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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地。庆州指使王文谅带兵反击,寡不敌从,退回半建好的荒堆寨,向麟州求援。麟府都监王文郁率大军至,香崖伏兵吐浑河(秃尾河)侧以待,战不胜。夜里派人持剑诈降,王文郁将计就计,许之。第二天与约降人偕行,半路上,崖部忽然鼓躁而起,王文郁部下早有准备,纵兵奋击,一路向西追击了二十多里。香崖部下大将泥首等两千余兵士,不得己,向宋朝投降。
至此,罗兀城战役结束。荒堆寨虽然保住,罗兀城的丢失,仍象一把刀子插在麟州到达绥州的通道上,不过绥州也象一把刀子插在银夏之间,随时对银夏发起进攻。再次形成一个犬牙交错之势。有功赏,有过罚,种谔坐陷抚宁寨,责授汝州团练使,潭州安置。韩绛坐兴师败衄,以本官知邓州。
但并没有多少大臣弹劾。
最后强守罗兀城,又兴七寨,造成兵败,然多次战役,宋军以少胜多,表现出sè,西夏伤亡率足足比宋朝高出三倍有余。并且这一战造成罗兀城方圆三百里庐井焚弃,老少流离,将银州东南整整打废了。并且屡屡大败,特别是葫芦川大败,再加上宋朝绝对岁赐,断其互市,西夏渐渐困乏。
有过,也有功。
对此,郑朗很少发言,虽未得到罗兀城,宋朝除了一些经济损失外,兵力损失并不重,权当是实战练兵。而且从这一战,郑朗也学到很多东西。也打掉了前线将士轻敌之心。
五月,种诊于前线施反间计。
西夏大臣罔萌讹、韩道喜与梁乙埋不和,皆是汉人,罔萌讹那个罔乃是西夏的一个汉姓。环州种诊派人扬言,若能擒罔韩者,给予重赏。消息放出后,韩道喜与罔萌讹对梁乙埋产生疑心,认为梁乙埋会借刀杀人,借宋人的手将自己二人除去。国中疑贰。国家重臣失和,与宋朝交战屡不利,梁氏终于低下骄傲的脑袋,派使来求和。种诊许以和好,梁氏又派人说,请求朝廷先降问罪诏书,方敢以谢罪状表上。
诚意十足。
吴充说道:“如此,也可。”
郑朗大笑:“冲卿,你怎么将西夏人的话当真,难道我朝上当上的次数还不够多吗?”
“郑公,何意?”
“不用多cāo心,看他们表演。”郑朗淡淡地说了一句,还是未插手。实际郑朗若是点醒,或者进谏朝廷向罗兀城增兵,未必会失守,可那样,罗兀城可能变成第二个永乐城战役,或者变成旷rì持久的僵持战,那一样,郑朗都不想。
这一切,只是为了两个字,河湟。
两国战事暂时平息,大臣们又将视线转移到秦州,让他们所逼,王韶不得不变了一个魔术,将几千顷耕地变成一顷。(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章 河湟(三)
王韶前去秦州,图的就是河湟。
这很不容易的,自秦州到岷州、阶州以西,以前皆属于中国领土,可自唐朝末落,吐蕃占有再崩溃后,这一带蕃羌混杂,各族都有各族的武装势力,宋朝一直未收回来,想要征服,王韶所能动用的兵力仅是秦凤一路兵力,兵力少!也就是王韶一旦征服时,必须保持场场以少胜多,还要是大捷,才能实现这一目标。
其次就是财政。 。 。
朝廷可以拨款,但从朝廷拨款太难了,还没有动手呢,朝堂就议论纷纷。必须手中得有一些钱帛。再者,是征服,非是击败,必须恩威并用,除了武力手段,还得要收买。收买就得花钱,这些钱甚至花得不明不白,不能公开,又得手中有钱,才能从小金库里挪用。
于是有了市易有了营田。
开始申请时,朝廷同意。以为是郑朗那种市易营田,包括李师中。
但实施时王韶做得太狠,李师中反对,其中就有营田一项,为从极短的时间内得到大笔财帛,于是自渭州南部到秦州大肆开垦,原来也有,韩琦学习郑朗开垦了一批营田,随后又交给蕃户或者弓箭手。韩琦离开后,文彦博接手,无为而治,便没有再动了。另外甘谷城与通渭堡的矗立,也使得宋朝势力范围笼罩到秦州西北,又使王韶得到一批营田。 。 。
不过为了极短时间内能敛财,必须将原有的一些弓箭手田侵吞。
弓箭手也就是当地的一些汉蕃户民兵,冬天训练,有时候战争到来时,当成救火兵士前去支援。但郑朗发起改制后,包括壮丁、弓箭手等在内。力役下降。甚至战争到来时。与正规兵士一样的待遇与赏赐。平时免其税赋,又有一些补贴,王韶认为再赐大量的田地,是过了的。于其这样。不如将他们编入乡兵行列,还能增加缘边的军队厚度。
因此在营田过程里将一些弓箭手田也侵占了。
与郑朗改革遭遇的种种困难一样,人们往往不看总账,也不看进的。只看出的,导致一些弓箭手不满。
李师中调到舒州,文彦博与冯京仍然与台谏官员合力攻击王韶,以为欺罔生事。同时向宝与王韶这对好友反目成仇,说王韶招惹托硕族连生羌扰边,使秦州动荡。
赵顼只好下旨,以李若愚等体量,令窦舜卿打量,前去查看营田事。
窦舜卿与王韶是什么关系,再说窦舜卿此时知秦州。他同样想开边立功,能说么?至于宦官李若愚。可别忘了,此时秦州还有一个大佬与王韶合穿一条裤子,高遵裕。高遵裕也许不算什么,后面呢?高滔滔。李若愚敢实话实说?难道以后不想回皇宫了?
