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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做了噩梦了,没事儿,二丫不怕,梦而已。”听着花朵没事,罗氏便是专心地将手上的红薯切成块待会儿水开了好下下去。
花朵看着二婶转了身过去,借着那灶的遮挡,将左手的袖子提了起来暗中摸了一把脉,那脸色一下子就精彩了好多,嘴角跟着抽了几抽,“我擦!中弹了!”
“啥?中,中啥?”正在专心地“哆哆哆”地切着红薯的罗氏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转头不解地看向她。
“哦哦哦,没事儿没事儿”,花朵这才惊得,幸好婶子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顺手又将手中的玉米杆子折断扔到灶膛里,那火一下子就又燃起了好大,“我说这玉米杆子晒得干,好烧,一进去就燃起来了”。
**呀,**呀……
“这当然,堆在外面晒了好久呢。”
看着盖着锅盖的大铁锅已经开始冒着白气了,罗氏将锅盖揭开,将切好的红薯块都倒进去了,又盖了锅盖继续煮着。
“婶儿,我问你一个问题哈。”
那灶膛的火苗闪动之间,花朵的脸也跟着明暗交换,看不清那脸上的神情。
“嗯?什么问题啊?”
罗氏正弯腰从橱柜里把玉米面提出来放在灶房里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听得花朵这般问话,有些奇怪地转头看着她,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说话怪怪的?
“你怀上娟子的时候,辛不辛苦啊?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
罗氏一愣,“你说怀娟子那时候啊?”
说起刚怀上的时候,当然是喜悦极了,不光是她,大成也很是高兴,那种激动的心情到现在都还记得。
“呵呵,那孩子在我肚子里可是让我受了好些罪呢,白天吃不好,晚上睡不好的,连着生她都是折腾了好久才不情不愿地给我出来呢,从头到尾可都是让我吃了好一番苦头。”
说着,却是眉宇之间尽是幸福与喜悦,整个人全身上下都焕发着母性的光辉,看得花朵一阵发愣。
“朵儿,你今日怎么想起了问这个?”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了”,花朵顿了顿,继续说道,“婶子对娟儿可真好”。
花朵说着,倒是真的羡慕了起来,暗中摸了摸那还没什么反应的肚子,脸色有些卡白,却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尼玛什么鬼穿越?所有步骤都给省了就直接当了娘?老娘前世还是个黄花闺女呢,男女情事都没经历过这就怀了种?不公平啊!
看着花朵那一脸的黯然,罗氏心疼得紧,这孩子这句话的意思,她自然是懂的,哪个孩子不希望有亲娘疼着亲爹宠着的?
“朵儿,别想多了,这家里,你婶子和二叔都会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疼着。”
“嗯。”花朵有些鼻音地应了一声,便沉默地烧着火了。
一早上下来,再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再说了。
饭桌上,花氏看着最近这二丫话少了不少,自己故意跟她抬杠她也是不再针锋相对了,也就懒得再去挑她的刺,想着可能是这娃子是怕了她这个当家主母了,便是心中也好过多了,看着家中的不少事情也觉得顺多了。
几人碗里的玉米糊糊才刚喝了几口,就被院子那柴门的人声给打断了。
“快开门!快开门!官差办案!”
听得官差两字,众人均是惊了一惊,这大早上的官差来他们家干甚?
还是花大成反应快,急忙放了手中的碗筷出去开院子那柴门去了,看着那三位身穿红底黑边衙役服,腰间别刀,一脸不近人情的衙役,后面还跟着村长的二儿子花二宝在,满脸疑惑道:“几位官大哥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那为首的满脸络腮胡子,长得也高壮的衙役一把推开花大成,领着身后的人就往着众人吃饭的地来了。
站在那主屋的门槛外面,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花朵和大丫身上,将那花二宝拉到面前,指着两人道:“是哪个?”
“是她!”花二宝一脸愤恨地指着花朵道,那神情,就跟她欠了他祖宗八辈子的债一般。
那衙役将花朵上下打量了个遍,良久,才从怀里取出一张有些泛黄的宣纸,小心打开,露出上面几行字迹清秀的小篆,伸手拿到花朵面前,一脸鄙夷地啐道:“多大的女娃子就学会出来骗人了?没有本事还敢借鬼神之名给人乱开药方子,这药方子是你开的?”
