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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夏子轩主动投靠,倒是令廖大人有些拿不准真假。
廖大人约了夏子轩去楼外楼喝酒,他挑了雅间,说:“刚才子轩老弟同我言明的事情,夏大学士可曾知道。”
夏子轩垂下眼眸,道:“老父是圣上信任的重臣,自然以肝胆忠心为报,不会做出任何违背圣意的事情。但是我个人认为五皇子年轻气盛,非嫡非长,并未继承大统首选。”
廖大人呵呵笑了几声,说:“子轩老弟你所言甚好。你在我手下多年,什么人我还是了解的。”他喝了口酒水,状似无意道:“其实一直没好意思同你讲,近来备受贵人们看重的绣娘子,李小芸同你有些关系吧。”
夏子轩身子一僵,竟是没有张开口,他急忙举杯干了一杯,淡淡的说:“廖大人何意?”
廖大人见他饮干净一杯,立刻也干了一杯,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为夏大人不值得,明明是恩爱夫妻,却因为家中旧事无从团聚。”
夏子轩心里震惊不已。
他以为将一切蛛丝马迹毁掉,实则是被人抓到把柄。难怪廖大人敢于暴露不是皇帝的人的身份,暗示他归属皇后娘娘。怕是早在上峰廖氏拉拢他的时候,已经手上拿捏住他的把柄。
夏子轩犹豫片刻,决定顺水推舟,违心道:“可不是么。十年了……整整十年啊。若说无怨无悔,岂不是虚伪至极。我爹愚忠,我大哥二哥都官居高职,唯有我年轻时候被他打压出京城,现在还是一事无成。”
廖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迟呢。一切不迟,你此次上报的事情极为重要,若是属实,上面自会知晓你的忠心。”
夏子轩苦笑的自饮白酒,久久无言。他心里苦,便喝了个大醉……脑海里满是李兰的身影……
他的儿子小土豆都十二岁了吧,可是他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若是有一日他的儿子迎面走来,他或许都不知道,他们曾如此安静的擦身而过。
京郊
李小芸和李兰把房子收拾好。兴许是屋子有了人的气息,顾三娘子并未上山,而是拉着李兰不停的询问顾新的事情。此时,跟随李桓煜在西河郡的李新并不清楚他不光是有了爹,连姓都改掉了。
李小芸算了下日子,李桓煜的信函怕是这几日会抵达易府,她不放心,便叮嘱人日日去询问易家管事。八月底的时候,终是让她盼来了消息。
这一次李桓煜的信函总算是字迹多了一些,他隐隐有些得意的告诉她,欧阳穆给了他一支小队,人不多却给配了幕僚先生裴大人。裴大人对他挺好的,好的让他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另外,他们前几日出去执行任务镇守一处关卡,意外来了一行关外商队。这行商队本是通商些女人家玩意,他想着给李小芸攒下点东西,便借助实权扣了对方两日。这一扣不要紧,竟是查出大案。这商队里似乎混进了西凉国细作,先已上交给欧阳穆将军。
李小芸心底一暖,又不由得唇角上扬。滥用实权扣押人家商队不放行的事情,怕是只有李桓煜干得出来,还这般理直气壮的同她当成军功似的得意洋洋讲出来。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后面还真成了军功。
她猛的想起顾三娘子同她和师傅说过的急报。这急报内容知晓的人并不多,难道此次说是六皇子献给皇上的俘虏难不成是小不点抓的!
这是大功劳吗?
