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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芸也觉得世事蹉跎,若没有金家的事儿,她会走出东宁郡么?
“这次是来参加绣娘子比试的,对吧!”黄怡眨了眨眼睛,拉着她坐在石凳上,说:“我夫君被抓去帮五皇子编书,近几日不会回来,你要不要住下来。”
李小芸差点就说好呀,才猛的回味过来,这里可是梁府,不是黄家。她立刻浅笑道:“不了,我回去还要做功课。既然来参加笔试,便不想无功而返。”
“你一定会脱颖而出的!”黄怡咬住唇角,冲她挥了挥手拳头,说:“你做的东西,绣工出色,想象力丰富,花样脱俗,必成大器。”
李小芸美滋滋的眯着眼睛,忍不住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么,阿怡,你不要安慰我。”
“我安慰你干嘛,你上次让人带回来的东西我都拆开看了,绣法越发精致了。还记得你和李兰姐姐帮我做过底图的那副山水刺绣吗?后来我回京后继续绣,还请了年老绣娘子一起帮忙,都不如你们做的好呢。”
李小芸嗯了一声,环视四周:“你,新婚感觉怎么样。”
黄怡脸上一红,说:“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李小芸也有些害臊,道:“那样……是哪样。”
噗……黄怡笑了,两只手揪着手帕,看向远处的秋千,说:“你看那个,我夫君亲手做的。”
李小芸一愣,说:“你夫君会做这些。”
“是呀!”黄怡很自傲的挺了挺胸,道:“他从小就爱做木匠活,若不是公公逼着他读书,搞不好真成了木匠。哈……”
国子监祭酒大人的嫡长子去做木匠。
“还有这树藤,喏,旁边还有个院子,都是我们自个种的果实。还有我夫君自个做的家具……”
“竟是喜欢到这种地步。”李小芸忍不住笑意更深。
“嗯,不过他读书也好,在外面呆了几年,回来成亲。他跟我说还是想出去,京里竟是些虚差,还不如去外面做点实事儿。”黄怡扬起唇角,提起自个的夫君似乎总是心情愉悦的。他们正是新婚情谊浓呢。
李小芸见她如此,总算放心,说:“你提起你家夫君眼睛里都冒着光,看来这日子过的不错。”
“有么”黄怡忍不住摸了摸脸,调侃她道:“对了,你呢。婚事儿解决的如何?”
李小芸叹了口气,说:“我给你写信了,没收到吧。”
黄怡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你寄到我娘家了吧。我出嫁彻底清理了后院,怕是太乱弄丢了。如今手里你的信函,还是要追溯到去年夏天。”
李小芸摇摇头,道:“不怪你,我发信也晚了,正是你成亲的时日。”
“嗯,那金家如何,我把你的事儿都和我几位贵女朋友说了,他们都乐意帮你。”黄怡成亲后,更觉得女孩子不能随便嫁了。未来夫君可是你一辈子的依靠,不求那人是个有担当的英俊男儿,至少要正常吧!再说,小芸这般好……
“对了,我一个好友特别喜欢你曾给我绣过的蝴蝶呢。她还问你想不想做这方面的生意。她认为商贾轻贱,自个是不会做的,可是我觉得既然商贾不被尊重,凭什么让我们小芸做,便没搭理她。”黄怡一副认为对方无趣的模样。
李小芸笑了,说:“你别把人家得罪了。若是日后我走投无路,怕是还想着能靠绣活赚钱养活自个呢。再说,商贾轻贱,那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倒是觉得没什么。”
“什么叫走投无路。有我在,你休得说什么走投无路。”黄怡扬起下巴,拍着胸脯道。她小时候身体极差,闺蜜不多。反倒是在漠北的几年是心情最为愉悦,生活充满阳光的日子。所以她待李小芸,总是同其他人不一样。
李小芸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黄怡歪着头,仔细打量李小芸,两只手放在李小芸的耳朵处,摆正了她的脑袋,道:“来,姑娘看着我。”她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前的女孩目光似水,眼底好像带着温度,好像树荫洒落的阳光,让她无法移开目光。良久,她道:“小芸,你还是瘦了啊。”
噗嗤,李小芸没好气的看着她,她被折腾的如此惨,不瘦才怪呢。
她垂下眼眸,鼓起勇气似的说:“金浩然死了。”
瞬间,四周好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连跟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到。
李小芸撇开头,望向远处洁净的天空,说:“所以此次我来京城,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小芸!”黄怡突然攥住她的手,怜悯道:“莫不是又发生了事情!”
