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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兴笑问:“本王用一千五百贯,现在就买你十吨的生丝,这个价如何?”
“厚道,就算是一千三百贯,也是合算的。因为我们萧家不用再借贷,少了息钱的支出。再者说,先收到钱了,心里踏实。”
李元兴哈哈一笑:“好,那就买十吨。再过半个月,本王突然不想要了,但这个已经买下。自然是不会找你退货了,本王加价到一千三百五十贯,可有人接手。”
“接,相差就是两个月,虽然先把钱拿出来了,但丝有了保障。”
当下就有商人接过了李元兴的话题。
李元兴又问:“那么,又有一商人,在距离出货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加价到一千六百贯,你可出手?”
那商人思考片刻:“相差一个月,扣除运到长安或者杭州的运费,如果预测秋蚕的价还是三百二十贯的话,小人以为,这出手要卖到一千八百贯了,这个利足够厚!当然,一千六百贯不是不能卖的。”
“那就是说,如果二千贯,你肯定出让!”
“回殿下的话,铁定出让。”
“那么,出货前五天,这个价位应该就接近了当年的行情价了,这个交易亦是有利。”李元兴又问。
几个丝绸商会的大掌柜低语几句之后,派出一人回答:“如果手上的前期收购的足够多,自然会让出一些,毕竟自家的织坊一个月的织锦是有限的。”
“好,很好。”
李元兴站了起来:“那么,本王再反问一句:出货前一个月,萧家的蚕病了,或者是树病了。那么结果会如何?”
“殿下,已经买下,这买卖就已经算是成了,只要交上足量的货,断没有让萧家退钱的道理。只是病了,那丝的质量会下降,那么手上这批货,就如果殿下所说那钢厂的份子一样,降上几成。作云锦的不要,但作丝割的依然还是会要的。但次年,萧家预卖的价,肯定就会低上一些,毕竟去年过了些差子,这货品的名声是肯定是要受损的。但要连年都是好货,怕是萧家的丝预卖的价一年高过一年。”
“成了,本王叫这个为期货。同样有个规矩,生丝可以搞,洛阳的粮田也可以搞。太原王家的煤也可以搞。”
商人懂了。
古代的商人也绝对不简单,他们没有系统的经济学,但不代表他们不懂经济。
当下又有商人问道:“那预卖的主家必须要同意接受公开的评审,以次冲好是绝对不行的。如果同意的话,这个生丝的重量有保证,各锦绸商会的生丝来源有保证,钱多的可以多买些。但却对小坊会有影响,不知道殿下有何解法?”
“真正的上等货,有几个是出自小工坊的。本王的想法就是工坊作大化,只是更有规模,更大,无论是机器,还是管理都有着足够的投入,这才可以多生产精品,成本也会下降。可记得本王所说过,工业化量产!”
“我等受教”众商人赶紧施礼。
李元兴又说道:“虽说对小工坊有些不够仁厚,但小工坊必须是没有竞争力的。所以本王之前提到了份子。”
“我等懂了,小工坊可折算一个数额,大坊收了他的人与机器,他有了大坊的份子。自然也有一份钱挣。或者不要份子换成现钱,也可以转行。”
“没错!”
李元兴在内圈说话,那些异邦人都被挤到外面,有些话是不方便他们的听的。
李元兴与商人,还有世家的对话,会有人在经过挑选与过渡之后,将普通的部分传出来,蚕的秘密肯定是不会乱说一句的。
内圈,世家与商人还在考虑这事情的好坏之时,有太监过来汇报。
“殿下,回纥使节求见?”
“让他进来!”
听到李元兴让回纥使节过来,正在说话的商人们不约而同的全部闭嘴了。
“殿下,我回纥想把明年春天的羊毛也给预卖了。价比春天低三成,就是十斤羊毛二文三,请殿下为我回纥作主!”
李元兴一听,笑问道:“你们回纥要现钱作什么,今年不够粮食过冬了?”
