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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瞥了他一眼,其实这个问题,很好猜。
碧瑶三年前向北疆王献媚,被北疆王收为姬妾,这几年颇为受宠。
北疆王这次要见的人是芷容,芷容与碧瑶是姐妹,北疆王将碧瑶带在身边同来增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与肖华能谈得上是旧识,又可能出现在增城的女子,最大的可能就是碧瑶。
而且碧瑶与蛇侯也是旧识……
肖华眸子一眯,“她身边没有别人?”
“她的住处,我们仔细搜过,只有几个下人贾亮也想过,满城都搜过了,不见芷容的踪影,现在碧瑶突然冒出来,自然会想到与芷容或者蛇侯有关,但他把碧瑶住的那间宅子细细地搜过,除了她从北疆带来的随身侍女,确实再没有其他,“如果陛下要见她,我叫人把她带来
妖化
“不必,我去见她肖华神情仍是淡淡地,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
芷容被蛇鳗折腾得欲生欲死,蛇鳗终于在最后一阵闹腾后安静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吞噬了芷容体内的雌盅,补充这几天消耗掉的精元。
蛇鳗完全吞噬了雌盅后,心满意足地沉睡过去。
芷容身上的那些钻心的刺痛瞬间消失。
刺痛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疲乏,芷容长嘘了口气,手覆上残留着热意的小腹,“是成了么?”
忽地觉得额角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手指抚上额角,指下又有是一动,轻得象鱼尾扫过。
她怔了一下,撑起身,看向床边铜镜,见额角发际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朵小小的蛇鳗花。
艳红的花蕊,一丝丝布满娇小的花瓣,由深到浅,渐渐地淡去,娇柔美丽得让人窒息,给她素净秀丽的面庞,恰到好处地添了几分艳色妖娆,令她本绝色的容颜越加美丽。
碧瑶开门进来,看见正对着镜子的芷容,目光落在芷容额角的那朵妖娆的蛇鳗花上,以为是她画上去的纹彩,冷哼了一声,“你画这劳子玩意,还指望勾引谁?”
芷容不露声色地拂下发缕,遮去额角的蛇鳗花,侧身向里躺下。
不知是软骨散的原因,还是这几天被蛇鳗折腾得太过厉害,仍然还提不起一丝力气,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身体恢复。
碧瑶最恨芷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牙咬了又咬,真恨不得扑上去在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重哼了一声:“一会儿就会有一场好戏,等你看了那场好戏,我看你是不是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芷容索性连眼都闭上,碧瑶不可能一直全无动静,看样子是寻到机会了。
虽然她不认为肖华会移情碧瑶,但仅想到‘肖华’二字,心就阵阵地绞痛。
碧瑶见芷容长睫微颤,猜到她内心未必能有外表这么坚强镇定,嘴角终于勾起一丝满意笑意。
碧瑶离开时,故意拉开了水晶屏的帘子。
芷容望着那面水晶屏,唇慢慢地抿紧。
他要来了,是么?
看来碧瑶当真有持无恐,真打算让她看这一场‘好戏’。
一柱香时间后,芷容隔着水晶屏,看见那道熟悉的欣长身影,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仍然清峻清雅,同样地从容淡然。
芷容一眼看出,他脸色比平日少了几分血色,有风吹过,雪白的袍子轻轻擦过他的身子,仍是极美的腰线,但袍子却比平时空了一些,可见他这几天,又瘦了不少。
这么看来,这些日子,他过得比她更不好。
芷容心疼地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扑到水晶屏上,恨不得能伸手捂上他削瘦的面庞。
而外间的肖华浑然不知她的存在,只淡看着在他面前楚楚落泪的女子。
他薄唇轻启,噪音也如平日的淡然温和,“我是该唤你一声王妃,还是仍叫你碧瑶?”淡淡的一句话,不难听出话音里的嘲讽意味。
看出蹊跷
碧瑶在见肖华之前就料到会如此,但亲耳听见,仍觉得难堪,脸色微微一变,落下更多的泪,委屈道:“你知道我是被逼的,又何必再出言相伤?”
被逼?肖华不这么认为,但她选择什么样的活法,他不关心,甚至不在乎碧瑶的存在。
碧瑶等了一阵,不见他说下去,抬起头来,大胆向他看去,那模样当真如雨中花蕾,让人生怜,“你在意我去了北疆?”
