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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海军元帅,另外六个是什么人?”
通讯兵喘了口气:“雷德尔海军元帅,冯。里宾特洛甫长官、沙赫特长官、冯。巴本大使、弗里切长官还有赫斯长官!”
但凡在战争结束前被元首革职或弃用的,这名通讯兵皆以“长官”作为称呼后缀,而这些人事实上没有一个是林恩相识或碰过面的,但历史的记载与后人的评价足以让他对其中的关键人物拥有大致的了解。平心而论,在被拘押于纽伦堡的高级战犯名单里,林恩只敬佩邓尼茨、雷德尔以及施佩尔三人,他们皆有大才,战争前后均以自己的方式铸就显赫功勋,又是元首的忠实拥护者,更重要的是他们跟希姆莱、海德里希这些屠戮犹太、禁锢言论、残暴统治的混世魔王有着本质区别,他们是尽心尽职的军人或官员,他们拥有执着和正直的优良品格,却又都“不思悔改”。在纽伦堡审判中,他们分别被处于10年(邓尼茨)、20年(施佩尔)以及无期徒刑(雷德尔)的严厉惩处,但相比被判绞刑的12名罪大恶极者,他们又是“罪有可恕”的一群。
尊重个人意愿本就是林恩当初征得元首同意定下的一个原则,此时也不存在回头的机会,好在施佩尔是心甘情愿的跟着特遣队员们离开的。林恩在头脑中飞快地盘算一番,对这名通讯兵吩咐说:“转告布伦斯上校,接下来依照B方案行动,关键人物由汉德马克中校带队掩护。”
对于这样一次目标、行程和环境都极为复杂的行动,林恩在总方案的基础上一共配置了A、B、C三个支线方案,全盘内容由行动副指挥官、夜战营长劳布伦斯上校在内的几名重要军官掌握。三个方案各针对不同情况采用不同的撤退路线,不敢说惊天地泣鬼神,但也倾注了林恩颇多心血,亦借鉴了东方战法的神韵之妙。
通讯兵毫不犹豫地传令去了,徒留林恩和随行副官马科斯。坦泽在这寒风萧瑟的山岗上,用不了多久他们也该反向离开。因为不直接参与行动,又有红十字会人员的身份作掩护,这两个都在北美经受了历练的“演技派”并不需要太过担心盟军的追截与盘问。就在通讯兵的身影再次没入风雪中不多时,北面再度有光焰闪动,十数秒后,震天滚雷如期而至。林恩知道,那是负责北线拦截的特遣队员在利用“哥利亚小巨人”给盟军坦克制造麻烦。这种二战时期的秘密武器是德国工业的智慧体现,堪称遥感武器的始祖,它主体是一个没有炮塔的微型坦克车体,全长1。5米左右,重量在370到430千克之间,有线控和无线电艹控两种方式,采用电动机或摩托车引擎驱动,装载50或76公斤炸药接近并攻击敌方装甲目标或坚固的防御工事,有效艹控距离达650米,艹作得当比任何一款反坦克火箭筒都给力。不过到了1946年,这些“小巨人”早已不是单属德军的秘密武器,美英盟军在二战末期就缴获了样品并运回国内拆解研究,仿制品也在和苏军的作战中投入运用,只是成本过高以及艹作复杂大大限制了它们的规模化普及。此次为了配合纽伦堡行动,特遣队从“避难所”基地运来了库存的3台“哥利亚小巨人”,原计划是2台用来叩开纽伦堡监狱的高墙,1台用于外围阻击,可在进一步的观察和分析后,爆破专家们认为这种装备的破坏力太强,炸开监狱外墙的同时可能导致具体位置不明的关押者受到伤害,所以最终采取威力相对较小的定向爆破技术。
两声滚雷,三辆遥控型反坦克装备已去其二,林恩毫无惶恐之心,只要人力物力不断恢复,再昂贵的装备都能生产出来,即便是至今仍让盟国摸不清头脑的“圆盘”也具有量产的前景。寒风中,他紧了紧衣领,面朝东北举目眺望,汉德马克将亲自保护施佩尔这位“关键先生”朝那个方向脱离,沿着波西米亚山脉和厄尔士山脉一路北行抵达易北河,尔后顺流而下抵达汉堡。看着那个方向,林恩仿佛跳出空间限制看到了位于东欧的战场,据说现今已有十万被西方盟军释放的德国战俘以志愿兵身份进抵战场,苏联那边被派往前线的德国战俘尚不知具体人数,但以当前的形势来看,他们恐怕也不会低于这十万之数。战场形势千变万化,没准哪一天就会出现德国兵与德国兵对攻的黑色场面,林恩想得最多的不是如何阻止昔曰袍泽发生自相残杀的惨剧,而是战争结束时那数量高达400多万的德军战俘如何才能对帝国复兴产生最积极的动能——虽说残酷的战俘营扼杀了许多宝贵生命,幸而一年半的时间还不算太长,乐观估计仍有300万以上接受过军事训练的前第三帝'***'人存活于世,只要加以营养调理和心理疏导,精心编整仍是一支可堪大战的雄师。
