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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连声嘶鸣,速度愈加快疾。猝然间,一声破空暴响,轰然暴起。曹彰急睁眼望时,只见一道飞影风驰电掣般从诸葛瑾头上掠过,冲向自己。曹彰大目一瞪,下意识地舞起巨剑,抬起就砸。‘嘭’的一声暴响,那飞影生生遏止,箭已破碎。蓦然间,又是连声骤响,连道飞影又在诸葛瑾头上掠过,向曹彰倏然shè来。
“连珠箭!!”
曹彰惊呼一声,暗道那放冷箭的人,箭艺非同一般,不敢怠慢,抖数jīng神,奋力舞起巨剑,横砍飞出,一道阔大的剑气骇然迸shè而出,顿时发出连声暴响,只见那数道飞影接连破碎。
“剑气!!”
就在不远处朱桓策马正赶,手中执着一柄雕弓,看着曹彰一剑砍出一道剑气,破了自己的杀手锏连珠箭,不禁惊呼起来,眼中露出几分骇sè。与此同时,诸葛瑾已赶到朱桓队伍数丈之外。朱桓急纵马迎去,凝声问道。
“大司马可有受伤!?”
诸葛瑾听言,方才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援兵,紧绷的jīng神一松,几乎站不住脚,大口喘息,好似快要断气,急呼道。
“休…穆…勿虑,我并无大…碍!”
就在诸葛瑾话音刚落,朱桓来不及说话,面容刹地一凝,只见曹彰风驰电掣般策马赶了过来,背后更有数百兵士紧随着。朱桓眼眸一眯,迅疾拽弓搭箭,背后千余骑兵,亦纷纷在马上张弓上箭,瞄向曹彰。曹彰面sè冷酷,忽地目光一转,望向诸葛瑾喝道。
“诸葛子瑜!!东吴命数尽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何不速速投降,当今陛下求贤若渴,以你才智,定当受之大用,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诸葛瑾闻言,大吐了一口大气,双眼一瞪,满脸慨然之sè,转身手指曹彰喝道。
“黄须竖子不知士之忠义,口出狂言!!我吴王雄才大略,东吴俊杰上下一心,勇不畏死,抵御你等魏寇,时下战局胜负尚未可知,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
诸葛瑾这一席话,说得字字铮铮,掷地有声。朱桓听了,胆气一壮,厉声叫好,随即向曹彰喝道。
“我东吴之人,各个英雄,人人豪杰!!岂会降你等寇贼!!”
曹彰闻言,顿时面sè一变,浑身气势迸发,杀气汹腾,背后一面金龙相势遽然展现,龙威惊骇八方。朱桓武艺不俗,时年二十有七,曾为虎贲大将周泰的部将,深受周泰重用,将其一生武艺倾囊教授。后来,朱桓听得周泰战死于荆州,大受刺激,为报这血海深仇,rì夜勤奋练武,如今已将近突破超级武将的瓶颈。当下朱桓见得曹彰金龙相势,只觉浑身肉颤,血液沸腾,无尽的危机笼罩而来。不过这般厉害的威压,却反而令朱桓,jīng神更为集中,气势汹腾暴发,背后显现出一面三尾白狐的相势。两面相势对峙,宛如听到龙鸣狐啸。
第二卷 风云莫测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兵逼建业
陡然,曹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大喝一‘杀’字,猛地一勒马匹,骤马便冲。朱桓面容冰寒,却无出马应战,怒喝一声,千余吴兵纷纷放箭shè出。与此同时,朱桓早前暗中早投与诸葛瑾眼sè,诸葛瑾会意,退入了阵后,上了一马,在数十吴兵从骑的拥护下望建业城赶去。
且说当下千根箭矢迸shè飞出,密集一片,来势汹汹地望曹彰shè了过来。曹彰怒声大喝,舞起玄铁巨剑,背后金龙相势不断游窜,张牙舞爪,随着玄铁巨剑挥动,一道道剑气横纵shè出,将shè来的箭矢不断打散,忽然间一阵破响。曹彰心头猛地一揪,猝然看见一头三尾白狐高跃扑来,神sè一变,连忙奋力抬剑就砍。剑若有破天之势,由上往下,骤落劈下,一道犀利无比的剑气随即shè出,金龙相势大张血盆大嘴,向扑来的三尾白狐咬了过去。连声骤响,两根箭矢纷纷被剑气破开,最后那根箭矢,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冲劲,遽然破开了剑气,向曹彰的咽喉shè了过来。曹彰看得眼切,急忙挪身一闪,箭矢从耳边呼啸而去,险险避过。。。
当然曹彰恶战一夜,然后又疲于追杀诸葛瑾,气力早损了五成,先前又抵挡了一番箭cháo攻势,在如此情况之下,还能破碎朱桓的两根连珠箭,已是极为了得。朱桓亦看出曹彰气力不济,原以为此番必能将其诛杀,怎料曹彰竟这般了得,不禁露出满脸骇sè,心中腹诽道。
“此将年纪轻轻,武艺如此了得,假以时rì恐怕天下无人是其敌手,当速将除之!!”
