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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公不等那人说完,将部署图挟在腋下,抢先冲了出去。
芷容急忙跟上。
后院井旁。
旺儿仰躺着,有下人正照着肖华的指示,按压着旺儿的胸腹,一口一口的井水从旺儿口中吐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靖国公半眯着怒眼。
一旁下人道:“陆管事到后头取东西,听见井里水响,便过来看看,却见旺儿泡在井里,便一边叫人,一边下井设法救人。人救起来了,却没了气,又恰好肖公子路过见着,才帮着救了回来
芷容睨了一眼静立在一旁的肖华一眼,真是这么巧?
他回府,别处先不去,就独往这里钻?
她看肖华,肖华也看她,眸子静如止水,没有丝毫波澜,如果不是芷容同他一起回来,也一定会相信他真是在这里路过。
过了一会儿,旺儿才猛地咳了一下,醒来。
无力地抬手摸向后脑隆起的一块。
回头,看见靖国公手中握着的部署图,脸色顿时大变,没等靖国公问话,已经先跪了下去,一个劲地磕头,哭道:“小的有负老爷信任,小的该死
他被淹得差点死去,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后脑隆起那块,更是疼痛不堪,这一磕,只觉得两眼昏花,又险些昏过去。
靖国公一张脸冷如寒冰,“所以你就畏罪跳井自杀?”
真这么巧?
旺儿哭道:“小的没有,小的被人打昏,推进井里的
在场中人倒抽了口冷气。
虽然说许多大户人家中,都有这样那样见不得光的事,弄死个把人也不稀奇,但在靖国公府里却从来不曾有过。
靖国公扫了眼弃在一旁的一块石头,“是谁打昏你的?”
旺儿摇头,“小的不知道是谁
靖国公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拧紧了眉头,看向同样浑身湿透的陆管事,“是你救的旺儿?”
陆管事道:“是
靖国公指了指旺儿和际管事,“你,你跟我来
陆管事忙扶着旺儿摇摇晃晃地起身,紧跟在靖国公身后。
靖国公又望向肖华,犹豫了一下才道:“你也来
肖华应了声:“是走在芷容身侧。
进了书房,靖国公令人掩了房门,坐在书桌后,将部署图搁在桌上,才看向陆管事,“你把当时情况说一下
陆管事就将怎么发现旺儿,怎么救旺儿起来的事说了一遍,和刚才那下人所说,没什么相差。
靖国公眉头拧了又拧,“这么说,当时旁边没有别人?”
陆管事道:“仆不曾看见有人,到时听见有跑开的脚步声
靖国公问:“什么样的脚步声?”
陆管事想了想道:“步子细碎,象是女子
女子?靖国公飞快在瞟了芷容一眼,后者神色淡定,照时间算,旺儿落井的时候,芷容正在自己书房中,自然不可能是芷容杀人灭口,又问道:“你管的是外头买办,到后院做什么?”
陆管事道:“是肖公子说后院的喂鸦的桶子坏了,让我去取下来,拿出去照着再做一个。我刚去就发现旺儿……”
靖国公问肖华,“你有吩咐过他取桶子?”
肖华眼角见芷容平静地望着他,只当没看见,神色从容,道:“是,确实吩咐过
靖国公点头让陆管事下去。
等陆管事离开,才又问旺儿,“这图是怎么回事?”
旺儿抽了自己两巴掌,哭道:“是小的偷的,小的该死,老爷你打死小的吧
靖国公对旺儿是极信任的,听说是他偷的,更是怒气冲天,猛地起身,一脚将旺儿踹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你偷这图做什么?”