花朵扫了一眼那熟悉的字迹,看了一眼那几乎想立马把她吃了的瘦猴子,皱眉承认道:“是我开的?可有什么问题?”
这是她爷爷教给她的方子,祖上多年行医总结下来的,她自然是相信没什么问题才敢给人开的,这瘦猴子带着官差来她家这是什么意思?
“问题?人家老子都给你这毒方子给医死了你说有什么问题?”那络腮胡子的衙役似乎很是为那花二宝感到气愤,看着花朵的眼神也跟着是怒火万丈。
“医死了?”花朵瞬时满脸的震惊,“不可能!”
花朵相信,自家祖传的那些方子绝对是没问题的,这村长前断时日人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以着她的推算,不该这么快的。
还有,这村长死了,怎么村子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少在那里狡辩!跟我去衙门走一趟,你自己去跟我家大人说去!”
那衙役再是不给花朵机会多说什么,毫不留情地一把将人拖起来,这么一拉,连带翻了花朵坐着的凳子,上了枷锁便是要往着外面拖去。
饭桌上的花氏早已被这几个凶悍的衙役吓得面色一阵发白,手脚直抖,哪里还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官差大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跟着过来的花大成想上去将二丫给拉住,却是被另外一个衙役给直接推开了,“走开!别妨碍我们办案,不然连你一起抓!”
花大成被那人那么大力一推,整个人便是摔在了地上,那还未彻底好全的伤处也碰到地上,瞬时疼得脸色一阵发白。
“你推我二叔干啥!你他妈的要死啊!没见着他身上有伤啊?!”
见着二叔脸色不对的花朵,想要上去查看一下情况,却是被那络腮胡子的人死拽着不放,一时间也是火冒了起来,转头看着刚才推了二叔一掌的衙役骂道。
那衙役也没想着这农家汉子身上会有伤,看着那人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生怕自己那掌给推出了什么事情回去不好交差,听得花朵那般激动的声音也不好说什么。
罗氏也是吓得马上跑出去将人给扶起来,焦急地问道:“相公你没事吧,摔着哪里了没有?是不是摔着伤处了?你告诉我啊,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罗梅生怕这么大力一摔,自家相公的伤口又给摔裂开了。
“没,没事”,花大成缓了一口气,见着一旁的大哥也给挡在了屋子里面出不来,便又是抬眼看着那络腮胡子的衙役道,“官大哥,有话好好说,我家二丫她个女娃子家经不得你那几下子动粗。她真的是懂医理的,你看,我身上这么重的伤都是她给治好的,她不会乱给人开药方子”。
说着,花大成便是一下将衣领拉下来,露出右胸处的还未愈合全的剑伤给几人看。
“是啊,我也在吃朵儿给开的调理方子,喝了这么久的药人都好好的,反而是气色好了不少,如若她乱开方子,肯定我也不会现在还好好的啊,我也用她的方子用的时日不比村长他少啊。”
罗氏也急忙为何花朵说话。
“我家二丫真的不会乱给人开方子还害了人家性命的。”
狗子站在一边,脸上又是焦急又是担心。
“他两都是你医治的?”听得几人这么一说,那络腮胡子的汉子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转头问着花朵道。
“是的,我开的药,二叔他是受了一剑穿胸的剑伤,我给缝上后用了些药,二婶是因为没有生育,我给开的是生子的秘方。”
花朵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看着这人淡淡地说到。
“生子的?那真的有效吗?”络腮胡子一听是生子的,顿时感兴趣了起来,看着罗氏好奇地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现在人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罗氏说着,却是一脸的羞赧之色,低着头手里抓着花大成的衣角,越是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废话什么啊?没见着我二叔伤的这么重吗?他哪有精力跟二婶去同房?他不要命了?要走就走!”
花朵不想再在这里拖拖拉拉的了,生怕这些衙役再把家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