(未完待续)
第36章 归路
天明之后,盟国数万大军开抵纽伦堡,全城戒严。
在方圆数十公里多座铁路桥和铁轨路段遭到爆破损坏的情况下,屯驻于巴姆贝格、拜罗伊特、维尔茨堡、因戈尔施塔特等地的美英军队仅凭公路便在短短数小时内云集而至,一流的动员效率不单单是军队机械化程度的体现。没有周密的预案,二十多支部队、上千辆军车很可能将纽伦堡周边的几个交通要道堵得水泄不通。
拒不接受检查者、持有武器者甚至故意扰乱秩序者格杀勿论,前所未有的严厉措施经由电线杆上的大喇叭和盟军车辆顶上的移动扩音器向纽伦堡居民播放,时不时响起的枪声亦在向这些并不安分守己的德国人发出无可置疑的警告。
漫天风雪仍未有减弱之势,严阵以待的盟军坦克、装甲车牢牢控制着纽伦堡周边的交通要道和城区的战术控制点,凶神恶煞的步兵在机枪的掩护下逐条街道、逐栋房屋地展开搜索,就连那些储藏土豆的小地窖也不放过,无数可疑的箱子、柜子和隔板夹层被强行撬开,盟军官兵们大有将整个城市翻个底朝天的气势。
在纽伦堡火车站外,远远围观的德国居民看着盟军士兵们把同伴们的尸体抬出来,传闻昨晚驻守此地的数十名美军官兵无一幸免,袭击者被描绘成了来自地狱的杀神。盟军人员还在努力寻找真相,许多德国居民都已经直接或间接地与真相发生了接触——他们未必清楚主要的内幕情节,未必死心塌地的支持第三帝国死灰复燃,然而没有人提前揭发、没有人中途阻挠、没有人事后举报,透过这种情况便能够看出德国民众的特殊心态。
大批美英军队还在纽伦堡周边忙碌,午夜前撤离监狱的各特遣小组最慢的也已经离开纽伦堡市区有二十公里之远了。单纯的步行看似隐蔽,速率却不足以赢过反应迅速的盟军。事实上,每个特遣小组都因地制宜地使用了交通工具,哪怕只是乘车或雪橇完成有限的一部分路程,对撤离速度也是有积极帮助的。上午10时许,维森费尔德指挥的第2小组就已经抵达了慕尼黑西北部小城艾希施泰特,这意味着他们在过去的不到11小时连续跋涉了60公里,且大部分路程都是积雪深厚、易于迷路的山林旷野,马拉雪橇的效率显然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在一处正好俯看小城全貌的山坡上,维森费尔德下令休息,三辆皆由两匹马拖曳的雪橇旋即止行。这名体格健硕的夜战精英轻巧地跳下雪橇,穿着白色伪装衣的特遣队员们亦敏捷地散开警戒。山林之中充斥着呼啸的风声,人和马呼出的热气形成白雾又很快消散,马匹沉重地喘息着,时不时发出响鼻,雪橇上身份特殊的乘客们缩在一起相互取暖。巴伐利亚之寒远不及俄国腹地,但隆冬时节在野外过夜仍是够呛,幸好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军政大员们已经在盟军监狱里饱尝清寒生活的滋味,对于这样的恶劣环境还有一定的抵抗力。意识到雪橇已停,军人出身的约德尔抬头略微观察了一下环境,凯特尔也勉强睁眼,意识到周围并无险情便又闭目养神,其余数人则睡眠正酣,肥硕的帝国元帅赫尔曼。戈林还纯熟的打着呼噜。
雪橇停留之处往前数百米有一座林间木屋,维森费尔德左臂挥动,三名特遣队员离队前行,谨慎又轻灵的动作就像是觅食的雪豹。仅仅十来分钟的功夫,他们就悄无声息地穿过积雪身后的林地抵达木屋外侧,一人掏出手帕往正门去了,一人端枪倚树随时提供近距离火力支援,另一人绕到屋后准备接应。
数百米外,维森费尔德眯起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屋方向。外人只以为行动至此一帆风顺,却不知这支肩负秘密使命的特遣部队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