“这个……”回纥使节有些尴尬,脸红红的回话:“殿下,用这笔钱想买了钢厂的份子,算一算钢厂的份子到了明年春天,这分的利怎么也高于三成了。”
“你倒是精于计算。”李元兴笑着说了一句后,很严肃的说道:“不过,你的提案在规矩之内,本王没有不准的理由,这样吧本王也大方一次公布两条新的政令,一条是预卖的羊毛不限量。一条是允许再注册十个雪绒布工坊,一百个羊毛工坊,五百个羊毛粗加工坊。”
“谢殿下,谢殿下。”回纥使节有一些兴奋:“我们卖一千万只羊毛!”
“还敢再多点吗?”李元兴笑问。
“二千万行不行?”回纥使节试探着问道。
李元兴大笑:“好,就二千万。不过本王倒是建议你们去向丰州将军商量一下,他们出技术,你们出人,合伙搞一个羊毛梳理坊,粗羊毛不值钱,但精羊毛一斤就要至少一文半,那选出的羊绒,可是至少十文一斤呀。”
“这个……”回纥使节一时间没想明白。
倒是有商人过来提醒:“这是殿下让你们多挣些钱,只是把羊毛收拾一下,虽说十斤变七斤。可价格却是实实在在涨了数倍,殿下可是把一个挣钱的路子让给了你们。想一想,一只羊才不到一百文,仅这羊毛就多了至少十文的收入。”
“谢殿下,谢殿下!”
回纥使节几乎就要去亲李元兴的靴子了。(未完待续。)
第714节 英明还是心黑
李二正在看解石的热闹,突然看到那边围着李元兴的人群开始搔动。赶紧叫高公公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很快,高公公回来汇报。
“圣上,老奴没挤进去。各邦使节,特别是草原各邦的使节都拼了命的往秦王殿下那里挤,回纥使节抱着秦王殿下的靴子大哭不止,一直大声的喊着感谢殿下之类的话。老奴找一个商人问了,商人说殿下说了一个什么期货之法,再问那边乱了,商人们也往秦王殿下那里挤,似乎是想讨个赐教,禁军已经去维持了,老奴赶紧来向圣上汇报!”
李二挥了挥手:“下去吧,别让乱了。朕一会自己问秦王。”
高公公离开。
正殿前的广场上是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一会是那些商人的,一会是异邦使节的,一会又是贵妇那边开出上品翡翠的尖叫。
有一个商人的正妻,在拳头大一块里原石里解出玻璃种,当下就晕倒了。这会又是宫女的乱哄哄的叫人来急救的喊声。
李二有些哭笑不得,但总体还是高兴的。
当看到武曌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吃点心,李二问道:“五郎所说的期货是什么?”
武曌先把期货的意思讲了,然后又说道:“圣上有所不知,羊毛一直是受商业部控制着,无论进货价,还是卖给商人的价格。就是羊毛制品的价格也控制着,但已经控制不住了,有些商人暗中提高自己的耗损报告,却是暗中将一成的货物卖到黑市上。”
“这个朕知道。”
别说,李二还真的知道,他专门派人去打探过。
“一匹特等雪绒布,商业司的收购价是三十三贯,长安的定价是五十贯左右。但长安城却是没货了,为此西突厥的使节抱怨过两次了。而黑市上,最高卖到了一百五十贯。商人逐利,本无错。这是规则制订上让商人有了空子可钻,正如五郎回天庭前所说,提高羊毛收购量,放开商人羊毛采购之事!”
武曌小屁股在椅子挪挤着,三两下就靠到了李二身旁。
“圣上,让商人放开收购,商人为了抢原料,圣上以为他们会加价几倍?”
“依长安城的行业价,加三倍都少的!”
“所以说,李元兴心黑。他搞了这么多花样,最终的目标是。让现在草原就把明年的羊毛卖出来,比预计的价还低些。然后这些东西就是期货,长安城的交易所那怕把这个羊毛的价炒高十倍,挣钱的也是唐人。”
李二把武曌的话仔细的想了想。
为了让李二更明白,武曌还给李二画了一个数学图形。
李二懂了,这东西再加价,草原上得到的钱数不会变,加的价也是在大唐的商人之间相互挣钱,而且每一次交易,还有千分之五归交易所,交易十次就是百分之五。
“再然后,大唐的工匠多金贵呀,那洗羊毛,羊毛粗梳理的活计给了草原,那完全就是下苦力的活计,李元兴才不会干的。他要大唐工匠干的精梳理,还有纺织的高级活!”武曌又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