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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她脑子里可能又在想什么古怪。山野行路,他们皆是依照着水源行走,其实他和裳凤不但洗过澡而且早已洗过多次。两人皆是在她睡后,才依次去洗,因为毕竟空地离水源稍远,念及她生为女孩,怕她一人去不安全,两人陪同又是尴尬,故才没告诉她这件事。其实她若是提了这回事,也到没什么大不了。偏偏她又闷的不提,他们也就由得她。
见对方不答,奕辉有些紧张,“怎么不可以吗?”
她可不要脏死,已经决定今天一定要洗澡。她已经在心底做好了打算,即便是月白不答应,她也要自己去找水洗澡。
她的神情变的有几分悲壮,月白失笑。才道,“要洗那就起来吧。不过你得首先让我站起来。”
奕辉激动的点头,又被他后面那句话弄得愣了一下。才发现月白的坐姿古怪。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两只爪子正逮着人家两只手不放。这才反应过来,忙放了爪。
行了,她这次彻底小白了。
月白干脆利落的起了身,挥了挥衣袖拂去衣上的尘土和草露。
对方并没有预想中的搀扶自己,奕辉伸出一半的手尴尬的僵在了半空。见月白略带不解的回头望,她假意清了清嗓子,故做自然的将手收回去。一撑地面,打算像平常那样一跃而起。
手臂一麻,腰背上的肌肉刹时抽疼起来,她仿佛看见自己腰的肌肉已经变的像麻花一样打着绞。奕辉倒吸了口凉气,又跌回了地面。
“怎么了?”
“没什么。”奕辉笑笑,又准备起身。
月白突然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忘了。”说着,他将手递过去。
奕辉愣了一下,自然的接过对方的手,“谢谢”。借着对方手臂的力量缓缓起了身。
“哼!”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裳凤。冷哼一声。——这个月白未免也太过娇纵她了。
这就是他们口中说的‘王’?这样的柔弱如何担当得起大任?
听得这声冷哼,让近来变的越发敏感的奕辉,不由揪紧了心。她遁声望去,才发现沉坐在角落里的赏凤。此时他的脸色仍是很难看。
不清楚她又怎样惹这块‘钢板’生气。但大概也就是对方不但嫌她资质‘愚钝’,而且天生麻烦—— 一会昏倒,一会又要洗澡,就连起身也要他人搀扶。
裳凤的态度让奕辉有些不知所错,她呆杵在了原地。
白色的身影挡在了奕辉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改变了奕辉与裳凤两人遥遥相对的格局。
终于把尴尬万分的奕辉从裳凤凛冽的眼神中救出。
“走吧,一会还有课要上。”月白的声音淡似清风。
“哦!好的!”她感激的看着月白,连声答应。
于是,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感,提步紧跟在月白身后,自觉避开了裳凤那压迫的目光。
水源离三人落脚的平地还有一段距离,两人走了十多分钟才到达。不似落脚点的平坦宽阔,越向前走,则树草越密,能走的路也愈发的狭窄了。
当奕辉拨开身边的杂草和枯枝,终于看到了一条宽不过两米的小河。看起来水流缓慢,似乎是比较安全的。但月白还是把手探进了水中,试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没问题?”
“嗯。”
“好吧!那我直接跳下去了。”
奕辉说着,正要解纽扣。然而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只见一袭白影轻飘飘的绕到了距离小河不远处的大树下。奕辉惊讶的望着他。然而对方却毫不自知,就轻松的靠着树干,坐了下去。
“你不走吗?”
