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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上的悲愤之色,还有那话语中带着的悲愤气息,直直的将雷薄击晕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那来人,有些不知所措。
“阿蒙……”雷薄张了张嘴,嗓子仿佛是被卡住了,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有何事能够用得到我的,就请名言,当年为你救下之时,我便以立下誓言,这一条命即便是再交还给你,也决不食言。”阿蒙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悲伤,一种落寞。
这个少年之人,正是吕蒙。
吕蒙少时便是一个野性的孩童,当年汝南之时,他便是因与人斗殴,险些被乱棍打死,若不是雷薄正好经过,看着地上吕蒙那倔强的样子,心中忽然间起了欣喜将其救下,只怕这世上此时已经再没有他这个人了。
年少轻狂,讲忠论义,一直以来他都将雷薄当做是一个可靠的大哥,当成了哥们儿,虽然他们两人的地位悬殊,年少的吕蒙却从来不将这些放在心中。
英雄男儿、铁血豪情、劈荆斩棘、天高地广,他年轻,这些对于他来说何曾会被其放在眼中?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满腔的寄托,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梦,天堂、地狱间的落差,顿时将这个直至如今也才刚满十六岁的男孩儿击打的死志萌生。
历史上曾有着吕蒙年少时南渡长江投奔其姐夫邓当,年十六开始随其征战山越,不得不说,命运就是这么的神奇,若是此时的吕蒙不会遇见诸葛瑾的话,只怕是仍旧会走上他既定的命途。
雷薄静默良久,颓然长叹,再不复之前那欢喜之心。
“阿蒙,当年救你,本是一个意外,之后我便将此事忘却了,如今若不是有事需要于城中寻人帮忙,我定然不会记得你身在城中,这一年多来,你能有如今的成就,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老雷虽然不是好人,却也绝对干不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此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答应与否,我们之前的事情便让他过去吧。”低着头,雷薄将自己心中所想缓缓道出,没有做丝毫隐瞒,或者说是他根本就不想用欺骗,来对待如此一个有着热血的少年之人。
“你放心,我吕蒙从来就没有做过说话不作数之事,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若是老天真要将我这条命收走,拿去便是,只是若想要我吕蒙将说出的话收回,半点也不可能。”吕蒙用力的拍着胸脯,言语之中带着一股决然的斩钉绝铁。
雷薄见此,知道两人之间已经隔上了一道巨大的鸿沟,可以说,此时的他,已经被吕蒙排斥在心门之外了,暗自叹息一声,雷薄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讲出。
“嗬……没想到,你竟然投降了?”吕蒙开口间,已经再没有给两人之间留下寰转的余地,不过,这也正将其性格表露无疑:爱憎分明、忠义有加,难怪历史上猜忌如孙权一般之人,也会对其重用有加了。
雷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若不是此时身处的环境不对,只怕他早已经开始发作了。
“要擒吕岱不难,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若是能答应,我便帮你做了此事,也算是报答了你当年救命之恩。”脑袋之中急速的转动着,片刻之后,吕蒙霍然抬起头,盯着雷薄出言说道。
“你可先说来听听。”新为人臣,雷薄自然不敢将话说死,脸上表情仍旧有些生硬,看了一眼对面跪坐着的吕蒙,小心的出声道。
“吕岱虽然没有多少建树,然其毕竟是被我捉去的,,我无他求,只要你能保证,在取得谯县之后,吕岱性命无忧即可,我便助你将谯县拿下,若是不能,那便还请恕罪,救命之恩只能他日再报。”吕蒙说完,顿时安静的坐在那里,再不出声响。
吕蒙、吕岱,咋一听起,若是不明真相之人,只怕还以为两人乃是吕家兄弟呢,可惜,这吕岱却是广陵海陵人,年前时刘繇、陶谦相对之时,因战乱避难南渡,却是为袁术挡下,只是这吕岱终究是看不惯袁术行事,终究是被袁术当做炮灰一样,扔了过来。
雷薄却是有些犹豫了,吕岱身为主将,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是一个他能够决定的了的,抬头时,却正见那吕蒙满脸上带着些不屑之意,好像是已经能够肯定的知道他一定是不能答应下来的一样,一瞬间,雷薄的脑袋轰然炸了起来:“好,我当拼死力保吕岱不死。”
“空口无凭……”吕蒙得势不饶人,紧紧逼了上来。
雷薄听了脸上怒气勃发,此时的他对吕蒙那一丁点的喜意,也随着其接二连三的挑衅,给击打的不知去向何处,只见他霍然一声站了起来,冲着吕蒙大声叫道:“我亲自与你立下字据便是……”
吕蒙点点头,转身去寻笔墨去了,屋中,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中,只有雷薄那涌动的气喘之声,回荡在整个儿空荡的房子中,再无其他。
第二百三七章:暗流涌动,各自筹谋
吕蒙在拿到雷薄写下的字据之后,便行离开,当天晚上,嘱咐其心腹与雷薄准备了吃食、衣物送去之后,便召来身边的心腹之人询问道:“我有一图谋,事若是得成,则我们便可远离豫州这个是非之地,只是不知能够跟随与我的人,究竟有几何?”
