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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卒越来越是逼近,驯马人能够移动的空间,越来越少。突兀,驯马人爆发出极大的澎湃气势,原本瘦弱如柴的身躯暴涨起来,变成一个如有两个汉子般巨大的巨汉。驯马人猛力再扫,树枝如有千钧之力,将一片鬼卒扫飞而去,驯马人飞身一跳,拔起一颗巨树,凡见鬼卒冲来,抬树就砸,同时还暴声喝道。
“张公祺,老夫与你历来河水不犯井水,你为何要围杀老夫!!”
张鲁眯缩着蛇目,脸容狰狞,阴声怪气地回道。
“老匹夫,要怪就怪你那假孙子势力发展如此之快,若是再坐视不理,待他攻略凉州,必然取我汉中!别以为我不知,此番你赶来凉州之图,乃是为了取文不凡身上之血,造那七星宝灯,为文不凡之爪牙戏志才续命延存!
戏志才他一生助文不凡征伐天下,因其策谋而死之人,不计其数!此番他命寿已尽,乃是天之判决!你等逆天行道,我自要诛除奸恶!”
张鲁的话,令驯马人极为惊愕,甚至不住身体一震,数个鬼卒趁机往他杀去,驯马人避之不及,中了数刀。随即驯马人怒喝一声,将那几个鬼卒砸成肉末,跳开一处空荡的地方,怒瞪张鲁喝道。
“张公祺,此事是何人告之予你!!”
为戏隆续命之事,左慈严加保命,河东那边绝不可能走漏风声,除非有大能耐之人,查看星象加以精密推算才能得知。以张鲁的修行,还未能到达这个层次!
“哼哼。文不凡命理不清,横空出世,自然有人难容。文叔父,看在你与先父的交情,只要你留下文不凡之血,我自可让你离去!”
驯马人面色愈冷,数个鬼卒正好扑至,驯马人怒喝一声,大树暴然而动,即刻将其打飞而去,撞向张鲁。张鲁口中速发咒令,大喝一声,手挥处猝起狂风,将冲来的鬼卒卷飞而去。
“竟然你要找死,那就别怪小侄无情!我就看你,如何突破我这三千鬼卒的包围!!”
张鲁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喝罢一连发起刺耳的怪叫,少顷,漫山遍野响起无数鬼叫厉吼,只见一队队鬼卒突然而现,往林间汹涌冲来。
驯马人脸色剧变,看来这张鲁早有布置,欲要将他置之死地!
正在驯马人骇然间,又有鬼卒扑来,驯马人急冲破去,但随着鬼卒的人潮越来越多,驯马人突破越来越是艰难,而且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张鲁在一旁,冷然旁观,蛇目阴阴发光,他在等待时机,给驯马人致命一击。
一阵狂杀乱砸,血雨肉飞,两个时辰过去了,驯马人遍身红透,白发染红,整个人如同血人一般。就在此时,张鲁忽然纵身飞起,往驯马人猝然杀来。驯马人手中大树,早已砸碎,从进攻的鬼卒夺来两根长矛,正在厮杀。张鲁忽来,一双大掌飓风附加,轰地打在驯马人的后背。驯马人痛吼一声,跌倒在地,一个竹筒从他身上滚出。张鲁蛇目一亮,立即往那竹筒抓去。
“妖道!看矛!!!”
驯马人急声暴喝,在地暴射双矛,往张鲁之手刺去。张鲁口速咒语,另一手一挥,顿时狂风骤起,吹得驯马人双矛难以前进。
张鲁一把抓住竹筒,阴然大笑起来。掌心之血,乃是人内精血,一般难以取得。有了此滴精血,他就可以对文翰下以咒术,将其操控在手!
驯马人亦知其中利害,轰然爆发,弹身跳起,逼出体内生机化作精力,一矛飞刺,一矛暴扫,杀出他之相势杀招。
张鲁蛇目大瞪,只见两矛升起之相势,一山一河,自成一方天地,往他轰然压来。
无尽的威势,似乎要将张鲁活活碾碎,张鲁急发咒术,全力迸发,一道暴风遽然吹起,直往双矛袭去。
山河相势被暴风所袭,整片天地赫然而晃,但仍然在轰然前进。张鲁一惊,知其势大难挡,连忙收术而退。驯马人怒喝一声,声如雷霆炸开,双矛倏然飞起,一矛刺破竹筒,一矛打向张鲁。
张鲁将鬼术尽挡此矛,暴风狂吹,驯马人趁机借势一跃,脚连踏风势,在空中一连飞跃就有近数百米,再是坠落之时,又连连飞弹,落地之后,已是逃到鬼卒包围圈的最外围。
驯马人急速冲破数十个鬼卒的围杀,待张鲁一路怒吼赶来时,驯马人已是逃遁而去。
张鲁脸容扭曲,面目可憎,望着前路留下的一条延绵细长的血迹,冷寒喃喃而道。
“老匹夫年纪已老,此番受了这等重伤,岂能痊愈!不出两年,你必死无疑!!!”
