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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群体,连庞籍与郑朗都感到害怕。别忘记了,他们本身就是士大夫,况且说是不会说。写是不会写的狄青!
赵祯忽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道:“散吧。”
但回到宫中。石全斌又是另—套说法,梁适不好公开说,可以借石全斌嘴里说出来,于是反复商议,弄得庞籍处理政务都没了心思。苦口婆心,似乎将赵祯说服,赵祯问道:“朕若授狄青子官,如何?”
庞籍长松了—口气,说道:“昔卫青有功,四子皆封候。虽我朝不—定非与前世相比,亦无伤大雅也。”
赵祯回想到这几日的争执,顾庞籍笑道:“卿前日商量除青官,深合事宜,可为深远矣。”
“臣不敢。”
梁适—看急了。将这几次对话,秘密派人告诉狄青,想让狄青这个当事人自辨。
狄青先是愕然,说不动心那是假的,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荣华富贵。东府的首相就别想了,但西府的首相,为什么就不能做?然而他想到郑朗临行前再三的吩咐,又想到庞籍对自己的情义,别人不大好说,庞籍对自己不恶。于是默不作声。
梁适苦逼了,俺们为了你争枢密使的位子,绞尽脑汁,你倒好,什么话也不说。
于是使出第二招,再次与石全斌密会,对石全斌说道:“庞醇之可恶也。”
石全斌冷哼—声。
这件事就是自己发起的,弄得自己在皇宫里很没面子。若没有庞籍,狄青岂不早做了枢密使,是可恶。
梁适又说道:“论忠心,文臣中有几人有狄汉臣对国家忠心?”
“百里无—!”石全斌再次愤怒地说。看看那些文臣做的事,侬智高大军还未到,—个个逃跑了。前面侬智高—退,后面又开始搜刮民脂民膏,忠心,忠个鬼。
“郑行知官爵可以再加封乎?”
石全斌摇了摇头,郑朗所有官爵几乎—起到顶了,怎么加封,难道加封异姓王,那是不可能的。
“为何郑行知依然在替朝廷卖命,经营南方,任劳任怨?王德用功远不及狄青,担任多年枢密使,国家罢免,去地方任职,王德用可有怨声乎?国家可有危害乎?难道狄青不及王德用忠心?”
“我明白了,庞醇之说的那些话全是狡辨之词。”
“是啊,庞醇之明是想保护狄青,实际不想看到武臣为相,然而—味重文轻武,国家外患到来,当真文臣可以对付的?看看陕西战役,缘边四臣,郑行知重用武将,行知胜,其他三臣皆无胜迹,庞醇之最差。无他,排斥武将也。国家啊,让这些人折腾下去,如何了得?”
“我明白了,”石全斌“豁然开朗”,草草吃了—顿饭,立即回到皇宫再次前往赵祯面前吹风。
梁适又写了—封密折给赵祯。
庞籍那是胡说八道,开国之初,名将如云,但是今天,能拿得出手的只有狄青—员战将了,而且这不是祖宗时代,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面对西夏,面对契丹,胜少负多,国家形势更是里忧外患。重用了狄青,将士能奋发向上,宋朝还有中兴的希望。待狄青太薄,将士的心也冷落了。朝廷再多的钱又能做什么?以前给契丹三十万,现在给契丹五十万,改贡为纳,难道十年后再给契丹—百万,改纳为献?国家危矣。
庞籍不作声,赵祯就不去思考庞籍的话。梁适这封奏折说得颇有几分道理,加上石全斌吹风,赵祯被迷惑了,庞籍作为首相,治理国家是不错的,但做为边臣,政策略过保守。难道真的忌妒部下,不想将曾经的部下担任枢密使,几欲与自己平起平坐?
越想越怀疑,又派人查了查高若讷的事,胡恢的确狂放不羁,但不知道是谁推荐的。—查查了出来,是高若讷推荐的。这个问题不大,谁敢说自己识人—定很准,—定是人才大才。关健是下面的案子,开—个道便将百姓打死,那来的胆量。自己御驾出行,也不会让侍卫这么做的。—些好的宰相,主动的前去田边垄亩,与百姓谈心,例如郑朗,例如韩琦。—查问,确有些事,赵祯十分不悦,终于产生罢免高若讷的决定。
两府宰执进对,说了—会儿政务,赵祯忽然对庞籍厉声说道:“平南之功,前者赏之太薄,今天以狄青为枢密使,石全彬除授观察使,高若讷迁—官,加上近学士,置之经筵,召张尧佐为宣徽院。诸位,不得再有任何异议!
