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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淡道:“蛮人族
芷容怔了一下,她听说过蛮人族,是最凶残的一个部落。
燕国和蛮人族曾打了上百年的仗,蛮人族依仗着易守难攻的地形,一百年来,燕国硬是没能把蛮人族打下来。
太太上皇一怒之下,亲自出兵攻打,仍然没能打下来,结果却把自己送给了蛮人族做了人质。
蛮人族开出条件,要想保住太太上皇的性命,以后再不能骚扰他们,而且每年要为他们送上五十名美人,否则他们就杀死太太上皇,杀入燕京。
那时的太子,也就是肖华他们的父亲年纪还小,太太上皇太后为了保住丈夫,保住这片江山,只好答应蛮人族的条件,送了五十名美人前往,并让太子登基。
蛮人族虽然凶残,但还算守信用,只要每年得了五十名美人,果然不再与燕国为敌。
虽然太太上皇被扣为人质,非常没有颜面,但幼君上位,由太上皇太后执政,自然也没人敢违背太太上皇太皇签下的协议。
太太上皇太后,看似一天到晚吃斋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实际上太太上皇太后的娘家才是燕中最大的武将世家,她手中抓着不比靖国公和平阳王手中军权小多少的军权。
靖国公协助的假皇帝一派,平阳王一派之所以能僵持到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因为不知太太上皇太后安的什么心,会偏向哪一边。
任他们两派打得鸡飞狗跳,只要太太上皇太后往其中一方倒一倒,另一方就吃不完兜着走。
芷容身为蛇国的鬼杀,对各国的情况都知道一些。
燕国每年送美人给蛮人国的事,也曾听说过,只不过这些事与她无关,也就从来不曾上心。
这会儿瞧见,却忍不住道:“燕国当真无能人,竟连一个小小的蛮人族也收拾不了
芷容话落,只见肖华似笑非笑地朝她看来。
心里一‘咯噔’,把他也骂进去了,如果他真是平阳王的话。
“夜华是不是南阳王?”
“你怎么不问他本人?”芷容去了万雷山,肖华就没指望她仍会一无所知。
芷容扁了嘴,见着夜华就只顾着伤心去了,或许现在的生活太过轻闲,养得人都娇贵了,居然还能哭昏过去,等醒来,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他,她哪来的机会问?
干嘛让别人闲着
“不敢?”肖华一点点看过她脸上神情。
“一直在忙,没时间芷容没好口气。
一直在忙?一男一女能一直忙什么?实在叫人遐想菲菲。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肖华眉稍轻扬。
芷容抬头,恰好见着他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异样,细品自己的话,也觉得不妥,皱了眉,“那是还是不是?”
肖华深吸了口气,将心里那抹不安散去,如果她与二哥有了什么,二哥不会再将她送还自己,“是与不是,有何区别?”
宫里那位,连平阳王都容不下,更别说以前一直是王储的南阳王。
芷容虽然不涉政,但回靖国公府这么久,从父亲的所言所行,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么问,不过是想证实一下。
肖华虽然没有明说,但结果已经知晓。
“平……”平阳王三个字是芷容心里的禁忌,即便只是从嘴里说出这三个字,也觉得困难,轻咳了一声,才接着道:“平阳王为何不灭了蛮人族?”
灭了蛮人族,就可以救出太太上皇,就可以得到太太上皇太后那一股势力的支持,以此来对付父亲和皇后这边的势力岂不是更容易?
芷容盯着肖华,心想,如果他敢用“我是商人,不懂得政事来搪塞她,她再搭理他,她就不姓楚。
念头刚动,心里一片苦涩,她或许本来就不姓楚……
肖华接住抛起的梨子,哂然一笑,“有蛮人族出来胡搞一番,太太皇太后恼的是皇上,又不是平阳王。再说没了蛮人族,皇上岂不是很空闲,太空闲了就难免生事,这一生事,倒霉的也不知道会是谁,可能是朝中某些臣子,也可能是……”肖华忽地一笑,“你说平阳王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却让皇上那么空闲?”
