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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虽然有钱,但无权,这样的身份与战名在外的平阳王为敌,哄三岁的小孩,也未必哄得过去。
“容儿,你知道为娘说那些话,不过是哄骗蛇皇,容我们母女能活命。但有些事,现在告诉你,真的有害无益女儿虽然失去记忆,但月茹不会不知道自己女儿有多聪明敏感。
既然她能撇开屠杀之恨,搭救平阳王,就说明她感觉到什么。
“我爹是谁?”
能成为平阳王的对头的人,地位绝不会低。
芷容想到了燕国靖国公。
但就算父亲和平阳王在政事上是死对头,平阳王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屠杀国公的家眷。
而且据平阳王所说,那场屠杀不过是母亲和他做下交易。
母亲为什么屠杀自家的家丁?
她想不出母亲和父亲之间能有什么样的过结,能让母亲与人交易,黑着心杀人。
“他给你说了什么?”月茹脸色微白。
芷容轻摇了摇头,“他不肯告诉我,让我自己问母亲您
月茹额头涨痛,沉下脸,等女儿回来,是要告诫她远离平阳王,而不是被她追问,她现在不该知道的事,“我说过了,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只是告诉你,绝对不能跟燕国任何人扯上关系,特别是皇家的人,否则只会万劫不复
芷容抿紧了唇,自从醒来后,母亲从来不曾这样冷面厉言地对待过她。
看来过往的事,真是让母亲伤透了心,否则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宁肯隐忍这样非人的生活,也不愿回到丈夫身边?
‘朋友’
月茹见女儿不说话,轻叹了口气,女儿是因为她,才落到这个地步,女儿在训练场所受的苦和惊吓,远远超过她。
她这样的母亲,还有什么资格训斥于她,对刚才的态度有些后悔。
握了女儿发冷的小手,放软口气,“容儿,娘这么做,真是为你好,那些人万万不能再沾染。如果有一天,我们能离开这里,就寻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娘什么也不想,只想你平平安安地活着
芷容望着母亲眼里的忧虑,心里一软。
往事虽然重要,但怎么能重要过身边唯一的亲人。
或许她们真有比现在的处境还不堪的过去,她倒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母亲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真是这样,母亲心里将会何等痛苦,她何必再在母亲伤口上撒盐。
反握了母亲的手,“娘,放心吧,女儿有分寸
月茹松了口气,女儿就算在过去,虽然顽皮,却从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虽然你为了娘,被迫要成为鬼杀,但平阳王,不是你能杀得了的,以后能避就避
“娘想他死吗?”
月茹眼里满满地疼惜,为她理顺乱了的碎发。
“对娘而言,只在乎容儿的生死……见着他,还是绕着些吧,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也不会有人是,他……太可怕
芷容将母亲揽住,这才几个月,母亲又憔悴了许多,她看在眼里,又哪能不心痛?
“婶婶,芷容回来了吗?”院子里传来香凌的声音。
芷容迷惑地往窗看看去,“她怎么会来?”她被许可在进入黑塔前与母亲住在一处,但香凌留在黑门,不能随意离开训练场,到处走动。
“她早上就来过一趟,说因为赤水剑被盗的事,到处乱成一团,教官们无心理会他们,干脆放她们一日的假。她说她现在又没了亲人,又只得你一个朋友,所以过来看看你月茹不知道黑门里的那些事,只觉得女儿在这里能有些伙伴,也是好的。
芷容不知自己跟香凌怎么就成了朋友了,不过不愿母亲担忧,只得耐着性子陪香凌坐了一阵。
香凌眼珠子来来去去地,都在赤水剑上转,话题也不离蛇侯为什么要把珍藏的剑给芷容。
她说是因为好奇,但芷容哪里不明白,她不知又是受了神巫的差遣,过来打听消息。
暗暗冷笑,看来蛇国上头那几位,也并非齐心。
这就难怪他们奈何不得平阳王。
遇上什么事,彼此猜忌,又怎么可能齐心对付他人。
芷容坐到后来,实在不耐烦,借口还有训练,打发了香凌离开。
月茹烧水进来,见香凌已经不在屋里,“那姑娘就走了?”
