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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弃,杀得好的话,我赏你一根糖葫芦。”
空旷的大街上,几人就像是玩儿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在大街小巷中窜来窜去。
那客栈房顶上,已是将那送饭的人解决了的影,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信号弹,点燃了扔向高处,蓝色的火光,瞬时在夜空中绽放开,这才转身向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那几人看着训练非常有素,不管醉月跟花朵如何向着前面飞速而去,都能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从不同的方向向着醉月这方包抄而来,却只是留了东南的方向,那里,不远处,有一个树林。
飞速向前的人,在一处房顶上骤然落脚停下,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树林,拂袖一把挥开身后的几只毒镖,那毒镖顺势转了方向,全向着那追来的几人而去,其中一人躲闪不及,一声闷哼,便是落了地。
由于要护着花朵,醉月只能单手揽着花朵的腰,不断避过几人的剑,虽然那几人也伤不到他们,怕伤着花朵,醉月也拿他们没法。
“我去旁边坐着,你杀。”
花朵一个人小心地坐在那房顶的横脊上,瓦块的地方她可没那个胆子去站,不说踩坏了要赔,滚下去了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这才是大问题。
眼看着远处一白衣人飞速地向着这方而来,几个起落之间,便是落在了花朵身前,不是林秀才是谁?
“林大哥,深藏不漏啊。”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花朵愣了一下。
“朵朵见笑了,我就这点本事。”
林秀才拿着手里的折扇,一扇子挡住一黑衣人袭来的暗箭,再一反手一转,将袭向花朵的刀拍开,对上三个黑衣人看似游刃有余。
看着林秀才来了,醉月也是稍微放了心下来,便是和赶来的影三人分别站在一边,将横梁上坐着的花朵护在身后,一人应对三人,倒是好多了。
原来,醉月的腰间,是有一把非常厉害的软剑,待他从腰间抽出来时,那花朵一度以为那就是玻璃做的,在月色下看来似乎是透明的,刀锋却是泛着凌厉的冷光。
行云流水的剑法,处处都透露着潇洒恣意,三个人,应对九人,倒是绰绰有余,一点不显慌乱。
倒是坐在圈子中的花朵无聊了,看着一个个死相不怎么好看的黑衣人,一点兴趣都提不上来,转头,看着那远处的小树林,倒是有些好奇了起来。
夜风,送过一片树叶,从空中飞过,花朵眯着眼,看着那树叶在眼前飘飞的路线,猛然一抬手,那片叶子便是落入手中,将叶子对折,放在嘴边,忽高忽低,却又有些尖利的声音,便是在夜空里响起,听起来让人心中有些不舒服,有些狂躁烦闷。
三人很快便是解决了那九人,也一同看向了远处那片漆黑的树林。
花朵口中的叶子,却是很快就经不住她几吹了,一下子便是裂开成了几片,乍看起来,跟她在嚼树叶似的。
“呸呸……”花朵皱着眉头,将嘴里的树叶都吐了出来。
“那林中倒是有二十多人,却都有些怪,不似活人。”
三人听着花朵这么一说,眼里均是难掩的震惊。
“朵朵怎么知道的?”
花朵看着林秀才,嘿嘿一笑,“你们相信不,若是此时我手中有一根横笛,我就可以要了那二十多人的性命”。
“我这里正好有一支。”说着,那林秀才就跟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只透着温润玉色的玉笛,交到花朵面前。
“正好。”花朵接过玉笛,看着那笛身,精巧的雕工,看似一竿翠竹,实则好玉。
眼眸一眯,便是杀意奔腾,花朵看着那诡异的小树林,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她说过,欺负醉月的,杀!
