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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胜,不会那么容易。昔日我朝平定南唐时用了多长时间?况且西北,陛下,这非是—年两年之功。”
赵祯不能语。
南唐从柴荣手中打,—直到宋太祖,到宋太宗,才平定了南唐,—统中原。
“有何良策?”
“良策,臣去年就写了。”
赵祯又不能说,特别是里面的矫正将从中御,消极防守与芶和偷安,赵祯不赞成的。然而将从中御,话外之音让边境武将拥有更多的自主权,连赵祯也犹豫起来。
似乎此次任福正是有了自主权,才改变原来韩琦制订的牡小。
郑朗看出赵祯想法,说道:“陛下,任福之败,是粗心大意,是骄傲自满,但陛下,臣上数策,仅执行—策,依然不得有功。任福追敌对错,臣不敢说。就算依照韩琦之策,元昊也不会傻子—样,在镇戎寨与我军消耗,耗子成疲军,让任福在后面截杀。主要当时任福有没有派出探子,十万军马,难道会隐身**?”
“正是啊。”
郑朗心中暗暗叹息,此时赵祯还有—份勇气的,定川砦之后,什么勇气也没有了。又抬头说道:“陛下问臣会不会战胜西夏,臣想问陛下—句,陛下能容忍我朝牺牲多少将士?”
第三百四十五章 在路上(一)
赵祯被问得莫明其妙,道:“郑卿,能否说清楚一点?”
“陛下,想要胜利,不能急功近利。”
赵祯额首,刚才说过,打一个软弱的南唐,宋朝自后周起,用了三代人君,如果包括柴荣的那个小儿子,是四代人君,才将南唐划为国家版图,况且党项。
“其实也不用多,我军步步为营,前线大建寨砦城堡,时不时主动进行一些出击,再封锁敌人的马盐,十年时光,西夏国家贫困,必然崩溃。但这中间,会发生多起三川口与好水川这样惨烈的战役。并且西夏崩溃后,如何将西夏重新统为国家版图,又是棘手的问题。若治理不好,随时会有一个张无昊,王无昊出现。”
赵祯茫然。
这也是他心中担心的,十年漫长的战役下来,国家花有多少花费,死多少人。
郑朗又说道:“或者下策,主动与无昊约和,给其隆厚的钱帛,然而自府州开始到渭州,边境长达几千里路,无昊不守誓约,休生养息后,西夏还会继续与我军交战。给其钱帛,给其恢复生机的时间,后患更大。西北想要防守,必须驻达三四十万的军队。再加上河北的军队。仅军费一项,就将我朝拖垮。陛下手中安然无事,可过不了多少年,我朝有可能因此而被北虏彻底消灭。”
“朝中诸卿正是担心这一点,战不得,和不得。”
“时至如今,战和皆难。和是替我朝主动寻找坟墓,战虽然难在眼前,但能保持以后的和平,得到西北,又得到了许多战马,契丹人已经衰落,有充足的战马与牧场,幽云十六州收回来,不会是梦想。陛下,我朝虽重内治,可百姓活着太耻辱了。华夏泱泱大国,坐拥天下最多的百姓,最多的财富,一再的向蕃人低头……“朕知道怎么做了。”
郑朗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也许赵祯不会认为自己有消极防御与苟和议安的想法,但这种想法就象魔鬼一样,暗暗滋生在赵祯与大臣的心田。
无昊是没有主动请和,否则满朝文武君臣会夹道欢迎。
想要宋朝不再软弱,不但革新军制,还有政治。
但郑朗不急,可以慢慢来,他还年青,还有大把的时间挥霍,并且赵祯对他的信任,也是一个机会。
先将定川砦之败阻止。
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两个玉镯子,材料有些特别,是船队从大洋洲带回来的,远,才带回一些玉铜金银矿的消息,今年正月才正式派人前去开采。找矿与占领矿地、供给点,陆续发生了一些交战,天气炎热造成的疾病,以及两起海上的事故,去年一年牺牲的将士多达近千人。
和平时代,郑朗有可能无功反有过。不过这时候只要有钱,都不管了。
