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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楚天涯看到奏报之后,漫不经心的骂了一声,当场就将奏折远远的扔了。
这让赵桓等人目瞪口呆。在他看来,这普天之下恐怕就没有比太上皇加上康王一起造反,还要更大的事情了。女真人的强势入侵,都还比不上他们父子二人的窝里反。
可是楚天涯,分明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就算他们在江南已经闹得沸反盈天、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在楚天涯与赵桓一同步入洛阳的时候,赵构亲自挂帅的十万大军,已经由杭州开拔,目标直奔东京。
听到这个消息,楚天涯直接笑了。
杭州方面在军事上的愚蠢与无能,直接让楚天涯笑掉了大牙。如果在此之前赵构的胆子能再大一点、魄力能再足一点,只待有了一两万轻骑就星夜兼道直取关中,那样的话楚天涯还真是会比较忌惮。因为当时济源之战正打得如火如荼,洛阳的确十分空虚。再者,如果赵构当真不顾一切的直奔洛阳而来,大宋天下的子民也会相信他们真的是要“清君侧、杀奸臣”,因为此时官家与楚天涯都在洛阳。
可是赵构没那么胆气,也没有这份军事上的远见。他的眼神儿始终还是盯着大宋的开国帝都,他要的只是抢回东京,抢回放在东京皇城上的那一张金光闪闪的龙椅。至于官家的死活和能否打败楚天涯,他是根本就不关心,或者说根本没敢想。
所以,赵构闹得再凶,楚天涯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深信,一但杭州集团虚伪与自私的用心暴露出来,他们自然会丧失支持者。事实胜于雄辩,济源一战的胜利,足以标秉大宋、乃至整个中华的史册。这是任凭杭州集团如何诡辩与编造都无法抹黑与改变的。
再者,赵构是打从心眼里恨死了楚天涯,这没错;但同时,赵构是也打从心眼里害怕楚天涯的。早年还在相州与真定之时,赵构就在心里发誓与楚天涯不共戴天了;但是他麾下军队的勇猛与强悍,也早已让赵构心惊胆裂。所以现在,赵构只敢趁楚天涯分身乏术兵马尽皆外放之时,突然在他背后施放冷箭。
一但济源之战的捷报传遍天下,赵构等人的野心与投机取巧的诡谲之心,就会瞬间受到致命的打击——楚天涯收拾完女真人了,你敢与他在疆场上决一胜负吗?
有实力,有底气,楚天涯实在想不出有那么一丝,惧怕赵构煽风点火起兵造反的理由。
可是赵桓与众多的朝臣可不这么想。江南起兵的事情刚刚传开,他们全都六神无主了。于是回到洛阳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们所有人一起不近人情的将楚天涯留了下来不许他回王府,请他尽快定夺,该要如此处理江南之事?
“我乃大宋太师,杭州反我,即是反了大宋。”楚天涯淡淡的说道,“不管他们的理由说得有多么冠冕堂皇,不管他们的身份有多么特殊,既然是起兵杀来了,那就是造反——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请官家发出圣旨遍告天下,声讨赵佶与赵构父子,将他们从皇族中除名贬为庶人,并征令天下有识果勇之士,奋起反抗这支不义贼兵,护国安民。”
楚天涯这话一说,赵桓的脸直接就快要绿了。虽然他对自己的老爸和赵构那个兄弟早就冷了心,可是要将他们从皇族除名并在疆场之上与之斗个你死我活、闹得大宋内战纷起,这个局面是他没有想到的。此时此刻,赵桓心里最直接的想法就是,能否与杭州“讲和”?
毕竟是自家人,打来打去的都是内耗,倒让外人看了笑话、占了便宜。
和赵桓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虽然他们是选择了追随官家赵桓,可是杭州那边,也是太上皇啊!他才退位多久?人才走了一小会儿,茶还没有凉透呢!赵佶再不肖,也是他们心目中曾经至高无上的帝王啊,怎么能削了他的皇族身份,还去讨伐他呢?
