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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事了,她也是要离开,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快快活活地过上一阵,也算不枉来世上一趟。
只消等那人以平阳王的身份回京,打探如果皇帝倒了,他是否会对父亲下手,如果他能容得下父亲。
只要他容得下,就算削了父亲的手中权利,只要能让父亲与母亲安度晚年,也就可以。
权利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也没什么放不开的。
只要他能保得父亲和母亲晚年平安,她就可以放心动手。
如果他想做皇帝,除去假燕皇,对他有也利,就算他不想做皇帝,也没有关系。
要行刺皇帝,不是动动嘴皮,拿着刀子胡乱砍砍就行的。
时机,地形,及皇帝的各种习惯,外出带多少护卫,那些护卫又有几分能耐等等,都得摸个底朝天。
芷容要等,除了等平阳王,就是等摸清对方底细。
她闲着无事,就皇宫附近游逛。
夜探出事(一)
过去的她就是好动的性子,她不爱在府中,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加上她克夫的事,靖国公对她的婚事已经不太报希望,不用装什么淑女,所以更不约束她。
老夫人对她又是不待见的,也懒加理会。
就算有人在她耳边吹风,她也只是叹了口气,“横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随她去吧
只有肖华感到芷容的不妥,但芷容不动,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动弹,只是暗中多留几个心眼。
由于靖国公的放宽政策,芷容连本带利,竟晚上也偷偷往外溜。
这日,收到消息,燕皇带妃子夜游观灯。
有机会在外头刺杀,绝对比在宫里容易逃生,那么就得清楚他外出时身边有多少高手护身。
对想摸底的芷容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芷容事先去踩好地点,看明了路线。
事先乔装作外乡来的游士,在附近客栈包下一间房。
到了时间,脱去外头乔装,里头是早已经穿好的夜行服。
借着夜色,潜到假皇帝外游的明月湖边。
湖边早一步一兵地布置好防卫,将明月湖围了半圈。
芷容撇嘴,好好的风景,被这些杵着的御林军煞得全没了意景。
‘燕皇’拥着淑妃,后头又跟了七八个妃子,再加上一堆的宫女缓缓而来。
芷容皱眉,明着的御林军虽然不见得厉害,但胜在人多,就算两刀一个,也得砍上半天,能生生地把人拖死在这里,暗里的隐卫人数竟也不少。
想在外头刺杀他,当真是难如登天。
宫里虽然危险,但他总得睡觉,睡觉的时候就算屋梁上蹲着隐卫,也不会有这么多人。
杀他的机会大得多,只不过逃走难些罢了。
世间果然难有两全齐美的事。
看明白情形,正想离开。
突然听见谁喊了一声,“捉刺客,保护皇上
芷容怔了一下,便见一条人影直刺刺地冲向被众多美女包拥着的‘燕皇’。
如芷容所料,那人隔得老远,就被拦下,一场惨烈的厮杀。
接着又有几条人影冲出,但都方才那个一样不能近身。
芷容知道,不能再留。
就在这时,围堵刺客们的御林军突然齐整整地退开,四周数千支箭如雨一般射…入场中,只眨眼间,那几个刺客就被射成了刺猬。
芷容身为鬼杀,仍是心时一寒。
想要杀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射杀了场中刺客,御林军很快扩大了范围,继续搜索漏网的刺客。
湖畔边被火把照得灯火通明,如果这时候走动,极容易被发现。
然湖边丛木丛多,只要趴着不动,也不难躲过搜查。
芷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等往这边搜查的官兵巡过,就可以离去。
火光一点点逼近,官兵已经近在眉稍,这时候靠的是定力,看能不能沉得住气。
火光在头顶晃了晃,没察觉到异样,官兵正要巡开。
离芷容不远处,突然跳起一个人疯狂地逃开。
芷容咬牙骂了声,“蠢才也只能跃身急逃。
夜探出事(二)