郑朗选了两块黑欧泊制成了手镯,透明无主体体色的水欧泊虽有玉滴石美名,变色效果最弱。火欧色调热烈,变色效果也很差。白欧清新动人,变色效果仍不及黑欧。
当然,是女孩子戴的,郑朗选择了一块绿黑欧,里面还点缀着几点红彩,金黄、紫橙。
郑朗说道:“陛下,这是臣带给小公主的。”
“这……“是回赐小公主对臣的不反感,与陛下无关。臣愿做陛下良臣,不想做诤臣,那不是臣的性格。”
赵祯朴素,后宫的人过得也不是很好,包括几个妃子与他的孩子。
其实这仅是私人的感情,与献媚无关。赵祯眼下只有这一个孩子,郑朗想善待她。
郑朗又到东府报到。
如今东府的诸位大佬几乎全部换掉,枢密使是晏殊,他的三使司被叶清臣代替,驸马都尉王贻永同知枢密院事。宋朝无外姻辅政之人,王贻永是一个另类,他是王溥的孙子,出身名门,而且清静谦和,德操十分好,所以才破格对他提拨。
刑部侍郎杜衍、右谏议大夫郑戬并为枢密副使。东府变成了章得象、吕夷简、宋庠、晁宗悫、李若谷。其中除了晁宗悫名气稍差外,其余的人皆是星光璀璨。
看着晏殊,又看了看王贻永与郑戬、杜衍,郑朗心中想到,星星真多啊。
这四个宰相也在看郑朗。
知道他在京城呆的时间不长,然而心中皆感到古怪。
岁数太小了。
不过郑朗与这几位大佬都十分熟悉,包括东府的人,章得象、吕夷简、宋庠、李若谷、晏殊、杜衍,相互之间都打过交道。
郑朗唱了一个肥诺,说:“诸位相公,我初来乍到,东府事务不熟悉,又年青,如果做得不好,各位包涵则个,权当自家的侄子犯了一个小错误。”几个大佬哭笑不得。
自家的侄子也比你大。
“坐吧,”晏殊说。
“坐就不用了,晏相公,请麻烦让书吏将这段时间前线的奏陈拿给我。”
晏殊努了一下嘴。
几名书吏拿来奏陈。
郑朗一一翻看,史书只记载了重要的事件,有的事件多次篡改后,也不是真相。邸报同样只传达大的事件,有的事因为关系到国家秘密,也没有公开泄露。
郑朗一一翻看,看得不快,在脑海里做一些想像。
做为东府的相公,不但要看奏陈,还要批阅这些奏陈。
郑朗没有批,专心的看了一天,又跑到三使司,找到叶清臣,说道:“叶亚相,朝廷国库还有多少积余,能否给我看一看。”
不算越权,他只是看,不是处理,不知道国家财政有多少,怎么安排军事?
叶清臣笑了一笑,对郑朗他很有好感,不结交,不结党,作风正派,在杭州时,对自己也十分尊重。于是立即派人拿来国库的账册。
郑朗一边看一边用算盘计算,扭头说道:“叶亚相,我不是前来查你的账,是心中盘算一下,能抽出多少钱帛支持前方战事。”
“你算吧,”叶清臣再次笑着说。
一是他心中没有鬼,二是相信。
算盘渐渐普及,包括郑朗的算盘口决,甚至编入太学的教材。
但还有一些老吏们不喜,继续用筹计算账目。
郑朗也没有过问,那怕用手指头算账,管他什么事?先进的早迟会将落后的事物淘汰,这是自然法则,也是人类法则。
“钱用得真快……郑朗用了大半天时间看过后,苦笑道。
去年一年风调雨顺,自己迫于战争之逼,放开二十契股,这些契股不会立即收效,但在未来,最少能为股户提供两亿缗钱直接收入,间接收入更是无法估计。然而只拍卖了一千几百万缗钱,加上几万顷的耕地,卖得太便宜。
仅是自己就为朝廷筹得近两千万缗钱的财富。可是国库依然空荡荡的,如果没有额外的巨大财富支持,今年朝廷必须要对百姓加税,不然财政渡不过今年的难关。
而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就是用在前线增兵、军械支出以及战死的烈士抚恤身上。
大约用算盘估计一下,仅西北最少用去近三千万缗钱的开支。
“郑相公,你有没有什么良策?”叶清臣问。
他也在发愁呢。
“我那有那么大本事?”
“既然荷叶能渡人,应当有办法的。”
“那是假的,下面有竹条扎的气囊,为了防止它浮起来,用绳子捆于舟舷边上。我踩上去时,刻意摘了一片大荷叶,将叶柄嵌入正中的洼处,士兵在船上解开绳子,所以我人才不会在湖面下沉。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