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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老子怎么这么倒霉?跟着这女娃子走就输,不跟着她她就赢了,我还以为她是个行家来着,他妈的原来是来碰运气的。”
“我下注就跟着感觉走,你自己要跟着我的,活该!”
花朵幸灾乐祸地瞟了那人一眼,想捡便宜,没门!
每次她都是硬要等着开盅之前才给下注,不少的人想跟也没那个时间了,赌桌上下了注便是不能反悔的,少有的几人跟着她买也没捡着什么便宜,谁知道她瞎猜的是对是错?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有场外的醉月和那个黑衣青年看出来了,这花朵根本就是在耍这些人,要是她每把都赢的话,肯定早就被这赌场的人给请了出去。
在豹子的时候,庄家通吃,她便随便选一个买个十几文钱,当送礼出去。
若是她要买的那边已经有很多人下注了,琢磨着也赢不了多少的铜板,就会选输的那方,相反,就大手笔下手。
她,似乎根本就知道那庄家摇的点数是多少。
却还是有人发现了,她身边的那些铜币不断地拿去兑换成了银子揣进了她的包里。
“你这女娃子是不是昨日做了什么好梦才来赌钱的?这运气真不错,好歹还是赢了不少。”一络腮胡的大叔看着她不解道。
“还是大叔你聪明,我就是昨晚做梦梦到了一大堆的狗屎,问了算命的人家说这是发财梦,这不我才大晚上的过来碰运气么,哎,你看看这算得还真准!”
“原来是这样的?难怪我说你一个女子家家咋就来赌钱来了,原来是财运来了,哎,我要是梦到一坨狗屎都来大赌一把了。”
花朵看了那中年大叔几眼,但笑不语,大叔你愿意的话在狗屎堆里熏一天,保管做梦都忘不了吃狗屎的味道。
听着她这般话语,周围的人终是一副了然神情,原来这样啊,果然啊,这上天要你发财便是怎样都会发财的,不想要你发财,弄死发不了。
各自便是叹了口气,靠着自己的运气和直觉去押钱了,再是没人跟着花朵走了。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花朵的怀里就是多了十几两的银子,每次叫了赌坊的人来换钱的时候,一众的人都是唏嘘地羡慕不已。
“你家娘子果然不一般啊,这十几把下来,你这家里就好几年不愁吃不愁穿咯,我老汉要是有这么个招财的媳妇儿,那是做梦都要笑醒。”
先前还在鄙夷这两夫妇的人,现在全羡慕起来了,有银子才是正道呢,这世道,没银子哪里活得下去?来这赌场的,哪个不是为了银子?
“当然了,我家娘子可是很厉害的。”醉月淡淡地回到,嘴角勾起了一抹优雅的弧度。
这赌坊好歹也在这青云镇开了十几年了,花朵这么短的时间就赢了那么多的银子,就算她再怎么掩饰也被里面的人发觉出来了。
赌桌上,赌的都是几率,几率这东西,稍微理智点的人都算得出来。
于是,两人被赌坊中的管事给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姑娘一看就是个中行家,我们也是小本经营,容不下姑娘这尊大佛,这里二十两银子不成敬意,还请姑娘另寻他处。”
那意思就是说,您老人家以后也别来了,这二十两银子就相当于买断了,慢走不送。
花朵挑眉,尼玛老娘已经很注意了,大多数赚的都是那些赌徒的钱,你们不就是少赚了银子么?又不会亏,抠门!
不过,态度还行,至少没叫人直接将她赶出去。
“看在你这么客气的面子上,我就勉强接受了吧。”
伸手大大方方地将银子接住,拉着醉月转身便走人,她本来也没想过靠赌来过日子,没意思,种田发家或是经商啊神马的那才是本事!今儿不过是为了救急而已。
在药房里将二叔接下来医治的药都给抓齐了,再帮二婶抓了几副活血补身子的,那赢来的大半银子就那么去了,她给开的那几副药,可都是些好药,能不贵么?