她急忙拆开第二封信函。其实这些信函发出的时间各有不同,但是中间途径各个驿站交接转手的时候难免被延误,所以每次都是三四封滞后到了一起送到易府。
第二封信函上果然写到俘获俘虏的具体细节,大多数是李桓煜自吹自擂,琢磨于描写自己如何分析出这行商队有问题的废话!直到最后,李桓煜写道,他之所以会去西河郡参军便是为了攒军功的,所以他便毫不犹豫的去和大将军申请军功……
李小芸顿时一阵发汗……
从李桓煜信函内容上看,他知晓俘虏是西凉国的要员,却并不晓得他是宇文静。宇文静好歹是西凉国皇室,肯定要禀报皇帝以后,若是需要宣扬才会说出去吧。
李小芸合上第二封信,又拆开第三封信。她的脸上莫名一红,第三封信基本就是李桓煜不停诉抱怨兼表达对家里的思念,以及同李小芸衷肠了。其中尤其提到前几日晨练时发现被偷窥没注意掉下木桩,膝盖处磕了,夜晚里快疼死了,却依然是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连个暖手人都没有。
李小芸年岁渐长,认为李桓煜待她的言语太过轻佻,若是彼此在场,定是要狠狠敲下他的额头。
不过现在么……
她脸上一热,暂且让李桓煜嘚瑟一些吧,反正他一个人孤苦伶仃远在西河郡,又受了伤,着实有几分可怜。
第四封依然是哀怨的信函。不过不是对两个人分开后的孤单,而是抱怨无仗可打。看历史书上每一场战役都是那般残酷流血,怎么到了他这里却成了按兵不动。
李小芸摇摇头,这场仗搞不好是靖远侯自个搞出来的吧。否则干嘛皇帝想动欧阳家了,边关就出了事儿。现在大军压上,却没了动静。
她回过头一看,竟是还有两封信函。估摸是入夏后天气太热,连驿站信使都懒得当差了吧。
她直接去拿日期最近的一封。
这封信函是大红色的信封,上面用硬草编了个隐约是蝴蝶形状的封节。
李小芸挑眉,漠北有什么好事儿?否则一向粗犷唉声叹气的李桓煜会有闲心做这些吗?她轻轻搓着弄下了干草编织得的封节,莫名的就认为这一定是李桓煜自己弄的。
李小芸怔忪片刻,手上抚摸着干草的表面,长途跋涉让干草都快成蔫草了……她止住不由自主扬起的唇角,抽出里面的信纸。
待反复阅读了信中内容以后,李小芸先是不敢置信的愣了片刻,随后大叫一声!
她急忙站起身,放下信函立刻往院子里跑去。
李桓煜信上说,他六月份起程和六皇子一起归京献俘!
她一直以为当听到小不点回家的消息时候,她不过是淡淡的欣慰。
但是此时此刻,她心跳加速的快跳出来了。除了说不清楚的兴奋以外,她更觉得难过,六皇子一行人若是骑马,岂不是都到京城了。
若是李桓煜发现她完全对他的回归无动于衷,岂不会又找地方偷着难过去?
李小芸急忙去将好消息告知师父李兰……因为李新说是随李桓煜一起进京。
☆、vip77
进京的林荫路上;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行走在小路上。
马车后面跟随着的侍卫一共六名,为首的两个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其中一名皮肤黝黑,眉眼清秀的男孩扬声抱怨道:“不是明明说好直接进城的吗?”
另外一名男孩的脸蛋也够黑的,他擦了下额头汗渍,说:“不能直接进京。据说是有人惦记上了咱们押解的正主儿,所以需要停顿下来整顿。”
“整顿?”长得俊秀的男孩不屑的扬起唇角;这次西河郡之行,完全颠覆了他对行军打仗的印象。小大小闹军演倒是没少经历;最后连一个西凉国的兵都没捉到!
这哪里是打仗啊。
不过他们小队出门执行了个任务,随手就捕获住据传说是此次挑起战争的一号人物……
若说此次突发的战争背后没有阴谋;连他这个涉世未深的人都不相信。
这两名骑着高头大马闲聊的人便是李桓煜和欧阳灿。
他们跟随六皇子一起进京,已经抵达到了京城外东郊陈家村休息。
六皇子一行人的休息排场自然不小,李桓煜几个月下来整个人的皮肤仿佛抹上了一层黑炭;从白嫩的肤色变成了古铜色。尤其是光着膀子映衬在眼光下的背影,闪闪发光,非常明亮的颜色。
欧阳灿和他一般高壮,两个人没事儿闲的在院子里踢了会蹴鞠,便见到六皇子由远及近走来。
欧阳灿右手搭在李桓煜肩膀上,说:“小叔叔,咱们打算在这里耗上几日?”
六皇子眼睛眯着,脚尖勾住球,道:“自然是要等正主儿安生了才是。”
李桓煜耸耸肩,说:“小芸在易家呢,我想去见她。”
“你不是还想着骑着高头大马进京,然后让她在两旁人群中看着你么。”六皇子忍不住调侃李桓煜,他们相处近一年,早已经熟识。
李桓煜脸上一红,道:“你们不是说咱们行的是暗差,没法游城么。再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