“怎么,你们不同意我的做法?”楚天涯脸色微沉的问道。
全场一片静悄悄的,没人搭话。赵桓也不敢吭声。
“爱卿,朕并非是不认可你的做法。只是朕觉得,这是大宋的家务事,能够以和为贵,则为上策。”赵桓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楚天涯面前表现出一点“主见”来,他说道,“太上皇与康王,兴许是对爱卿你有所误会,不太清楚你为大宋做出的杰出贡献。这一点,朕可以去跟他们解释。只要说清楚了,相信他们也就不会闹下去了。毕竟,朕才是大宋的官家;他们既是朕的父亲与兄弟,也是朕的臣子。到头来,都还得听朕的。”
“是啊,是啊,官家言之有理。”马上就有众多朝臣附合。
“哈哈!”楚天涯突然放声大笑。
众人马上闭嘴,屏气凝神大气儿都不敢喘了。
“官家,你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不希望战争再一次给大宋带来灾难,这一点,微臣是十分敬佩的。”楚天涯说道,“但是,官家为何只看到了表相,而没有看到赵佶父子真正的险恶用心?”
“他们……能有何险恶用心?”赵桓有点害怕,小声的说道,“归根到底,他们也都是为了大宋的江山基业嘛!”
“官家,请恕微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官家真的是,好天真。”楚天涯表情严肃的说道,“您试想一下,如果赵佶父子真是为了大宋的基业、为了官家着想,为何不将兵马直奔洛阳而来,而是遥指东京?——这么明显的意图还看不出来么,他们真正想要做的,并非是清君侧除奸臣,而是夺回帝都、夺回皇权。”
赵桓一愣,这句话直接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在场的众臣也是哑口无言。
“再者。如果赵佶父子当真是为了解救官家,为何半点都不在乎官家的死活?”楚天涯冷笑连连,说道,“他们明明知道官家时刻与我在一起,却在杭州诈称是官家给出了密诏,让他们讨伐于我。这不是逼着我楚某人对官家怀恨在心,要借楚天涯人的刀,来‘杀’——了官家么?”
一个“杀”字,楚天涯的说得很重,声音也拖得很长。差点把赵桓吓得从龙厅上直接滑倒摔了下来。
场面顿时变得十分紧张,一股肃杀之极的气氛,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心头压抑无比。
楚天涯的话,并非强辞夺理,相反是鞭辟入理。他三言两语解说之下,便将“人心”这两个字说得在情在理。
“就从这两件事情便可以看出,赵佶父子只是打着一个‘清君侧杀奸臣’的旗号,回来争夺皇权而已。”楚天涯说道,“而且他们在挑选时机的时候还相当的猥琐与卑鄙,就趁我们在济源与完颜宗翰誓死决战、洛阳与东京的防备都十分空虚之时,突然起兵来造反。官家与众位同僚不妨回头想想,就在我们与敌人浴血奋战、为了大宋的江山与百姓的死活抛头胪、洒热血的时候,他们非但不来施以援手,反而在我们背后使坏。先是扣着江南的粮税不放想要断了我军将士的口粮,现在,更是直接的起兵造反了——他们哪里是为了大宋的基业与子民?他们分明,比女真的敌寇还要可恨、可杀!!”
“可恨可杀”四字一吼出,全场再也没有一个人大声喘气。赵桓的脸,白得像纸一样了。
“综上所述,微臣认为,针对赵佶父子这一类厚颜无耻、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绝对不能予以姑息。微臣上谏官家,肯请官家准许让微臣亲率济源凯旋之师,去征讨江南叛军!”楚天涯双拳一抱重重撞在了一起,厉声道,“不杀二贼,誓不回师!”
字字铿锵,便如惊雷掠地!
……
夜幕降临时,楚天涯方才从洛阳宫里出来。他骑着马,身子微微弓曲,满面倦容。
贵人骑着马走在楚天涯身边,几乎就快要睡着了,眯着眼睛身子都有些摇摇晃晃的,哼哼唧唧的道:“主公,那些老夫子当真唠叨。你刚刚劳师远征回到洛阳,还没坐下来喝一口凉茶,就被他们拉住了乱七八糟的说个没完。我真想冲进去扯光他们的胡须,让他们闭嘴!”
“呵呵!”楚天涯与朱雀等人都被逗笑了。有贵人在,仿佛永远也不会缺少欢乐的气息。
楚天涯的声心稍稍放松了一些,说道:“倒也怨不得他们。事情是闹得挺大。若不及时尽快处理,大宋这个天下都要完蛋了。我们这些人,也得死于葬身之地。”
众人同时一愣,“如此重要?”
“要不然呢?”楚天涯疲惫的笑了一笑,“你们以为我不想回家早早躺着歇息?……唔,总算快要到家了!”
众人一同朝前看去,的确,就快到了洛阳王府,已经可以看到王府门前悬挂的彩灯了。
“看来王妃是早已得知主公回洛阳的消息,挂了彩灯在迎庆了。”朱雀轻声道,“这一次离开王府再回来,虽然只是隔了短短的十余日,却感觉像是十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