张鲁最终虽未得到文翰之血,但也完成了他的任务,没有让驯马人将文翰之血带回河东。张鲁沉静了一阵后,从怀中拿起一咒符,咬破一指,快速写了一行细字,随后一念咒语,咒符变成一纸鹤,往天空飞去。
第六百四十章 黄忠之箭
“我之任务已是完成,如此藏在水镜庄内的三卷鬼道天书,也该是时候向那司马徽索取了。哼哼,只要我将三卷鬼道天书尽修。道术之高,试问天下谁人再能与我争锋!!”
张鲁想罢,红朱大嘴一咧,放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在荆州某处平原,童渊取得刘备之血后,正往河东安邑赶回。童渊纵马正行间,忽然一队轻骑截杀而来。童渊大惊,连忙一拔马头,转向逃去。
在那队骑兵内,为首之将年近五旬,却是生得极为健硕,双臂尤为庞大,足有一般汉子臂膀两倍有余,身穿青铜狮头缳甲,手执一张万石弓,此弓用比钢铁还要坚硬,但非常极其轻灵的紫檀木制作而成,乃是一张绝世宝弓。
“住脚!”
那五旬老将,声如钟鸣,一声喝出,天地好似亦为之一震,只见他迅疾搭弓上箭,一箭远射,箭矢如化迅雷,夺光而去。
咻!!!!
一道恐怖的破空声顿起,箭矢直射足有数百米,刹地钉在童渊路前,惊吓其坐骑。童渊坐骑嘶鸣一声,前蹄一抬,几乎将童渊摔落马下。童渊急急勒住马匹,那老将又搭起三箭,厉声而喝。
“我乃江夏太守黄祖麾下中郎将将黄汉升,前方之人可是蓬莱枪神散人,童老前辈!”
童渊年近七旬,老将称其为前辈亦是合力。童渊听那老将之名,再看他手上那张万石弓,脸色不禁一变。
黄忠此人在刘表麾下一直碌碌无为,后因孙坚势大,被调配到黄祖麾下效力,但因黄祖忌惮黄忠之勇,黄忠仍是未有机会展现其才能,直到此时,年以五旬,将位仍不过是中郎将罢了。对于这个拥有天下第一箭艺的老汉,童渊一直多有留意,他与驯马人、左慈等人曾议论过,若是黄忠非是在刘表麾下,而是在曹操、孙坚、文翰这等善用人才的雄主麾下,吕布那无双将王之名,大有可能会被此人取代!
“老夫正是童渊,黄汉升你不在江夏提防那江东猛虎,赶来此处将老夫截住,你意欲何为!?”
童渊脸色一冷,双目爆射神光,黄忠听得面前之人当真是童渊,立即在马上执礼一拜。
“蓬莱枪神散人之名如雷贯耳,此番能与得见,实乃忠之幸也!”
黄忠拜毕,在其身边一员部将连忙提醒道。
“黄老将军,主公可是令我们!!”
“闭嘴,本将自有分寸!你等休得插嘴,都给本将退出百米之外!”
“黄老将军!”
黄忠虎目刹地一瞪,慑光凌厉,那部将再不敢言,连忙依令领兵退后至百米之外。黄忠拱手再施一礼,凝声而道。
“此番忠赶来此处,乃受黄太守之令,向童老前辈索取一物。望童老前辈勿吝相赠。”
童渊眉头一皱,冷声回道。
“老夫勃然一身,空无一物,岂有他物赠予你。黄汉升,你这是在刁难老夫么!”
“岂敢!黄太守有过交代,言童老前辈数日前在荆州于某人身上取得一血,还请童老前辈将此血奉还。”
童渊刹时面色大变,他取刘备之血,未曾有展露身份,且极为隐蔽而为,就连刘备都不知是他取血,这黄祖又是从何得知!
刘备之血关乎极大,童渊绝不能有失,而这黄忠却是一副不得手决不罢休的姿态,童渊抖数精神,气势渐发,紧紧盯着黄忠喝道。
“此血老夫用之救人,万万不可相赠。黄汉升,恐怕老夫不能应诺你之请求。”
黄忠暗暗一叹,闭目静思一阵后,虎目再睁,顿时迸射出两道锐光。
“竟是如此,看来忠不得不得罪了。”
“黄汉升,你可要抢夺!如此之举,与强盗贼寇又有何异!!”
童渊厉声怒斥,黄忠自知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