“嗯,走了芷容怕母亲担心,不愿把黑门里人与人之间的无情斗争告诉母亲。
“以后,有机会多带朋友回来坐坐虽然她们现在落到这处境,但月茹仍希望芷容能有几个贴心的朋友,那样失忆的女儿不至于太孤独。
讨人(一)
芷容应了一声,“我晚上还得训练,要走了因为平阳王的事,耽搁了训练课程,她得补回来。
月茹抓了为她备下的干粮,追到门口,“不吃了饭再走么?天天吃些干粮,身子熬坏了怎么办?”
芷容笑笑,接了干粮,“我结实着呢
月茹追望着女儿出门,轻叹了口气。
****
蛇侯本以为,平阳王重创,可以安静一些日子。
然天有不测风云。
蛇夫疗伤需要大量特殊的药物,而蛇国不出产这种药物,这种药物全靠从各处高价收购。
在平阳王受伤的第三天,蛇国要的那批药物被波斯国提前高价买走。
下一批药从海外运来,最少得三个月以后,而蛇夫断药三个月,必死。
这无疑是给了妩姹致命的一击。
波斯国军事上,有燕国撑腰。
蛇国出兵波斯国,燕国必插上一手,蛇国靠着合欢林的瘴毒,才能对付得了燕国,如果要到别人的地头上作战,还要一敌二,想战胜波斯国,根本是痴人说梦。
妩姹无奈之下,只能采用和谈的办法解决。
然而上次波斯国与燕国结盟,蛇国插了一手,派了杀手换掉波斯国美人,刺杀燕国使者,已经被波斯国知道。
虽然燕国没在这件事上,与波斯国为难,撕破协议,但波斯国对蛇国已生恨意。
这次劫药事件,正是波斯国对蛇国的报复。
和谈的地方是蛇国别宫,是蛇国唯一没被合欢毒瘴笼罩的地方,专门用来接见外国使臣。
波斯国前来和谈的臣者叫曹文,正是与平阳王签下结盟书的曹大人。
平阳王被他安排的美人行刺,按理,他当死罪。
但平阳王没有追究,对曹文来说,是保命之恩。
所以曹文比别人更记平阳王的恩,蛇国的仇。
再说,对方要的东西捏在他们手上,他前来蛇国,自是有持无恐。
见着妩姹,只是意思地行了个行,并不多尊重。
直接开出条件,除了各种高额的赔偿金以外,还必须借上回刺杀燕国使者的侍儿,陪他们的贵客一日,作为赔偿。
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一个侍儿本不算什么,别说一日,就是给了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但偏偏这个侍儿,竟是芷容。
蛇侯脸色铁青,对方的贵客是谁,他不用想,也能知道。
前两次,前来抢剑,倒也罢了,现在竟肆无忌惮地上门来向他要人。
实在太狂妄,太目中无人。
妩姹见一个使臣,如此傲慢不敬,勃然大怒,重重在桌案上一拍,“一个小小波斯国,也敢嚣张
曹文冷笑,“既然蛇皇没有诚心和谈,和谈之事到此为此说罢,双手象征性地抱了抱,就要走人。
妩姹更是怒不堪言,“放肆,你以为这里由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曹文站定,抬高下巴,“蛇皇陛下,应该知道杀了来使,会是什么后果
妩姹脸一青,神巫忙上前道:“陛下息怒,既然是和谈,对方开出来的条件,自然可以商量
讨人(二)
曹文绷着脸,上次拜蛇国所赐,他险些灭九族。
得知他们得手的药对蛇国有多重要,而且燕国也摆明了态度,借此给蛇国一点脸色看看,无需客气。
有燕国撑腰,更肆无忌惮,所以他此次前来,正好出出这口恶气。
只恨不得能在对身上多割些肉,商量?做梦。
妩姹自然知道,杀了来使,两国彻底崩裂,蛇夫的药再拿不到手,蛇夫必死。
她没了蛇夫,自有其他继承人接管皇位。
如果一时意气用事,她赔上的是自己的皇位。
强忍下气,坐了回去。
神巫朝曹文和颜道:“不过是一包草药,并不值几个钱,曹大人开的条件,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