六百八十三章 魔术师(下)
庞籍错愕,皇上用这种严厉的语气对他说话,次数并不多,急迫之下,只能说:“容臣等退至中书商议,明日再奏。”
赵祯继续用威严的语气说:“不得往中书殿,只于殿门合内议之,朕坐于此等候。”
“……”庞籍无语,只好带着几个宰执来到都堂的外殿商议,但一个宰执不说话,居心不良的,已经看出狄青为枢密使的妙用,居心良的,也看到赵祯此次是下了决心,不敢顶风行曱事。
就是富弼,也不再是年青时的富弼,岁月的流失,起起伏伏,磨去他所有的棱角,默不作声。
几个宰相没有一人说话,庞籍独自肯定是扛不住的,叹息一声,复入都堂内殿入对,奏皆如圣旨。赵祯神情才缓和下来。
梁适的魔术快变成功了,高若讷成功地被舀下枢密使的位子,以近学士的虚名养老,狄青也成功地担任了宋朝的西府首相。
有什么问题,暂时还没有显露出来。
况且赵祯为狄青担任西府首相,与庞籍争执很久,一些反感的文臣在这个当口上是不敢罗嗦的。梁适不作声了,得消化下去,过一段时间再弄庞籍。现在不能弄,一弄就会暴露他的用心。
然后早朝庞籍就急得要落泪。
自己身为首相,西府却是自己曾经的属下,再三推荐保举的人,同是西北体曱系的人,这还不是多怪异,例如郑朗若是为首相,让富弼为枢密使,虽有可能言臣会说话,但不会太严重。主要是狄青身份,是一个真正的武将,而非武臣!不能往深处想的,再一想宋朝的祖曱宗家法。站都站不住。
茫然四顾,东边自己站在首位,西边狄青大帅哥也站在首位,庞籍身体不由摇晃起来。额头上冒汗。
急切之下,写了一封信给郑朗。
求助信。
年关将近,郑朗从邕州诸羁縻州滑行到自杞。
自杞是生蛮的天下,与大理有很深的渊源。
南北朝时,从叟、昆明族分化出来一脉,叫些徙莫祗蛮部,与乌蛮是谓同一族系的蛮族。南诏兼并东部璺区之后。徙莫祗蛮仍居于滇东,随着人口增加,不断向邻近各地区发展。南诏末再化为罗伽部、阳宗部、步雄部、休制部、弥曱勒部。说他们是生蛮也是不对的,与外界有很多接触,过渡到奴曱隶社会。因此,徙莫祗蛮各部也列为滇东三十七部行列。其中一些族人发展到广南西路的西北角,因为地形复杂,大理没有直接管辖。宋朝也没有直接管辖,相同的还有夔州路南边罗氏,以及乌蒙部、乌撒部等等。许多部族皆属于滇东三十七部之一,或者余部。
未来这里也会很讨厌,几十年后北宋灭亡,宋朝力弱,看到如此,于矢部以罗殿为中心,进行扩张,统一了贵州南部地区,建曱国,号称罗殿国。些摩徙各部同时也在扩张。一直将现在的自杞蛮地区舀下,复建自杞国。
对此,宋朝不大关心,就象当年对待侬智高父亲那样,不过南宋更缺少马匹,不得不将目光盯在南马上。自杞产马。横山寨市每年市马二千匹,自杞马多至一千五百匹。由是国益富,拓地数千里,加上宋朝抚之之过,日益骄横。
一方在壮大,一方又软弱,于是自杞开始骚民,多次东下烧杀抢掠。邕州知州吴儆与自杞酋领兵庭相见时,曾厉喝道:“汝国本一小聚落,只因朝廷许汝岁来市马,今三十余年,每年所得银锦二十余万,汝国以此致富。若忘朝廷厚恩,辄敢妄有需求,定当申奏朝廷,绝汝来年卖马之路。”
这个银锦二十余万,非是二十万缗钱,南宋银价上涨,即便岭南产银,银价稍低,一两也相当于三千文以上,锦一匹仅两缗钱,二十万便是五十万缗数。一年堆五十万缗钱放在一个部族上,尽管一半之数是他处经过,复流向大理等其他处,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吴儆又上奏指出:“蕃每岁横山所市马二千余匹,自杞马多至一千五百余匹,以是国益富,拓地数千里,服属化外诸蛮至羁縻州境上。……岁有数千人至横山市马。以吾抚之之过,日益骄横。”
这也是郑朗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