“主人若是想走,我们即刻出发便是,依着主人的武艺,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得?”他是吕蒙收拢的门客一般之人,平日里与吕蒙相交厚,对吕蒙可以说是忠心耿耿。 热书阁
“之前我曾有一救命之人,如今寻到此处寻我帮忙,哪知其竟从未将我放在眼中,大丈夫恩怨分明,我正欲趁此机会,将与其的恩怨了去,方可无拘无束于这天地之间,天下之大,我们当可随意驰骋。”吕蒙说完,脸上带着傲气的看着心腹,显然是主意已定。
“既如此,我愿为主人试探之。”这心腹见如此,低头想了一番出言答应下来。
“好,若是愿随,你命他们悄悄收拾好行装,事成,我们便行离开。”吕蒙挥手让其下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屋中开始思量起来,那吕岱乃是他的上司,更何况吕岱平日里与他交往不多,他必须得想上一个法子,让吕岱不能拒绝才行。
“主人,吕郡丞派人送来消息,说敌军已近城外,一日间便可行至,让主人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正在吕蒙沉思的时候,其家中一奴仆焦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口中大声嚷嚷道。
“敌军?吕岱?”吕蒙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于这意外传来的消息感到惊诧,他没想到战争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随即却是想找寻过来的雷薄,心中却是有些明了了。想到即将面临的战争,吕蒙心中不由的又想到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许燕,脑袋中咕噜噜的转动着,良久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只见其大手于案几上一拍,一声爆喝不由主的自其口中飙射而出:“我真是个笨蛋,怎么之前就没有想到呢,就这么办……”
与吕蒙一样,今晚的城中许多人都失眠了。诸葛瑾大军来的太过迅速而突然,顿时将好多人的谋划打乱了,吕岱也是如此,本来他还想着待他讲郡中所有的守军聚集起来,便可靠着众多大军与诸葛瑾讲和,守卫谯县一方百姓,只是如今守军未至,敌军却当先而至了,怎么能不让他感到心慌?
“陈都尉,如今战事转眼及至,单凭着城中的五千守军,你可有把握将谯县守卫下来?”此时,郡守府中,吕岱早早便已将郡中的都尉寻找了过来,他虽然有着不俗的谋略,只是前段时间袁术几乎将郡中所有经受过训练的士卒都调回了寿春,此时他手中所拥有的,不过是一些刚刚放下锄头的百姓,这种种情况,让他心中没有一丝的底气。
这陈都尉名叫陈雄,乃是谯县中一个小的世家家中之人,因家道中落,如今还是得靠他在城中任职,才得以将家族保全下来,因此对吕岱甚为感激。
“偿听闻诸葛瑾手下士卒精锐非凡,如今城中守卫才刚刚开始操练,若是强制上阵,只怕是挡不住一个冲击,末将以为,想要守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是看能够支撑多久的时间而已。”陈雄出身寒微,并没有多少世家子弟的傲气,对于自己的定为做的恰到好处,吕岱询问,他并没有像那些傲气冲天的人一样,张口怎样怎样,闭口如何如何,神情肃然的回答道。
吕岱听了,脸色一暗,于他而言,他心中并没有多少的为官**,只是终究是为官一方,虽然他这官职是被袁术强制勒令安排上的,他却也不愿意因为他的原因,让一地百姓遭受战乱,只是他终究也不愿,让自己在有生之年,身上背上一个投降之臣的名头,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