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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我不能让府里的下人看笑话。”开玩笑,新婚第一天我就起不来床,那以后我这个夫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念心。”他忽然柔声唤我。
“恩?”
“我们会白头到老,不离不弃,对吗?”
“对,我们会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一行热热的东西从我的眼角渗出,我的心里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填的满满的,满到我几乎想大声的向全世界宣布:我好幸福!
65 家有喜事
…………
回门后,我们就将我爹接回了侯府,跟我们一起生活。新年的脚步也在不知不觉间走近。
虽说古代没有蜜月旅行这一说,可是段亦琛已经答应我,待天气转暖之后,他会带着我去江南游玩一趟。
为了感谢他特别安排的江南之行,我在新婚头一个月,交足了床事。因为若是出去玩,可不能每天带着酸软的腰膝。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的皮肤比从前变得更加细致光滑。段亦琛自是不必说,每天生龙活虎,直说自己能徒手打死一只老虎。
豆豆现在完全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我回来了这么些天,他对我也回到了从前那样依恋的态度。经常瞅着段亦琛不在的时候,爬到我的腿上要我抱抱亲亲。因为若是被段亦琛看见了,一定会把他拎下来,叫他去练功。
段亦琛对豆豆很严格,就算是快要过年了,每天的功夫都要照常练。还好老太君给豆豆请的教书先生告假回去过年了,不然豆豆一定会每天哭着来跟我诉苦。
我私下不知道说了段亦琛多少回,毕竟豆豆还是个孩子,这么严格,以后要是有逆反心里就不好了。毕竟他从小都是在我怀里撒娇长到现在的,一下子变成这样,孩子恐怕接受不了。
段亦琛虽然承认我说的有道理,可是他说,这功夫若是不狠心来练,以后不会有出息的。对于这一点,连我爹都同意,甚至表示要将自己的功夫也传给豆豆。我差点吓了一跳,赶紧让他们稍安勿躁,一个一个慢慢来。
过年前,宫里忽然来了一道圣旨,原来皇上赐给我一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我也是个领皇家薪水的人了。
老太君很高兴,她说:“这下好了,往常都是我一个人进宫朝贺,以后有念心可以陪着我了。”
我对这个诰命夫人倒是没多大感觉,但是既然嫁给了段亦琛,那接受这一切就是必须的了。
很快就是大年三十,这是我到这里来以后,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侯府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作为新夫人,我给每一个下人都包了丰厚的红包。毕竟以后老太君会将家事都交给我打理,跟他们套好了关系,日后做事也方便点。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按品大妆,穿上朝服,带上头冠,打扮的雍容华贵。老太君也早就装扮停当,我们坐了华贵的大轿,进宫去朝拜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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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所有的命妇对我都相当的好奇,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众人的侧目。我目不斜视,跟在老太君的身后规规矩矩的做好自己的本份。
在我们拜见过皇后娘娘之后,她态度和蔼的让我们起身,然后很关心的询问了几句老太君的身体情况。我低眉顺眼的扮乖巧,可是能感觉到皇后的目光一直很感兴趣的盯着我看。
出了中宫,我和老太君就跟着宫人,依照原路返回。一路上遇到很多认识的命妇。以前给段亦琛做妾的时候,我虽然没有资格进宫,可是跟着他,也把京城大大小小的贵族家庭都去了个遍,所以认识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她们跟从前看见我的态度当然大不一样,从前我需要给她们行礼,现在,很多人需要给我行礼。我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可是客套寒暄,还是做的得体大方。
就在我不甚其烦,一遍又一遍客套的时候,前头迎面走来了陈小姐。她是四品的恭人,所以也需要进宫朝拜。
她瘦了很多,从前看起来很神采奕奕的脸上居然带着浓重的憔悴。见到我们,她先是一愣,接着堆上一抹笑意对着我们行礼。老太君和蔼的让她免礼,她抬起身子,说了几句客套的话恭喜我新婚,我也很客气的恭喜她喜得贵子。
回府的路上,我还在想着陈小姐显而易见的憔悴。很明显的,她过的并不好。我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跟曲明忠相处的,只是她这样明朗快乐的人,都变成了这样。嫁给曲明忠,她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吗?
