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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一会儿,隔壁有人掐自己的tuǐ。自己将试卷往右边挪了挪,左边那位仁兄却没有本事看得真切,有些急了,直接掐他的tuǐ,那意思也得照顾照顾我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
心中神圣的科举制度,在这一刻轰然倒地!
他还不知道呢,连他的名次还没有考就内定好了。
为了照顾左右两位仁兄,速度更慢。看到他们也答得差不多郑朗这才交卷。
不能外出。无论解试或者省试,考生与相关的考官全部一律隔绝。但地方与京城终是两样的,京城在太学边上庞大的贡院,足以容纳无数的学子考试与暂时xìng的寄宿。地方条件却十分简陋。郑州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学子,考场上拥挤,宿舍里更拥挤!
看了áng铺郑朗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整成了军营,一个房间里十几个人,只好开地铺,若夜晚有扯噜的,别想睡好觉。忽然有人拽他的衣服,扭过头,正是他隔壁那个中年人。
伏了下来,深施一礼说道:“我是原武县学子柴克让。”“柴兄台找我有何事?、“今天多谢了郑小郎。”“你也机灵。”郑朗看他的样子,不知道是可怜或是可笑,但又说道:“接下来,你不大好办了,诗赋论策……”
不能我作什么样的诗,你也抄什么样的诗!况且还有赋、论与策。
中年人脸lù苦sè。
“柴兄台为何执mí于科举?”不是省试考,那一跃就是龙门。或者是大娘家的张家大舅本身家底子好,有一个功名在身,见了父母官不拜,又能有资格与几个学子赋诗作雅。不然再多钱,还是布衣一个。可这个柴克让这种家庭,就是博了一个举子,有何用场?不是穷人不能考省试里白发苍苍的举子有,可解试有多少中老年人。
解试都考到了三十多岁,省试难道准备考到三百岁?
当然跃过了解试这一道关,也许能试上几次。毕竟朝廷赐予路费以及其他费用,除非象郑朗那样,驾着老太太赐赏的小青马,带着两个美妹坐在实而不华的御用马车里,摆着派场进京。若是吝一些,还能省下一些金帛。甚至有的地方官员为了荣誉,又从地方官库里拨出一些钱,赐予比较贫困人家的举子家属好解去他们后顾之忧,安心考一个好成绩为自己增加政绩。
然而柴克让墨义啊,都感到吃力了,这一次科举又有那么多人,郑朗不由替他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柴克让茫然地说。
其实这个人不是一无是处的,若不是他今天反应快,当然也有自己功劳,似乎陆判官买了自己的面子,不然会立即驱逐出场,还留下一个不好的案底。
但考得多,又考不中,人有些考傻了。
“你过来”将他带到一个角落里,问道:“柴兄台,你写不写古散文体?”
这要问一下的,否则郑朗一点忙都帮不上去。
“也写。”
“写就好办。”
郑朗传授了他一种写论策的技巧。赋必须用四六骈文体写,这不用说了。还有论与策,现在主流也以骈文为主,但开始出现一种新文体,散文不象散文,骈文不象骈文,险怪奇僻,似乎一度还流行了许多年,同时也出了古散文体,也就是眼下郑朗最拿长的。眼下还是少数,郑朗也不放心,刻意在高知州到曾家带小皇帝给他礼物时,问了一下。
高知州答道,行。
行就更好,同必写骈文,自讨苦吃?
另外就是字数的规定,论必须五百字以上,策与后来王安石搞出来的大义(详解经义)是五百字以下。可有的考生写着写着,就超过了五百字,一般考官也不追究。
郑朗传授他的就是后来宋朝科考写论策的一种技巧,叫十段文。
大约与后来的议论文要点差不多,破题,论点,论证,结束。但中间又有大论点,小论点,大论点是中心,1小论点围绕着大论点而转,这样论述更有力,又有了层次感。掌握好这个规律,若是文笔好,一篇好的议论文就写出来了。
十段文意思差不多,分为冒头、官题、原题、大讲、余意(后讲)、原经、结尾,冒头又分成了破题、接题、1小讲、缴结。正好十个部分。明朝的八股文就是从十段文发展起来的,分成了破题、承题、起讲、领题、起股、出题、正股(中股、后股、束股)、落下。
十段文一开始不能说是坏的,很规范的议论文。可一旦待它束在这个框架里,与书法一样,文章越来越呆板。但明朝还嫌不够,又在上面叠加了许多框框架架,于是臭名远扬的八股文出现了。
现在十段文还没有出现,古散文体还没有成为主流呢,况且这种标准的时文体。
郑朗认真的讲,至于柴克明能听进去多少,能领悟多少,那就看他的造化了。写骈文不好说,往里面堆砌华丽的词藻就是。但用在古散文体上,能给他的论策凭空加上不少分。
讲了大半天,柴克明又伏了下来,说道:“请受我一拜,郑小郎,能不能做我的小先生?”