芷容嘴角微抽,你不如直接问他,是不是在意,你爬了北疆王的床。
芷容明知道肖华不会在意,仍想看他怎么回答。
肖华却不答,直接绕开话题,问道:“你要见我,自然知道我为何而来碧瑶当然是自持手上有他想要的消息,才能认定他一定会来见她。
碧瑶轻叹了口气,抹去眼里半真半假的眼泪花,“我去了北疆……本来是没有脸见你的,也不打算见,想等你离开了,就在这里平平静静地过完此生,但这些天,听到关于你的消息,实在太让人心疼,我……”她说到这里,象是难受得说不下去。
肖华根本不会相信碧瑶是安于平静生活的人。
但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脸上神色仍然淡淡地,抬头看向前方墙上的镶着的一块水晶饰屏。
芷容呼吸一紧,难道被他看出了什么了?
却听他缓缓道:“据说靖国公的先祖曾遗留下一块光鉴如镜的紫水晶,想必就是这块?”
碧瑶正说地动情,被他突来的话题打岔,愕了一下,垂头道:“是
芷容微微一愣,继而想起一件随着她失忆而忘掉的一件事。
父亲祖上遗传了一块上好的水晶,世代相传,后来增城被割给北疆,这块水晶从此被遗失在增城,父亲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她儿时一直想不明白,增城是划割出去,而非破城,这么重要的东西,完全可以搬回燕京,为什么父亲会任由这块水晶留在增城,却又对这件事一直放不开。
母亲被她缠得紧了,才告诉她,那块水晶搬不走,除非将那房子整个拆去,但一旦拆了房子,那块水晶的秘密就再也不是秘密。
而楚家老宅所在的位置,处在龙脉上,所谓的龙脉之地,涉及到方圆百里的风水,龙脉上的一砖一瓦都不允许人任意拆除。
除非是地龙翻身,否则绝不会有人敢去拆除龙脉上的任何屋舍建筑。
因而,就算再过一百年,拆房子搬水晶的事,都不可能发生。
照母亲的说法,除了自家最亲近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这块水晶的事,知道其中秘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芷容望着眼前的水晶屏,原来这就是秘密,这水晶一面光鉴如镜,另一面却透通如水。
母亲知道这个秘密,那么跟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雪琴自然也知道,所以碧瑶知道这个秘密也就不足为奇。
而肖华在靖国公府多年,虽然父亲不会告诉他水晶的秘密,但偶尔也会抱怨遗失祖上遗物的事,所以肖华才会知道水晶之事。
可怕的事
从而一眼看出墙上的水晶屏,猜到这里就是楚家的旧居。
芷容隔着水晶屏,仿佛觉得肖华的目光是落在她的身上,甚至是望着她的眼,心里七上八下,难道他看见她了?
慌乱中,又有一丝期盼。
虽然理智告诉她,以后再不能见他,如果被他发现后,彼此只会更痛苦的折磨,但心底仍有一些期盼。
隔屏与他四目相对,她的心象是要跳出胸膛,几乎在她就要认定,他真的看得见她的时候,他却移开了视线,看去别处。
芷容悬着的心重重落下,长透了口气,一抹淡淡地失落感慢慢填满胸膛。
碧瑶虽然知道那块水晶从外面看,怎么也不可能看见里面,但毕竟肖华心有千窍,她无法确定是不是被肖华看出蹊跷。
自从他看向水晶屏,一颗心也是七下八下,见肖华不再看那块水晶,也暗松了口气,柔声道:“她已经死了,不要再自欺欺人地折磨自己
肖华眉心微微一蹙,浮上一些冷漠,似不耐烦她所说的话,“你约我来,想说的就是这个?”
碧瑶的眼又再凝上泪意,“我见你,就是想让你知道,她确实是死了,因为我不想你再这样下去
肖华不语,如果早在昨日,他会对碧瑶的话不屑,但之前体内雄盅的异样,再听碧瑶的这翻话,却是别样的感触,象有一柄重锤在胸口上用力锤下,闷痛难忍。
碧瑶见他眸子微微一沉,闪过一抹痛意,心脏砰地一跳,她认得肖华十几年,不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