☆、vip50
明晃晃的日光下;李小芸犹豫片刻,惨然一笑道:“我也不晓得……”她垂下眼眸,终于心里还是想护着李桓煜,不敢轻易把事情吐露出去,即便对方是黄怡。
黄怡见她如此,心知必有难言之隐;不由得越发忧心起来,说:“我记得那金氏夫妇就这么一个傻儿子;虽然脑子不好却拿着当成宝贝,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如今死了人;他们会不会狗急了跳墙强娶你,让你和个死人牌坊拜堂成亲吧。”
李小芸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所以才会跑到京城来了。
两个又说了些贴心话;李小芸从包裹里拿出一套自个绣的小被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怕过些时日忙起来,绣娘子比试后还要回去,没机会给你做这个。”
黄怡一愣,脸颊也红了起来,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李小芸顿时呆住,她捂着嘴巴,说:“你不会是已经?”
黄怡立刻点住她的唇角,道:“不知道呢。不过这个月的月信晚了两日,我打算若是再晚下去再训大夫过来看。”
“这种大事儿干嘛不赶紧知会你婆婆呢。”李小芸忧虑的说。她不过是想着黄怡成亲,必然会立刻要宝宝,这才做了套被褥留给她用,不晓得歪打正着,她竟是可能怀上了孩子。
黄怡脸色微微一沉,道:“你是不晓得我婆婆那脾气,她呀,仗着夏大人是她的嫡亲哥哥,在我们这后院就好像尊佛爷似的被供着呢。”
李小芸捂住唇角,笑着说:“谁家婆婆都如此,你同你夫君感情好便是了。”
“恩。”黄怡面若桃花,眼睛亮亮的说:“也就是为了他,才会忍我婆婆。”
李小芸叹了口气,这年头高门大户里哪里有自由恋爱便在一起的人呢?就连黄怡和她的夫君先前也不曾见过面吧。她的婆婆当年敢于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想尽办法,致礼法于不顾,必然是个心气高而且性格倔强的女人。
“可是这和你是否怀孕有什么关系。”李小芸皱眉道。
黄怡瞥了下唇角,说:“你当为什么我夫君原本的差事还差一年才可以调任,却生生被留在了京城呢。”
李小芸诧异的看向她,说:“莫不是为了子嗣。”
“可不就是为了子嗣!还一定必须是男孩。”
“为什么?”
黄怡扬起下巴往身后看了一眼,道:“东院的儿媳妇怀孕了,据说脉象有力,是男胎呢。”
李小芸顿时愣住,道:“东院?”她尴尬的看着黄怡。若是按照车夫所讲,梁大人定是和夏家姑娘情深意切,东院怎么还可能有子嗣呢。
黄怡似乎察觉到她犹疑的目光,笑道:“我们家这点事儿,你也听说过么?”
李小芸嘿嘿笑了一声,道:“刚才外面车多,堵着路了,我就随意听车夫说了一些。但是并不清楚内情,还以为胡同口处那户门里不过是住着当年的李家姑娘。”
“何止大姑娘呢。”黄怡小声说:“还有我不知道该叫啥的小叔子。”
李小芸大惊,说:“合着你公公和那边也有孩子呀。”
“不然呢?”黄怡挑眉,说:“据说当年我公公的父亲去世,遗愿就是让他们圆方。怕是公公觉得对不起自个的父亲吧,就守了三年孝。那李氏自然也一起配着守孝。”
“你婆婆呢。”李小芸低声问道。
“我婆婆自然是想去守孝,可是公公怕因此彻底得罪宗族里的几位叔公,就没让她去。你想啊,我婆婆虽然被别人称作梁夫人,当年皇上还出席过他们的婚宴,理应是算作嫡妻吧。可惜呢,我公公是家里唯一的一个读书人,那些老人脑子也不太开化,总认为公公父亲去世的早,同公公在京城翅膀硬了,偏要娶夏氏为妻有关系,所以对夏氏从未认可过。”
李小芸一时无言,小声说:“那梁家到底谁算作是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