房出来,脸上贴了起码十几个黄瓜片!看着跟西瓜霜含片成精似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贴黄瓜的啊。”大小姐上下嘴唇不动,硬生生拿腹语跟我交谈。
“见过贴黄瓜的,没见过你这样的千金还贴黄瓜,”我笑着指点林雪脸上的黄瓜片,“印象中号称亿万千金的,不每天用牛奶洗个澡喷三万块一克的香水出门花仨小时整理衣服,都算浪费国民经济的,起码认识你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林雪嚣张霸道地一屁股把我挤到旁边,让我跟浅浅几乎摞在一块,自己在另一边坐下,顺便伸手拽着我的衣服领子:“你还国家元首呢,看看你的阿迪达欺。”
我顿时无言以对,但还是顺手三两下扒拉掉大小姐脸上的黄瓜片:“行了,别耍宝了,你这皮肤要是还用保养,那全球得自杀多少妹子,嫩的都快成深海鱼种了你。”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容貌,哪怕是林大小姐这种稀有材料合成出来的女孩子也是一样,虽然被扒拉掉了黄瓜片,她还是一脸喜笑颜开的模样,可偏偏还努力想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这种几乎无法复制的大小姐式可爱表情我就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鼻头,俩人相处这么久了,昔日傲娇的大小姐已经能坦然接受这种程度的亲昵,当然,接受的同时反手在我腰眼上捅一把还是不可避免的,这句话怎么说来着,林大小姐不傲娇,那这个世界还存在吗?
就在这时,看着林雪的面容,我却感觉心中一动。
某些画面慢慢重叠起来,一个念头和一句话语不可抑止地在自己脑海中逐渐轰隆回响:不会这么坑爹吧?!
“木头你又发什么呆?”林雪抬手在我脑门上敲着,“真打算走木头路线了?”
“呐,你小时候是一直在国外生活来着?”我顺手捏住对方的爪子,一边很认真地问道。
“差不多吧……”林雪试图收回手,然而徒劳,只好脸色微红地白了我一眼,“不过大概**岁的时候回国呆了一年,因为我爸发现他已经快没法用中文跟我交流了,我妈的意思是再不把闺女接回来就让他每天晚上跪电视遥控,换个台加十分钟,音量变了加二十分钟……”
我去,林雪她妈何其威武,不过这个话题还在其次,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这坑爹的命运啊!
“怎么了?你怎么今天这么不正常呢?一会一走神!”大小姐伸手在我眼前来回摆弄,姐姐则和浅浅一起向我投来了好奇的视线,浅浅还满脸关切地掏出一盒斯达舒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呐,你记不记得那一年,你应该迷了次路,转悠到一条小破巷子里来着……”
我慢悠悠地说道,心里有起码一个加强营的草泥马正在驰骋,有白毛的,有黄毛的,还有灰毛的,雪丫头这次要是点了头,我明天就下令影子城开放福彩行业,人生是得有点戏剧化……
林雪脸上的表情明显呆了一下,她不傻,哪怕现在没有开先知模式,她也猜到了我想说啥,而且以她那号称十八岁前就在剑桥硕博连读的智商,恐怕记忆力比我跟浅浅以及姐姐大人任何一个都强猛,于是她楞了一会,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记着那时候自己找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哥哥问路,他穿着个开了线土拉吧唧的小学校服……”
“后来俩人还交换了礼物,当年的雪丫头是多可爱有礼貌一萝莉啊,怎么让生活给祸祸成这样了,”我心下肯定,哭笑不得地摊了摊手,最后还不忘强调一句,“话说‘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