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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自己也早就困了,只是人家夫人不睡,他花大教主敢睡?人家花大教主不睡他还敢睡?现在人家两个主角都睡了,他还杵在外面吹夜风作甚?想到这里,陆青凤一个飞身便是上了竹楼的二楼去,倒床便是蒙头大睡。
在这小竹屋待了才没几天,陆青凤还没来得及向花朵请教她那很是奇特的医术,就被金财根据花朵的意思弄出来的压力井、沙发和席梦思这样的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过去,自从有了这些东西,这江湖中传说的神医,一下子便是回到了童年时代,每日就在院子里用着那压力井不知疲倦地压着水,灶房里水缸满了就提起来倒进草帽河去,再取水灌满,就是为了亲身感受一下那压力井的神奇之处,主屋里摆着的那张牛皮包出来的沙发,被他跳了一下午就经不住折腾彻底地断了,花朵硬是心疼了一下午的时间,当这家伙还想试试那已经放在了卧房的席梦思时,花朵终于忍无可忍,让金财将这小顽童给拖了出去。
“他妈的!你个秧鸡!绝对是来搞破坏的!老娘拔了你的皮!”
这日一大早,当花朵看着金财送来的第二个沙发又被陆青凤跳断了,终于宣布了和这病秧鸡站在了对立的立场上,拿起旁边的荆条便是追着那人满院子的乱跑,一时间鸡飞狗跳,急的花柔两人生怕花朵出了什么事情,也跟着在后面乱追。
在主屋里喝着清茶的醉月,估摸着花朵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手指在茶杯中蘸了些水,对着那花朵口中的“秧鸡”小腿一弹,那秧鸡便是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本以为这花朵会直接拿着手中的荆条对着陆青凤一阵狂挥的,出乎众人的意料,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的,花朵将手中荆条一扔,就直接骑到了地上的人身上,小粉拳跟鼓点似的往下砸,却是还没有砸两下,身子一轻,便是被醉月抱开了。
“你放开我,老娘要弄死他!”
花朵在醉月的怀里使劲挣扎,看着地上的人,眼睛都急红了,尼玛,沙发她花朵都还没享受够就又坏了,这秧鸡铁定是故意的!看不拔了他的毛将他收拾够!
“娘子莫要生气,让为夫的来效劳便好。”
说着,醉月一抬腿,很是嫌弃地对着脚下的人身子一踢,一个而很优美的抛物线过后,神医大人便是挂在了几米之外的桑树枝上晾人干去了。
“这样会不会有些太狠了?”
看着在树枝上摇来晃去的人,似乎是晕厥过去了,花朵眨眨眼,觉得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毕竟人家也是好奇而已,弄坏了这个沙发让他赔就行了……
“不会。”
远处,狗子背着一背篓的鱼,还没走到花朵家门口,便是远远地见着了那挂在桑树上晒腊肉的人,心中一惊,以为是死人来着,以为是花朵家中出事了,便是再不管这怨鬼道有些有的没的了,加快了步子向着那竹屋走去。
“娘子,岳父大人来了。”
平静下来的花朵,听着醉月一说,便向着门口奔去,吓得花柔和花燕两人急忙追出去,“夫人,你慢点跑”。
“爹!”
看着老远走过来的老爹,花朵是满心的欢喜,她这几日就一直在想怎么老爹还不来看她,莫不是生她的气了?几番胡思乱想,在见着本人之后就都烟消云散了。
“二丫,你没事吧?”