郑朗抹汗,怎么又来了。
直摇头。
其实无论严掌柜,或者江杏儿,或者柴克明,都好对付。韵州知州王益受封为尚书都官员外郎,正在进京的路上。他带了一个超级大神,正好读到郑朗的讲仁文章,心下仰慕不止,准备磨拳擦掌,到了京城后,好好拜访郑朗,学一些知识。
那个大神的到…
郑朗快乐的时光有可能不多啦!
好不容易说服了柴克明,然后睡觉。也没有睡好,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一屋子的人,竟有了两人喜欢打呼噜,杆声如雷,第二天郑朗起来,两眼带着血丝,根本就没有睡好。
这叫快活的日子过多了,乍过这么苦的生活,根本不适应。
第二天考诗,与赋。
诗没有太难,不是很长,况且若真的想不出好诗,从脑海里,从宋朝往后各朝各代的优秀诗篇里择出一篇切题的,再进行改头换面,一篇优秀的诗作就出来了。
但这也不屑去做。
诗社上郑州诸学子作出的那些诗也就那样啦。
这次柴克明都很自觉,并没有看郑朗的诗作,低下头去苦思冥想。
隔壁那个富家子却不然,又将眼光瞟了过来,郑朗摇头,低声道:“不行啊,若是一模一样,试卷出来,别人是认为你抄了我的,还是我抄了你的?”
就是考了一个好名次,也将你拿下了。
富家子一听有理,不敢再抄袭了,可想也想不出来,急得抓耳挠腮。
实际上还有一些人也略有才学的,然而到了考场,心理负担重,却没有将自己xiōng中的才学发挥出来,怯场了。这也是一个考试成绩好坏的关健。但一千个人当中,有九百九十九人会怯场,依郑朗的xìng子,他都会成为那一个不怯场的人。
不就是考试吗!
看到了种种搞怪的抄袭现象,郑朗一下子将科举看得很轻了,说白了,与前世上学时,xìng质差不多。只不过科考是成年人的考试,上学时,是青少年、儿童的考试。
其实陆判官将郑朗的许多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了,心里面不住的点头。虽然傲了一点,可待人还是很随和的,心肠又好。都说此子几位母亲,是活菩萨心肠,看此子,就知道此言非假了。
此子不错,良玉美林。
怎么看怎么顺眼。
于是呢,由着他来,甚至柴克明就是再抄袭郑朗的试卷,陆判官都当没有看到一样。
诗不难,接下来是赋,也是郑朗最慎重的地方。
对赋与骈文体,郑朗很反感,看一看《古文观止》或者金圣叹选辑的《天下才子必读书》,有多少宋明的骈文体选入进去?没有立即去写,而是在脑海里想。
记忆力超人,好处很多,反正是堆砌了,从古到今的历史,山海经的神话传说,甚至庄子与列子里面的故事,还有朝廷雅乐里面琅琅上口的四六骈文乐章,将可用的典故先在脑海里摘出来。然后再选择华丽的词藻,怎么华丽怎么往上堆。
陆判官看他许久没有动笔,很有些担心,连监考的心思都没有了。
过了好一会儿,郑朗才动笔。
与别人不同,别人是一边写,一边想。他是想好了,直接从脑海里直抄。许久未写,但一写速度却是很快。写完了,看了看,不住的摇头,这都成了什么呀?
顶多三分之一略有些用外,其余的,只有华丽的词语,以及各种典故,看不出来什么意思。见他摇头,陆判官又担心起来,装作巡查,来到他桌前,用眼睛看了看。监考的不可批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