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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贵妃也意识到问题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先是俞清蕊追着卫君安来了她碧霄宫,现在陛下的内侍又追着俞昭仪过来。
第五十九章 帝王之心
“臣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进庆安宫,俞清蕊就对着上面的人行了个大礼。
萧暄哼声,从案桌后走下来,一把拽起俞清蕊,伸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没有多余的话,像是对待任何一个他从不在意的人。
央陌垂着目,不敢去看只离自己十几步就能碰触到的心爱之人,手里的剑鞘承载着自己的愤怒,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就这么出剑杀了萧暄。
俞清蕊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心底更是钻心的难受,却也没有答话,只是平静地咽下嘴里的血。
“知不知道朕为什么打你?”萧暄松开手,力度大得让俞清蕊几乎没能站稳。
“臣妾让陛下久等,实属不该,请陛下责罚。”俞清蕊后退半步,跪在了地上。
萧暄冷笑了一下,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央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那好父亲做的事情真就没有人跟你说过?”
俞清蕊装作惊慌地抬起头看他:“臣妾爹爹做了什么事惹陛下您不高兴了吗?请陛下准许臣妾出宫,臣妾回家会好好跟父亲说明白的,请陛下莫要动气。”
“回家?他现在在大牢里,想要见他,可以,你去刑部大牢陪他。”原本就因为俞父而无法消气的萧暄又因为俞清蕊的迟迟不到而更加愤怒,话语间已经有要俞清蕊一同进牢里呆两天的意思。
央陌牙关咬紧,只要萧暄敢下圣旨将俞清蕊打入大牢,他就杀了这个昏君!
俞清蕊叩首的姿势没有变,就那么垂着头说道:“陛下甚至都没有告诉臣妾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而如此恼怒,难道说,陛下与臣妾已经无话可说了吗?”
萧暄看着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说实话,他对俞清蕊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从一进宫这个女人就一直在他身边,或许没有像对卫君安那么迷恋,但要把她处置,却也有不舍。不过,他是皇帝,一国之君,而她的父亲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朝堂上目无君王,肆意顶撞他,如果他不惩治对方,那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权威。
“你父亲次次顶撞朕,若非是念在他是你的父亲,朕早就处死他无数次!但这次,他居然敢以命要挟朕,他既然如此大无畏,朕难道不该成全他吗!”
俞清蕊心跳很响,她不能让她爹死,可皇上又是铁了心似的要拿这件事做文章立威,她试探着问道:“臣妾至今仍不知父亲究竟为何事惹恼了陛下,但若是陛下觉得臣妾的父亲不是为官之才,就请罢黜他的官位,让他做回庶民,从此,陛下就不会再见到他,倘若陛下仍旧不能消气,就请责罚臣妾吧。”
“你也威胁朕?”萧暄听完她的说辞,不但没有因此消气,反而更加的愤怒,“你一个小小的昭仪也敢威胁朕!”
俞清蕊自认自己的话里没有一句不敬,但盛怒之下的萧暄显然是听不进去的,她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将自己知情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再扯出卫君安和杜贵妃,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保全父亲,可是,按照萧暄的性子,到时候恐怕她和父亲都会更加的危险。
“贵妃娘娘、贤妃娘娘到——”
俞清蕊狠狠地闭了眼睛再睁开,她知道转机来了。
“陛下,臣妾对您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臣妾从来不会威胁您,只是,被关押大牢的是臣妾的父亲,臣妾不懂朝政国事,臣妾只求陛下能够饶恕臣妾的父亲,一切罪过臣妾愿意一人承担。”俞清蕊字字铿锵,对着皇上连续叩首。
门口的两个人也恰好走了进来。
她相信,自己身后的两个人一定听见了她的那番激昂陈词。
“臣妾参见陛下。”
杜贵妃和卫君安都见了礼。
然而,平时只要卫君安出现就会缓和脾气的萧暄此时却仍旧黑着脸,严肃至极:“你们没有朕的传唤来庆安宫做什么!”
