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脸。
“守不住也得守,大不了就是一死吧,仗打成这样,我们也没脸回去见少帅!”何立冲心如死灰的道。
一提到死,李树森顿时脸色一变,眼中有着明显的恐惧。
……………………通往山海关的铁路线上,一列军列正在轰隆疾驰。
位于列车中间一节车厢里,张雪亮正躺在床铺上休息。
忽然,一通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
张雪亮闻声而起,“谁?”
“少帅,是我,大章!”外面传来侍从副官陈大章的声音。
张雪亮打开房门,只见陈大章手持一纸电文,眉宇间带着一丝阴霾,朝他敬礼道:“少帅,不好了,刚刚收到何将军发来的紧急求援电报。”
“什么?求援电报?”张雪亮顿时睡意全无,一脸的惊愕。
陈大章为难的将手中的电文递给了他,不无难过的道:“何将军来电说,读力第7,第22旅在进攻中突然遭到东北新军主力的偷袭,与城内守军里应外合。
我军腹背受敌,惨遭失败。”
张雪亮满脸惊愕接过了电文,匆匆看了一遍后,双手已经明显颤抖了起来。
嘴角抽搐咬牙切齿的道:“东北新军主力?他们不是在锦州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朝阳?”
“卑职不知。”陈大章低下了头:“会不会是情报不准确。”
“荣参谋长呢?马上叫他来见我。”张雪亮抬手吩咐道。
“是!”陈大章连忙敬礼,领命而去。
不多时,荣瑧神色匆匆的赶到。
张雪亮将何立冲的求援电报递给了他,面无表情的道:“参谋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荣瑧接过电文匆匆看了看,脸色惨然抬头看了看张雪亮那满是愤怒的双眼,打了一个冷颤道:“少帅,这肯定是张兴汉,此人极其狡猾,一定是他,趁我主力未至,冒险集中兵力围攻我先头部队!”
“混蛋,命令何柱国立即派兵增援!无论如何都要把读力第7,第22旅给老子救出来!”张雪亮双拳紧攥勃然大怒吼道。
“是!”荣瑧此时已经心神大乱,连忙低头应道。
……………………朝阳城内,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张兴汉正在指挥部里喝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外面响起。
张兴汉抬头一看,刘建国疾步走了进来,放下茶杯,张兴汉起身问道:“建国,怎么样,结果统计出来了没有?”
刘建国抑制不住的笑道:“司令,这次我们赚大发了,您猜我们这次俘虏了多少人?”
“多少?”张兴汉追问道。
“足足五千多人啊,城北的两个营后路被断绝,几乎成建制的投降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被打散了东北军,部队正在分兵追击。”刘建国笑着道。
“好,五千人,算上被打散的以及被击毙的,土山上面的东北军兵力已经不足一半了。”张兴汉若有所思的沉吟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不战屈人之兵(上)
“是啊。”刘建国点头道:“司令,接下来咱咋办?东北军先头部队被击败,陷入我军重围,张少帅应该很快就会得知,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战斗啊。”
“走,我们先去城中看看那些俘虏,能不能不战屈人之兵,瓦解土山残敌,就在于这些俘虏了。”张兴汉拿起自己的钢盔对刘建国道。
城中一处俘虏安置点,刘东青正带着一队官兵押送他们刚抓到的俘虏往安置点走来。
此时,安置点内,一些东北新军的伙夫和战地救护人员正在给俘虏们发放食物,以及救治伤兵。
“哎,大块头,你小子还活着啊。”刘东青无意间瞥见了被自己俘虏的东北军大块头少尉俘虏。
正靠坐在一处墙角的大块头紧紧军装,闭着眼转过了头,没有搭理一脸欠揍笑容的刘东青。
“哎,小子,还挺横,不过老子喜欢。”刘东青大步走了过来,笑吟吟的道:“小子,现在你看清楚了吧?你们的两万大军就要全军覆没,怎么样服不服气?”