“我要是走了,你还找的到路回去?”月白问得云淡风清。
奕辉不开腔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目前受制于人她就哪都短了三分。非常时期,暂时忍耐吧。奕辉自我安慰一小下 。然而手上那粒扣子是怎么也解不下来了……
* ****** *
是为君子者,非礼勿视之。
但实在是奕辉的磨蹭的令人无法忍受,树下的月白终于忍不住动了气。
“如果你改变注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
“啊!没、没!”奕辉慌忙否认。
他的话令她更不自在了。几经百转,终于下定了决心。心里一横,衣服一脱跳进水里。仍是弄的手忙脚乱。她本来穿着衣服想直接跳下水,可转念一想:一会出来又怎么办?她又没有换洗的衣裳……
“噢!——”
一声哀嚎。
她根本就没测水温就莽撞跳进去。水不深,刚及胸,奕辉抱着双肩瑟瑟发抖。
河边月白衣袖轻挥,掩口失笑。
……
奕辉嘴角下塌。
听他那笑得,憋得那么难受,想笑就大声笑嘛!她相信他的表情一定如便秘般痛苦。
好想念家里的热水器,无论何时都会有温和的热水。天天都可以洗澡,身上永远不会有肮脏的尘土和臭味。可以穿上干净的睡衣,睡在温暖柔软的床榻上,而不是冰冷潮湿的草地。总之不该这样的!
好想家……
忍不住仰望星空,那星星的距离是不是就是现在自己与家之间的距离……?那般遥远。
泪水将至,触景生情之时。然而河岸上那人的一句话又将她拉回现实。
“奕辉,我问你,你认为应该如何做一个‘君主’?”他坐在树下,仰望星辰,天上的星子衬在深蓝的夜色下微微的发紫。他突然就想问问她。突然就想听听她的答案。
“……”
连这个时间也要上思想课吗?还沉在自艾自怜的奕辉心情更是低落。没由来的一阵烦恶。
月白他们想要通过各种方式以此来证明一件事,就是‘他们找到的人物是有能力的能够但当大任的’。——可是她该如何去证明呢?
人有了身份,果然身价都不一样!以前自己一普通学生,爱咋地咋地,死了没人管。现在就不同,自从当了个什么‘王’以后,自己的待遇那就是‘星级’,随行不但有保镖,学习还是一对一的陪读。你看现在,连洗个澡也可以边洗边听知识讲座。
奕辉变得偏激起来。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如你直接告诉我?
她在心里偷偷的闹起脾气。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了。直接开口敷衍对方,“我觉得吧……大概就是……把自身利益同国家利益相结合,热爱祖国、服务人民、遵纪守法、艰苦奋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把祖国建设的更加美好。”
她开始背政治课本。
却听得岸边一声低叹,即是久久没了声息。
这种声音奕辉最熟悉不过,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的耳边就不时地会有人发出这样的叹息,含着既是无奈又是失望。自己真的就有那么差么?连她不经都开始怀疑起自己。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每个人都希望得到他人的认同。她有点羡慕起那些穿越的前辈:她们不管到哪里都可以活得风生水起,开开心心。
她沉默下来。将自己完全浸泡在了冷水里。——虽然很冷,但却能让脑子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见水里的人没了声息,月白又是一声轻叹。
“你若是真懂这些也就好了。”他仰头望向天际。有风吹来,带起他那雪白的衣银白的发,轻舞飞扬。听他苦笑一声:“奕辉,你若是对这件事真的还没什么想法,也没有关系。但是,我希望你有一天能真正明白……早一些明白……”
月白似乎话中有话。
奕辉转过头去。他背对着河,倚树而坐。这样令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她明白过来,他绝对很认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一直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真正的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星子疏朗,风轻云淡。流水细细,滑过了皮肤。似乎呆得久了也不似那么冰冷刺骨了。她怔怔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好一会,眨了眨眼,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我刚才是敷衍你的。”
“……我知道。没关系。”
顿了顿,他开口,“好吧,现在没想法没关系,反正我们还有时间。你好好洗洗,好了就吱会我一声。”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不愿再让他久等。她浮出水面。
…… ……
爬回岸边,却看到自己的短袖衣裤外多了一件白色的长衫。偷偷看了一眼一旁背树而坐的月白。心里突然感慨万千。以前的自己一直有双亲的细心看护。长在温室中,被捧在掌心里。现在突然离了家门才真正明白幸福不易。原本仅是天凉为她多添件衣服这样的事情,放到如今也变得奢侈起来……
奕辉感怀着身世,心里更多的却是感动,月白的细心的令人惊讶,她突然就想掉泪。
她裹进了衣袍,吸了吸鼻子。扬起了头,待夜风拂面。直到大脑清明,再没了那些感怀春秋的思绪时,才向月白那走了过去。
她站在了他面前。“月白。”
对方抬起了头,“衣服合身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