杜贵妃早已习惯了萧暄恶语相向的样子,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卫君安却低着头扬了扬眉,没有表露心事。
“姐姐与臣妾见内侍来传俞昭仪似很慌张,臣妾担心陛下有什么事,所以特来问候。”卫君安一手抚着肚子,已经站直了身体。
温温柔柔的一句话配着温柔的一双眼,萧暄纵然有无数的怒气也舍不得对着这样的人发火,只好压着火气走下来扶着卫君安坐到了椅子上:“你身体不便就不要到处跑,朕这里没什么要紧事。”
“没事会弄得这么大阵仗?要绑要杀的样子,昭仪妹妹做了什么让陛下您不高兴的事,不能告诉臣妾吗?”卫君安眨眨眼睛。
“你多心了,真的没事。”萧暄坚决不肯说,一转身就吩咐跟卫君安同来的宫人,“送贤妃娘娘回永泉宫,好生伺候着。”
卫君安诧异,萧暄这还是第一次没有顺着她。
“事情跟臣妾有关吗?”卫君安不走,又问了句。
“朕说没事就没事!你一个后|宫妃嫔怎么这么多事!”心情不好的萧暄陡然就跟卫君安发了火,可话一出口他就又后悔了。
卫君安眼神微闪,很是受伤地看了看他,最终站起身微微行礼:“臣妾逾越了,请陛下恕罪,臣妾这就回宫不打扰陛下处理朝政。”
萧暄想出声拦住她跟她解释自己并不是在跟她发脾气,但看着站在殿上的人,他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便不予理会。
杜贵妃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等到卫君安离开,她才走上前询问:“陛下究竟是为了何事生这么大的气?”
“朕做什么还需要跟你解释吗!”对其他人,萧暄可没有这个好脾气。
“臣妾的确无权过问陛下您在朝政上的事情,但臣妾掌管后|宫,是否也应知晓俞昭仪做了什么事惹恼了陛下而要您惩处她。”杜贵妃显然就没有卫君安那么好打发走了,毕竟她因为这些而跟皇帝争论不休已经不是第一次,只要她还是掌管凤印的人,也不会成为最后一次。
萧暄满脸怒容但却不肯多说一个字,说到底他都是一国之君,只是他这个皇帝远远不及自己的父皇受人尊敬,他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任何错误,自然也就不肯接受大臣们的忠言。
“俞昭仪肆意妄为,顶撞朕,这次就念在初犯,罚俸两个月,闭门思过一个月,退下吧。”萧暄始终没有回答杜贵妃的问题,过了一阵他宣布着对俞清蕊莫名其妙的处罚。
俞清蕊没有求饶也没有继续追问,跪在原地叩首谢恩,站起来时因为膝盖刺痛几乎是咬着牙站直了身体告退。
央陌看在眼底疼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你怎么还没走?”萧暄坐在案首,揉揉眉心,一抬头就看见杜贵妃还站在中央。
杜贵妃不理会萧暄的不耐烦,直接问道:“臣妾想知道陛下的愤怒是因为什么,还是说真的如卫贤妃所言,是因为她的关系吗?”
“放肆!”萧暄啪地一拍桌面,恼羞成怒地指着杜贵妃,“朕做什么事情是不是还要向你汇报!杜巧贞,你不过是个贵妃,别以为有杜将军为后盾就可以跟朕顶撞,朕要想废掉你的权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杜贵妃只是冷冷静静地站在那里,不为所动,结合着俞清蕊之前到碧霄宫时所说的话,她突然猜测到了几分:“您是皇上,自然是无人能干涉您的决定,臣妾只是后|宫的一个妃嫔,当然更不能说什么,臣妾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在做任何一件事的时候想着自己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需要顾及,他们都是陛下您的臣民,陛下的一个决策都关系着天下百姓的安危,社稷的稳定。”
眼见着萧暄又要大发雷霆,杜贵妃躬身行礼:“臣妾言尽于此,望陛下三思,臣妾告退。”
根本不给当今皇上任何发火的机会,她转身就大步离开了庆安宫,只留下萧暄在那摔着东西。
庆安宫里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喘地站在远处,等到萧暄发够了脾气,冷冷开口:“贤妃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守在边上的广长德恭恭敬敬地回道:“回陛下,之前老奴见贤妃娘娘是带着人回永泉宫了。”
萧暄到底还是记得自己不久前的那句话伤到了卫君安,那帮顽固的家伙一个个都说要他三思,不就是个寿辰,这还需要三思?也罢,君安这会儿生他气,恐怕也没心思去过自己的寿辰,还是想点其他的法子哄哄她。
“去永泉宫。”萧暄仍旧还有些不高兴,但面上已经收敛了怒气,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央陌扫过去,“央陌,随朕一起去。”
央陌抬头看他一眼,沉声说了句是便跟了上去。
他是想