旺儿被水淹了一阵,身子本来就虚,靖国公又是武人,这一脚踢的不轻,旺儿顿时吃不消,一口血咯了出来。
靖国公一脚下去,也知道重了,万一旺儿被他一脚踹死了,可真对不住他死去的父亲,有些后悔。
好在旺儿虽然咯了一口血,却没见有大碍,才略松了口气。
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地说明白,也就罢了,如果还敢相欺,你我情分也就算到头了
旺儿父亲救靖国公而死,这些年来,靖国公对旺儿母子确实极好,说是下人,实际并不拿他母子当下人看,还在府中划了独门的院子给他母子居住,旺儿在这边服侍,却另有小丫头服侍瞎眼的母亲。
嫁祸
见靖国公话说到这步,又悔又怕,哪里还敢相瞒,道:“前两天老爷说少了几粒棋子,不知丢在了哪里,奴才想着那日老爷曾携了棋盘到书房呆过。就寻思着回书房找找,是不是掉在了书房里。不料,到了书房外,却见有一扇窗虚掩着。奴才记得清清楚楚,离开时是关好了窗的,就偷偷凑到窗边往里看。结果见到二小姐正在看那图……”
旺儿说到这里,偷偷地看向芷容。
靖国公随他的视线,飞快地看了芷容一眼。
芷容只是安静地听着,冷静得好象旺儿说的不是她。
靖国公心里暗赞,这丫头小小年级有这份定力,不愧是他的女儿,向旺儿道:“接着说
旺儿接着道:“这时候二姨娘房里的大春来了,她见我趴在窗户上往里偷看,也就偷偷地走到奴才身边,奴才发现及时,赶紧拉了她走开。二小姐好象听到动静,匆忙把那图放回原位离开
靖国公沉声道:“这么说,那天芷容真的没有拿走这副图?”
旺儿点头,“不曾拿走
靖国公面色又凝重了些,“那你为什么要盗这图?”
旺儿道:“是二姨娘让奴才拿的
靖国公心一沉,果然是,“她为什么要让你盗图?”
旺儿道:“二姨娘说,二小姐在外头尽干些不靠谱的事,这会儿去老爷房中偷窃,没准又是想到了什么坏点子。那图不重要也就罢了,如果重要的话,只怕会危害到老爷。便叫奴才去取了图来给她过目,看是不是重要的东西
靖国公哼了一声,“她叫你取就取了?”
旺儿忙道:“奴才自是不肯,但二姨娘说,我不肯取那图,定是与二小姐联手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说不定那图已经被奴才和二小姐盗走。奴才百般争辩,二姨娘就是不信,还要拉奴才去见老太太,说奴才盗取府中财物
靖国公眸子半眯,迸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然后呢?”
旺儿道:“奴才清清白白,当然不肯承认。心想,只要取来图给二姨娘看一眼,证明了奴才的清白,就把图放回去,也不会有什么。于是就取了图,拿去给二姨娘看。奴才刚把图交给二姨娘,就听说老爷回府,要奴才前去服侍。奴才知道这图是不能动的,不敢当着老爷的面放回去,便把图先拿回去自己房中藏着,寻思着着等老爷离开了,再偷偷放回去。可是到了书房外头,却见老爷正在开暗格,吓得没敢进屋,赶着回去取画,结果回到屋里,却发现图不见了
靖国公道:“既然如此,我派人搜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坦白?那这图又为何会在芷容房中?”
旺儿道:“奴才弄丢了图,心里害怕,只想想办法先把图找到。因为知道奴才拿图的只有二姨娘和大春,所以去约大春出来问问,哪知正在后院井旁等大春的时候,突然后脑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怎么去了二小姐房中,奴才真的不知道
不知悔改
靖国公深吸了口气,阴沉着脸,“你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
旺儿道:“奴才绝对不敢有半句谎话
靖国公虽然恼旺儿,但这件事没查明之前,不想立刻处罚旺儿,道:“你先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着,一步不许离开,等我查明白了再和你算账,如果你敢私自离开,或者所言不实,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旺儿抹着泪出去。
芷容听见旺儿脚步声走远,才开口道:“爹为什么想起查看这图?”
靖国公今天无意中收到风声,说宫中部署泄漏,宫中部署是由他亲手所布,如果泄漏,那只可能是他藏着的部署图被盗,所以才匆匆赶回来,哪知果然不见了部署图,“我今天收到风说……”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忙打住,道:“我不过是一时兴起,翻来看看
这番说辞,芷容自然不信,但知道父亲是不愿别人知道这张图是宫里的部署图,也不说穿,道:“旺儿取了图出去,知道的人除了旺儿,就只有二娘和大春,那么谁将这图放到女儿房中的,应该不难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