那个人是在芷容潜下后不久,就潜伏在这里的。
芷容发现了他,他却没发现芷容。
他起先见同伴片刻间就被射杀干净,已经吓破了胆,所以没敢出去,结果被火光一照,就以为被发现了,沉不住气,起身逃跑。
那人一动,官兵立刻发现,叫道:“这里有刺客
大指的官兵拥来,芷容就算趴在地上不动,也会被踩到,哪里还能藏得下去,只能跟着逃跑。
身后传来叫喊声,“又有一个,快追
这般情形,芷容已经不可能再回客栈,附近大街小巷很快被人围死,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那是方才逃走之人发出的。
无路可走,芷容见前头一片灰暗,已经快到河边,急奔过去,扎头跳入水中,追赶的官兵已经到了河边,数支羽箭射来,她再是身形敏捷,但水中终是比不得地上,肩膀上仍是被一支羽箭射中,她沉到水底,缩身水下一块大石下,才避开密雨般的箭支。
上头见水面有鲜血浮开,知道射中,又不见人浮起,只道是射死了,沉在了水底,收兵而去。
芷容暗叫了声‘好险’。
不敢耽搁,忍痛游到对面,寻了处芦草密布的河岸,爬了上去。
芷容在水中失了不少血,上了岸,只觉得头一阵晕眩。
客栈附近早被官兵团团包围,客栈不能再回,芷容想起,离此处不远,有一个医坊。
凭着感觉,果然找到那间医坊。
医坊里头仍亮着灯。
芷容贴身过去,后背紧靠着墙壁,从半掩的窗户看了进去。
药香扑鼻而来。
医坊里布置得极为朴实素雅。
一人高的黑漆格子柜前,是一色的几案,几案两边各放着一个色泽已经陈旧的铺垫,几案上点着一盏油灯,高高一叠医书,厚厚几本病录,灯光昏昏暗暗,靠进门一侧,摆设着些供等待的病人坐卧的坐椅,四周墙上挂着字画,临窗花架上绿油油地种了棵君子兰。
里间也亮着烛光,隐约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芷容弹出一粒小石子,灭去案上油灯,里间传极轻的‘咦’了一声,芷容失血过多,肩膀上的伤又正痛得厉害,头晕脑涨中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接着听见官兵搜查的声音竟到了这附近,眉头一皱,不及细想,跃进窗户,将窗页无声地关紧。
里间帘子一动,出现一只握着蜡烛的手。
芷容眼疾手快,风雪绫飞出,击灭那人手上蜡烛,欺身上前,赤水剑于黑暗中架上那人的脖子,“不许叫
黑暗中虽然不能视物,但赤水剑的寒意袭开,那人顺服地应道:“好
芷容肩膀上麻木一片,头越加昏得厉害,知道那箭有毒,暗暗恼火,屋里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看见对方人影,是个个子极高的男子,低声问道:“你是这里的大夫?”
那人:“嗯了一声,声音平和,没有害怕之音。
芷容额头上渗出冷汗与发间的水滴一同滑落,已有些不支,“给我治伤
贪财的医者心
那人道:“好,就算姑娘不同刀架着在下,在下也会给姑娘治伤,医者心乃父母心。只是……”
“只是什么?”芷容痛得厉害,见他啰嗦个没完,有些暴燥,但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压下火气。
那人略停了停,道:“只是姑娘带钱没有?”
芷容愣了一下,“我……我没钱
“没钱啊……”他往旁边挪了挪,避开脖边刀刃的刺骨阴寒,“没关系,姑娘有钱的时候,不忘了送来就好
“……”芷容哭笑不得,这么要钱不要命的人,还真是少见,“不是医者心乃父母心吗?”
那人轻叹了口气,“小本买卖折腾不起,姑娘见谅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没被刀刃架住的那边挪去。
芷容感觉他要走开,把刀刃又再贴上他的脖子,“去哪里?”
“点灯
“不许点
芷容的面罩在水中时已经脱落,她的模样实在不方便被人看见。
“不点灯,如何看姑娘的伤?”
芷容的头阵阵晕眩,知道再拖下去,自己就得倒在这时,到时真是任人宰割,只得放开了他,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他,不容他使坏。
火光一闪,映出那人脱俗绝尘的洒然身姿,芷容蓦地睁大眼,昏沉的头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