两人查了查,上书禀报,秦州是有营田,一顷。
奏报到了京城,虽郑朗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直哆嗦。
几乎所有君臣让这个一顷雷得嘴中要喷白沫。
营田面积有多大,自后世华亭到庄浪南部,通渭东部,包括秦安、甘谷、天水、张家川等所有地区,当然这么广大地区不可能都是荒地,但也不可能只能开垦出一顷营田。
诸臣不服,朝廷又让沈起去查。
选对了主,沈起乃是王安石亲信大臣,而且是一个不怕事多,就怕事不多,喜欢开边的主。
沈起就在庆州,接到诏书很快去了秦州,下去查了查,将情况汇报,说不错,只有一顷多营田,并且这一顷多营田还与当地几个蕃人在扯皮。也就是说实际这一顷田名份都没有定下来。托硕生事,乃是托硕失理,不能失了理,朝廷还要帮助托硕。后者似乎可信,关健是前者,谁能相信。
王韶要营田要市易,郑朗曾经同意。
不过后来渐渐缄默了,王安石却一直力挺,与郑朗无关,而是王韶开边,甚得他欢心。到了这时候,王安石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李师中与向宝前后奏事诬罔不一,朝廷两派使案问,具得李师中与向宝乃是欺罔。李师中不遵诏令,望加追罚。”
此事陕西是李师中,朝堂是文彦博,两人先后兴起,文彦博在洛阳不清不楚,心中也疑惑,难道当真只有一顷营田,不象啊。先奏书道,边帅收阁诏令不行,乃是常事。
不遵诏书,便宜行事多了海去,自己,韩琦、范仲淹、庞籍、郑朗,皆干过。得先将李师中保下来。
王安石批注道,朝廷若诏书不可行,必须奏请。收阁不行,又不奏请说明理由,安得无罪?没有情由不执行,也是不可恕。况且所阁诏令,其情乃在于害边事,且又奏事不逊,如何可恕?
文彦博回奏道,既任边帅,当奏成,今令王韶中间相搅实难。
王安石又回批道,王韶虽是特旨差为机宜,也是李师中力奏王韶有王佐之材,请令朝廷让其勾蕃部事,故朝廷从其奏。然事亦皆李师中相度施行,王韶有何能力相搅?
文彦博辨不过,只好粗暴地说了一句,王韶之势,赫赫于关中,谁敢违者?
吴充看不下去,便说了一句,双方都有错,不管是王韶还是向宝,做为国家大臣,吵到这种地步,本身就有错,应各自降官。
说得也有道理,但是王安石倔强发作,大声道:向宝有上书不实罪,王韶有何罪?
文彦博这回反应过来,在洛阳呼应,道,沈起善顾望,岂肯追究王韶罪状?若大的秦州,怎么可能只有一顷营田。
赵顼看后也是哑口无言,这几个人太胡来了,那怕三百顷五百顷,也能有一个交待,一顷田,谁相信啊?只好下诏再让韩缜下去核查。韩缜下去,查得仔细,仅是他查出来的就有四千顷地。一百亩变成了四十万亩!不过韩缜也老实地禀报。营田是有那么多。可没有李师中所说的危害。
赵顼说道:“边臣诞妄诚害事。缘理可知,而事不可知,可以理解。但边臣奏报要诚实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