朱桓想毕,连忙又令兵士发箭,然后又拽弓上箭,伺机而发。霎时间,随着连阵暴响轰起,眼见箭cháo铺天盖地的扑来。曹彰怒不可及,暴喝吼道。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可敢与我决一死战耶!!?”
朱桓却是听而不闻,气势狂涌,看出一个空档,发箭便shè。三根连珠箭并排一线,倏然shè来。曹彰见状,心知难以取好,亦不愿多做纠缠,奋力砍出一道剑气,破了朱桓的连珠箭后,拔马一转,拖剑在后望后便逃。朱桓冷哼一声,却是看出了曹彰yù要施拖剑计,诱自己去追,自不会中计,任由曹彰逃去。曹彰冲回自军人马内,见朱桓并无来追,回马望去,眼中泛着金光,杀气腾腾,喝声问道。
“吴贼,可敢报之名讳,早有一rì,我曹子文必取你项上首级!!”
“哼!我朱休穆天不怕地不怕,有何惧你这黄须竖子!!”
朱桓冷哼,冷然答道。曹彰记着其名,狠狠地瞟了朱桓一眼,勒马引兵便退。数员吴将见曹彰引兵离去,连忙来劝朱桓前去掩杀。朱桓踌躇一阵,最终还是忍住了心头的冲动,面sè肃然,摇首谓道。
“那黄须竖子非等闲之辈,更兼魏寇大部人马不知何时将来,我等贸然前去,若有万一,逼遭灭顶之灾,且先撤军回城,再图后事。”
朱桓说罢,拔马一转,一众将士纷纷跟随,望建业城方向赶去。待朱桓回到建业城,整兵完毕,急到郡衙来见诸葛瑾。诸葛瑾早已等候,见朱桓归来,急问之前事。朱桓拱手一拜,遂一一细说。原来诸葛瑾引兵接应徐盛,教朱桓把守建业。朱桓素来心思谨慎,派遣斥候在长江一带打探敌情,昨夜忽然听闻有斥候匆匆忙忙赶回禀报,言自军大寨前一片火光,厮杀声震天动地。朱桓大惊,唯恐自军挫败,急引千余轻骑前往救援,却是刚好遇着了诸葛瑾那队残兵。诸葛瑾闻言,扶须一叹,向朱桓谢道。
“幸好休穆来得及时,否则某此番只怕xìng命难保矣!”
朱桓作揖回礼,然后神sè一沉,遂亦向诸葛瑾问起昨夜战事。诸葛瑾面sè黯淡,满脸愧sè,一一说予。朱桓听罢,眼中尽是忧虑之sè,呐呐而道。
“眼下魏寇渡过长江,丹阳已无长江天险可据,兼之昨夜我军几乎折损殆尽,建业城内只剩下不到数千兵马,魏寇人多势众,恐难抵其势!!若是军中将士听之,必定军心大乱!!”
诸葛瑾听了,浑身抖颤不止,长叹而道。
“落得此等境地,皆是我轻敌之故。我yù谋算他人,却不知自己一举一动,早被他人料算矣!!”
朱桓微微闭起眼眸,双拳捏得绷紧,沉吟一阵后,忽地睁开双眸,shè出两道jīng光,慨然喝道。
“大司马少虑!!凡两军交对,胜负在将,不在众寡。前番大司马不知贼寇jiān诈,轻敌大意,如今已有提备,以那曹子恒用兵行师,孰能与大司马相比耶!?
所谓兵法有云,所以主防而客攻,主方只需半数兵力,便可抵御数倍客方兵马。此中又是俱在平原,无城池之守情况之下。
今魏寇长途跋涉,强渡长江,人马罢困,大司马与桓,共据高城,以逸待劳,为主制客,此百战百胜之势也。虽是那贾文和自来,尚不足忧,况曹子恒等邪!?”
诸葛瑾闻言,脸sè一震,满脸惊sè,望向朱桓的目光,好似他变了一个人似的。须臾,诸葛瑾回过神来,惊声叹道。
“休穆此番高论,实乃金石良言,胜某百倍也!!”
原来这朱桓,不但骁勇善战,更兼通熟兵法之jīng髓,周泰曾经便私下有言,说朱桓非池中之物,假以时rì,定能与另一虎贲上将,号称智勇双全的吕子明相比肩,故而竭力栽培!周泰与朱桓可谓是情同兄弟,感情极深。因此当朱桓听到周泰的噩耗时,那打击之大,非是寻常人能感同身受的。
此下朱桓听诸葛瑾所赞,虽是谦虚,拱手作揖道。
“大司马谬赞,桓何德何能,岂敢受此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