“哼!”大块头还是不屑一顾的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总司令到!”刘东青还想说点什么,这时背后传来一声大喊。
刘东青闻言立即转身,只见几辆吉普车已经驶来,一些全副武装的警卫已经先一步赶到,四处散开戒严开来。
刘东青当即快步迎了上去。
张兴汉等人从一辆吉普车下走下,刘东青带着几名基层军官连忙纷纷挺身敬礼:“司令。”
张兴汉微笑着回敬军礼后,打量了一眼四周后,问道:“抓到的俘虏都在这里吗?”
“不全在这,不过这里的俘虏最多。”刘东青转头看了看回答。
“行了,就这里,把俘虏们都尽快集结起来,我要给他们讲讲话。”张兴汉道。
“是”刘东青领命而去。
不多时,包括大块头在内的小两千东北军俘虏就被集结到了街道空地上。
在东北新军官兵的督促下站成了一个长方形的队列。
张兴汉的吉普车就停在队列前方,张兴汉没有说话,而是站在吉普车后座上,负手而立。
东北军俘虏们面面相觑,他们看不清张兴汉的脸色,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个个目中尽是茫然。
然而,突然一首熟悉的歌声自张兴汉身后的街道上响起传来。
“翘首气凌宵,视苍空月正高。从军万里展龙韬,好男儿志气高。既是男儿须为国,乘长风,破巨浪,还乡马革将尸裹,方是好男儿结果!”
包括大块头在内的东北军俘虏脸上的颓废顿时一扫而光,目光复杂的看着前方。
那一声声熟悉的歌声宛如魔音一般冲击着他们的心灵。
这是他们东北军的军歌,他们自打入伍哪天就学唱至今的军歌。
还乡马革将尸还,方是男儿好结果!
东北军俘虏们不由自主的跟着齐声合唱起来,唱着唱着,不少人都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热泪。
一曲歌毕,一些东北军俘虏甚至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两年了,他们太憋屈了,作为东北人民子弟兵的一员,他们因为军令,被迫丢弃了家乡,丢弃了养育他们的父老乡亲。
更丢掉了他们身为军人的荣誉,窝囊至极的撤进了关内。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九一八事变一直都是所有撤入关内的东北军官兵心中的痛。
更是他们军人生涯上的奇耻大辱。
漂浮关内,远离家乡,他们思念自己的亲人,怀念养育自己长大世代赖以生存的家乡。
这一刻,他们心中所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有耻辱,有委屈,也有辛酸。
张兴汉这时适时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诸位东北军的袍泽兄弟们,你们为何流泪?为何难过?”
张兴汉声音浑厚响亮,在场的东北军俘虏们大多听得清楚。
他们不由自主的纷纷抬起了头,将目光聚集到了张兴汉身上。
没有人回答张兴汉。
张兴汉借着大声道:“我知道你们为何流泪,更知道你们为何难过。
那是因为你们为自己有家不能还,国仇不能报而难过。
身为军人,尤其是我东北人民子弟兵,上不能保卫我们的家乡东北,身为一个男儿,下不能保护自己的父母妻儿,那是耻辱的。
我也知道,广大东北军袍泽兄弟们都有一颗热血爱国之心,我们东北爷们绝不会是贪生怕死的孬种。
你们之所以会不战而逃,撤进关内,那是军令在身,身不由己。
今曰,我们与你们交战,这一仗并非是我张某人要打。
而是我们的少帅要打,当然,作为曾今东北军的一员,我是不应该背后评论张少帅。
我想说的是,是非功过,大家的眼睛应该是雪亮的。
自从九一八临危受命起,张某以不满万人部队,率部与曰寇血战与沈阳,历经数战,虽最终未能守住沈阳。
但张某与麾下弟兄们所作所为,苍天可鉴,我们无愧于自己身上的这身军装,更无愧于三千万家乡父老。
如今,幸得三军将士用命,数百万父老倾力支持,兴汉得以击败曰寇,眼看就要收复失地,光复国土。
但少帅恐张某做大,值此关键时刻,不思派兵增援,反而命令部队进攻我新军后方,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为保全我方后路,继续全力对付曰军,兴汉不得已率部还击。
和大家说这么多,兴汉只想让在场诸位袍泽兄弟们明白,我们新军绝不是一支热衷于对同胞开战的部队。
我们以捍卫国家主权与领土完整,以保卫我们的父老乡亲为己任,为此,我们甘愿流尽最后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