芷容愕了一下,原来是利用蛮人族来绊住父亲的手脚,不能全心对付平阳王,暗骂了句,“狐狸
肖华不等芷容再问,接着开口道:“我回答了你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一些问题?”
芷容微微一怔,“什么问题?”
肖华突然身体前倾,吓得芷容往后一退,然身后就是厢壁,又能退去哪里?
他手撑了她耳边厢壁,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才停了下来,垂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眼。
芷容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拂在面颊上,耳根子灼灼地发热,强压乱跳的心脏,扯出个无赖笑容,“你该不会,又想亲我吧?嗯,我进了万雷山就和人打了一个大架,滚得一脸泥,到现在还没洗过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垂下眼睑,目光在她粉嫩如花瓣的唇上滚过,变得炙热了些,重看回她的眼,“我本没这意思,不过佳人相邀,岂能怠慢,即便是无意,也要意思一下的
说罢,当真低头下去,向她唇上覆去。
芷容一口血堵在了喉咙口,这人比自己还不要脸,跟他耍无赖,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急叫道:“我滚在地上的时候,地上还有鸟屎
劫色也是劫
“那地方就算有鸟,也在百八十前年就被雷烤得焦了没鸟哪来的鸟屎。
“真有
“我不介意
他的唇飞快落下,不容她再废话。
她的唇在他唇间发烫,他悬着的心,到这时候,才落了下来,深不见底的黑眸慢慢柔了下来。
芷容心里一阵慌乱,这乱与夜华吻上她不同。
夜华吻上来,她害怕,而此时,却是不知所措,气闷中,又想狠狠地咬回去。
真希望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商人肖华……
心尖上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终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在他微微放松换气的时候,在他下唇上狠狠地咬下。
他墨眉微敛,唇离了她,偏头一笑,重看向她,“你就不能柔顺些?”
芷容怒道:“你是商人还是强盗?”劫人财物还要人顺服配合?
肖华轻眨了一下眼,笑而不言,浓密的长睫在他白皙的面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的眼更加荡人心魄。
芷容唇有些发干,补充道:“劫色也是劫
肖华眼里的笑自眼角慢慢化开,“只要劫得到,我不介意为盗
芷容面颊上团上两团红,将他一推,“你要问什么?”
肖华眼里的戏谑渐渐收去,“你偷宫里的部署图做什么?”
芷容脸上的小女儿态一扫而空,严然还在蛇国时的九九,“整天跟在我后面的那个瘦高瘦高的黑衣人叫什么?”
“孟飞
芷容慢慢吸进一口气息,那人果然是他的人,那人一直暗中跟着她,她潜入父亲书房偷窥宫里的部署图,被那人发现,不足为奇。
“他是护我还是监视我?”
“你认为呢?”
“两样都有
四目相交,她紧视着他的眼,不容他胡编乱造,他也不避不闪,直视回她,不容她胡思乱想,薄唇轻启,“是
“从我受伤那晚开始的?”
“是
没有犹豫,没有拖泥带水,干干脆脆地一个字,一时间,让芷容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慢慢垂下了眼睑,半晌才幽幽开口,“我希望你永远是过去那个可以任我胡闹的肖狐狸
他默然,面容虽假,但性子却真,然她要的是他戴着假面具的他……
他们彼此真是伤得太深。
“你想刺皇?”
芷容惊地抬头看他。
他拇指轻摩过被他吮红的唇瓣,“如果那人该死,何需你一个女子涉险?”
明明是深沉的话题,却被他搞得如此暧昧不清。
芷容有些不自在,“那又谁该涉险?”
肖华摩挲着她唇瓣的手滑下,钳了她的下巴,令她抬头,迎着自己的眼,“何不随我一同坐看风云?”
芷容皱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置身事外?
但他与父亲斗了这么多年,能置身事外?
再说就算夜华是南阳王,当年先皇定下的王储,要卷重来,夺回这片江山,他身为南阳王的亲弟弟,能置之不理?
“你想怎么做?”
“我是商人,重利,自然是随风而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