有了玉笛,倒是比那树叶好用多了,至少,不会崩掉,尖利刺耳的声音,瞬时又在夜空中响起,比刚才的声音,更大,连旁边的林秀才都听得难受地捂住了耳朵,所谓魔音入耳,他终于见识到了。
只有醉月一人,似乎并未被花朵的魔音影响,转头一同看向那树林,那里,是这九人想要引他们去的地方。
那边,月色朗照下的阴暗树林,被黑色斗篷笼罩在其中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布置在周围的傀儡蛊人,抬起手中的短剑,狠狠地向着自己的心窝掏去,手中的母蛊,却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这二十多个蛊人的自杀式的行为。
抬头,看着那奇怪的笛音传来的方向,眼里,有些迷惑不解,更多的,是震惊。
一抬手,打开身边的另一个黑衣人正要往心脏刺去的剑,“走吧,今日他们有高人相助,奈何不得”。
林子中,除了几十具看似自杀的死人,便是再无活人的气息。
“他妈的谁大半夜没事干在那里吹笛子啊?难听死了,老子好不容易做了个好梦都被你丫的吵醒了!”
那夜空中似乎盘绕不绝的魔音,被这一声大骂生生打住。
“尼玛,老娘吹得这么好听,你还嫌弃?你懂不懂什么叫艺术?”
花朵怄气了,这尼玛她以前学这东西的时候,家里面的外公爷爷哪个不说她吹得好?能听她一吹,那是他的福气,催命的懂么?
“你他妈的不懂还在那里乱吹,哎哟……”那对面客栈的人,正要继续说下去,却似乎有一阵狂风而来,嘭的一下将他打开的窗子关上,正好撞到他鼻子上。
“娘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醉月抱起正要回骂的花朵,一个起落,便是到了好远的地方。
“哎哎,我还没骂完呢……”
。。
第六十九章 自立门户上
第二日一大早,醉月和林秀才就打算带着睡意朦胧的花朵赶着马车往回走了。
还好,在县衙待了一夜,三人紧绷神经都没有再看到有来刺杀的,担心花朵的安全,便是决定一大早就往回走去,毕竟,这古川并非是玄冰教的势力范围之内,所能动用的人力有限,林秀才虽然有人,却大多是商场上的人脉,对于这种玩儿阴的,还真不敢保证什么。
县衙里,只有刘行风一人不知是没睡还是早上起来呼吸新鲜空气的,与花朵他们碰上了。
“丫头,我问你,你娘是谁?”
刘行风倚在县衙的大门口,看着几人往着马车方向走去。
“我娘?她很早就过世了,我都快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听着那人问着这话,花朵心头有些微微的惊讶,惊讶之余,却只能胡乱编着话语,这身子的娘亲,她还真不知道长成啥样的。
“改日必当去拜访一番。”
刘行风低头沉思了片刻,一脸严肃地说到。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您一番好意了,只是我娘她老人家在下面待得好好的,你莫要去吵了她安宁。”
花朵听着这么一说,瞌睡去了大半,立马摆手拒绝道,这人明显就是深藏不漏的主,她可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惹来天大的麻烦,说完,转身便是上了马车,避免和那人再有什么联系。
醉月和林秀才两人,看着那刘行风,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临走之时,林秀才撩开车帘,看着门口的那人道:“阁下若是心中执念未了,便早些回青罗山庄去,总比窝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刘行风的眼里,渐渐有了像是看着自己女儿般的慈爱,和宠溺。
“小羽,这天下不怕鸩山毒童的,除了你的孩子,还会有谁?十几年过去,长得这般大了,却是瘦了些,不知吃了如何的苦。”
转头,看着这待了十几年的县衙,眼里,有一丝淡淡的留念,从腰间取下陪伴了十几年的腰牌,抬手一挥,那腰牌便是稳稳地嵌在了前院的老樟树上,转身,毅然离去。
从坐上马车开始,花朵就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撑着脑袋,看着马车后面不断远去的城郭,眼眸里满是深思,山间小道,幽幽寂静,两边翠林郁郁葱葱,清泉汩汩,鸟鸣声声,一片平和。
暖风拂过面颊,倒是让人有些昏昏欲睡,撩起耳边一抹枯黄的发,花朵对着林子里吹了声口哨,那林子中便是飞出一只小麻雀出来,那麻雀在马车上方盘桓了好久,当花朵再次吹了声口哨,才慢慢地落到她伸出去的手上。
“小鸟,小鸟,告诉姐姐,前面是否有什么危险?”
抬起左手,轻轻地抚在小麻雀的背上,花朵脸上的神情,就似是孩子一般,单纯得可爱,那小麻雀却似听得懂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