回到家里,我先跟喜鹊她们一起,帮老太君卸下身上的朝服和头冠。这些东西好看是好看,可是也重的很。光是这黄金打造的头冠,就压的人脖子都酸。
老太君的年纪毕竟是大了,早上起的早,在宫里又不是跪就是站。我们帮她解了衣衫,就让她躺在床上休息,又让平素帮她推拿的小丫头慢慢帮她揉捏腿脚。
等老太君睡着,喜鹊对我说:“夫人也回去歇着,一会午饭的时候再来吧。”
我点点头,带着吴妈妈和小晴她们回了我跟段亦琛的新房。我换上家常衣服,卸了脸上的浓妆,又给自己泡了一杯清茶,舒舒服服的靠在温暖的软榻上跟吴妈妈拉家常。
我问她可知道陈小姐跟曲明忠的事,她犹犹豫豫的说:“我也是听外头的人说,表少爷似乎跟夫人是分房睡的。不过表少爷对那个孩子还是很疼爱的,满月酒也摆的很隆重。”
果然是这样吗?可是一个古代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爱,那日子该怎么过?不过以曲明忠的个性,我想他短时间内纳妾应该是不可能的。只要陈小姐不要丧失希望,总有一天,曲明忠会发现她的好的。
随后的整个正月里,我的日子都过的极为忙碌。段亦琛这次凯旋归来,前来道贺的官员也不知道有多少。几乎每一天,家里都要摆上好些桌酒席。
如今我是命妇身份,不但要出去宴客,每次还要换上一品诰命夫人所穿的常服,真是不甚其烦。
累了一天之后,我也完全没有力气去应付段亦琛的索求。所以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愿意理他。他连着几次求欢未果,就索性再来客人的时候,放我的假,以我身体不适为由,让我在内院好好休息。
我当然是求之不得,毕竟那些场面上的话,说的多了,实在厌倦。可是段亦琛的精力之旺盛,让我羡慕的不得了。
我问他:“为什么你从早忙到晚,还要抽空练功夫,晚上还能忙活上一整夜呢?你都不会觉得累吗?”
他得意把我搂到怀里:“这算什么,我几天几夜不睡觉,也能照样上阵杀敌。”
对此我只能说,人跟人实在是有区别的。像我现在,每天只管理侯府的一部分事务,外加教导豆豆、服侍奶奶跟爹,就觉得很累了。
段亦琛说:“以后家里的事,都让管家去做,你一个人哪里操的了那么多的心?”我也就能偷懒一下是一下,得闲的时候,就抱着豆豆给他讲故事,听他背诗给我听。
忙碌的正月过去后,府里也渐渐清闲下来。段亦琛每日正常去上朝,禁卫军的差事他已经不做了,现如今他是护国元帅。
我每日在家里盼啊盼,好容易等到春末夏初,气候温暖。我跟段亦琛商量:“可以出去了吧。”
他高高兴兴的点头应了,然后拉着我爹来说是要给我检查一下身体。谁知这一检查,我居然有了一月的身孕。
我惊喜万分,不敢相信的一遍又一遍的问:“爹,您没骗我吧?”
我爹笑的合不拢嘴:“爹怎么会骗你呢?千真万确,你有了一月的身孕了。看来当初禁你们几个月的房 事是正确的,药丸的功效很管用。”
段亦琛早就一个忍不住,也不管我爹在场,一把就将我打横抱起,兴奋的在房子里转圈圈。最后还旁若无人的跟我来了个法式湿吻,害的一屋子的人都悄悄躲了出去。
“念心,我就说吧,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我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用手轻抚自己的小腹,眼泪就那么热热的淌了下来。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跟他的孩子!
段亦琛见我流泪,赶紧说:“你看看,又哭什么,这是喜事啊。”
我撅着嘴说:“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想哭嘛。我就是觉得,这些年,真是太不容易了。”
说着,我的眼泪流的更多,段亦琛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抱着我,脸贴着我的脸,然后温柔的帮我抹掉眼泪。
“念心,念心!”老太君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她急匆匆的走进来,一看我在哭,她把脸一拉:“亦琛,你怎么把念心给弄哭了!你这个混小子,到现在还是这么不成器!”
段亦琛一脸无辜的说:“奶奶,我没有。”
“你没有,那念心怎么哭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