“醉月,走,回家了……”
这身子有点弱,站了一个时辰就受不住了,脚酸得很,这几天又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营养跟不上,常常疲倦,人也有些发晕,还是回去睡个觉好。
却是刚走一步,腰身被一双冰冷的手一揽,便是落入一略带凉意的怀抱。
“娘子,为夫的抱着你,站了那么久,想必也累了。”
已是有些倦意的人怔怔地转头看着他,眼里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又似想起了什么,转头别开了脸,“这里没有外人了,死鬼你不须再演戏了”。
有些凉薄的红唇,扯出了一个诱人的弧度。
“为夫的何时说过是在演戏?”
夜风,将那斗篷的帽子吹开,一头墨色的发丝,合着那黑衫遮掩下的水色衣衫,有些张狂地在风中飞扬。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谁的替身?”
“不是。”果断的回答,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死鬼,听话得过头了,萍水相逢的人,这才见了几次面?就算是一见钟情也没见过有他这样子的人啊?这里面尼玛没阴谋她花朵打死都不相信!
莫不是跟这身子的主人以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来个什么美男计让她沦陷,再在她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来个卡擦!我去,杀人也不用这么迂回的方式啊。
不图命,那就是图别的。
好,死鬼,老娘就来看看,你娃儿到底要从我这里图些什么,老娘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身家没身家,而且这身子都是换了主,让你娃图!让你娃图个人财两空!
就你那点惊天地泣鬼神的姿色还能将老娘色诱了?别小看了爷。
她正是琢磨着这“厉鬼”用意的当头,却是没有看醉月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意,有些满足,有些幸福,连带着那浑身的冰霜似乎都消融了好多。
“哎,我说,你不用这么抱着我走的,一路走到家很累的,你可以背着我。”
花朵好心地提醒到,鬼仆用来干啥的?当然是来当猪狗使的,老娘就要看看你死娃娃藏的是什么狐狸尾巴!
“无妨。”
怀里的人,着实太轻了,抱一辈子,都不觉得累,不过,该长些肉肉了。
偏头,淡淡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顶,抬步悠然地在无人的大街上走着。
“我就要背!”
花朵自己不好意思了,在大街上这么被人抱着,虽然没啥有人,还是觉得不妥,不妥,不妥,她面皮很薄的,比那城墙薄了那么一点点。
越想越觉得暧昧,脸瞬时烧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还是背着好,就用不着面对面了。
低头,看着怀中这丫头那脸上变幻莫测,又带着丝羞怯的神情,眉头微挑,眼眸春水波澜,带上浅淡笑意,“好”。
小心将人放下,便是乖乖地蹲在了地上,随时待命。
花朵也不磨蹭,果断趴到人家背上去了,哎,虽然温度低了些,还是被背着好,又不会觉得尴尬,脚也好受。
甚是享受地趴在醉月那厚实的肩上唠嗑了起来。
“喂喂,死鬼,今晚我说押你的时候,你害怕不?还是心理凉飕飕的,觉得我这个‘娘子’太薄情了点?抛夫为钱哎,我可恨不?”
“我相信娘子,因为娘子是高手。”
想起这花朵在去赌场的路上在他面前玩儿的那几手,连他看着都是佩服不已。
“可是,我也好久没玩儿了,那晚从你那里借来这东西后家里就状况百出,没时间练习,现在感觉都还没全找回来,其实”,花朵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恶作剧的意味道,“你相信不?第一把,我真的是蒙的,嘿,还是你自己运气好,没落得被拉去卖身的境地”。
本来正在悠闲地往前走着的人,步子,就跟着这句话戛然止住,风,撩起那水色流光的衣摆,有些,凉飕飕的。
“很好。”
冰凉的话语,似是淡淡的赞赏。
然后,果断抬步,向着街道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喂喂喂,方向错了,错了,你走错了。”
就算花朵只来了这么两次,可也记得,这个方向不是回家的路,这怎么就突然转向了?
那死鬼却是沉默地往前面走着,再是不答一语。
“真的错了,我记得不是这个方向的。”
花朵有些急了,拿着手上的药包就往着醉月的肩上砸着,她要给二叔送药回去呢。
那死鬼却仍是闷着头往着前面走去,对于背上人的话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