狗子走上前去,上上下下打量了花朵好一会儿,看着她身上没有什么不对之处,才放下了心来。
“我会有什么事儿啊?爹,你放心,我好得很”,花朵见着老爹很是忌惮地瞟了几眼继续在树上装死的人,心中了然,将人往着屋子里面拉,“爹,你不管他,他就喜欢在桑树上挂着,待会儿他自己想下来就下来了,进屋子去坐会儿吧”。
狗子今日来,也真的还是不放心这二丫一人在外面,作为她的爹,他很是想看看自己女儿生活的地方,真正了解她到底过的好不好。
花柔和花燕一听是花朵的老爹,便是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一个礼道:“花老爷好。”
“别,别,别这么叫我,我受不起,我只是一个乡下人,哪里有资格被称作老爷,你们叫我花东生就好了。”
狗子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听着有人叫他老爷,一时之间是受宠若惊,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尊荣,便是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别人这般叫自己,本是想报出狗子这一称呼的,又怕污了人家的耳朵,便是直接将名字给说了出来。
今日在门口看着这两个穿着不俗的丫鬟,狗子心中也是放下了七分的心,这花醉月果然没说谎,是个大家族的人。
第六章 短暂的平静
狗子第一次见着真正的富贵人家的气派,一到竹屋里,花柔和花燕两人便是对他恭恭敬敬地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一句句花老爷喊得他脖颈子都红完了,这称呼,是生平以来,第一次听着别人这么叫他,让他好不适应,想着自己只是一个种地的,不敢在别人面前高抬了自己的身份,免得闹了笑话,便是硬是让花柔两人叫他花叔便好。
主屋之中,虽然摆设很是简单,却是连狗子这个乡下人都看得出整个屋子布局的精致之处,角落里半人高的龙凤呈祥瓷瓶里插了几只毛色上好的孔雀羽,颜色很是鲜艳,与那尚显一点青色的竹墙相映成辉,丝毫不显突兀,临门之处,红漆的高脚凳上,放着一盆兰花,给整个屋子带来了一片生机。
屋子的左侧放着一个类似软榻的东西,上面看着像是蒙着动物的皮,看了好一阵子,狗子都没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像是坐的,估摸着也只有富贵人家才有这等的东西,只是,为何中间是塌下来的?想了好一阵子,狗子也怕问出来笑话,便是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转眼将屋子里的其他家具摆设都看了一遍,心中对于二丫现在的这个家也颇为满意,至少,现在看来,她不用像着以前一样受苦。
若是寻常人家,断然不会有心思来弄这些管不了温饱的高雅,狗子端着茶,喝茶的时候多看了一眼面前的桌子,越看这材质越是好看,颜色居然是紫红色的,不像是漆上去的,花纹也极是美观,跟他家里的那张破桌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一看便是好木做成的,越看着周围的家居,便是心头越是拘泥,生怕自己言行举止方面太土给花朵丢了脸。
“岳父大人今日便留在这里吃了午膳再回去吧。”
根据收集的情报,这花东生倒是个老实人,不算愚昧得无可救药,对花朵也算是上心,醉月对他也算是尊敬。
“不,不不,不用了。”
狗子急忙放下杯子摇手拒绝,表示自己只是来看看花朵的情况,刚从草帽河打了些鱼顺便送过来,给她补补身子,但是看着花朵现在的情况,又觉得自己送鱼来是多余的了。
一旁的花朵一听老爹送鱼来,便是马上喜笑颜开,“谢谢爹,那我可不客气了,这就去你那背篓里拿一条最大的出来,我现在很想吃吃自己做的清蒸鱼呢”,说完,她便是毫不客气地走到背篓面前挑了一条最大的鲈鱼出来,交给跟过来的花柔放在厨房中午就打算自己亲自下厨去。
老爹的拘谨花朵也是感觉出来了,也是明白他为何这般,他既然不愿意留在这里,她也就不勉强他,就算是大鱼大肉摆在他面前,估计他到时候也没有在家里吃得多,她需要他的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时间久了,想必就好了。
见着二丫很是喜欢他打的鱼,狗子心头一下子就突然放松了许多,一个父亲最大的自豪,莫非就是女儿需要他,喜欢他的付出,这便是最好了。
“其实,我今日来,还是有个问题,想当着你两的面问个清楚。”
前几日花朵回来的时候,狗子听着老娘骂她的话,说她只是被养在外面的野女人,虽然知道老娘其实只是一时之气,并不是有意针对,却是心头一直哽着放不下,没有一万,就怕万一,他有自知之明,心头明白,以着二丫这样的条件,找到条件这么好的一个人家,若不是祖上烧了高香,那么第二种可能就真的可能是老娘说的那种情况,就算他狗子穷得衣服都穿不上了,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当那没名没份的野女人。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既然来了,他该问的事情,即使是会得罪人,关乎二丫的后半辈子,他绝对不会马虎。
“岳父大人有什么就尽管说便是。”
醉月放下手中的茶盏,很是认真地看着这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